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臻臻悄悄儿举起了碗,脚尖用力,就想把还冒着热气的面疙瘩泼到封海齐脸上,然后再一脚踢开谢玲,直冲出门--然后,是跑去找到王路喝了他的鲜血,还是就此逃出崖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就在这时,封海齐突然一拍脑门:“是了,我知道了,肯定是水丧尸是不是?一定是公园小湖里的水丧尸爬上了咖啡厅的水榭小桥!我早知道,这些躲藏在湖泥里的王八蛋不会安份。幸亏你一向警醒,看到水丧尸爬上水榭,一定是爬铁门逃出了咖啡厅。怪不得我回到咖啡厅没找到任何丧尸的踪迹,那些水丧尸没找到吃的,又潜回水里了。好险好险,不过冯丫头,现在好了,你到了崖山就安全了,今儿晚上,你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冯臻臻稳稳端着疙瘩汤,轻轻抿了一小口汤,柔声道:“谢谢封叔叔。封叔叔,你对我真好。”她扬起脸嫣然一笑,灿烂如春花。谢玲在封海齐家里一直呆到晚饭时,才回到自己家里。桌上的饭菜都已经摆好了,就等着她一个了。陈薇忙叫王比安给谢玲盛饭,边问道:“这是去那儿了?这样晚才回来?”谢玲吐了吐舌头:“在老封家呢,跟诗琪一起,和那个新来的冯臻臻聊天呢。”谢玲、封诗琪、冯臻臻三人年龄相近,这三个女人一台戏,一聊,就聊得刹不住车,谢玲发现冯臻臻是个极好的听众,总含笑坐在一边,听到得趣处,就会问一声“然后呢”。而且她对丧尸观察极仔细,一些丧尸的生活习性脱口就能说出来,据她自己的说法。因为打不过丧尸,只能躲着走,自然要仔细观察丧尸,察觉蛛丝马迹。晚饭前。沙青果然给冯臻臻送来了供给卡,以及一个星期的物资,并且咨询了她的意见,是和封海齐一家住一块儿,还是和别的幸存者单身女人凑一幢楼。不等冯臻臻回话,封诗琪立刻道:“臻臻姐就住咱们家了,沙青你就不用麻烦了。”这倒并不是封诗琪客气。虽说她结了婚成了家,可实际上,还是个连晚婚年龄都没到的姑娘家,平时关新和封海齐都有工作要忙,家里连个说些女人间的贴心话的人都没有,冯臻臻的到来,让她犹如多了个亲姐妹。谢玲道:“老封这次和冯臻臻相遇,我看他可开心得很。简直和又多了个女儿差不多。”陈薇倒是第一次听到冯臻臻的名字,问道:“冯臻臻?她是谁?”谢玲便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都说了,陈薇点点头:“失散了还能重聚。可真够不容易的。这姑娘也算是苦尽甘来,以后就在崖山好好过日子吧。”谢玲突然扑哧笑了一声:“姐,你是没看见,那个冯臻臻啊,可漂亮了,那身材,啜啜,没话说,比模特儿还棒。今天一个下午,不断的有武装部的小伙子找借口来向老封汇报工作。就为了能看冯臻臻一眼。”陈薇笑道:“你也太夸张了吧,咱们这崖山,还能有人比你更漂亮的?”谢玲笑道:“我啊,不行,身材没人家好。哥,你说是不是?你当时在卡车上看见人家时。都看傻眼了。”王路正埋头吃饭,听得谢玲的话,心中叫了声苦也,他自谢玲进门后,就装聋作哑,就是不想让谢玲提起自己初见到冯臻臻时的失态,可没想到,谢玲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话题儿绕了一大圈,又绕到自己身上了。王路连忙抬头冲着陈薇笑道:“哈哈,谢玲这话……有趣,有趣,那个,陈薇啊,你知道谢玲说话,一向来很夸张的,对,对,很夸张……什么看傻了,我只是觉得冯臻臻很眼熟罢了。”谢玲嘀咕了一句:“该不是你看到人家的胸罩,很眼熟吧?怪不得盯着人家胸口看了半天,口水都要流下来了。”陈薇轻笑道:“噢,是吗?原来你和她很熟啊。”“不、不、不,我和她不熟,一点不熟,以前都没见过面。只是觉得,好像有点熟悉。你知道的,有的人虽然陌生,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好像认识了很久一样。”王路词不达意地辩解着。陈薇柔声道:“老公,一见如故这个成语,我还是懂的,不用你来解释。”王路张口结舌--我了个去,又说错话了。冬夜寒气重,白天又干了一天重活,崖山众人入睡得都较早,冯臻臻正在铺床,却见封诗琪抱着一床被子进了门。“臻臻姐,今晚我和你一起睡。”――谢玲、封诗琪和冯臻臻聊得投机,早就姐妹相称了,三人中冯臻臻年龄最大(其实冯臻臻也没明说自己的年龄,只是谢玲和封诗琪看着她傲人的身材,自然而然认为她比两人年龄都大,谢玲甚至私下里认为,这冯臻臻莫非在生化危机暴发前已经嫁为人妇,要不然,如何来得如此伟岸。王路有时在家里开些不着调的玩笑,就说过,这部位是男人越摸越大的。)谢玲次之,封诗琪最小。冯臻臻倒没拒绝,她以前也和封海齐同睡在咖啡馆大厅里,只是问道:“诗琪妹子,这样没关系吗?关新他,该不会有意见了吧。”冯臻臻通过前期的日常生活学习了解到,妻子,是应该和丈夫睡一起的。“管他呢。”封诗琪把被子往**一扔,“关新一沾枕头就睡着,好没趣,咱们姐妹睡一起正好聊聊天。”只不过是想和自己聊天吗?这倒不算什么,反正,自己根本不需要睡眠。封诗琪铺好了床,却看到冯臻臻衣服都没脱,就钻进了被窝。她一怔,旋即明白,这是冯臻臻保留了在野外为了防备丧尸偷袭而不脱衣睡觉的习惯。其实这样的习惯,在很多刚到崖山的人身上都有,在野外谁敢脱衣服睡觉?万一丧尸来袭击,光着屁股逃命都来不及,还穿衣服呢。而且人人恨不能多穿几件厚衣服睡觉,好歹能挡丧尸啃咬。封诗琪柔声道:“臻臻姐,咱们崖山很安全的,你把衣服脱了睡吧。”冯臻臻疑惑道:“脱了睡?”她虽然有和封海齐“同房睡觉”的经历,但当时正值夏季,穿得本就少,也无所谓脱不脱衣,盖条线毯就睡了,等到她观察幸存者的生活习惯,毕竟离得较远,也不可能钻到人家被窝里去看啊。封诗琪一边脱自己的衣服一边道:“是啊,臻臻姐你放心啦,你看看,不说别的,咱家这小楼内外两道防盗门,就连咱们这卧室的门都是由爸爸入住后特别加固的,你就安心脱了衣服睡……”她一扭头,当即愣在当地。只见身旁的冯臻臻三下五除二,脱了个光溜溜,大大方方掀开被子,上了床。和谢玲咋看到冯臻臻的**一样,封诗琪虽然已有床事经验,可看到同性的光身子,还是有些羞涩,她稍侧过头――没想到冯臻臻居然有**的习惯。难道她原籍是北方的?听说东北那疙瘩至今还有**的习俗呢。封诗琪忙也上了床,躺在被窝里,歪着头,和冯臻臻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封诗琪是个小话唠,只是以前和自己老爸没什么好聊的,关新呢,根本不理解她的小妇人的小心思,没听一会儿就打哈欠了。可冯臻臻却不同,挨着自己,睁着双大眼睛,听得极认真,时不时回应道“真的?”“是这样啊。”“后来呢?”让她谈兴越来越高。说到后来,话题就漫无边际起来,封诗琪自己也有些迷糊起来,打了个哈欠,突然咕地笑了一声:“臻臻姐,你老家是北方的吧,怪不得身材这样好,还那样会吃辣。那老干妈我就是沾一点点下下饭,你吃了一筷子又一筷子,都不哈气。”冯臻臻记起封海齐在自己刚到家时,特意下厨整了些饭菜给自己吃,其中有一碟红颜色的菜,她知道,客人饭菜吃得多,就表示对主人的敬意,所以几乎将饭菜全吃光了。晚上吃饭时,自己面前又多了一碟那样的红色小菜,同样,自己再一次吃光了。原来,那个叫老干妈。只不过,对自己来说,无所谓辣不辣,因为,自己没有味觉。冯臻臻随着封诗琪的话道:“嗯,我是喜欢吃辣。”封诗琪笑道:“我也喜欢吃辣,只是不敢多吃,辣吃多了,对皮肤不好。”她突然从被子里探出手,在冯臻臻露在被窝外的肩头摸了一把:“臻臻姐,你的皮肤真好,喜欢吃辣,还这样光滑细腻。唉约,臻臻姐,你赶快把被子掖紧点,你的皮肤好凉啊,可别冻着了。”冯臻臻心一惊,她的皮肤凉,可不是冷风吹的,而是她的体温本就比常人低很多。冯臻臻不动声色的缩了缩身子,将自己全身都裹得严严实实。封诗琪又打了两个哈欠,终于迷糊着睡着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