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如今这兵荒马乱的,有个地方歇脚已经很不错了,这儿总好过前几天露宿野外吧,怎么说也可以挡挡风。”林玄无奈地说道。“可……可我觉得这儿挺阴森的,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李娟胆怯地说道。“呵呵,有这么多人陪你,怕什么,再说了,我这人什么都怕,就是不怕妖魔鬼怪!”林玄说这话倒也不是吹牛。“对了,你这半年究竟去了什么地方,竟然学会了法术?”李娟终于忍不住问起林玄。“这……这个,说来话长,改天有时间再告诉你。”林玄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支支吾吾地搪塞过去。“哼!有什么了不起,不说就不说。”李娟生气地嘟起小嘴,可转念想了想,又冲到林玄身边,一把拧住他的耳朵说道:“你学法术我不管你,但是如果让我知道你在外面拈花惹草,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林玄被她拧着耳朵,痛得只想大叫,连忙求饶:“大小姐饶命,耳朵要掉下来了!”李娟闻言心中一软,放开林玄,然后眼睛湿红,怜人之极地投入林玄怀中,紧紧抱住他,温言说道:“你这个死人,以前看见我便像稀泥一样黏着人家,这次回来却……却……碰都不碰……坏死了……”这李大小姐当真是喜怒无常,林玄被这一冷一热弄得是晕头转向。如今美人贴身,幽香入鼻,林玄正是血气方刚之年,哪里受得了,立时便面红耳赤,心跳加速。林玄正是意乱情迷之时,脑海中却浮现出崔欣柔甜美的面容,于是连忙推开李娟,尴尬地说道:“别这样,大家都看着呢。”李娟四顾一看,果然寨中老幼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当下双颊绯红,跑进一间小屋去了。林玄这才镇定下来,见黄昏已至,夜幕降临,立刻安排其他人各找房间休息。李娟跑入房中,本想着陈冲也会跟着进来,可偏偏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他的人影,心中不免气愤,只骂陈冲不解风情。李娟心中其实深爱陈冲,但又恨他不辞而别,初见他回来之时,便把一腔思念化做拳脚发泄到他头上。现在火气已过,以前的万般柔情又涌上心头,所以急着想和陈冲尽一番**,以解多日来的相思之苦,可她哪里知道,自己的情郎早已丧命,如今的林玄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李娟又想起哥哥的死,加上情郎对自己冷淡的态度,不觉伤心起来,坐在床边偷偷落泪。正在李娟伤心之时,突然房间里竟然多出一个人的哭声,这哭声比起李娟的更加哀怨,声音很小,而且时断时续,融在李娟的哭声之中,如果不仔细听,还真难以发觉。李娟终于察觉到还有人在一旁哭泣,立刻擦干眼泪,四处察看,却未见一人。这间屋子并不大,一张床,一张圆桌,倒在地上杂乱的凳子和一个已经残破的梳妆台,台上有一面满是灰尘的铜镜。李娟心里直发毛,她发现声音竟然来自这面镜子后面,而镜子不过比人脸略大,是无论如何也藏不了一个人的。李娟竭尽全力,既害怕又好奇地走到镜子面前,但灰暗的镜面上只印出一个模糊的人脸。李娟举起手,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镜面,再看过去,不觉倒抽一口凉气,镜中的人竟然不是她自己,而是一张从未见过的脸!那张脸对着镜外的李娟幽幽一叹,然后从镜中伸出手来抓住她的脖子。“救……救命啊!”李娟拼命挣开这只手,连退数步,跌倒在地上,惊恐地大声叫道。林玄听到叫声,立刻从**跳了起来,飞奔向李娟的房间,一脚踹开门,骇然看到李娟躺在地上,而一个女鬼正抓着她的脖子,只要稍稍一用力,李娟便立刻香消玉殒。“放下她!”林玄大叫道。女鬼闻言放手慢慢侧过头来,林玄大惊失色,面前的女鬼正是崔欣柔。“欣柔,你……”林玄失声道。“我不是崔欣柔,我叫莲心仇!”莲心仇见林玄竟然如此紧张李娟,再加上刚才他们俩在外的亲热场面,心中更加认定林玄是个骗她感情的无耻之徒。“莲心仇?莲心仇!你终于变成了莲心仇!”林玄心中痛惜万分。莲心仇闻言不免一愣,不明白林玄在说什么。“欣柔,你听我说……”“住嘴,何仁啊何仁,你骗我骗得好苦!”莲心仇凶狠的目光中透出一丝难言的凄凉。“何仁?你认错人了,他……他是陈冲啊!”李娟听到莲心仇叫林玄何仁,连忙解释道。“哈哈哈哈……原来你真名叫陈冲,好一个陈冲,今天你们都休想活着离开此地!”莲心仇的笑声充满悲泣。林玄心中立感不对,李娟刚才如此大的叫声,为何只有自己一人赶过来,其他人呢?”欣柔,你把其他人怎么样了?”“呵呵,恐怕尸魔现在正在享受他的美食吧。”莲心仇说这句话时竟然没有半分怜悯。“欣柔,你万万不可如此行事!”林玄闻言心中大急。“我先杀了这个贱人,再取你狗命!”莲心仇说完,就伸手抓向李娟。“陈冲,救我!”李娟吓得花容失色。林玄知道自己再不出手,李娟性命难保,迫于无奈,只好施展无上道法击向莲心仇。如今林玄已是法力大增,虽然用的只是破魔法,但即使是千年之后的莲心仇也只能勉强招架,何况现在道行尚浅的她。立时间,莲心仇被破魔法击中,飞弹落地,元气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