不,这烈火钵怎么在你手里,这不可能,不可能!”枯爪人一眼便看出这紫红色钵盂的出处,脸色显得极为惊讶难看,惊声嘶哑叫出。双手迅速捏出一个法诀,急忙准备将那黑色火球收回。可黑色火球离风冷樵却是更近,眼见着即将射中其胸口之处,却被那看似不起眼的紫红色钵盂猛然收了进去,黑色火球在枯爪人的连连催动下,发出了剧烈的颤抖,似乎想挣脱开来拿钵释放出的强大吸力,可为时却是万万来不及了,反抗是显得那么的无力,勉强挣脱了几下,便迅速被其收入钵中,见不找任何动静。而钵盂也是丝毫未伤,仿佛不过是吸入了一粒灰尘般,化为乌有。看着风冷樵面带微笑的将那“烈火钵”收回到随声的法袋之中,枯爪人面如死灰,上下牙关蘑的咯吱作响,阴冷着面孔,双手不自禁的微微抖颤,似如秋风般的枯树瑟瑟发抖。风冷樵双手一摊,大步朝前迈了几步,看了看还在远处的土狗,眼前闪过一道惊喜之色,抬手一拱,浅浅施礼。“狗仙,别来无恙否?”“没事,没事!”土狗激动的说道,一时间竟然忘记自己法力受禁,那里走得快,情急忘怀之下,竟然又想狂奔飞去,但未走出两步,就踉跄跌倒在地,猩红的舌头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一下子摔在地上,显得极为狼狈。风冷樵见得土狗这般情景,淡淡一笑,已然看出了其中缘由。双脚轻轻颠地,飘然纵出几丈开外,与枯爪人隔的极近,但却并不畏惧其突然出手偷袭,只身掠向土狗而去。风冷樵刚一落体,见得土狗身受禁制,眉头微微一皱,似有疑虑,微微思索,脸色立刻缓和许多,从法袋中掏出一个符咒,单手一拈,将符咒贴在束缚土狗法力的光罩之上,嘴唇蠕动,也不知念了个什么法诀,只见那天罡罩顿时白光大显,在一瞬间放出强烈而耀眼的光芒,刺的在场之人全部闭上双眼,而不敢直视,而那顷刻间,白光又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脚下的禁制全然消失,变成一幅再普通不过的铁镣。土狗只觉得自己的法力再次回归体力,身体骨骸之间游荡着法力,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轻松畅快。四肢微微发力,便将这铁镣挣脱,断成数截,不禁心花怒放,对着风冷樵欢喜地摇晃着尾部,抬头嗥叫,以释心中的感激之情。这当间,猕猴远远躲在一旁,眼见这风冷樵释手将将土狗救出,眼睛中流露出惊恐畏惧夹杂着羡慕的复杂表情,嘴巴蠢蠢欲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一看到站在不远处,脸色铁青,却是一言不发的枯爪人,脸色犹豫间,竟又闭上嘴巴,老老实实退回到枯爪人身后。“废话,这点事情都办不好,要你有何用!”见得猕猴竟无一点招架之力,就溜回来,枯爪人把自己一肚子的闷气全部发泄猕猴身手,抬腿狠狠地踢在猕猴背上。这一腿虽然并未使出半点法力,但其脚力却是用上正宗的外功功夫,踢得极为霸道有力,而猕猴更是不敢用法力护体,结结实实的用自己的肉躯硬挡。一脚正中背后,当即便滚轱辘般跌出一丈开外,痛的挤眉溜眼,咧嘴倒吸冷气,但却更不敢发出痛叫之声,生生地又憋回肚子当中。“南疆老怪,技不如人,也不必要这样,拿手下出奇,看来你这老怪物这么多年还是改不了这小肚鸡肠的怪僻脾气,难怪注定你这一辈子活该倒霉,所收弟子个个背叛与你。”风冷樵用神识将土狗全身探测一般,见土狗并未受到太大伤害。脸色为之缓和不少,悠悠吐出一口长气,转身指着枯爪人讥笑道,枯爪人的脸色一会青一会儿白,显得有些气急败坏,单手放在法袋中,胡**索了半天,最终还是空手又伸了出来。冷哼一声,不在理会风冷樵,也不多加言语,一把抓起猕猴,纵身便往北峰掠去。此番离去,竟然毫不避讳众多凡人在场,再次释放出法力,脚下生烟般,绕过人群,跳过房梁,似如腾云驾雾般,几个跳纵便不见了身影。“不好,他们要去抢那宝贝了,狗兄,你且待在这里,等我办完事情,再和相会,告辞了!”见得枯爪人纵身离去,风冷樵眼睛一眨,脸上显得万分焦急之色,匆匆和土狗拱手告别,施展出浮空法术,在所有惊奇羡慕的眼光下,化为一道白色长带,尾随枯爪人方向追去。土狗看的是同样是目瞪口呆,自己明明也是筑基初期的法力水准,虽有”神行太虚步”这般精妙的法术,但若是比起那风冷樵的浮空飞行之术,却是不如其百分之一。不禁有些遗憾咋舌,感叹不已。场中所有人都被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所惊得半天合不上嘴巴,万万没有想到好好的“鉴宝大会”还未开始,竟然会发生这样的奇闻怪事。自己一直自以为是的绝学,在刚才那那两人的打斗中,竟然是显得那么渺小,所谓的硬内功在仙法的直视下,如同顽童戏耍般,不值一提。个个都一脸茫然,暗道世界还有这般奇妙技艺,而自己不过是井底之蛙,不知世界方圆之大。惭愧,焦虑的表情不言而喻。直到看到华山派弟子忙忙碌碌地跑前跑后,手忙脚乱的照顾还在昏迷之中的华山掌门陆大有之时,方才从迷茫中醒悟过来,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大殿门口,那堆早已被华山弟子簇拥,围堵防护的水泄不通的方圆三丈圆圈之内。此时的陆大有在众弟子的极力急救下,脸色已然有些缓和,不似刚才那般惨白。胸口的血污虽无擦拭干净,但在几颗上好华山看门至宝“天雪白玉丸”,配上上好的养体秘液的灌输下,一帮弟子又是揉心,又是掐人中,终于幽幽地又喘过气来,两眼似闭似开的弱弱睁开。见得师傅又活过来,众弟子自然脸上缓和许多,有些华山弟子已然感激而泣,可未曾把这种喜悦的气氛传递出去,就见得陆大有抖抖索索的摸向怀中,脸色突然一变,挣扎着从众弟子的搀扶中,摇摇晃晃地站立起来。两眼瞪的滚圆,紧紧抓住眼前所看见的每个华山弟子,如同犯了失心病般,癫狂地逐一问询,“我的宝贝呢,看见我的宝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