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卢祥安很和善的点了点头,将手里的厚书放平,笑道:“起卦就免了,在火车上不太方便,我简单给令爱看看面相吧。”说罢,卢祥安面色和蔼的端详了一下对面那名正在和小白兴致勃勃玩儿的开开心心的小女孩。那名妇女急忙说道:“麻烦您老了。”旁边的乘客们闻声也都好奇的看了过来,心想这位穿着简约,面色和善,留着一捋花白胡须的老者,难道真是位易学相术上的大师吗?马良似乎对此也颇为感兴趣,不过他不像是常人那般去好奇观望,而是凝神聚起一股意念力充沛了自己的视觉,向小女孩脸颊上看去一一只见小女孩红润清秀的脸颊上,生气勃勃,天庭明亮,双眸中灵动之气纯净,只是眼白边缘略带些淡蓝色青絮……如若小女孩身上有阴邪之气侵扰或者邪孽异物作梗,马良定然能一眼就看出来,但真正要说到看面相,他就实在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了。而现在这名小女孩很显然健健康康,身体并无什么不妥之处。马良之所以以意念之力去端详女孩子,其实是想着以自己的观感,来大致做出些认知,从而听卢祥安一会儿讲述的时候,就可以相互间比对下,这样对以后学习卢祥安的术法能够起到更大的助益。所谓举一反三,多想多看多实践,比死记硬背的学习方法要科学的多。这也是当年马良跟随爷爷学习术法的时候,总结出来的经验。说来话长,其实也不过是短短数秒钟的时间,卢祥安便微笑着说道:“令爱眼眸清亮,眉无锋而弯;鼻秀而直,巧却不挺;唇小而略厚,人中有细平纹;耳小垂丰……五官相合,脸型圆润,小姑娘家境宽裕,父爱母疼,上有姐姐呵护,下有弟弟扶持,不错不错,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只可惜母命稀薄,早年丧母,唉。”此言一出,众人皆吃惊不已。好家伙,人家小丫头的母亲就在旁边,你这老头子怎么竟胡说八道乱诅咒人?就不怕人家怒极大耳舌子呼扇你?马良也颇为困惑。原本正在开心和小白玩耍嬉戏的小女孩猛然扭头看向卢祥安,眼眶中隐隐透出些怒意和伤感之色。不曾想对面那名妇女却是一副瞠目结舌的模样,愣了好大一会儿之后才结结巴”巴”的说道:“大,大师,她,她的母亲什么时候这......会去世?”“应该在她六岁到八岁的时候,已然去世了。”卢祥安神色平静的说道。“啊!”那名妇女不禁轻呼出声,一脸崇拜和敬畏之色的猛点头道:“大师真是高人啊,您说的太对了,小芮的亲生母亲确实是在她六岁半的时候去世的,我,我是她的继母。小芮也确实有一个姐姐,还有,有一个弟弟。”屯…旁侧几名乘客纷纷吃惊的轻呼出声,这都能从面相上看出来?马良心里也是极为震惊,卢老爷子真,真神了!除此之外,马良也开始思忖着一一难道小女孩眼白边缘的那一抹淡蓝色青絮,就是代表了早年丧母?可是又如何看出了她在几岁的时候丧母的?卢祥安微笑着摆摆手,道:“这位女士看起来也是良善之人,不过可惜的是命里不会有自己的子女,但今生定能享儿女之福,又有旺夫之相……命理运势令人羡慕,话已至此,就不多说了。”卢祥安顿了顿,忽而又说道:“哦对了,女士和令爱此行,还是尽早回程,小丫头不适合在北方长久居住的,容易滋生小疾。”“啊?好,好的。”妇女赶紧点头说道。这名妇女是真的服了一M她自己早年因病而留下后遗症,不能够生儿育女,嫁给现任的丈夫定居湖南长沙之后,和丈夫的三个子女乃至家中长辈都相处的极为融洽,生活的很美满;而且丈夫的运势也确实是自己嫁过来之后,才开始兴旺起来;这次她带二女儿去北京是为了看望生病住院的婆婆,但既然这位老先生说了女儿在北方不宜常住,那,那就早点儿把女儿送回去吧。太准了!惊讶之后,这名妇女又有些犹豫为难,人家大师给推算的如此精准,总应该拿出些酬劳的,但这次看相似乎又没求大师什么,而且他也说了,话已至此不再多说,…那么,给还是不给?给多少?思来想去之后,妇女犹犹豫豫的掏出钱包拿出二百块钱来,递给了卢祥安,道:“大师,这,这点儿钱您收着……”卢祥安哭笑不得的摆摆手,婉拒道:“一家之言,权当旅途闲谈,谈什么钱财酬劳。”“这…”妇女面露为难之色。“把钱收起来吧,回去后记得给孩子买块翡翠挂在脖子上,把那块青玉换下来。”卢祥安说完这句话后,似乎不想再说什么,自顾自的拿起小桌上的那本《六十四卦解析》看了起来,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马良在旁边微笑道:“大姐,老爷子说不收钱,您也不用为难了。”“那,那谢谢大师了。”妇女感激的说着,把钱装回了。袋中,随即又扭头对女儿说道:“小芮,把那块玉摘下来吧,到了北京妈妈给你买块更好的蓊翠戴上……乖,听话。”低头轻轻搂抱抚摸着小白的姑娘抬起头来,眼眶有些泛红,泪光盈盈,异常倔犟说道:“不,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小芮,你……”妇女为难了,似乎出于本能般,扭头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卢祥安。卢祥安叹口气,抬头看了看女孩,继而和蔼的笑道:“姑娘,你今年十六岁了吧?也该懂事了。生母留给你的,应该保存起来纪念,总戴在身上,你现在的母亲随时都会看见,心里难免会难进,…你已经长大了,也知道继母对你挺好,应该多为她着想些,做个懂事的孩子,对吗?”小女孩有些懵懂的想了想之后,眼眶中流出了大滴大滴的泪水,继而低下头轻轻抽泣了两声,便抬手将脖子上戴着的那块青玉摘下来,交给了母亲,一边略带些歉疚的说道:“妈妈,对不起,我以前没想到这些。”“没什么,没什么,乖,不哭。”妇女眼中也流出了泪水,将女儿抱在怀里,轻声抽泣起来。这感人的一幕,让附近一直看着这边情景的旅客都禁不住眼眶泛红,心里酸酸的,又不由得为这对母女的亲情感到欣慰,再看向卢祥安的眼神中,也就都充满了崇拜和钦佩之色。马良心里也有些感动,不过他很快发现了钻在小姑娘怀中的小白眼眶中泪光闪烁,便赶紧轻唤一声,道:“小白,过来,哥哥抱。”小白闻言从小姑娘怀中跳了过来,钻到马良怀中,极为伤感的喵呜喵呜着轻吟着。马良宠溺疼爱的抚摸着小白,知道她心里会更加难过一一因为,刁、白都不记得生父生母乃至以前所有的亲人了。“这位大师,能帮我看向面相不?”“对对,大师,给我也看看,我给您钱……最近挺倒霉的,做生意不顺……”“帮我也看下。”旁边的乘客们回过神儿来,纷纷请求着说道难得遇到一位真正的相术高人啊,可不能错过。卢祥安抬头看了看众人,稍做思忖后,便很是平易近人的说道:“大家五湖四海能聚到一起,也是一种缘分,我就简单的给大家看看相,说上几句叟......不过切莫要提什么钱,只当时闲叙,我也不会为你们推算命势的,而且一家之言难免有误,说的重了还望莫要介意,好吧?”“没问题,给我看看吧。”“大师真是高人,给我也看看吧””一名原本还怀疑这是一个江湖骗局的戴眼镜中年男子凑过来说道,他现在是真服了。“大家别急,让大师一个个看。”“我先说的……先给我看。”卢祥安微笑着应下来,继而扭头对马良轻声说道:“小马,你跟着我看……听我从面相上对每个人的评述。”“嗯?”马良稍微一愣神儿,便很快点了点头,表情认真起来。原本马良还有些纳闷儿一堋卢祥安也太平易近人了,干嘛要答应这么多人请他看相的要求,而且还摆明了不会收费,不嫌麻烦啊?不过听了卢祥安的提醒,马良当即便意识到——卢祥安这是要开始传授他的术法了。相未,和上算预洌之术,息息相通。“这位女士眼袋冗长,眉目间喜色频频,耳垂泛红,翼角脱发,脸颊微凹,应是家中刚刚添丁,是个孙子吧?恭喜恭喜!”中年妇女连连点头,笑的眉眼都弯了,连声夸赞着大师真是高人。“眼目泛青,人中凸起,额头宽广,天庭满却不饱,这位先生沾染酒色财气过度,忧心权势地位,反而累得官运不济,应收敛些,多行正事,莫要急功近利,好高骛远啊。”一名男子皱皱眉,继而若有所思般点了点头,坐了回去。“这位先生眼目平窄,两耳宽长,易命犯桃花,现在更是眸中生水,瞳内泛红,应是家庭不和,最好还是与外妾断绝关系见…妻儿贤惠,要对得起他们。”眼镜男面露怒色,正待要发怒,却见那大师旁边的年轻人眉峰一挑,面露不屑的冷笑之色,当即讪讪退回到座位旁自顾自的不满嘀咕去了。到是惹得旁边众人一阵唏嘘和讥笑。ps:今天三更完成了,略口气……说点事儿嗯,很认真的求推荐票,零点后,也就是明天,乃至新的一周的推荐票,这东西不要钱,每天都会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