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市面上见到的人参大多是人工种植,这种人参在我们这些医生眼中又叫做“伪人参,这种人参的药力连真正野山参药力的百分之一都没有,如果配上这副药…”岳老看到萧煜他们毫不在意的样子,便耐心的解释道。“老先生,我们的人参也是野山参!”对于岳老不耐其烦的解释,萧煜心里只有感激。诚如老者所言,现在市面上真正的野山参实在是少之有少,前几年大量的采参工涌入长白山,使得长白山的野参差点绝迹,到现在只有在一些深山老林的深处,才能看到野参。“小伙子,你们的人参可不可以让我看看,毕竟如果一个不好可是关系到一条人命!”岳老看到萧煜说他们的也是野山参,心里并不相信,便说道。在他看来,萧煜他们如此年轻,那里懂得人工种植的人参和野山参的区别,现今社会你去哪个药店去买人参他都说是野山参,但是可能?如果市面上药店里的都是野山参,那长白山上都长满了人参还差不多。“不好意思,老先生,我们的人参严没有在身上带着,你先帮我们抓药吧!回头我们煎药以前会先拿来让您老过过目1”萧煜的人参在车上放着,并没有在身上带着,而且他的人参他知道,但这位老先生一切都是为他们好,所以萧煜也不好直接说,便这么说道。这位老先生和萧煜一样抓药并不用秤称,而是每种药都随手抓点。“你”魏军看到岳老也不管药多药少随手就抓,他也是深海中医学院毕业,虽然毕业后没做这一行,但也知道中药不能随便抓,吃多了或药的搭配不合理,吃了是要死人的,所以他看到岳老随手一抓称也不称就想说话,但是刚要说话,就被萧煜拦住,萧煜看到老者抓药的样子就知道,老者抓的药跟自己一样,一点不多一点不少。仁和堂的那个伙计和几个抓药的伙计,看到岳老抓药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一脸钦佩的看着岳老,岳老每次抓药的时候,这些伙计都会放下手中的工作,而仁和堂的领导最早的时候说过一两次,但是后来看到这些伙计每次看完岳老抓药后,工作热情都高涨许多,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他们去。岳老每次抓药的时候都会跟伙计们讲他以前做伙计时的故事,很大程度上激娄了伙计工作的热情,期待有一天也能跟岳老一样成为一代名医。岳老抓完药,那个伙诊赶紧上前把药给包好绑好,仁和堂抓中药到现在用的还是那种黄草纸和纸绳子,并没有如同一些普通药店那样,用塑料袋盛放药材。岳老拿起绑好的药递给萧煜后,扭头对着魏军说道:“小伙子,你别嫌我老头子罗嗦或说话不好听,年轻人虽说身体强壮,但是也要注意节制,要不然…………,…”“我…………”老者的一番话说的魏军满脸涨红,张嘴想说什么但是什么也没说出来,这里这么多人他知道说出来更丢人。“喂,你怎么了?喂……………”萧煜他们拿好药就要往外走,突然听到西药区传来了一阵呼喊声,原先在中药区买药的人全都向那边走去,萧煜和魏军相互看了一眼也随着人流走了过去。而岳老也走出柜台跟了过来,萧煜他们走到跟前的时候,一个卖药的售货员正在哪里边哭便讲。原来这人来到药店买解酒药,但话还没说完便仰面就倒了下去,倒地后口吐秽物,没有意识。“叫了救护车了没?”一个领导摸样的人问那售鼻员。售货员可能吓坏了,在哪里一直哭只是使劲点了点头。萧煜走到跟前,这里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人,萧煜向前挤了挤没过去,便说道:“大家让让,我是医生!”其实萧煜忘了,这仁和堂别看是个药店,但是这里也有几个坐诊的大夫。这里那个领导摸样的人,问清楚了事情的经过,知道责任不在这个售货员,是他自己突然倒下的,便松了口气,也对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说道:“大家让让,注意通风!”听到注意通风,围着的人群才慢慢散了开来,不过也没有走多远,都在附近驻足看着。仁和堂几名西医大夫想要过去看看被那领导摸样的人拦了下来,对着他们摇了摇头。在这位领导心中,既然这人的病倒跟他们仁和堂没有任何关系,便不用管他,反正已经找了救护车,自己这里要是管了,如果活了还好,如果死了?他们就是百口莫变,就是最后搞清楚也不知道是多久以后的事情。不如就这样,死活跟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看到人群散开,萧煜赶紧走了过去,而岳老也紧随其后跟了过去,那名领导摸样的人想拦住他们,他看到跟随其后的是岳老,张了张口没有说话,岳老的为人他十分清楚,要是他现在拦住岳老,估计很快就会卷铺盖走人。他这样做对于整个仁和堂来说也没错,如果这些个老专家不在场的话,公司可能还会给他奖励,但是有这些老专家在,他这就是违背了仁和堂一百多年的店训,如果因为这件事这些老专家要离开仁和堂,估计公司会拿他开刀,来灭这些个老专家的火,在他和这些老专家之间,公司肯定会选择老专家。萧煜走了过去,一只手探出摸起的手腕开始把脉,因为岳老在萧煜后边,当他走过来时,看到萧煜正在把脉,诧异的看了萧煜一眼,这年轻人是个大夫吗?而且还是个中医?这么年轻的中医能干什么,想当年他和萧煜一般年纪的时候,还在药店抓药呢?不过人命关天,救人如救火,他也没时间和萧煜说话,就走向了另一边抓起这人的另一只手开始把脉。那名领导摸样的人看到岳老开始把脉,知道他们再躲也不行了,便对着那几名西医大夫吩咐了几句。几名站在远处的西医大夫听到那领导摸样人的吩咐,赶紧去跑到他们的问诊桌去拿设备,不一会几名西医大夫拿过来几样西医常用的血压仪,听诊器什么的,向病人这边走了过来。一名三十多岁的医生拿出血压计,然后蹲在病人的身边,准备量病人的血压,而另一个医生则拿出心电图仪器开要测心电图。这时一名大夫手里提着一个小箱子跑了过来,打开箱子从里边提出一台小型的脑波测量仪。这台脑波测量仪还是这名大夫,向仁和堂申请的专项资金购买而来,一直都是他的专属用品。这名大夫是从美国回来的海归硕士,仁和堂为了引进人才,提高仁和堂在深海的知名度,高薪招聘来的。这名在学校学习脑外科的医生来到仁和堂以后,一看什么设备也没有,让他这个靠设备混饭吃的医生很不习惯,便申请了这台仪器。萧煜和岳老蹲的地方,比较靠近病人的头部,所以那名海归硕士操作起仪器来非常不方便。便对这萧煜说道:“喂,你让开,你会不会看病,别耽误了我救治病人!”对于岳老他可不敢如此说,虽然他是海归自视甚高,但他也知道同仁堂对于这些中医专家的看重,可非他能比,虽然他从不相信中医,他只相信手里的仪器,在他看来什么中医摸摸手腕就能断出病因,你就是再能断,难道还能比仪器准吗?所以他从心里瞧不起中医,瞧不起归瞧不起,但这些老专家他也不敢得罪,但萧煜不同,萧煜如此年轻,还学着中医把脉,你能把出什么来?萧煜站了起来,他已经诊断出了病症,萧煜刚站起来,岳老也跟着站了起来,岳老刚刚自然听到了年轻医生的话,但是却什么也没有说,毕竟萧煜太年轻,就算会点中医,又能径到哪里去?所以再岳老看来萧煜纯粹是凑热闹,不如让这帮医生用仪器测则,岳老活了七十多岁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没遇到过,所以他没并没有反对西医用设备诊断,这是防止病人家属反咬一口。要不这病人抢救无效死了,病人家属告上法庭说自己家人没什么病,却被他给医死,他也反驳不了,难道跟法官讲阴阳五行,经脉之说?要知道只要上了法庭讲究的就是实实在在的证据,没证据一切免谈。岳老在几个西医大夫用设备诊断的时候,悄悄在边上伙计的耳边吩咐几句。听到岳老的吩咐伙计答应了一声,便跑向中医区。萧煜看到魏军虚弱的身子没有说话,便跟魏军要了车钥匙,快步跑向了仁和堂药店的外面,他的行医箱还在车上放着。这个病人得的是急性脑淤血,得抓紧时间救治,否则时间长了或等到救护车来就晚了,就是送到医院命救了回来,估计后半生也会在**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