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漱溟,你是不是太得寸进尺了一些!莫非,真个认为这三次斗剑,是你一家之天下不成?”血神君郑隐又不傻,自然是不会这么就答应妙一真人齐漱溟这么离谱的要求。“郑教主,你言重了。我峨眉派,从来都没有你所说的那种想法,你若是觉得我说的过分,可让你的盟友钟盟主来评说一番,看看,我所设之三关,是不是正常之例?”妙一真人齐漱溟敢于说这话,自然是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故而,这一刻,他却是胸有成竹,丝毫不显得慌乱,从容无比的进行回答。回答之间,却是自然而然的将皮球,踢到了通天盟主钟元的手里。当是时,轮到一直看好戏甚至引导好戏发生的通天盟主钟元头疼了。因为,就现在的情况而言,他无论是怎么样回答,都有些不妥当。如果,他顺着自家盟友——血神君郑隐的心愿,那血神君郑隐固然是爽了,开心了,但是却是会将自己引入嘎嘎、危险的境地。因为,他自己和妙一真人齐漱溟一样,也是一个大派之主。大派之主,最为直观也最为有效的一种力量便是人多势众。如果,连这个都不能够使用的话,那也根本就无从谈起大派之主。所以,这个乃是任何一家大派之主都必须维护的东西,因为,他不独独的属于一个人。钟元,说出来无须过三关的话倒是简单的很,但是,此话一旦出口,就会也给了妙一真人齐漱溟以口实。如果,接下来,峨眉派派出心如神尼、女仙华瑶崧这样的修士来与其斗剑,那他也就会陷入而今妙一真人齐漱溟的尴尬境地之中。因为,钟元也不敢保证,自己就有十足的把握,胜过他们。要知道,这些人一旦提出挑战,肯定是不会没有丝毫的条件的。这种情况,他可不想要碰上。可是,如果他不顺血神君郑隐的心愿,绝对会让妙一真人齐漱溟开怀无比。而妙一真人齐漱溟,恰自是他的敌人。而且,如此也肯定会让血神君郑隐对自己产生些许的龃龉的。看着血神君郑隐注视过来的目光,看着无尽修士的瞩目,钟元知道,自己想要避过去,不回答是不可能的!略作沉吟之后,钟元的心中,终于定了下来“郑教主,这个,齐教主所言却是无差,此为,的确是我等大派之惯例,从无例外!所以,你如果真个要挑战齐教主的话,就必须过得这三关才行!”骤然听得如此,便是血神君郑隐,也不免吃了一惊,不过很快,他便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对于自己出现这种小失误,感到无比的懊恼。因为,这小失误,引动而来的结果,却是对其大大的不利。血神君郑隐,脑子高速的运转着,只一刹那间,便行想到了一些别的应对之法,当下,其再次的开口道“既然钟盟主也如此说了,我也无话可说。不过,即便你这三关乃是大派的应有之规程,但是,如此对天下散修,也是一件不公平之举。我可以过这三关,但是,我所提的斗剑胜利之要求,也当一分为四,划分在四场不同的斗剑之中。不然,对我而言,前面的三次斗剑,就是完全的浪费时间了!”“可以!”妙一真人齐漱溟略略一个思索之后,便即开口回道“不知道,郑教主准备在这第一场斗剑,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呢?”妙一真人齐漱溟的心中已经想好,如果,血神君郑隐成功的突破第一关,那第二关就让心如神尼出手,直接在擂台上将其打死,就此完全的解除后患。所以,对于血神君郑隐所说的要求,他是完全的不在意。“这个,很简单。”血神君郑隐淡淡一笑,道“第一关,如果我胜了,那么,我只希望齐教主能够代表峨眉派,想我们魔道这么多年来,无辜惨死在峨眉派教下的生灵致以歉意!”“休想,这个要求,你也有脸提,魔道祸乱天下,本就是人人得而诛之,我峨眉派身为正道魁首,力行诛魔,乃是秉持天命正义,没有丝毫的过错,所以,道歉一事,绝不可能!”妙一真人齐漱溟还没有开口,一旁的苦行头陀便抢先而道,语气异常之激烈。“放 屁!”“简直一派胡言!”“正道的伪君子们才是最该铲除的人间祸患!”......苦行头陀话语刚落,魔道一脉的修士便七嘴八舌的,纷纷开口,表示不满,一时间,整个休宁岛都被谩骂之声所充斥。“钟盟主,峨眉派的这种观点儿,你也赞同吗?”血神君郑隐对此,却是并没有即时的发表意见,待得众人激荡的情绪稍稍收敛一些之时,他却是开口,问向了通天盟主钟元。钟元没有丝毫的犹豫,即时间便行要了摇头,道“当然不赞同,我不仅不赞同,还要说,此言大缪!正魔一说,不过是修行理念的不同罢了。固然,魔道之中,多有残民以逞,借对他人的伤害而修行的人,的确是给人间造成了祸乱,可是,魔道之中,也不全是这种人。相应的,正道,也不全都是纯正意义上的好人,正道之人,在很多时候,给世间造成的祸乱不亚于魔道,甚至更大,难道,魔道也因此就一竿子将正道中人全部打翻?”说到这儿,钟元稍稍的顿了一顿,而后,继续道“万事儿说穿了,不过是利益二字在作祟罢了!世间九成九的斗争,都是因为利益而起,所以,苦行岛屿,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以后还是少说的好。我们修士,不是寻常的百姓,没那么好忽悠!”“这么说,钟盟主对我提出的要求是支持的了?”血神君郑隐闻此,即时道。“不错!”钟元没有丝毫的犹豫,点了点头,回道“当然,具体到峨眉派是否答应,就要看齐教主的意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