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给人灌黄汤恶心了点儿,可是,不得不说这个法子很有效,王家五口人吐完后都清醒了过来,最小的孩子才两岁,并没有喝几口,喜庆靖来之前,被杨从金等人抱着折腾了一会儿,喝的那点儿早吐出来了,倒是陈氏的情况最为严重,想来也是她吃的最多吧。喜庆靖出来后,跟杨从金交待了些小事,去请大夫的杨父就匆匆跑了回来,这次王家出事,杨父倒是受了累,东跑西跑的出了一身的汗,来不及喘息一口,便将手上提溜的几个纸包交给了杨从金:“给……大夫说……说了,先用黄汤……就是粪水催吐,完……完了再把这药煎成汤汁给他们服下,这里有……三包,连服三天就能……解了。”“爹,您慢点儿。”杨从金接过纸包,扶着杨父替他顺背。“快去吧。”杨父撑着自己的膝盖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才恢复了些,挥了挥手催杨从金去救人。“爹,喜爷爷已经救醒他们了,说的法子和你说的一样。”杨从金敬佩的看了喜庆靖一眼,把喜讯告诉杨父。“那就好,那就好。”杨父高兴的看着喜庆靖,“我就知道叔一定行的。”“你呀。”喜庆靖指了指杨父,笑着摇了摇头,“行了,我们先回了,记住,这几日要吃的清淡点儿,不能沾油腻的,免得闹肚子。”“嗨,这年景,谁家能有油腻可沾呢。”杨父顿时失笑。“我还不是怕你太热心办了坏事嘛。”喜庆靖和杨父相熟,便开起了玩笑,他也知道,王家出了这样的事,以杨家和王家的关系,杨父少不得还得送些东西过来,而杨家最不缺的就是油星。“辛苦叔了。”杨父也没有费话,见喜庆靖要走,顾不得休息又送他们出村,而王家的人却不曾看到。到了村口,喜庆靖就让杨父回去了,自己带着四个孩子往家赶,只不过回程不必太赶就是了。“爷爷。”走了一段路,喜清欢看着一脸平静的喜庆靖,犹豫着开口喊道。“怎么了?”喜庆靖侧头看了她一眼,微笑着问。“解那种毒真的只有那个法子吗?”喜清欢细细观察着喜庆靖的表情,她总觉得爷爷似乎是故意的,难道是……为了给她出气?可是,用这样的办法去整人,怎么也不像是爷爷会做的事啊?“你觉得呢?”喜庆靖似笑非笑的瞟了她一眼,不答反问。“我觉得不是。”喜清欢眨了眨眼,大着胆子说道,“爷爷是故意的。”“河豚毒,可用芦根煮汁,服之即解,亦可灌篓篙汁,另外,水调炒槐花末及龙脑水皆可解,还有橄榄子亦解鱼毒。”喜庆靖没有接喜清欢的话,只是淡淡的继续往前走,边走边提了几样能解毒的东西,哪一种,都是常见的草见,哪一种,都比那黄汤好上千倍万倍,可偏偏,喜庆靖向他们推荐了这个法子,只是奇怪的是,怎么杨父带回来的大夫的药主也是先用黄汤催吐呢?这个就不是喜清欢等人此时能猜到的了,他们也没有心思去猜那个。“哈哈,爷爷,你真厉害。”喜冰欢眼珠子一转,便明白了喜庆靖的用心,顿时开心的笑了起来,“哼,那个陈氏最可恶了,小四救了她家儿子,她不仅不谢还起了歪心思,还有他们家人也是,那么大的海,也不想着自己去想办法,居然偷我们家的东西,哼,活该倒霉。”“三三。”喜庆靖警告似的看了她一眼,不过眼底明显带着一抹笑意,“女孩子家家的,说话岂能如此?”“哦。”喜冰欢应下,见喜庆靖没注意悄悄的吐了吐舌头,看来,她并没有把喜庆靖的话放在心上。“小四。”喜庆靖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喜清欢身上,那种若有所思的目光再次出现。“爷爷。”喜清欢暗暗心惊,难道她又露出了什么马脚?她不敢耽搁,忙应道。“今天的事,你怎么看?”喜庆靖却没有训她什么,反而问起了她的看法。“我?”喜清欢惊讶的抬头,只看到喜庆靖的后脑勺,心里在猜测着他的想法,他这么问是在试探她吗?还是以前就有这样给原主上课的习惯?不过,听他的语气平和,倒不像是试探她什么,想了想,便坦然相告,“我觉得,大人虽然过份,可山娃他们到底是无辜的,经过今天的事,只怕以后他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你为何觉得山娃是无辜的?”喜庆靖淡淡的问。“那天他们来我们家,山娃就把他爹拿走竹筒的事告诉我们了,我听得出他语气里面羞愧,那孩子心地很真。”喜清欢将那天山娃的话一一转告给喜庆靖。“祖爷爷,那天我和洛哥哥也在,山娃确实挺好的。”喜延年高兴过后又为山娃担心起来,要是换了他遇上今天的事,他肯定要就地挖个洞追进去,当然了,他要是山娃,一定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事了。“喔,原来你们早知道了?居然瞒着我。”喜冰欢一听,不满的嚷了起来,要不是碍于喜庆靖在场,只怕她都动手了。“这件事就此揭过吧,海边的东西也不是我们喜家一家的,他们也因此受了这么大的教训,以后莫要再提了。”喜庆靖停下脚步,脸色严肃的看着喜清欢几人,“小四,你心善是好事,可是,你到底是个女孩子,有些事情,该防的还是要多放在心上,这次救的只不过是个六岁的娃,就惹来人家闲话了,要是你救的与你年纪相仿或是比你大些,你当如何是好?”“爷爷,是我思虑不周,让你们担心了。”喜清欢哪里会不知道他的担心,听到他这番话,心里一暖,从善如流的保证道,这一次,她也算是见识过了古人的奇特思路,虽然陈氏只是个别,可谁能保证就没有第二个第三个陈氏呢?“我们家虽一无所有,可我们喜家的孩子并不低人一等,那些给人做小做童养媳的事,是不容许的。”喜庆靖告诫的看着眼前几个孩子,目光有意无意的扫了江洛一眼,“同样,我也不容许你们去做损人利己的事。”虽然是告诫,却也不难听出话里话外隐含的浓浓的关爱。“是,爷爷。”喜清欢和喜冰欢互相看了一眼,异口同声的应道,此时此刻,两人都没有一丝丝玩笑的心思,连喜延年和江洛也郑重的点了点头。PS:这两天看书看得痴迷,以前高考也没这样用功过,还好,存稿还有不少……⊙﹏⊙b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