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欲望的倾斜

艳丽的花纹，粗糙地勾勒出一条条在云雾中翻腾的巨龙形象，布满林峰的脸部，犹如佩戴了一副诡异的面具。如果这真是一具面具，看起来还颇威严，但让林峰郁闷的是，这些花纹是长在自己肌肤上，明天又让他如何出去见人？仔细体察着身体中的力量，希望能找到花纹出现的线索，但观察了半天，毫无收获，一股忍耐不住的烦躁感冲上心头，林峰披上黑风衣，身形一展，从窗口消失在漫漫黑夜中。尽情地奔跑在夜晚的寂静中，任凭呼啸的凉风吹拂着狰狞的面部，眨眼间便已奔出十几里外。待寻找到一处僻静之地，林峰身形一纵，便已高高跃到路边的大树顶上。站在高耸的树顶，遥望着远方的漆黑，听着树林间的微风轻声呢喃，月光清净，像一双情人的手，温柔地抚慰着他的身体，林峰心中沸腾的焦躁情绪，稍微缓和下来。心念一动，一支洁白几近透明的冰甲盾出现在林峰身前，泛着冰冷的光芒，凭空浮现在空中。体内能量连续转动，又有三支寒冰小盾，出现在背后和左右，冰盾轻飘飘地浮现在四个方向，组成一道完美的防御。林峰手一挥，四支冰盾瞬间消失，他的右手中一阵白光闪耀，出现一把锋利的冰剑。“杀！”林峰爆吼一声，冰剑瞬间暴涨五米多长。 切断大片的树枝。冰剑幻化为一把巨大地冰斧头，林峰跳跃而下，一斧劈在粗实的树木上，喀嚓声中，巨大的树木被硬生生从中间分为两半。冰斧消失，林峰一拳头打在旁边树身，寒冰之气。 瞬间把粗大的树木冻结成冰块，低吼一声。 拳头处幻化出锋利的冰刀，电光火石间把冰冻的树木，整齐地切断成十几截。冰刀爆闪出刺目光芒，光芒消散时，林峰手中出现一架巨大的冰弓，伸指一勾，韧性地冰丝被拉开蹦紧。 再轻轻一放，耀眼的光芒中，一道比流星都要闪亮地短促光芒，直射而出，瞬间便至三千米外，连续穿透数棵大树，余势不熄，直接把一个垃圾筒打成粉碎。“好弓！好箭！”林峰惊叹：“好一个千变万化的寒冰精灵。 ”林峰高高跃起。 左掌一推，寒冰气息结合空中水分，化为无数颗细小的冰锥，猛烈地击打在方圆百米内的大树上，哗啦啦一阵响动，几十棵大树直被摧残得犹如马蜂窝一般。 无数树枝树叶被打落下来，落到地面，厚厚一层。施展飞檐走壁般的神奇能力，林峰大步流星地飞驰在高楼大厦的玻璃幕墙上，偶尔在楼中的人们看到窗外黑影一闪，再细看时，林峰早已远在数里之外。一个惊险地急刹车，比奔马都要迅快的速度，突然停止。 林峰脸朝下，身体横着脚贴在百层高的写字楼玻璃窗上。 静静地看着下面灯火通明的街道。在他平静的外表下。 隐藏的却是能把整个世界烧毁的沸腾疯狂的情绪。心中一个洪亮地声音，不停**地说着：放纵吧。 毁坏吧，这个世界由你来主宰！夜已经很深，但这处繁华的黄金商业区，依然有车来车往，街口有几处24小时营业的银行商店，依稀还有客人在游逛走动。已经完全被沸腾的情绪控制的林峰，冷笑一声，断绝脚底力量，贴在玻璃墙上的强大吸附力，瞬间消失，犹如一个坠崖地大鸟，展开翅膀一样的风衣，飘落下来。等到快要接触到地面，林峰一拳打在路灯顶，随着铁铸的路灯柱被打成弯曲，下坠之势消去。轻飘飘地落在地面，林峰踏着悠闲的步伐，漫步在宽敞的大街上。深夜的大街上车来车往，当林峰很悠闲地在大道中间散步时，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场离奇的堵车。一辆豪华轿车嘎地一声，在刺耳的刹车声中，紧急停在林峰面前，司机愤怒地从窗口伸出头来怒骂：“你怎么走路的。 。 。 ”轰，没等他喊完，后面的一辆车刹车不及，直直撞到他车上，紧接着砰砰巨响，一辆接一辆汽车，在刺耳地刹车和砰砰地撞击声中，被堵在了路中央。那怒骂的司机被后车一顶，脑袋撞在车门上，立马起了个大包，彻底火了，推开车门边向林峰走去边骂道：“你他**没长眼睛。 。 。 。 ”林峰缓缓抬起头来，露出美丽恐怖妖异地面具般脸部，笑道：“你仔细看看我长眼睛了吗？”司机脸如死灰，强烈的恐惧感让他下面一抖，几乎要尿出来，在呆了足足有一秒钟后，他发出声凄厉之极的惨叫，掉转身子就向后面跑去。“鬼啊！。 。 。 。 。 ”后面被堵的人们，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什么事，纷纷下车来观望，当林峰魔鬼一般的面容闪现，闪闪发亮的目光直直照向他们时，众人发一声喊，掉车的掉车，不能掉车的干脆下了车，撒开腿就跑。林峰低声叹道：“真是无趣！”。眼睛扫过，一辆奔驰车的标志引起他的兴趣，伸手一扳，折断合金制的标牌，笑笑，放入自己口袋。恩，胖子最喜欢这个标志，哪天把它上到我那辆破自行车上，让他馋馋。迈步沿着街道走去，依稀有几个夜晚逛荡的行人，猛地看到他鬼怪般的面容，发一声鬼哭狼嚎，掉头就跑。当然。 也有那些极度胆小的家伙，不是吓地手足无力，战战兢兢，僵在原地；就是眼睛一翻，竟然直接昏了过去。行了不过几百米，林峰就把这条颇有点热闹的街道，变成了死静的鬼街。幸好。 转过一个弯后，很感无聊的林峰。 又找到了两个人。这两人忙乱地在一处取款机前捣鼓着，似乎是根本没有心思留意走到近前的林峰，只听一人急道：“这破机器怎么回事？哎，急等钱用却取不出来，真是急死人。 ”旁边的女孩安慰道：“咱们再走两条街，去那边取吧，时间应该还赶得上。 ”林峰颇感兴趣地凑上前来。 笑道：“两位，需要帮忙吗？”“不需要，妈呀。 。 。 。 ”女孩不耐烦地转过头来说着，说到半截，才看到林峰恐怖的脸。“你，你别。 。 。 过来。 。 。 。 ”正摆弄取款机地男人闻声转过身来，待看清楚林峰的样子，惊惧地脸色惨白。 但还拼命壮着胆子，护住吓得几乎要瘫软在地地女友。林峰恼道：“不要担心，我只是要帮你们。 枉你还是个男人，胆子却如此小。 ”说罢，推开僵直的两人，走到柜员机前。 一拳重重打去，黄金拳头直接凿穿了存放钱币的部位，哗啦啦滚出一堆花花绿绿律的纸币，林峰笑道：“要取多少，现在可以拿了。 ”男人和女孩，早已被吓得呆了，像两个木偶一样忙不迭地点头。待哈哈大笑的林峰走远，两人急急掏出手机打电话报警，这事必须和警察说清楚，要不被查到头上。 可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林峰得意洋洋地一路走去。 待行到一处24小时营业的商店时，隔着橱窗却发现一件很好玩的东西。 径直走了进去。正在柜台打瞌睡地女售货员，朦朦胧胧中看到有顾客进来，等抬起头来时，打了个激灵，脸色白白地直起身来，哆嗦着道：“先。 。 。 。 生。 。 。 。 ，你。 。 。 。 。 ”林峰不理她，走到柜架前，从上面拿下一个大大的书盒子，上面写着“七龙珠合订本”。哈哈，就是它了，想当年他是如何希望能得到这套有趣的漫画书，但自己的家庭情况根本不允许这样的奢侈。曾经，数次出入那家小小的书店时，林峰动过无数次偷窃的念头，可是他又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现在，终于可以得偿所愿。林峰夹着书盒，微笑着正要迈出商店，看到胖胖地女售货员似乎吓傻了一样，还呆呆地站在原地，惊悸地看着自己。这让他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难免尴尬，林峰心念一动，把左手伸到女人面前，笑道：“这个给你，祝你好运。 ”空空无一物的手掌，伸到女人眼前时，丝丝白色的寒气升起，瞬间便冻结成一个精致的小人偶。胖女人脸上肌肉抽搐着，眼睛因为惊惧瞪得贼大，所幸精神还比较坚强，抖抖索索地接过小冰人，林峰狰狞的脸笑一笑，在女人昏倒前，出了商店。凄厉地警报声，在远处转弯处响起，迟到的警察，永远遵循着他们懒惰的定律，再一次在林峰准备离开前来到。当闪耀着警报的几辆警车，风驰电掣地就要来到近前时，等得不耐烦的林峰，一脚把停在路边的一辆轿车，整个踢飞出去，轰隆声中，轿车翻了两跟头，重重砸在路中央，阻挡住警车的前行。然后，林峰哈哈大笑声中，在急急忙忙钻出车的几名警察，目瞪口呆的注视中，高高纵跃而起，在半空中风衣招展，瞬间消失。那一刻，有一名手快的警察紧急按下照相机地快门，定格了这一秒地神奇镜头。虽然，这张照片在回到警局后，便很快被上面没收而去，但这一刻的炫目景象，过了很多年后，依然在这几名警察脑海中，挥之不去，记忆犹新。那个仿佛融入黑夜中地面具人，实在是。 太嚣张了！当林峰回到家地时候，沸腾的烦躁心情，已经完全恢复了平静。 照着镜子，欣慰地发现，脸上的彩纹，已经在渐渐消散退去。原来，这些花纹和自己的情绪有关系。疯狂的宣泄。 不禁让越来越难以控制的沸腾情绪有一个突破口，还能减轻花纹的侵袭。 看来，以后这样地行动，还应该多多来上几次。在这样想的时候，林峰完全没有考虑到，自己地行为，会对世俗世界造成何等的冲击。 从这一刻开始，他的想法已经偏离了原来的轨道。 世间的规矩束缚，在他眼中，慢慢变得狗屁不如。虽然，残存的理智，在心底最深处曾泛起过一丝不妥当的感觉，但是林峰却没有理会。接下来地一段日子，林峰便开始了肆意纵横的黑夜漫步。虽然，大部分时候。 他再没有搞出像今天晚上这样的疯狂之事，但是在某一部分人眼中，他却显得更为嚣张霸道。这一部分人，单指林峰看着不爽的某些人等。比如，他曾经为了帮一群孤苦无依的农民工，拿回本应该属于他们的拖欠工资。 一夜跑了十几处地方，把几个建筑承包商和大厦现在的物业老板，从热乎乎的被窝里拽出来，放到高高地阳台上，吹吹“舒服”的冷风。然后，在他们痛哭流涕，哀怜求饶中，毫不留情地拿走所有的财物，全部分发给那群可怜的民工。至于他们其中是否会有胆怯的人，在事后。 把这些财物再归还给老板们。 林峰不会去理会，也不会再去可怜他。 因为。 机会已经给了他们，人很多时候要靠自己，如果这点胆子也没有，那活该被那些吃肉不吐骨头的商人们剥削压榨。此外，林峰还惩治了几个“名声响亮”地贪官污吏。让他感觉很奇怪的是，这些平日在群众面前趾高气扬的家伙，在自己面前却仿佛成了丧家之狗，惊惧胆怯的恶心样子，甚至比那些没胆子商人都要不堪得多。奇怪啊奇怪，不就是掰断几根手指，在大腿上扎了几个窟窿而已嘛。有的时候，如果正赶上他兴致勃勃，那么，林峰便会从头到尾地给对方收集清楚全部的犯罪事实，然后递交给伟大的政府。至于最后到底有没有得到公正的调查和审判，林峰没心思多去管，这些事对他只不过游戏而已，不过是他觉得这种抓坏人的游戏，更为有趣一点。而更多时候，林峰便没有那么大的耐心，只是依着对方地表现，在他们交代清楚自己从8岁到80岁犯下地所有过错后，便会直接给他们一个永远忘记不了的惩罚，然后潇洒离开。还有一次，林峰为之出头地对象却是他一直没有多少好感的政府。文河市，最近要在城北修建一条直通省府的铁路，但是这件本来应该说利国利民的好事，却被卡在了一个叫王街村的地方。原因是所修的铁路要经过这里，而且重要的是还要在这里建一座中转站，但王街村的村民却集体反对，甚至最后几乎搞出了流血事件。林峰听后大怒，不用多问，既然事情搞得这么严重，肯定是那些王八蛋领导，又在克扣或者少给村民土地占用费了。但他随后调查的情况却与事实完全违背，拆迁办给出的土地费用完全正常，甚至到了后来，已经足足提高了一大截，但还是过不了群情激奋的村民这关。这件事很明显是有人暗地挑拨带头，林峰稍一调查，便发现始作俑者竟然就是王街村的村长王富贵，号称当地一霸。一霸？林峰懒得再用什么手段，既然他是一霸，就让他见识下什么才叫真正的霸道。林峰晚上直接到了他家，两个耳光闪过，王富贵还待倔强，又是一个更凶狠的耳光抽过，这一巴掌直接打掉他数颗门牙。这下，一脸横肉的王富贵再不敢霸道，老老实实地按照林峰的指示，拿着铁锹把自己的房子围墙迅速扒掉。没有了凶悍的带头人，拆迁队伍很快进入王街村，恢复了停顿多日的工程。而王街村的村民也拿到了数目不菲的补助款，两家皆大欢喜。更重要的是，随着新铁路的铺设和接轨，文河市很快就会拥有自己的火车站。林峰行事，有时候看着，似乎显得很是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其实，这所有的一切，完全只是取决于他心中的好恶。随着他越来越喜欢这种主宰黑夜，甚至是恣意妄为的游戏，林峰心中的道德观念，思想原则，都发生了质的变化。虽然这种变化早在他得到异能的那刻起，已经不可阻挡地发生，但直到此刻，他才算是真正开始践踏世间的所有束缚羁绊。 一切，由他的喜怒来决定。这种畅快的感觉，就像是吸食毒品。 疯狂的情绪发泄，让他得到无比兴奋的快感，但也在不知不觉中，吞噬着心中的善良和品德，让他无法止住向幽暗深渊滑落的趋势。【大家放心，主角不会成为魔鬼，人性终究还是能战胜丑恶，需要一个意志搏斗的过程。 】随着道德观念的渐渐稀薄，林峰心中原本被隐藏的种种欲望，开始冒出头来。此时，它们只不过才算是露出了小荷尖尖角，但这却预示着林峰开始无法控制内心本能的开始。人，作为可以思考的生物，任何思想的现成，都是一步步，慢慢地变化来的。 虽然林峰拥有强大的能力，也逃不过这个规律。最初的开始，源于一次带着小黑夜行的经历。那次，林峰惩治了几个午夜飙车的莽撞年轻人，就在他要让那几个被他教训得灰头土脸的家伙们离开时，小黑钻了出来，以无比迅快的速度，抢走了其中一名青年手上佩戴的金戒。这个金戒很小，大概不过几百上千块的东西，不是很贵重，林峰当时犹豫了一下，还是无所谓地默许了小家伙的占有夺取。而这个不起眼的小小插曲，却正是林峰心中，某些坚持已久的准则的崩溃前兆。再往后，这种插曲便多了起来。 直至在后来惩戒文河中学新来的腐败校长时，林峰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冲动，从其放满贵重钱物的保险柜中，取了一枚精致的翡翠玉蝴蝶结。这枚蝴蝶结异常美丽，林峰一眼便瞧上了它，恩，想想这枚精美的饰物，如果佩戴在陈淑君的头发上，一定很漂亮。于是，他毫不客气地拿走了蝴蝶结，是那样的理所当然，仿佛这世间一切都像都是自己的般，自然从容。此时，林峰心中属于普通人类的道德观念已经崩塌，他建立起了自己的行为准则。五一黄金周期间，投出一张月票便可以成为两张，今天6号五一将要结束，大家还犹豫什么，请投《养龙》一票。 作者在此保证，7号结束时月票能得到450票，本书5月更新情况便为：每天最少一万字，还会有爆发。 以上不算入收费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