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的话:三江票!很需要!这是馅饼写书三年多以来,唯一的一次破例,将题外话写在章节开头。基本上,我也从不在章节名之后加上“求某某票”的字样,怕影响了整本书阅读的快感。这次破例了,原因很简单,《绝对权力》需要您的支持!《衙内》曾经陪伴过大家两年,《官家》也陪伴过一年。曾记否,《官家》被腰斩之时,大家是何等的郁闷。馅饼更郁闷。但是,馅饼可曾发过牢骚?可曾怨天尤人?没有!那样的打击,坦然受之。而且,我迅速调整好了心态,开始构思新书。冒着阵阵惊雷,新书提前几个月上传了。只要是初V,就有三江票,不是初V,书评积分超过5000分,也有三江票。三天时间,不到一千五百票,两万多收藏,难道我们的三江票真的投完了吗?三江票不同于推荐,不是每本书都能用得上的,在三江推荐榜上的书,才用得上。如果说,推荐票您还面临着两难选择,三江票应该不会有太多的困扰。难道,诸君真的不耐烦动一下手吗?馅饼努力依旧,诸君是否支持依旧!明天远行,是朋友是哥们,投张票,权当为馅饼践行!!!………………………………邱明山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穿着灰白色的棉袄式样睡衣,并未起身,只是向范卫国父子点了点头,说道:“来了,过来坐吧。”范卫国笑了笑,也没什么客气话,径直走过去,在邱明山一侧的沙发里落座。以前邱明山在范庄干校劳动的时候,他俩结下了较为深厚的友谊。范卫国不是那种喜欢溜须拍马的性格,邱明山却也并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说许多奉承言语。可谓相交莫逆。范鸿宇却不能如此大刺刺的,当下规规矩矩来到邱明山身前,微微鞠躬行礼,恭谨地说道:“邱书记好。”邱明山望他一眼,嘴角浮起一丝戏谑的笑意,说道:“好。范主任很能干啊,年纪轻轻就当了车间主任,少年早发啊。”范鸿宇顿时弄了个大红脸,随即再次鞠躬,说道:“谢谢邱书记关心,范鸿宇可当不起。”这句客气话是一定要说的。他成为农机厂三车间主任,不过就是近几天的事情,连范卫国和管丽梅都还不知道,邱明山却开口就叫出了他的“官衔”,由此可见,邱明山一直都对他的情况了如指掌。至于邱明山为什么要如此地关注他,就不大好拿了。如果不谦虚地猜测,那就只能是邱明山觉得他人才难得,所以对他特别关注。身为地委副书记,三把手,却对宇阳县一个小小县属企业的情形这般了解,可见邱明山在宇阳还有“眼线”。这些基本的官场手段,邱明山绝不会完全不屑一顾。“当得起的,范主任谦虚了啊。自从你去宇阳农机厂之后,农机厂是大事不断。轻而易举就掀翻了方文峰,范主任这手段很了不起啊。”邱明山很专注地望着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他俩这言语机锋,范卫国却听得有点满头雾水。说来惭愧,儿子在农机厂的情况,他竟然一点不清楚。“鸿宇,你是什么主任了?”范卫国忍不住插话问道。范鸿宇笑了笑,在另一侧沙发里坐了下来,和老子正面相对,说道:“爸,邱书记跟我开玩笑的。农机厂三车间的主任,在两位领导面前,也能算个官职吗?”邱明山语带戏谑,范鸿宇却也并不一本正经。范卫国诧道:“你当三车间的主任?你对农机生产一窍不通啊……”范鸿宇笑着反问道:“爸,你现在是地区工业局的副局长,你对所有工厂的运作模式都很精通吗?”邱明山摆了摆手,说道:“老范,你也别瞧不起年轻人。有些道理,你儿子比你明白。搞管理,不一定要精通技术,会管人就是了。实话说,老范啊,在琢磨人这个方面,你还真不如你儿子。”范卫国笑道:“邱书记,你知道的,我不太喜欢琢磨人……”邱明山轻轻摇头,微微叹了口气,说道:“老范,既然担任了领导干部,不管你喜不喜欢,琢磨人这个事,必不可免。我们现在啊,就是内耗太重,干部们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琢磨人上了。但是,人人都在琢磨,你不去琢磨,你就吃亏。个人得失,倒也罢了,关键很多时候,人琢磨不透,工作就耽误了。这个东西,很无奈但也很现实。”范卫国父子便频频点头,深以为然。邱明山望向范鸿宇,说道:“不过,范鸿宇,你琢磨人是不是太精明了点?”邱明山不称呼他“范主任”了,可见已经开始了很正式的谈话。范鸿宇便苦笑道:“邱书记,您这话,我该当成是表扬还是批评呢?”“你说呢?”邱明山反问道。“在你们农机厂斗得最厉害的时候,方文峰忽然搞出个作风问题,还被抓了现行。是你安排的吧?你别告诉我,你是适逢其会。”范鸿宇问道:“邱书记,您怎么就能肯定,是我安排的?”邱明山眼里闪过一抹精光,语气却依旧淡淡的,说道:“原因很简单,你才是最大的受益者。宇阳农机厂,恐怕还从未有过二十岁的车间主任吧?正股级,级别不高,职务不显,但对于你来说,却是一个台阶。刚刚从地委办公室下放,转眼之间,你就升官了。如果你站在我的立场上,会不会和我是同样的想法?”范鸿宇也不否认,点了点头,说道:“邱书记,您的分析非常有道理。不过这事,首先是方文峰自己立身不正,才让人有机可乘。他不犯作风错误,别人就算想抓奸都办不到。”邱明山定定地望着他,不吭声。范鸿宇挺直胸膛,并不退缩亦不躲避。“充分利用人性的弱点,一击必中。就事论事,范鸿宇,这的确是好手段。”稍顷,邱明山缓缓说道。范鸿宇平静地说道:“邱书记,您也许还不大了解我的性格。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做不到。别人想要欺压我,我必定要反抗。至于胜负,就只能各凭本事。想要我乖乖的被人欺负,不还手,那绝无可能!”邱明山淡然一笑,说道:“我没有说你这种性格不好,我也一样。主席都说过,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哪里压迫愈盛,哪里便反抗愈烈。但是,你要注意,阴谋诡计永远只能得逞于一时,不能得逞一世。谋求职务是手段,关键在于,你得到那个职务之后,要扎扎实实地办些事情。为升官而升官,那就成了彻头彻尾的官僚。于国于民,都没有半分好处。这种人,我看不上。而且,也一定走不远。”范鸿宇脸色便凝重起来,微微欠了欠身子,恭谨地说道:“是,邱书记,我记住了。”“嗯。”邱明山点点头,似乎对范鸿宇的态度和回答都还比较满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好啦,说说你今天晚上的来意吧。”范鸿宇便望了老爹一眼,范卫国微微颔首。今晚上这个拜见,本就是应范鸿宇的要求进行的,与邱明山的谈话,自然也以范鸿宇为主。“邱书记,雷省长已经调走了,您有什么打算吗?”在来的路上,范鸿宇考虑了很多种方式,计划着要怎样和邱明山谈这个事情。想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开门见山,以他现在的年龄和资历,和邱明山云山雾罩地打机锋,可不见得是个好主意。邱明山固然比较欣赏他,但不代表着范鸿宇自己,可以得意忘形,飞扬跋扈。一些涉世未深的年轻人,其实并非得不到机会,而是得到机会的时候,不知道把握。碰巧做对了一件事件,上级领导刚刚表示了一点欣赏之意,马上就骄傲起来,自以为了不得,结果自然可想而知。邱明山反问道:“你认为我应该有什么打算吗?”范鸿宇沉吟着说道:“邱书记,雷省长这一走,省内的干部调整,马上就要展开。荣书记肯定有所安排。这个时候,您的去留,可能会引起很多人的关注。至少在咱们彦华地区,应该会有个别主要领导同志想要抓住这个机会。您留在彦华,让人寝食难安。”范卫国脸上露出吃惊的神色。盖因范鸿宇这话,说得过于直白了,几乎是直指地委书记梁光华,会要想方设法挤走邱明山。邱明山不动声色,淡然问道:“你是想要我去向荣书记表忠心吗?”范鸿宇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请恕我直言,邱书记,您这个时候去向荣书记表忠心,可不见得是个好主意。明白说吧,前段时间,雷省长还在,所以荣书记需要对你表示某种态度。现在情形完全不一样了……”这话里的意思,等于是说邱明山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荣启高不再需要他了。邱明山淡淡一笑,说道:“小范,你是很聪明,但这些大人物的心思,却不是那么好揣测的。身为省委书记,荣启高同志心里,不能只有党同伐异。他首先是青山省委书记,干部调整,必须为整个青山省的工作开展服务。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搞一言堂。你明白了吗?”范鸿宇有些恍然,他倒是不曾从这个角度考虑问题。如同邱明山所言,荣启高就算要清理雷云刚的嫡系干部,也必须要表现出宽广的胸怀。如果毫不留情地将雷云刚系干部全部拿下,不免在最高层领导眼里留下心胸狭窄,不能容人的坏印象。如果是别的雷系干部,还则罢了,邱明山却是名声在外,不但是公认的雷云刚系得力干将,而且已经引起了最高层领导的关注。让邱明山留在现今的位置上,有利于树立荣启高胸怀宽广的形象。同时,也不至于引起那位看重邱明山的超级大人物的反感。更何况邱明山发表在《群众日报》上的那篇文章,等于是某种宣言,表示了对他荣启高的拥护之意,荣启高也需要借助此事向省内其他干部宣示:只要向我靠拢,就是“安全”的。难怪邱明山依旧如此镇定。以不变应万变,有时候也是一种非常得力的手段。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