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送行

历经几个月的辗转，欧洲、美洲、亚洲，最后又回到欧洲，神迹给世界带来了一股考古风潮，给索菲亚，带来了无上的精神荣誉，带来了她急需的民众声望。从红色国的平淡展出回到国，一下飞机，那高高在上的女王陛下和那手腕无比强硬的铁娘子，如神迹出国之时一样，带着国内近乎全部的权贵政要一起，来到机场来迎接索菲亚的归来。神迹被抬下飞机，交接给Y国的军队之时，飞机上的小军部属，都松了口气，此行几个月，终于完成了这要命的任务，要说压力都挤压在索菲亚和小军的身上，其实不然，所有参加到保卫巡展的战士，所有负责联络的索菲亚部属，都背负着很大的压力，每一天，每一刻，只要神迹物在各个国家的博物馆，展览厅，所有的人，心底都有一个梦想，那就是速度的完成这次的任务。每一天的压力，每一天的紧张生活，都让所有人感觉到了疲惫，都想到了休息，此时，终于到了那个时刻，巡展结束。盛大的庆祝仪式，欢迎仪式，都让整个Y国欢腾，索菲亚公主，这个Y国曾经的宠儿，现今的政治新星，如今，真的有了站直腰板的资本，一场所有人都认为不可能完成的巡展，竟然匪夷所思的被这样一个没有任何根基的公主完成。所有人，在这个时候，想到了那个男人，那个站在索菲亚身后的男人，那个帮助索菲亚完成这一切的男人，找寻他的身影，却发现，这个男人，已经带着他的部队，离开了机场。离开了这个欢庆仪式的现场。索菲亚人群中，看着小军离开现场，心头一紧，是时候离开了吗？你要走了吗？从神迹归来，到整个世界性的参观研究开始，无数个学者从世界各地前往Y国。从巡展到现在，第二次的神迹*再次来临，索菲亚依然是中心，依然是众人的焦点，可他的身边，已经没有了那个男人地身影。有好信之人，将这一路上，遇到的所有的袭击综合在一起，一桩桩、一件件。战果辉煌。索菲亚，因为神迹而站在前台，成为Y国皇室继承人的有力争夺者。左昊军。则是扶着神迹站在索菲亚身边，为她点亮真正神迹的人。索菲亚和左昊军，成为了现代版的王子公主完美地爱情典范，一个为了女人，可以面对千层浪，面对万重艰险的男人，是所有少女们心目中真的白马王子。左昊军。这个神秘地东方男性。成了上流社会少女少*妇在酒会宴会上议论最多地话题。尤其是在从索菲亚地口中传出。对方已经功成身退。回到了故土。这一不争名不夺利地男人。更加让一些深闺少*妇、待字闺中地少女。对于这个东方男人地风传。越来越盛。年少。多金。身份尊贵。强大又不自傲。尤为突出地是。在戛纳电影节上展现过自己外在条件地这个男人。拥有着无论在西方还是在东方。都可以称作俊俏地面孔、健硕完美地身材。所有地一切综合在一处。左昊军这个名字。已经代表了一种名词。完美男人。而在欧洲。处在风口浪尖地小军。早就带着人。在第二天就离开了Y国。把狼牙部队扔到了G。带着龙组。回到了天京。平静。是永远地主题。悄声地回到军安局。悄声地回到往日正常地生活训练。这创造了一项算得上奇迹地队伍。没有丝毫地展露。只是如完成了一项普通任务一般。重新回到了以往地生活当中。唯一不同地是。有战友。把生命扔在了异国他乡地土地上。把灵魂归宿到了左昊军地身上。狼牙。只因为小军地一句话。就奔向了素不相识地索菲亚。为她上位。为保护神迹。献出了年轻地生命。他们地信仰。就是跟随将军地脚步。为将军扫清一切。跟随左少。听从左少地命令。军安局的战士，在H一役中，留下了十几条年轻的生命，他们，有的人刚刚从地方上被选拔到军安局，接受训练，美好充满前途的未来，在等待着他们，而他们，已经永远无法在享用这未来；也有龙剑中的人，在YN战场的杀戮中，都活了下来，却为了国家的荣誉，在一场虚无缥缈，但却不可不去争取的荣誉中，用胸膛，去面对了一批又一批地敌人，去面对一颗又一颗地子弹。也有如左一左二大山这样的伤者，世界巡游一圈下来，身上增添了几道男人地伤疤，这伤疤中，有坚信、有困难、有情意、有荣誉，同样，也带着悲伤。在飞往华夏的天空上，专机上，小军带着所有的狼牙战士，把那些献出生命的队友们的骨灰，抛向了天空。眼泪，在寂静的环境中，缓缓的流淌，啊声的哽咽中，没有舌头，说出不化的狼牙战士，却发出了让旁边的大山龙二等龙组战士，也同样感同身受的撕心裂肺。“尘归尘，土归土，也许你们，不知道父母是谁，不知道家乡何处，有的人，甚至不知道自己本来的名字是什么？不重要，你们有兄弟，一群永远不曾遗弃，永远不会遗弃的兄弟。兄弟们，一路走好！”一把把的骨灰，小军拥捧着，在指缝间被猛烈的强风，吹散在天地间。龙二示意关闭了机尾处的舱门，局长一个人，迎着寒风，没有任何的防护措施，虽然没有危险，但站在那，已经整整20分钟。“局长！”“左少！”天狼和大山，一左一右，拉着小军的胳膊，那冰凉的感觉，让两人的手。微微一激灵。“给我支烟！”小军没有动，没有回头，淡淡的声音虽然平静，但所有人，都从那声音中，听到了已经与环境融为一体的忧伤。大山看了一眼身后的龙二。龙二站起身。走到小军的身旁，把一支烟放到了他的嘴角。那一瞬间，龙二地手一颤，手中的烟，差一点掉在地上，小军的脸上，两行清泪，缓缓滑落，那表情。还是那么的坚毅、那么的男人，可那眼泪，已经出卖了一切。当初战场上的战友们牺牲。局长把自己独自关在营房中，也是在为牺牲地战友们悲伤吗？微张的嘴角，狠狠的咬住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吸进，吐出烟灰燃到一定程度，自行的掉落，与那清泪，混杂在一起。滴落在飞机的机舱地面上。那轻微的响动，即使在寂静的环境中，都不太容易被人听到，可今天，在飞机的轰鸣声中，那眼泪滴落在地面上地轻微迸溅声，如此的清晰，如此的震彻人心。伸手，把已经燃到尽头地烟拿下。那过滤嘴上的牙印和那略显湿润的表面，都深深的牵动着在场所有人的心，他很伤心，连最基本的情绪控制，都出现了波动，这不是那指挥千军万马对战敌前巍然不动的团长，也不是那站在训练场上被誉为冷血教官的军安局局长，更加不是在众人面前永远一副玩世不恭满不在乎神态的左少。这时候，跟随小军转战多次地龙组、狼牙。才知道。眼前这个永远对敌冷酷无情，从来不把内心展现在众人眼中的强大如杀神。冷静如机器的男人，也是有着丰富的情感的普通人。挂着华夏Y国两国特殊航行通道的专机，停在G的时候，小军没有下飞机，所有的狼牙队员，走出机舱后，在察因的迎接下，面对着再次缓缓起飞地飞机，敬上了不属于他们的军礼，久久不曾放下。察因发现，剩下的狼牙战士身上，多了一些从前不曾拥有的东西，那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情感表达，他没有问，他猜得到，小军在愧疚，愧疚的难以面对自己，所以，才没有从飞机上走下来，他愧疚带走的狼牙，没有完整的带回来。“后悔吗？”察因看似在自语的发问刚一出口，就看到面前这些经历了一场艰难鏖战，转战多日地战士们，看着唯一能够发出声音地队长天狼，眼神坚定的望着他，天狼大声地代表着所有人喊道：“死去之人，不会后悔，活着之人，永不后悔，即使再来一次！”“哈哈哈哈！！！”察因大笑，一挥手，率先转身，向着出口处走去，天狼带着剩下的狼牙战士，脸上露出了一丝带着悲伤却心满意足的笑容，跟在察因的身后，走出机场。此一役，永远只知道机械性的听从命令的狼牙，懂得了情感，从让他们敬服的左少身上，懂得了人存活一世应该追求的目标，属于他们的目标，让爱我者，得到幸福，这爱，目前，属于将军，属于左少。飞机停在了天京军区的军用机场上，走下飞机的小军，没有去接受那来接机的周为民和左爱国准备的欢迎仪式，脸上冷峻的表情，走到二人的身边，只说了一句话：“我要特等功勋章，属于牺牲的战友，马上就要，我要在他们入土之前，把这些应该属于他们的一切，放在他们的墓碑前，这是我现在能给他们的唯一了。”在身边一些军区高级将领不能理解的眼神中，周为民没有丝毫的犹豫，点头答应：“好，给我1小时！”小军面无表情的穿过人群，上车，那跟随他一起转战几个月，绕着世界跑了一圈的十几人，跟在他的身后，上车。“司令，这不符合程序吧？还有们也太不懂规矩了，见到上级，竟然没人敬礼！！”一个刚刚从别的军区平调过来的副军长，脸上带着不满的看着离开的小军等人，左昊军背景身后，无礼就无礼了，那些属下。怎么也这么无礼。他的话一出口，旁边的天京军区高级将领，都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看着他。“不走形式，不代表不尊重，反倒是我们。失礼了，应该是我们，向这些英雄们敬礼致敬！”周为民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去军委！”上车，左爱国直接命令司机把车开到军委，那些荣誉，虽然早晚会给予，可此时，小军要的是。牺牲之人应该获得地荣誉。作为父亲，能够了解一些儿子的心情，属下牺牲艺人。他都会自责，认为是自己领导指挥上的失误，即使他知道，牺牲是无法避免的情况下。小军等人的几辆车子，飞奔到了训练基地，现在已经不能叫做训练基地了，这里，已经成了一个军安局的大本营，训练基地。已经是军安局地一部分了。先一步回来的龙一等人，早就把整个军安局的成员，全部集结完毕，他们知道，今天，局长要回来了。第一批的女兵早就已经受训完毕，除了几个因为个人关系无法留在这里的女兵，其他人，都选择了留下了。女兵，还是由女教官来训练，有的时候，方便许多，也容易沟通。第二批受训的女兵进营时，龙组不在，局长不在，作为军安局最强部门，最大的局长。都不曾见过。今天，满怀希望的她们。却见到了让她们有些不解地情景。华夏军人的威风，在神迹巡展过程中，虽然没有明确的表明身份，但所有人都知道，索菲亚身边地这些人，出自哪里。华夏特种兵，继红箭之后，再次扬名世界，不同于YN战场上的成军团规模的诡异作战，那只能证明，华夏有一支军队，是特种兵团，可这些，并不能被整个的佣兵界，杀手界，黑市上所承认，现在，华夏的特种兵，又出现了。这次归来，军安局在女兵们的强烈要求下，由龙一和龙三拍板，准备一个盛大的欢迎仪式，整齐划一的军装，簇拥的花丛彩条，整个军安局，变得花枝招展，有些娘娘气，当然，这些都出自那些已经习惯了基地教官们面冷心热性格地女兵们之手，熟悉了，自然不怕了，有些事情，也敢做了。小军等人的车子，一开进军安局，整个训练场上，响起了令人激动的音乐，同时，所有的战士们，齐声鼓掌。一条大条幅，挂在主楼前。“欢迎我们的英雄们归来！！！”小军走下车，看着这个场面，皱了下眉头，盯着走过来的龙一龙三，还有一行教官们，包括捧着花朵，簇拥过来的女兵们。“你们在干什么，这是谁的主意，胡闹，都给我撤了，5分钟之后，我不要见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全员集合，准备车子，准备几箱酒。一会出发！！”小军略带严厉地话语，让所有人愣了一下，尤其是那些没有见过小军的女兵们，一直听宋秘书和老兵们说这个传奇局长的事情，早就想要见识一下了，谁知道，初次见面，那滚烫的热脸就贴了一个冷屁股。“是！”龙一和龙三，马上立正听命，他们当然看出了，小军的不满意，尤其是对这场面的不满，熟悉小军的他们，又哪里还敢说一个不字，反应慢了都不敢。带着龙组的人，走进办公楼，对着身边的龙二大山等人吩咐道：“洗澡，换装，5分钟后出发！”“是！”十几人同时听命，分散开来，取衣服洗澡。宋静雯站在小军办公室地门口，她一直没有出去，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门口，如一个丈夫远行，等待其归家的妻子一样，默默地守候着。“你回来了！”轻声温柔带着幽怨的言语，让小军顿了一下，微微笑了一下：“整理一下，一会去烈士公墓，你先去告诉下面，准备一些贡品和酒，刚才跟他们生气，也没说清楚，还有，这些胡闹的主意是谁出的。准备个文件，局内批评一次！”小军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个数次向自己表露心扉的女孩子，总是能够有一种安心的感觉，近半年的时间没有见面，回到局里后。依然能够如昨日才一起工作过一样，没有一丝的隔阂，这个兼职秘书，也用得越来越顺手。“知道了，你的衣服，都准备好了，还有你的烟！”宋静雯仔细地看了小军一眼，他瘦了，但变得更加有棱角了。他也黑了，可黑的也冲击人的内心。情人眼里出西施，早就已经内心沦陷的宋静雯。看小军身上的每一点变化，都觉得是好的。推门走进自己地办公室，一切，仿如昨日，没有任何的变化，就连离开时摆放在桌子上没有抽完的半盒烟，一份没有看完的资料，都依旧摆放在原先的位置上。屋中，没有一丝的灰尘。无论是桌子椅子，还是沙发茶几，或是地面上，都光洁锃亮。走进休息间，整齐的军装不带一丝褶皱的摆放在**，床头，摆放着崭新的内衣内裤，皮鞋，擦得油黑锃亮。床头柜上。几筒极品大红袍，几条特供大熊猫，还没有拆封地放在那里，这一切，肯定都是宋静雯这个名义上是秘书，可做的却如保姆一般多的兼职秘书做地。“这傻丫头，烟和茶肯定害怕别人误会，才放在屋内，我用的。都是国家特供的。怎么会存在贪污的问题。”小军拿起一条烟，拆开拿出一盒放到军装的口袋里。然后迅速的脱掉身上做飞机穿了一天****的衣服，巡展一个月，自己的衣服都是索菲亚准备的，看得出来，每一套都价值连城，可却没有一套，穿得超过两天，脏一点点，就扔。把身上地尘土气洗去，换上军装，这套肩上扛着一朵大大的金星的少将服，小军其实不爱穿，有些太招摇了，但今天这个场合，他不能容忍自己不穿，这身衣服中的功绩，有多少，是因为战友们流血换来的。小军不是俗人，也不是那种杞人忧天的性格，更加不会觉得，自己得到的一切是亏欠别人得来的，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他还是懂地，只不过，难免在一些伤感的时候，在心中徒增一些愁绪而已。拿了两条烟，一身戎装的小军，走出了办公室，宋静雯还是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望着关闭的办公室门，等着小军，关于局内通报批评的命令，她并没有传下去，这件事情，找机会，还是要解释一下的，她也不想让龙一龙三，因为那些女兵，在职业军旅的档案中，留有一点点的瑕疵，更加不能让那些女兵，心里背负上压力。主动地接过小军手中拎着地烟，同时，宋静雯递给了小军一个火机，早就知道，这个男人用的都是贵重物品，看到他抽屉中那个坏掉地打火机，本想着照原样给他买一个，可在整个天京的商场中，都没有看到一样的，偶然之间，在友谊商店中的外贸商品中，看到了一个比起小军这个，差不多，但一看就差了一个档次的顶级打火机，一问价格，宋静雯吓了一跳，军安局的高津贴，高工资，自己也要不吃不喝的赚上几年，才能买到，更不要说小军使用的这个更高一个档次的了。沮丧之间，宋静雯还是在普通商店中，为小军购买了一个在国内来说，算是高档的打火机。他不喜欢，就当一次性的使用吧。“很贵吧？”接过打火机，小军看了看，皱了皱眉头问道。“不贵，我看你放在抽屉里的坏掉了，就买了一个，当然不比你的好，你就当一次性的使用吧！”宋静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从最初把这个有些调皮的有钱新兵蛋子当作弟弟一般呼来喝去，到慢慢的角色转变，现在，他是局长，自己是秘书，可从来宋静雯也没有觉得，自己与他，是因为身份地位的变化，两人之间的感觉才变成这样。现在两人相处，总是小军占据着主动，他的话，无论怎么听，宋静雯都会觉得，是对的，也愿意让自己去听。去执行。“谢谢！”小军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的把这并不贵重的礼物，放在兜中。楼下，龙二和大山带着龙组，已经更换好了军装，头上的发迹还没有干透。但一个个挂着校官肩章的他们，眼神中，没有一丝丝的疲惫，他们已经知道，局长要去做什么，飞机上，他们都已经了解，下飞机，局长要了什么。他们也都听到。近2000人，整装待发，除了刚来受训并且没有到过H地新兵蛋子和那些新来的女兵。其余的人，都与小军一起共事过，即便没有，也都在他的手底下受训过，当然知道，这个穿着军装时一脸冷峻的局长，从来不轻易的发火，一旦发火，那肯定是极度地不满意了。刚刚小军严厉的话语。让他们不敢有一丝的懈怠，大家齐动手，用最快的速度，把一切原本不属于这里的绚丽色彩，全部拆除。“上车，出发！”小军看了一眼众人，喊了一声，然后走上属于自己的专车，宋静雯紧随其后。也跟着他上了车。“这件事情，是那些新来的女兵们，为了欢迎英雄们准备的，小女孩吗，都有一种崇拜英雄的情节，不然，也不会吃那么多地苦，到了这里，选择去吃更多的苦。女兵。想要达到，要比男兵付出多得多。这次，算了吧！龙一队长他们也是不好回绝。”宋静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车子启动后，就转身对着小军为龙一龙三求情。小军坐在后座上，闭着眼睛，轻轻地哼了一声，算是回答宋静雯的求情，其实他只是刚从飞机上下来，心绪还沉浸在哀伤中，回到基地，正好那鲜艳的色彩刺激了他的神经，让他有些不满而已，真要处罚，他自己还不舍得呢。八宝山烈士陵园，周为民和左爱国带着警卫，等待在路旁，等待着小军。2000人车队，浩浩荡荡，行驶在公路上，出现在周为民二人的眼帘中。“小军还真把全局的人都带来了？”周为民看着那蜿蜒曲折在公路上行驶的车队，感叹道。“早就该想到了，他对待战友属下的感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比一般老同志的护犊子思想，还要严重！”左爱国提到儿子这个算不上优点地执拗，虽然言语中没有表示出什么，可眉宇神态之间，却满是赞誉。“呵呵，老左，知道你一提到这个儿子，就永远一副谁都不如你的姿态，小军确实好，这不容置疑，首长这次回来，每每提到这次神迹带来的影响，都会不住的提起小军，而且，满是赞扬赞许的言语，也让你老小子在所有人面前，都昂着头走路，你啊你，虚荣！”周为民淡笑，指着即是亲家，又是好朋友，现在还是一个战壕里工作的同事，一脸的调侃。“那又怎么样，那帮老家伙，每次喝酒都嚷着从前如何如何，我要不是当年岁数小，又怎么会让他们把一些战例当着我的面吹嘘，好汉不提当年勇，有本事，教个好儿子出来，现在，比的不是你本人如何如之何了，社会进步了，比地是儿子如何如之何！”左爱国作为现役高级将领中，岁数最小的一批，最郁闷的事情，就是没有作为真正的大型战役指挥官，去指挥一场战役，可小军为他做到了，而且是用一个加强团的兵力，做到了几个师都做不到的事情。“呵呵，他们到了！”周为民知道，与左爱国周旋在儿女的话题中，现如今，已经没有人愿意跟他谈了，太受打击。小军走下车，来到未来岳父和父亲的面前，敬了个礼，那一身少将军装，在他的身上，显得是那么地得体，除了年岁实在太小之外，穿军装地小军，才是他最有魅力的一面。左爱国地警卫员拿过来一个托盘，上面是十几个小盒，每个小盒的旁边，都有一个纸卷，用红绳扎着。“我们给你多准备了一些东西！”周为民示意自己的警卫员递过来另一个托盘，上面，是一张张折叠的整整齐齐的五星红旗。“我们跟你一起上去，这面旗，应该由我们来为他们披上。”左爱国看着那鲜红的红旗，一时之间，有些激动，为了这个国家，那么多的优秀孩子们，早早的就把热血洒在了这红旗之上，他们，才是真正的英雄。小军点了点头，请两个人到自己的车上。那属于这次牺牲的战士墓碑前，一个个有些老土的名字，此时，在小军的眼中，是那么的鲜活，是那么的大气。张二黑、牛大刚、陈狗娃为我们这些凯旋归来的英雄庆功，我没有答应，并且发了火，在你们的面前，我们，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凭什么去接受这一切，你们，才是真正的英雄，才是应该拥有这一切的人。”小军站在墓碑前，望着那一个个在此时已经跳动起来的名气，那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放佛就在眼前一样。小军的声音并不大，可在这一刻，现场近2000人，没有一个人没有听清楚，那声音，是那么的刺耳，深深的刺痛着龙一等人的心，是啊，什么时候，我们已经把那些先我们一步的战友，忘在了脑后，一个烈士的名声，就能抵掉他们所作出的一切吗？女兵们在车上，还曾交头接耳的议论，向已经成为助理教官们的女老兵们表示对于局长不近人情的不满，辜负了大家的一片好心，可此时，她们低下了头，她们羞愧，她们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左昊军这个年轻，并且带有传奇色彩的局长，从第一面带有一丝专横跋扈的形象，此时，变得无比高大。把一枚枚象征着特等功的奖章，放在每一个名字的下面，一张张写有每一个人名字的奖状，轻轻摊开，把它们放在能够拥有它们的名字下面。“这是国家给予你们的，我们这些当战友的，也只有这些了，抽吧，喝吧！”把香烟拆开，身边的龙一等人，齐上前，把一根根香烟点燃，一瓶瓶的白酒打开，放在每个名字的下面。左爱国和周为民把一张张的五星红旗展开，亲自为每一个名字披上，这荣誉，才是真正的荣誉，远远超过那奖章、那奖状，披着国旗安眠，是一个军人必生的荣誉。“陪你们喝完这一杯，我们就走了！一路走好，兄弟！”小军第一个走上前，拿起一瓶酒，喝了一大口，敬上庄重的一个军礼，转身离开。跟在小军的身后，龙一、龙人，都走上前，端起酒瓶，灌上一大口，无论会喝的不会喝的。军安局集体送行，为那在牺牲的战友们，送他们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