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化节公公自然不会想,弘文帝司马稷交给他办的差事,是出了什么差子。所以,这一位啊,那自然是小心的吩咐了下去注意好。若是有个差池了,这可不是大家都得丢了饭碗的危险吗?曹化节公公这头,是准备办妥当了弘文帝司马稷安排的事情。那厢里,畅春园里玉雅和司马锦正是得了好消息。当然,这一个好消息嘛,便是寿王府传来的。说是寿王妃余如秋怀孕了。这可真真是好消息,这不,玉雅和司马锦的孙女或是孙子,已经投到了娘胎里了。对此,玉雅和司马锦还是商量着,一起给寿王府送了不少的好东西。更甚者,玉雅还是想了想,有兴趣想回一趟寿王府。倒是想一想后,又是作罢了。瞧着玉雅的态度,司马锦还是笑问道:“怎么了?想回去便是回去看看也好。”“还是算了,如秋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好好休息。干脆等她的胎满了三个月后再提吧。这若是咱们回了寿王府,还不提她劳心劳力?”玉雅看来,她这个太上皇后,还是不回了寿王府去年折腾了儿媳妇。那孙子和孙女嘛,还是在那儿,总能瞧见的。这当娘的人,更得休息好,更重要啊。司马锦听着玉雅的话后,就是笑了笑。不过,在司马秀是进畅春园,还看望时,还是把这话说与了儿子听。司马锦是道:“这是你母亲的心意,也是怕你们夫妻多想了。为父与你说一说。好歹,你和媳妇心里得知道,这为什么媳妇有了孙孙在肚子里,我和你母亲没回去瞧一瞧。”司马秀听着这话后,忙道:“父皇,这……这孩子还小。等着出生后,自当抱到了畅春园,来给父皇和母后请安。”这父子二人是说着话后,司马锦倒是笑了起来,道:“一家人,孩子小时,可不能多折腾。那得好好养着。我和你母亲年纪不大,若是想看你们自然会回府。不过,也得等孩子出生后,想来洗三、满月、周岁,都得操办了。”司马秀听着这话后,也是笑了起来。倒是回了寿王府后,司马秀也是把他爹司马锦的话,是告知了媳妇。余如秋听后,便是抚着肚子,道:“父皇和母后就是体贴了我这个晚辈。我想,这一辈子退给了大郎,倒是我最幸运的事情。”“傻话,你是我的媳妇,父皇和母后体贴你,那也是为了你和肚子里的孩子好。这话我与你说,也是怕你胡思乱想。”司马秀对着余如秋时,是真的非常高兴的。毕竟,只要一想着,他当爹了,这一个准父亲的心情,就是非常激动的。同司马锦一样,余如秋心中也是高兴的。毕竟,她已经成婚了好些年。这瞧着,一直不怀孕,这不光是她本人急,便是娘家也急啊。特别是瞧着夫君,从侯府的世子,变成了亲王后,她心中就是更急了。那本人做事,也是越发的小心谨慎着。虽然,那头上的父皇母后不多计了什么?可余如秋就是没了底气。夫君再心疼,没个孩子,余如秋就是半夜里睡得不安实啊。现在,余如秋却是高兴的,这怀孕后,余如秋心底那是踏实多了,睡着也安生了。便是娘家那边来探望了,她娘余太太也是满脸的笑容。“我有大郎有疼,父皇和母后待我这个媳妇也好。现在,又是给大郎生儿育女,我心中高兴的。”余如秋是拉起了司马秀的手,还是把司马秀的手移上了她的小腹。感受着余如秋的小腹,司马秀虽然没摸着了孩子到底在哪里?可他是真正的高兴,毕竟,这个地方正在成长的,是他的子嗣。“我也高兴,咱们的孩子定然平平安安长大,将来我这个当爹的,还得教导他们读书,骑马,射箭……”这司马秀是高兴的不住说着话道。瞧着司马秀的高兴,余如秋的嘴角,也是弯了弧度。司马秀和余如秋这一对小夫妻很高兴。那么,司马稷觉得,他应该给他娘一个惊喜。所以,弘文帝司马稷在得了确切的消息后,是把消息先告知了他爹司马锦。司马锦倒是听着话后,问道:“这人都上京城了?”“都安排妥当了。只待母后那边确认。”弘文帝司马稷是肯定的回道。倒是司马锦点了一下头,回道:“此事关系重大,倒得仔细的思量一下。也别弄太大的动静了,待你母后确认对了人选再说吧。”有了司马锦这话后,弘文帝司马稷是点了头,道:“那是儿子提,还是父皇向母后提了此话?”“我去提吧。你这一片孝心,还得给你母后一点想一想的时间。”司马锦说了此话后,解释道:“毕竟,都这么多年了……”弘文帝司马稷听后,也是点了一下头。司马锦倒没在再多话,而是打道回了畅春园,去寻了玉雅。司马锦寻到了玉雅时,玉雅正与女儿司马晴儿在一起游湖。那湖面上,还是划着小船,母女二人也是高兴的样子。司马锦不急,也没去寻了母女,是瞧着母女的玩耍,在旁边一直坐着观看。只待着玉雅和女儿司马晴儿是玩累了后,方是回了岸边时,笑道:“晴姐儿,为父与你母后有话讲,你去寻了你二姐姐。”有他爹司马锦这话,司马晴儿自然是告退了。倒是玉雅瞧着司马锦这等慎重其事的样子,便是笑问道:“元锦,是不是有什么事?”听着玉雅这般问,司马锦是点了头,回道:“有一件事情,要与雅儿讲一讲。”说了这话后,司马锦还是让侍候的宫人,全部远远的离开了。然后,夫妻二人是坐了小湖边的亭子里,这时候,司马锦是对玉雅说道:“这些年里,雅儿可曾想过你的身世?你的生身父母?”对于司马锦这话,玉雅是愣住了。生身父母?谁的生身父母?玉雅在想,她的父母吗?还是这一具身体,那个叫二丫的父母?玉雅觉得,她前一世的父母,定然是见不到了。而这一世的父母,那是二丫的父母,在那些将她抛到了河里,要活活淹死时,她就与那些人无关了。玉雅没想到去报复什么?毕竟,若是她的儿女,也是让人附了身,她必然也是接受不了的。所以,这只能算是命运的安排吧。可对于前一世的一切,玉雅很无奈,她不可能再回去了。她便是越多的想念,只是心底越加的难过罢了。所以,她只能通过了遗忘,来让她自己的心灵解脱。“过去的东西,便是过去的。我只想珍惜了眼前的人。有元锦待我好,有儿女们承欢膝下,我一辈子已经足了。”玉雅是这般回了话道。司马锦听着这话后,却是愣了一下后,方回道:“雅儿,稷哥儿办了一件事情。他寻着了当年,你被救起了的那条河,所有丢失了女儿的人家。”“……”玉雅听着这话后,是吓了一跳的望着司马锦。她不知道应该回什么话。只是过了良久后,她方是声音有些哑然的问道:“为什么?”“你不是卖身的奴婢,你只是顺道让杨府的人给救了。雅儿,稷哥儿是你的儿子,她想还你一个清白的身世。”司马锦能想到的,便是如此。儿子的想法,他一个曾经也给人做过儿子的,岂能不明白。“其实,不必的……”玉雅不想撕开了曾经的伤口。便是找到了那户人家又如何?难道,让天下人都笑话着,这弘文帝司马稷有一个曾经,被人讲着鬼上身,然后,被抛到了河里的亲娘吗?太上皇后的身上,岂能有这样的污点?这怕是比出身了奴婢,更可笑吧?“真的不必的……已经那么多年了,哪能寻得到。我都不想追问了当年的事情,何苦?”玉雅有些苦笑的回道。“雅儿,你得明白,咱们的儿子是天子。他若想寻了一个人,自在下面的奴才会办妥当了此事的。”司马锦是肯定的回了此话道。在司马锦看来,已经有了明确的地方,还有时间。那么,真要寻了那么一个人,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要花费了很多很多的功夫罢了。“那……人都在京城了吗?所有搭上了干系的人?”玉雅是继续的问道。她的心里,有了一股子的苦味儿。司马锦是点头,回道:“便是如此,都召到了京城里。也得雅儿你确认了,是不是当年的亲人。”在司马锦看来,没有谁更能确认了此事。“好,我去看看吧。”是福是祸,既然来了,玉雅如何能躲?她不躲,她的心中,亦不想躲。毕竟,这出戏给儿子已经搭上了台面,她想不唱,已经没得退了。“雅儿,你是不是愿意?”司马锦瞧着玉雅的态度,是问了此话道。然后,他道:“你若不愿意,这些人打发离开了京城便是。你要知道,稷哥儿寻了你的生身父母,只是想换了你的开心。”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