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拥挤

夏迎带走的姑娘，差不多是天香楼的一半。这一走啊，天香楼顿时清冷了许多。房间，也空出了一大半来。秦烟看着这些无精打采的姑娘们，知道她们对自己的前途和未来有些担忧与渺茫。当下，她把所有人召集在一起，开了个集体会议。也就是说，她要用她自己的力量，在一个月之内，将天香楼的生意，扩张十倍。而且，要让在福云街的所有大小妓院，皆无立足之地。虽然，这决心在其它姑娘听起来有些荒诞，不过大家还是略受鼓舞。接下来的三天，秦烟将接手来的天香楼关门大吉。然后埋头商量细策，她要重新将这个妓院壮大起来，要让所有抛弃这个妓院的人，感到后悔。然而，去了艳阳楼的三大红牌，还携众跟去的姑娘们，在那边似乎受到非常丰厚的待遇。当天，艳阳楼老鸨就大张旗鼓的接纳了她们，还对外宣称，三大红牌已经加盟到了她的旗下。从此，天香楼不再是福云街都一青楼，而她们艳阳楼正式顶替天香楼的位置。同时，望着停业三日，门扉紧闭，像一个病入膏肓，丝毫没有起色的天香楼。大家纷纷猜测，此楼怕是就此没落。就在众人惋惜与同情的情况下。第四天，天香楼的大门突然打开。众人皆以为是楼里姑娘发了盘缠，面临解散之际，谁知里面的姑娘纷纷贴起绸罗，挂起灯笼，涮起红漆来。一派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之象，令人疑惑不解。用一天时间结束了自己的装修，秦烟正在房中掌灯商讨下一步计划。这时，一抹黑影从门外传过。这些日子潜心修练九龙剑斩诀，已经让她变得万分警惕，当下她就冷喝一声；“谁！”“吱嘎——”一声，入屋的人身穿紫金麒麟袍，一脸冷峻森寒的眸光，让她一下就知道来人是谁。“是你？”秦烟一愕，继而神情充满防备的盯着对方。所谓来者不善，这家伙大半夜估计又没好事。夜星堂拂了拂袖，英眉微蹙，薄唇紧抿，对问话置若罔闻；“听说，你接管了天香楼？”秦烟沉默片刻，随后淡扫一眼身旁的他，冷声下令：“是又怎么样？”夜星堂狭长的眼眸里乌云密布，冷声怒斥：“难道你真要待在这里一辈子？”秦烟被他喝得有些莫明奇妙，当下，一脸嫌恶的望向他道；“当初是你要把我留在这里的，现在，你难道连这地方也不想让我待？那你还要让我去哪？”“本王的意思，将来，你可以找个更好的归宿，何必要待在这种不三不四的地方！”听罢，秦烟秀眉染上一层寒霜，怒极反笑道；“呵呵，王爷，这怎么成不三不四的地方了？你不是常来吗？再说，归宿？我都成了这个样子了，你认为会有男人肯要我吗？我怎么去找归宿？又有哪个男人，会给一个青楼女子归宿？”秦烟面部表情说得凄惨之至，其实心底反笑，这人头是不是被驴踢了，一天一个样。前些日子还要把自己折磨至死，今天就看不得她待在青楼这种地方了。真是可笑，可恼啊。“归宿，本王……”语气有些激动的夜星堂，本欲再说什么，似乎又在瞬间想起什么，刹那间一语未完，只能留下一个难以言喻的表情给她。秦烟环臂冷笑，清澈的明眸，泛起一层薄雾；“王爷，你该不会是想说你吧？你如此高贵，又有身份地位的人，会想要一个青楼女子当妻子？还是说，你要把你已经糟蹋过的女人，再从妓院这种地方接回去？这，好像不是你的风格啊！哈哈……”那一串清脆的讽笑，听得夜星堂格外刺耳。原本那些想说的话，瞬间卡在喉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只能空瞪着她，眼中闪过一丝隐忍，明知她是想故意取笑他，他却无法怪她。此刻对于她，除了心疼，就是悔恼。想起那晚，她对自己说过的话，他的心就微痛。“怎么？说不出来了吧！晟王，你要是没事的话，可以走了。”她可不想和这个男人多浪费口舌，毕竟她现在还有好多事情要亲自处理。夜星堂凌厉的眉峰微微挑起，骨节分明的手指向下，蓦然，他抚摸她纤细的颈项，略带忧伤的问道；“你就这么讨厌本王吗？宁愿受万人侮辱也要不愿跟本王走？”被他如此温柔的举动弄得莫明奇妙，秦烟以防有诈，不由自主的向后一跳，继而一脸惶恐道；“你想干嘛？”“你真要留在这个地方？”他眼神有些受伤的询问。眼中饱着一丝前所未有的深情，让她觉得有些熟悉。装的，装的，她拼命告诉自己，这人是装的。曾经，那么狠的对自己，她可不会如此轻饶他。当下，她毫不动心，一脸冷漠道；“是啊，我就是讨厌你，你知不知道，我有今天全是你害的。如果不你，我才不会如此自甘堕落，要不是你，我会让自己变成这样吗？”望着眼前这个如精灵般的多变女子，她乌黑如泉的长发在雪白的指间滑动，一络络的盘成发髻，玉钗松松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刹那间，恍如隔世般美。是的，她是那样的美，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唇绛一抿，嫣如丹果，珊瑚链与红玉镯在腕间比划着，最后绯红的珠链戴上皓腕，白的如雪，红的如火，慑人目的鲜艳。尤其是翠色的丝带腰间一系，顿显那袅娜的身段，镜前徘徊，万种风情尽生。他，好想将她揽入怀中，好好疼惜，但是他知道，现在不能。于是，只能尽量克制道；“你说，你需要什么，只要你愿跟着本王，本王什么都答应你！”一时不明对方意思的秦烟，冷笑说道；“如果我问你银子，你肯给我吗？”“你不是不需要吗？”“我现在管一百多口人的嘴，我能不需要么？”夜星堂听罢，长眉微挑，斜着眼眸一脸认真道；“那本王给你，要多少，本王都可以给你！”秦烟以为是幻觉，半天没反应过来。反起头时，却见对方的脸尽在咫尺。第一次，这么认真的打量他，第一次，发现他有如此冷漠疏离，却又令人心旌神摇的一面。这个男人，认真起来，面色不那么僵，神情不那么酷，仿佛也不是很让人讨厌吧！不过，很快秦烟就回想到他从前的种种恶行，暗忖借银子自己，如此好心肯定是个陷阱。当下就沉声拒绝；“得，不必了。我银子的事，我会想办法。已经欠你够多了，我不需要你再帮忙，你走吧！”“你……”望着对方如此倔强，坚决的拒绝自己……他在气恼的同时，不免有些动容。“王爷，夜色不早了，你走吧！否则让人儿个看到，不太好啊！”秦烟伸伸懒腰，赶人之意，异常明显。这时，夜星堂突然上前一步，他俊美无瑕的脸庞转过来，黑眸泛起一丝讥笑，冰寒的眼神里，流转着璨璨的霜冷邪魅，薄唇一掀，用充满兹性的嗓音道：“是吗？你就这么想本王离开？”“男女毕竟授受不亲嘛！”不知道为何，看他逼近，秦烟就有种呼吸急促，想躲的心理。可是，夜星堂见她越躲，似乎越要拿下她，当即贴身压了过去，将她抵在墙角。烛光朦胧，灯火璀璨，四目迷离，一派旖旎之象。“如果本王偏要留下呢？”夜星堂耍着无赖轻声问道。“那王爷还想像上次一样，夹着双腿出去，奴家也不介意！”“你……”夜星堂气结，冷眉轻蹙，眸波冷洌。秦烟冷笑数声道；“王爷，时辰不早了，以后你要再这般冒失的闯入我的闺屋，我可会喊的。要让人家知道，名满福云街的晟王，总喜欢半夜来敲妓女的门，传出去是会被笑话的！”“哼，算你狠！”下一秒，夜星堂青筋暴跳的瞪着秦烟，然将她缓缓松开，拂袖离去。．．．．．．．．．．．．．．．．38…………………………经过一日的装修，天香楼看起来比先前还要气派，华美。首先，店面是转装潢好了，接着要打名声，搞招牌，征人气了。这天，秦烟带着所有天香楼里年轻漂亮的姑娘，衣着艳丽，打扮可人，游街宣传。就在艳阳楼准备看笑话的时候，秦烟的人却停留在了此刻靠艳阳楼最热闹的一条同云街上。就在所有来往贾商将她们围在一团时，秦烟一声响指，七八名训练有素，身穿黑衣的女子婀娜女子走了出来。只见她们打扮妖冶，衣着暴露，除了黑色的衣裳与臀部被包裹起来以外，其余大腿手臂皆**在外。尤其是她们的扮容奇怪，手法夸张却极其充满视觉冲击力。那黑色的烟熏妆，在古代根本就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看到众百姓露出诧异，惊叹的神情时。秦烟嘴角露出一抹讽笑，将裙罢一扯，白花花的纤腿就绽露在了众人眼前。艳阳楼上的女子见这一情景，个个大骂不要脸。跑到这里来卖弄**，抢同行的生意真是龌龊到了极点。秦烟并不把她们的嬉笑怒骂放在眼里，而是纤臂一挥，继而一阵古典乐器声响起。七八个经她教导过的年轻美貌女子，各自在街心大跳起来。做为领头的秦烟早就做好准备，站在八人之中，一边拉开序幕，一边当众用英语唱道；“ＹｏｕＫｎｏｗＩｓｔｉｌｌＬｏｖｅＹｏｕＢａｂｙＡｎｄｉｔｗｉｌｌｎｅｖｅｒｃｈａｎｇｅＩｗａｎｔｎｏｂｏｄｙｎｏｂｏｄｙＢｕｔＹｏｕＩｗａｎｔｎｏｂｏｄｙｎｏｂｏｄｙＢｕｔＹｏｕ……”接下来，八名女子随着秦烟的歌声，大秀这首在２００９年广泛流行于各地，成为了年轻姑娘们首选的现代舞蹈。舞蹈一般使用的是ＷｏｎｄｅｒＧｉｒｌｓ的Ｎｏｂｏｄｙ舞曲。这支舞充满青春的活力，音乐充满**，曾经风靡一时，导致老少男女争相模仿。不错，她秦烟也是痴迷者之一，所以，这次为了保住天香楼，她不得不搬出这支舞蹈，使出浑身解数。她一边卖力的唱着，一边配合着八名女子齐跳，大家三日来刻苦练习，半刻也不怠慢。虽然谈不上娴熟，但也算得上整齐。一开始的时候，几人似乎有所顾忌，跳得有些畏前畏后，但后来看到秦烟的热情，以及舞蹈本身的力量，慢慢的她们开始放松，开始激夜星堂的舞动，将所有感情抒发上去。这时，原本抱着看热闹心态的路上，却看到街心如此卖力且新奇又刺激人眼求的表演，不由得个个都驻足一望。首冲其中的秦烟，她的舞技是最没话说。再加上，在天香楼那日与四大红牌比试过后，她就名气大噪。眼下，随便一人，也能将她认出。粉丝之多，足以将整条街围个水泄不通。此刻，那些粉丝们，又看到她带着这么多姑娘，在街上跳着这样好玩又俏皮的舞蹈，纷纷助阵呐喊，尖叫，掌声仿佛要将整个天都掀下来。场面，一时因所有女孩的热情，刹那间火爆不已。不错，八个女孩虽衣装暴露，但眼神却可爱天真，让人无法心起亵渎之意。尤其是她们的舞姿，更是风情中带着无限的愉快。让人看了，心情似乎瞬间好到了极点，也不由自主的跟着欢快起来。看到这个场面，艳阳楼的老鸨刘妈妈气得嘴歪，夏迎等人更是怒不可遏。而旁边的姑娘，却一个围着一个，好奇的盯着下面的表演。眼里无不充满惊奇，钦羡。这时，出来游玩的夜少君等人，本欲想去天香楼看看秦烟的安危。那日他们三人找了一夜，未曾发现她的踪迹，一直隐隐担忧着。可是碍于夜星堂，三人都没有表现出来。这不，正想借今天，好好查探一下她的下落。岂料，走到一半，就被前面的人挡了下来。夜星童心烦意乱的抓起一人就问；“前面发生什么事了？”那人似乎也是刚来，一脸茫然道；“不知道，听说前面杀人了！”四人听罢，微微一震，再次往前挤去。最终没走几步，又被人推了下来。司徒又抓起一人询问；“前面怎么了？”那人也没瞧见，挤了半天没挤进去，一脸无奈道；“好像在打架。”四人互视一眼，继续上前。还是挤不进，夜少君拍了拍前面的大婶道；“大娘，发生什么事了？”大婶也不明白，张起一口暴牙直喷口水道；“没看见，好像说有姑娘被人拔了衣服，吓疯了，在街上乱舞。”“什么？这种事也能在福云街发生？”夜少君等人微微一怒，又挤。四人挤了一身汗，离中心还差那么点距离，微微叹了口气道；“怎么这么多人啊，究竟发生什么了？”夜星堂耐性被磨光，提起一个被前面人挤出来的小破孩问道；“本王问你，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孩摇了摇头，天真的说；“我也没看到，好像是在耍猴，你听，声音好响亮。”越听越觉得不靠谱的四人，好奇心越重。这时，司徒见怎么也挤不进去，当即解开钱馕，朝四周一散，朗声道；“谁的钱掉了！”此话一落，效应大起，所有人纷纷低头找钱馕。趁这机会，四人猛的朝前面寄去。“看吧，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情！”听到这句话，夜星堂的脸色微微一寒，如果钱真能解决事情，地么昨晚，她就不会赶他离开了。“咦？那人好眼熟啊！”就在夜星堂沉浸还在自己的思绪中，却听夜星童一句惊呼，当下四人同时朝人群望去。街中，八名衣着暴露的黑衣女子，正围着一位将裙罢拉入腰间，露出雪白大腿的青衣女子而舞。她们舞蹈怪异，却灵活，好玩，看得人目不暇接，让人心中愉快。“那人……好像是秦姑娘！”夜少君眼尖，观察片刻才发现，那人就是他朝思暮想的秦烟。夜星童听了也兴奋不已，朗声道；“是她，对，就是她！”唯独夜星堂，微微眯起了黑瞳，眼神似火的盯着那扭动的身躯。该死的，她到底玩什么花样，竟然在大街上跳这种舞，还跳得如此起劲，难道不知道现在全福云街的男人都在看吗？秦烟一边唱，一边摇摆，气氛瞬间拉到了最**。左右两边，离他近的观众已经争相模仿起来了。八位舞姬跳完以后，场面沸腾不已。秦烟站在最前方，朝众人抛上一个媚眼，所有人都尖叫鼓掌。艳阳楼上的人，看到这一幕直往下吐口水。奈何楼苑与街心相隔甚远，口水全吐到看热闹的人头上，惹得旁人大骂，却丝毫影响不了秦烟。她继续发挥她的才华，让众人震惊的才华。她拿起自己自制的喇叭，大声喊道；“谢谢各位父老乡亲赏脸，小女子不才，自制一首热舞献给大家，还请大家不要嫌弃才是！如果大家喜欢，就给点掌声让小女子高兴高兴。”“好……鼓掌，好舞，真好。秦姑娘真是太难得了，能编出此舞，简直让我们大开眼界啊！”“跳得实在太好看了，这什么舞啊，怎么从来没见过。秦姑娘真是奇才啊，干什么都让人充满惊喜。”“是啊，此舞真的是大快人心，个个姑娘也是如花似玉。能在此一饱眼福，实属三生有幸啊！”听着各面来的夸赞，夜星童等人连忙往前窜，互相兴奋的说道；“果真是她，秦姑娘没错。快，快……”“快去跟她打声招呼，今天的她，可真是美啊！”“对啊，我们得去问问她，到底有没有事。那日被黑衣男人劫走，一直没找到她！”听着身边传来的三道关怀之语，夜星堂冷凛三人一眼，嗤之以鼻道；“哼，如果有事，她还能这般生龙活虎的站在这里吗？你们三人，操心过头了吧！”“夜星堂，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反正从今儿个起，你不准说秦姑娘半点坏话。”语毕，司徒鄙视了他一眼，便朝秦烟身边挤去。然而，此刻秦烟身边被大片粉丝包围，夜少君夜星童等人，靠着踩人脚尖而侥幸冲了上去。看到秦烟时，双眼激动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夜少君由于不好意思的缘故，一直低着头。看到那两根白花花的大腿，连忙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说着说着，俏颜一红，又把眸光放远，一时不知该往哪看才好。“秦姑娘，你最近过得可好啊？”夜星童刚一说完，就被司徒挤到一边。司徒露出一个自认为很帅的模样，朝他绽颜一笑；“秦姑娘，我……我们见过，你记不记得……”话没说完，又被夜少君给推了出去；“秦姑娘，前些日子，你没受伤吧？你有没有怎么样……”听着四面八方传来的关切，崇拜之语，秦烟感觉头都要大了。根本看不清来人是谁，说的是什么东西，直接往后一退，双手做潜水状划开，让众人保持距离。面对那些异常热情的粉丝她露出勉强的笑容道；“有什么话，大家以后再说。今天小女子要说的是，刚刚那八位美人，是我们天香楼新捧的八朵金花，大家看了她们的舞，都还满意吧！”“满意！”四周传来一道震天之响，惊得艳阳楼的姑娘都抖三抖。“那好，如果大家还想在这个月初八来看她们表演，就请今天下午到天香楼的大门口去买票，前一百名客人，我会以优惠价，八折送出。大家快来吧，早买早得，省钱又实惠。而且，绝对物超所值，不满意的话，以十倍票价返回！”“哇，真的，那我们现在就去买！”“秦姑娘，你真厉害，你带出来的人，一定跟你一样出色，我们可不可以跟你握个手啊！”“是啊，秦姑娘，早闻你的芳名，那日在天香楼惊鸿一瞥以后，就为佳人魂牵梦系。”“呵呵，谢谢大家，谢谢大家，握手可以啊！”说完，秦烟刚伸出手，这时。四面八方，大家如饥饿的儿童，看到面包一样，你推我挤，个个争先恐后的朝这边涌来。司徒等人，被挤和七歪八落。原本挨她最近的三人，眨眼功夫，就被挤到九霄云外。夜星童不由气急的大骂；“去，这些刁民，平常看起来老实巴交，一见到美人，吃起豆腐来都如狼似虎！”“是啊，该整治整治了，太大胆了，竟然连我们都不放在眼里！”司徒跟着抱怨，眼里满是愤怒。夜少君站在一旁，惋惜的摇了摇头道；“看来，秦姑娘果然魅力无边啊，现在全京男子都为她着迷。”“对啊，那我们还等什么，冲过去啊，别让那些刁民给占了便宜！”“不错，快挤，秦姑娘可是我们的，不能落入他人手中！”接下来，三人一鼓作气，齐心协力的朝人群中挤去。而此刻的秦烟，闻着四周传来的屁臭，汗臭，腋臭，以及口臭，简直快要晕厥过去。可是，为了保持大众形像的她，只能用比哭还难看的微笑迎接。最终实在迫与无奈，转身就逃。粉丝实在太多，就像蜜蜂一样，群涌而来，让她这瘦弱的身板，完全招架不住嘛。可是，没跑几步，她就被人拽住了裙带，前面又有人围堵过来，她感觉自己快虚脱了，再这样下去，要被人踩死了。天啊，谁为救救她啊。终于她明白了，什么叫人怕出名，猪怕壮了。那些明星大腕的苦衷，她算是一一体会到了。下次，打死也不当公众人物，而且还是古代的公众人物。就在她绝望无比之际，一抹黑影再次从天而降。一个扫腿，就将四周如狼一般扑来的百姓，踹得四分五散。接着，他一掌一个，抓手就像捞起一个物件一般，随手扔去。所有人，看着这不明人物的到来，皆吓了一跳，纷纷不敢靠近。秦烟在松了口气时，心中一暖，暗忖，是他，他又出现了。他是谁，究竟是谁？为何三番五次的要救她？而且，每次都在她有困难的时候。就在她满是希冀，一脸欣喜之时，黑衣男子突然扣住她纤细白皙的手腕，眼光微凛，朝屋檐一跃，留下一道青黑色的身影，便悄失在了大众的眼皮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