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事起突然

张壮这两天的日子过的很舒畅，大东北物流公司的业务量一个劲的上涨，这也意味着大把的钞票进到口袋了来了，在公司的会议上，张壮决定再购置几辆新货车，现在他们的车辆明显的不够用了，别说李彪和莫洁还真不是吹的，打理这个物流公司是轻车熟路，不费什么力气，对于这点，张壮还是很满意的。彭辉现在负责物流公司的管理，和莫洁一起共事，这是张壮特意指派的，这些日子他已经看出来了，他的这个大哥确实是相中这个才貌双全的女孩了，那个曾经血溅五步。冷酷无情的团伙二当家现在温柔的象个乖宝宝，无论什么事情都听从莫洁的安排，当然了彭辉心里清楚着呢，这主要还是在物流管理上，他根本就是门外汉一个，与其不懂装懂的让莫洁笑话，还不如在她面前卖个人情来的体面些。今天，张壮将团伙里的骨干成员以及李彪和莫洁召集在一起，研究公司的下一步的动向，正当会议开到一半的时候，门口传来争吵的声音。张壮的眉头一皱，眼睛里闪过一道幽光，自从上次他整顿完公司的纪律后，没有那个兄弟敢在公司里打架争吵了。这时候，会议室的门被人啪的撞开了，几个警察涌了进来，其中一个年纪最大的警察沉着脸问：“谁是张壮？”会议室里的团伙骨干成员忽的站了起来，目光冷冷的看着这群人，和从外面冲进来的团伙的成员形成一个包围之势，虎视眈眈的盯着这群不受欢迎的人，今天来的警察其实都认识张壮，但没有人出头过来。“我是，怎么了？”张壮缓缓的站起身说道，大脑开始飞速运转，猜测着警察为什么会突然找他，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年纪最大的警察快步走到张壮面前，举起手里的一张纸，用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说道：“张壮，现在请你和我们回刑警大队一趟，我们怀疑你组织黑社会组织以及和一起故意杀人案件有关！这是逮捕证书，请你看一下。”张壮取过逮捕证慢慢的看着，他的面色冷峻，看来今天是他黑道生涯的一道坎啊，能不能过去都很难说了！“我想交代一下公司的事情，能不能给我几分钟的时间？”从刚才的震惊中，他缓了过来，意识到警察肯定还没有掌握确实的证据，否则现在来的决不仅仅是这几个警察。对付带有黑社会背景的人，警察一般出动的时候都有武警部队的配合。带头的警察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那我们在外面等你，请你快点。”说完领着人出去了。张壮回头对彭辉使了个眼色，彭辉快步走到他的身边，低声说：“老三，要不你就走吧，门外的几个警察挡不住咱们这么多兄弟！”。“不用，依我的分析，事情还没有到那一步，看来今天只是找我一个人，别的兄弟还没牵扯进来，这就说明事情还有缓和的余地，我走之后你马上和公安局长杨文威联系，我估计他还不知道。”彭辉点了点头。“秀才和孙大成，你们两个马上去批发市场，控制住那里的局面，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的，马上和兄弟们商量解决！别意气用事，知道么？”秀才和孙大成的眼睛里满是沉重，齐声答应。“二哥和老四，你们两个去物流公司看住那里！在我回来之前别冲动莽撞！我不知道能几天回来，总之这几天一定要稳住阵脚，知道吗？”大马牙和李伟面色严峻的点着头。“我最后说一句话，万一有什么事情发生，自己兄弟的安危是第一位的！秀才，你派人去我家里马上安排水柔离开这里，让她回老家呆几天。至于夏红……”张壮沉吟了几秒，接着说：“让守在那里的两个兄弟们多注意点，不行就把她转走吧！”交代完这些事情后，张壮把自己身上的军刀从后腰里抽出来，扔给了秀才。这时一直傻傻的呆立在那的莫洁突然走到他的面前，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个平时文雅。消瘦的年轻人，说什么她都不相信他会是穷凶恶极的黑帮分子，用颤抖的声音问：“张壮，你。你真的是黑社会？”不知道为什么莫洁会这么问，说到底，她不过是个打工的，完全没必要这么惊慌。“以后再和你说吧。这几天你和李彪先别来上班了，我给你们两个放假。”张壮现在不想把这两个清白的人拉下水，整件事情和他们两一点关系都没有。张壮的眼睛扫了在场所有兄弟一圈，双手一抱拳，沉声说：“辛苦各位兄弟了！”说完走出会议室的门，和等在那里的警察一起上了警车走了。彭辉眼看着张壮被警察带走，脸上的肌肉一抖一抖的，眼睛里的神情复杂，阴晴不定，从不抽烟的他从大马牙手里夺过香烟，狠狠的吸了一口，过了几秒钟，稳定了一下情绪，说道：“大家按照老三的指示，马上去办吧！所有的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保持联络！”说完跑出公司，立刻开车前往H市公安局寻找杨文威，要是这个老小子摆不平这个事情，没办法，只能破釜沉舟的拼了，说什么他也不会眼看着老三陷进局子里不管的。警车一路飞驰，很快到了太平刑警大队的院子里，张壮跟着一个警察从警车里钻出来，看着眼前大门上那颗大大的警徽，深吸了一口气，大踏步的走了进去，还好，逮捕他的警察都知道他太平三哥的名号，知道这是个手段狠毒的亡命之徒，也没难为他，连手铐都没带。这几个警察心里清楚，没必要得罪他，万一这次张壮没什么大事，几天就放出来了呢！以后还不得结下个祸根！警察也有妻儿老小，也吃五谷杂粮，不到万不得以的时候，他们也不愿意惹上麻烦。刑警大队的预审科里，张壮坐在固定在地上的铁椅子上，嘴里叼着烟卷，冷冷的看着对面的警察，中间的那个正是老熟人了，刑警大队的大队长王开河。过了一会，王开河示意旁边的警察可以问话了，那个警察将记录本打开，拿起钢笔问：“姓名？”没人回答，张壮的阴冷的眼睛盯着这几个警察，深深吸了口烟，青烟从他的鼻子里吐了出来。“姓名？”，这次警察的声音明显大了，他有些下不来台，语气里的火气也很明显，他审问过那么多的罪犯，还从没遇到过这种钉子呢！张壮仍然沉默着。“别以为在太平的道上就你太平三哥最牛气！这里是那？太平刑警大队！别把江湖上的那套拿到这里，我告诉你，在这里，是龙你得给我盘着，是虎得给我卧着！老百姓怕你们这些黑社会，我们警察可不怕你们！”，审问的警察终于坐不住了，腾的站起身，对张壮厉声说道。“我要和王开河说话，你还不配。”张壮的声音不高，但字字带血，噎的那个年轻的警察差点昏过去，他只觉得头脑一热，就要冲过去狂扁这个语言刻毒的年轻人一顿！旁边的警察连忙把他拉住，心说张壮你还不知道是什么人么？跟他叫什么劲啊！以为是一般的老百姓呢！“好，好。不愧是新出道的大哥，有气魄！有胆量！赵志国，你先出去吧。”王开河扭头对那个快发疯的小警察说道，“我说张壮你也太不把我的人放在眼里了吧？怎么说你也是贼而我们是兵啊！”。王开河的语气仍然不温不火，象是平常聊家常一样。“呵呵，王大队长，别往心里去，我最近的嗓子腾，可能是上火上的，不愿意多说话。”“行了，我也不和你绕圈子了，张壮，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今天我让你来，肯定不是请你吃饭的，你的案子炸了，谁都保不了你，还是痛快一点，咱们也都省心了！”“什么案子？我怎么不知道，王队，什么事情都要讲究证据的，现在我可是个正经的生意人，做的都是正经买卖，你说的话我还真不懂！”张壮也不着急，面带微笑心平气和的说。“以为我在诈你，你也不想想，要是没充分的证据，我们能兴师动众的把你请回来，你要知道一天我们的工作多忙！你看吧，你的案子的档案都这么厚了！”王开河说着，拍打着桌子上厚厚的一本资料。“行，我再给你详细的说说，去年，也就是01年的六月二十三日，晚上9点在太平的早市场上，你和黑龙帮的胡民发生火并，在火并中胡民被你杀死，另外黑龙帮的几个人也是死在你的手里的吧！还用我再补充么？恩！”话说到这里，王开河脸上的笑意已经收起来，声音也变的很有威严，要是换了别人，可能真的被他的气势给吓唬住了。张壮的神色不变，眼睛里放出冷冷的光来，但却没有说话，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可能被这个老练的刑警抓住把柄，最好的方法就是保持沉默。王开河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用手使劲的一拍桌子，大声喝道：“张壮，别以为你做的事情天衣无缝，告诉你天网恢恢疏而不露！我们已经调查你很久了，现在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坦白交代，现在是你的唯一出路。如果你自己把问题交代清楚，我可以算你有自首的情节，将来还能从轻处理，否则摆在你面前的只有死路一条！你可要想明白了”，王开河不愧是个老刑警出身，说起谎话来脸皮都没一点变色。张壮知道自己身上背着几条人命！坦白，坦白的唯一后果就是被拉去枪毙！“王开河，你说的我都不知道，如果你有证据就把我移送检察院好了，你不用吓唬我，我从走上这个道，就没打算活着离开！”张壮从口袋里摸出香烟点燃了，缓缓的说。眼睛看着王开河王开河和张壮对视了一会，摆了摆手，“把他带下去，押起来。”王开河命令身边的警察。当张壮被带出去之后，一个警察问仍然坐在那的王开河：“王队，怎么不用些手段让这个小子开口呢？我就不信他是铁打钢铸的！”。这个警察说的是用刑讯逼供的方法，作为刑警队长的王开河当然知道。“你们不知道，象他这种人是不可能被你们那点手段撬开口子的！让他先狂几天吧，反正他也没几天蹦达了。”王开河也不是没有想过用强硬的手段，但他基本上可以断定是没有作用的，弄不好还会让人抓住把柄。“把他送到三号房间里去！”王开河想了想说道，三号房间里住的都是些外地来的罪犯，他倒要看看是张壮狠，还是那些外地的走动狠！他身边的警察会意的点点头，转身安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