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不能答应他,这老和尚绝对是在玩yīn谋”“不错,我们是在为万民谋福祉,拦在我们面前的都是罪人。我们岂能因为这些罪人而冒险,让天下百姓再受险患”......钟元尚未开口,广成金船之中,便有无数的声音传了出来。这些话,无一例外,都是言辞jī烈的要求拒绝的,就差指名道姓的说侠僧轶凡乃是峨眉派的走狗,专mén前来破坏的了。侠僧轶凡站在那儿,听着这些指责,面è却是丝毫也没有变化,安之若素,两只眼睛,光芒灼灼,直盯着钟元,想要看钟元准备如何应对。他对钟元了解的并不多,但是,只一眼,他便知道,峨眉派所收集的情况是无比准确的。钟元绝对是那种我行我素,不走寻常路,专爱在奇险之中,寻求大收获的人。在这种情况下,别人可能会不答应,但是,钟元,却是未必。钟元也是一样,面无表情,既没有愤怒,也没有欣然接受,甚至,连思量的意思都看不出来,就像是清风过耳一般。这般的情形,任是侠僧轶凡,也看不出什么来。不由自主的,他再次的追问了一句,“钟教主可愿意答应?”钟元淡淡一笑,反问道,“你的话,能代表三峡之中所有的修士吗?”一听这个,侠僧轶凡就觉得有mén儿,立时间便即回道,“能,早在钟教主前来之前,我们已经有过商量了”“如此就好”钟元面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继续问道,“按照大师先前所表现出来的意思,大师是并不在乎三游dòng的迁徙的,那也就是说,大师本人是不在这种斗剑的序列之中的,只是不想要看到那些人因为执拗而惨死,方才留下斡旋的,对吧”“这个,”侠僧轶凡修持的乃是金刚身,并不属于那种舌灿莲uā的类型,对于钟元这般的应变能力,却是大出意料之外。不过,先前所应下之事,他还是要做到的。所以,他略作沉yín之后,却是回道,“说句实话,放弃三游dòng,老僧并不在乎,但是,有可能的话,老僧也并不愿意迁徙。虽然说,这里乃是穷山恶水,但是,却也造就了天成的玄妙。这玄妙到底为何,老僧不想多说,但钟教主看到之后,肯定就会明白的。所以,老僧也在斗剑序列之内身为佛家弟子,还有这种ī心,实在是惭愧”说到这儿,侠僧轶凡口宣佛号,一副很是愧疚的神è。“老和尚惯于耍滑,实在是无耻之尤”“没错,太无耻了,这等人,还敢自成是佛mén弟子,便是我们魔mén,也不会要他”“请求盟主下令,发动蚀骨消形仙光,灭杀了这老和尚”......听到侠僧轶凡这番话,广成金船之中,又是一通吵嚷。这时,突兀的,一道青光出现,显化之后,却是一个英俊潇洒的少年郎。不过,这少年郎的声音,却是颇有沧桑之意蕴儿。“轶凡,贫道与你比上一场,如何?”见得此人出现,侠僧轶凡又是一声佛号,而后,微微躬身,行了一礼,道,“枯竹道友,你学究天人,早已为当世决定,老僧自认不是对手,就不用比了。”这人,正是枯竹老人新近的转世化身。“既然自承不如,你就退下吧”枯竹老人随意的一摆手,道。“枯竹道友,你手段高强,自是无疑,但如此恃强,却非正道。”侠僧轶凡摇了摇头,道,“枯竹道友既然将三峡之事jiā托给了钟教主,就应该由钟教主自行抉择,如此横加干涉,却是不妥”“贫道从也没有承认过自己是正道中人。”枯竹老人眉目一挑,冷笑道,“平除三峡险滩,乃是贫道此生的一个执念,任谁想要阻拦,都是贫道的敌人”枯竹老人,这千多年岁月,真身从未出世,一直以化身行走天下,平素里,提携了无数的后辈,让人在不知不觉间,都认为他是一个很好说话,非常和善的前辈。此时这番言语一出,却是让侠僧轶凡响起,眼前这位,真正的根底,可不是好脾气的主儿。当年,可是被划入“宇宙六怪”之中的。对于枯竹老人的蛮横、凶狠,侠僧轶凡却是没有什么办法。这位,修为已是人世绝巅,少有匹敌,根本无法对付。所以,一时间,侠僧轶凡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之前,不论是侠僧轶凡还是峨眉派,都没有将枯竹老人考虑在内。因为,在他们看来,这只是枯竹老人游戏人间的一场游戏罢了,最终完成与否,他并不在乎。钟元完成了,没有奖励,因为这是应该的,而一旦失败,则有惩罚。没想到,这件事儿,对于枯竹老人居然如此之重要。就在侠僧轶凡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复之时,钟元却是开口了,“枯竹前辈,且息雷霆,我还有几句话想要说”枯竹老人却是甚至钟元的诡诈的,所以,却是面è稍缓,点了点头。“轶凡大师,我想问你,你身为一个成名多年的天仙,却要和本座一个刚刚踏入地仙不过年余的修士斗剑,你自己觉得合适吗?”钟元淡然无比的问道。侠僧轶凡见此,自然明白,钟元心中必有算计。不过,他并不在意那个,他只在意,钟元有这个意向。当下里,其立时间道,“当然,老僧并不会和其余的人一样,与钟教主争个高下,只要钟教主能够挡下老僧三招,助老僧清除了心中那点儿尘埃,就算是钟教主胜了。老僧即刻便动手,将三游dòng迁徙走,任钟教主施为这个条件,应该算得上很公平了吧毕竟,钟教主福缘深厚,身负诸多的上古重宝,修为虽然不高,但是战力之强,亦非寻常地仙可比”“这个条件,听起来倒还算可以,不过,公平嘛,就谈不上了”钟元先是略微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道,“我倒是有另外一个提议,相较起来,更加的公平,不知道轶凡大师可愿意听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