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我萧痞子平常虽然常常做那么些有一点点强人所难之事,但偷鸡诡盗之类的事却是从不屑干。男儿立于世当知有所为有所不为!”“好!就冲你这句话,就该干他一杯!”李若然不容分说,一手探出,已是揭开了萧痞子手中酒坛,轻轻往上一带,直接就往其口中灌去。“咳,咳……李,李大哥,你……”萧痞子呛着声,两手用力去推开酒坛,却是使力不得。几下不到功夫,半坛酒去,李若然方才松了手去。“哈哈!现在你也喝了,还有什么好说的。”萧痞子晃着头,酒意上涌,抱着酒坛,嘻嘻醉笑道:“你,你这是逼良为,为娼!”“喝多了你?”……“哈哈哈哈……”萧痞子借声狂笑,想不到区区半坛酒,竟让他一发心中所有苦闷。这点,想李若然也是预料不到的。“你,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真的,真的很开心啊!”“随心所至,这是我这一生中都不敢想的事。”“人人都说我痞,但我却知道自己向来是中规中矩,连一点点稍微越轨的事都不敢做。这所有人都能喝的酒,我,唯我却不能。”“为什么,你,你知道为什么吗?”“胡言,只怕酒后胡言,不,酒后吐~真~言~!”“我连说话的权力都没有啊!”“哈哈哈,你说这是不是很可笑啊~”“一个人竟连自己想说的话都不敢说,哈哈,废物,我真是个废物”“哈,哈哈……”纵声狂笑,萧痞子发泄着这十多年来心中的苦恨。“唉!”李若然摇头叹息,想起当年自己,“看来真是压抑了很久啊!那老头一定让你做了不少违心事吧!”“人生不如意,唯纵酒当歌!”李若然苦笑一声,酒意所至拔剑而出,狂歌狂舞:夜光秋水烟波,广寒宫上谁人舞?孤灯落影,长风夜夜,凄凄相语。十日国城,天台山上,今夕何处?念浮尘往事,梦华逝水。伤流景,愁几许?回首半生醉里。古桥头,霜莲荷露。影凌剑舞,怎生能断,三千飘絮。怒吼西风,可怜依旧,不堪倾诉。恨年年岁岁,青丝白发,落花东去。“好,好剑法!”萧痞子手捏剑决,长剑出鞘,拔地而起,倒转飞身,空中剑舞。一剑舞毕,一曲已尽,弃剑,掷空坛碎于地,躺于大街之上,二人纵声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