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派芦蓬。妙一真人齐漱溟,见得通天盟一方撤招之快,急如星火,眉头当时便行皱起,暗自里对着旁边的玄真子、苦行头陀感叹道“钟元果然狡诈!”“的确如此,我甚至有种感觉,这般的情形,就是他蓄意设计的!”玄真子紧随其后,道。“蓄谋我想倒不至于,毕竟,这只是小手段罢了。为了这个,而耗费精神,应该不是钟元的作风。我想,还是钟元的应变能力,太强了!”苦行头陀随后也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也行撤下,还是继续?”妙一真人齐漱溟的心中,也颇为的纠结。“还是继续吧!”苦行头陀再次开口道“若是现在就行撤下,那我们的针对意图,也实在是太强了,难免落人口实,给那些邪魔修士攻讦、讥讽的借口。”“这个我也明白,只不过,如此一来,我们的法力消耗,就太大了!”妙一真人齐漱溟立时间回道。原来,妙一真人齐漱溟为了能够一举功成,盖压过通天盟那一方的气势,出手便是全力。有他带头,其余的人,自然也不敢藏私,一个个,都是全力出手。如此一来,威猛是威猛了,但是,维系这种威猛,所需要的代价,就大了。“这也没办法!”这时,玄真子一声慨叹,再次开口道“大不了,我们取用一部分丹药好了。总好过名声受损!”“也只能够如此了!”......时间,如潺潺溪水,静静流淌。不知不觉间,日已上中天。当此之时,妙一真人齐漱溟忍不住在心中长舒了一口气。不过,其表面上,却是没有丝毫的变化。挥手之间,无数的丹药,宛如一条长河崩散,落到众人的手中。“诸位道友,莫要觉得刚才太累,我们累的很有价值。通过刚才的震慑,想来,那些邪魔外道肯定是难免心中发怵,待会儿,斗剑之时,只要我们以雷霆万钧之力出击,肯定能够轻松的获胜。待会儿,各位道友可千万不要忘却了这点儿优势!”“齐掌门放心,我们省的!”“我们肯定是不会忘的!”......妙一真人齐漱溟话语一落,一众正道修士便行纷纷开口附和,仿佛,刚才的辛苦根本就是纯出于自愿一般。事实上,自然非是如此,可是,妙一真人齐漱溟所弥补的丹药,却是让他们心中滋生的那点儿不满,完全的抛却到了九霄云外。因为,那些丹药,不仅仅足以将他们的损失补回来,而且,犹有超出。“好了,我们这便出去,会一会那些邪魔左道吧!”说话间,妙一真人齐漱溟率领着一干正道修士,走出了芦蓬。与此同时,另外一边,通天盟主钟元也是如此。只一刹那间,两家便行照上了面!“钟盟主!”“齐掌门!”“钟盟主,三次斗剑,本是为贵我两家解决纠纷而设,承蒙天下修士看的起,共襄盛举,我看,我们就不要废太多话了,就此开始如何?”妙一真人齐漱溟一个招呼之后,面色即时间便行沉凝了起来。“这个,我自然是没有问题!”钟元淡然一笑,回道。“此番斗剑,之所以能够有如此之规模,皆因南海青荷岛主与武夷山雪窟洞洞主黎绍之恩怨而起。这开局第一战,我觉得,理应归属他们两人。不知道钟盟主意下如何?”“正该如此!”这些本是事先商量好的,钟元自无问题,再度点了点头。见得如此,当下里,妙一真人齐漱溟和通天盟主钟元,各自扭头招手,呼喝青荷岛主洪真武和雪窟洞洞主黎绍出来。就在这时,一声强劲之极的破空鸣啸自远方响起,越来越近,越来越响,震动的天空云层崩散,轰隆作响。如此异象,自然是引得众人抬头去看。当时,一道血色长虹,宛如拱桥一般自远方横跨而来,垂落而下。随之,血光敛去,一个年岁甚轻,却极具威仪的血袍修士,现出了身形。此人一现,当时,便有无数人心中一凛,颇有畏惧之色。此人,正是现而今声威如日中天的魔教教主——血神君郑隐。“郑教主,你不是说了,此番斗剑,与你魔教无关,所以不参加了吗?今日,怎么又来了?如此出尔反尔,岂是一教之主应该之所为?”见得是血神君郑隐,当是时,妙一真人齐漱溟毫不客气的斥责道。对此,血神君郑隐哪里会在乎,淡淡一笑,回道“齐教主,我是说过我魔教与此无关,不会参加,但是,却不代表,我自己不会参加。难得这三次斗剑,承载了为天下修士解决纷争的重任,我这么一个往昔无处说理之人,自当于此之上,一泻多年积怨!”说到这儿,血神君郑隐稍稍的顿了一顿,而后,继续道“怎么,难道峨眉派要倚仗自己身为三次斗剑举办者的身份,强行让我不能参加?”“郑隐,你要以个人的身份,参加三次斗剑,自然是没有问题。不过,你如此姗姗来迟,就大有问题了!”妙一真人齐漱溟强忍着心中怒气,让自己以一种较为平和的语气道“各方修士,哪个不是提前来到,难道你身为魔教教主,就可以特殊?你既然如此不尊重三次斗剑,我们,又岂能让你参加?那样,我们岂不是对在场的各路修士大大的不尊重!”“齐教主,言过了吧!”血神君郑隐面色依旧不变,淡淡回道“我之所以迟来,并非是自矜身份,而是因为敌人太过于强大,不得不临时抱佛脚,再行闭关,谋求一下突破罢了!而且,现在还没有开战,严格来说,我也算不得来迟!”血神君郑隐说这话之时,目光紧紧的盯着妙一真人齐漱溟。在场修士,无论正邪,都深深的感受到了他对于峨眉派的彻骨恨意,明白,此番,他前来斗剑的对象,就是峨眉派,甚至,就是妙一真人齐漱溟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