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怎么了……”感觉到怀中的人儿僵硬起来。烈昊天诧异地低下头来,正看到了神色怔怔地望着指尖的洛雪隐。她的眼神,就停留在冰凉的指尖上,可是,烈昊天诧异望去,只看到她的指尖,一无所有。可是女子的手在颤抖,女子的身子也开始颤抖。他低下头,轻轻地问了一句:“你怎么了?”“没有,没有什么……”洛雪隐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收回自己的指尖,轻轻地包裹在手心里,就仿佛是包裹着一颗易碎的心脏一般。蓝埏离去了——他去了自己应该去的地方。可是,她呢?所有的回忆,再一次涌上能头,洛雪隐伸出手去,紧紧地抱着烈昊天,喃喃:“我们,一定要幸福啊……”是啊,我们一定要幸福啊……因为,我们的幸福里,包含着太多的东西……别人的希望,别人的失落,别人的眷恋,还有别人的泪——只有我们幸福了,他们,才会觉得幸福……“我知道,我知道……”烈昊天紧紧地抱着洛雪隐,仿佛在抱着自己失而复得的珍宝一般,不停在她的发间喃喃:“我们一定会幸福的,一定会的……”一个人的一生,至少该有一次,因为某一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能够拥有,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你。生活里,有太多的转瞬即逝。像在车站的告别,刚刚还相互拥抱,转眼已各自天涯。很多时候,你不懂,我也不懂,就这样,说着说着就变了,走着走着就散了。可是,他们始终坚持,始终保持着那一点不变的本心,所以,他们还能,在一起……“烈昊天,我想,我不会进到你的皇宫……”那个别后重逢的女子,在经过相聚的喜悦之后,又开始和烈昊天讲条件了——“你的皇宫里,有太多的女人,我不要和别人抢一个男人……”洛雪隐的神色极是认真,她仰起脸来,静静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男子,扯了扯唇,冷笑:“那样,会很没风度……”烈昊天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心里,却不由地抽了一下,这女人,就是嘴硬,这都到什么时候了,风度,还比爱情重要……“那,你得一辈子都宠着我,若我说你是错了,即便是你是对的,也只能认错——”洛雪隐转了转眼珠,又再补充了一句。在她看来,一个男人宠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就是毫无原则,如果原则和女人撞车,那么,就让原则让路……烈昊天又再认真地点头,又再轻轻地“嗯”了一声。他当然得宠她啊,若是不宠,这女人哪一天不开心了,拍拍屁股走人,他又要去哪里寻得到她——至于原则,自己遇见她之后,就没有的东西,他也没有,想要再一次的寻回来……“那个,女人啊,得有经济权,所以,若我们在一起,你做你的皇帝,我做我的商人——互不干涉啊……”是啊,女人最重要得自己的手里有钱,有钱,就是有权,如果说他不允许的话,就让他再去找别人女人吧……烈昊天再点头,又只是“嗯”了一声。“嗯什么嗯?你倒是说句话啊……”看到不论她说什么,烈昊天都是一副不愠不火的样子,洛雪隐自己倒先急了。她一下子站了起来:“说,答应,还是不答应……”这个男人,敢情是耍着自己玩的?自己说什么,都只是“嗯,”是不是准备到时不认帐啊……某女双手叉在腰上,冷冷地望着眼前已经是尊贵帝王的男子,冷笑:“咱们可是说好了,我可是很任性的哦……你要是敢把我惹急的话……”是啊,女人可是要捧在手心里疼的,若是你要是敢把她惹急了,她就来个脚底抹油,溜……反正,她有钱啊,想去到哪里就去哪里呗,天地之间,任逍遥啊……可是,某个女人一定是忘记了,率士之滨,莫非王土,即便是她逃到天涯海角,某人一声令下,她还不是得乖乖的回来……“傻瓜啊……”这一次,烈昊天终于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眉色之间,都是抑制不住的温和笑意。他上前,将那个气得双眼直瞪的女人一把拥在怀里,宠溺地笑:“只要你能任性,我便能纵容……不论你多么的任性,我都可以纵容……”那样的话,带着深情缱绻的烈烈情深,带着入骨的,入肺的,令人难以言说的真挚。令洛雪隐的心,瞬间融化……[“只要你能任性,我便能纵容……不论你多么的任性,我都可以纵容……”这是铃儿的小男人,说给铃儿的话,誓言依旧,永不褪色。]三年的时光,呼啸而过,带走风云,带走尘烟,也带走一切开心的,和不开心的记忆。而他们,却还能握紧对方的手,还能依在对方的怀里。那么,即便是造化,也是一种福气……世间沧桑,人世沉浮。一念所系,便成三生执着。天地,不过是飘摇的生之逆旅,光阴,不过是走到彼此身边的门户。不论究竟是谁,应了谁的劫,又是谁,变成了谁的执念。无论如何,他们最终,都可以在一起……[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