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那些凶徒们,用一辆金杯车连续两次倒车生生撞开了铁门。车位瘪了的金杯车停下。一伙凶徒挥着刀棍叫骂着冲了进来。几名留守在厂里的工人见状全都呼啦啦跑进宿舍内把门给关上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厂里面被砸个稀巴烂关咱们毛事啊,可别无端被暴打一通;更何况,他们本就不是那种久经战阵的社会混混。别说工人们了,就连何商也是掉头就跑。但那个被他砍了一铁楸满头是血的家伙却是盯准了他,大声叫骂着:“剁了他,就那别子砍的我!”说来话长,其实从马良跑回到厂内到现在,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这时候马良和安冰泮、马局长三人已然走到距离大铁门的十多米远的地方停下,本来就是忌惮那毫无目标胡乱仍进来却极具杀伤力的石块砖头,才没有再往前靠近,却没想到对方竟然极为蛮横的冲了进来。何商跑的飞快,冲进旁边一间屋内就立刻反锁上他知道,但凡是这种情况下,暴徒们冲进来也不是为了打人,目的是示威,顺便砸了矿厂里的东西。但是,如果上前与暴徒玩儿群殴的话……很容易在群殴中丧命!整个矿厂都被砸烂了也不要紧,只要有钱还可以建,命却比什么都娇贵,没了就彻底没了。何商却是在慌乱中没有注意到,这边儿马良三人压根儿没跑。“不能让他们进去砸!”,马良大喝一声,迎着朝他们冲过来的几人跑去。安冰泮本就站在马良的前面,看到马良从他身旁冲了过去,当即如离弦之箭般冲到了马良前面,侧身一个摆腿将一人生生劈到在地,脚步落地随即就又是一个摆腿踢翻一个,同时单手一探抓住正要挥刀看他的一个人的手腕身子前冲着往下一拽一掰。喀嚓一钱啊……,惨叫声响起!这时候马良已经往旁边冲去,他要阻拦着往里面跑的两名凶徒上前就是一个飞踹,同时抓住其中人的衣领拽到,一脚躺在了腰部,顺手捡起了那名歹徒掉落在地的棒球棍,转身又迎着两个大声叫骂着冲过来的凶徒杀了过去。而听着那边儿一声凄厉的惨叫,马良眼角余光一瞄,看到一人捧着断了的手腕正在地上打滚。“冰泮,别杀人!”马良大声提醒着一边侧身避开砍来的大刀,挥棍狠狠砸到一人的头上。顷刻间打倒三个人马良没有进攻,而是再次扭头往回跑,因为又有几名凶徒往里面冲去,并且拿着砍刀棍棒开始打砸门窗玻璃。他现在最要紧的,是保住小白所在的房间不受到打扰。万一被惊扰,阵法乱了,那么处在八灵护中宫阵法中的小白,极有可能当即一命呜呼。而且,如果这场群殴死了人的话,警方肯定会彻底对这家矿厂进行封锁调查现在小白却是不能挪地方,受不得惊扰啊。刚跑出没两步,就觉得身后有人追来,马良想也不想,侧身扭头挥起棒球棍就砸!一棍子砸了个空。而手里攥着把砍刀的一名凶徒竟然噗通一声趴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马良心头诧异但此时却顾不得想太多,转身就再往回跑。然而当他回过头来的时候,却发现那几个本应该正挥着打砸玻璃和车辆的暴徒,要么极为趴倒在了地上,要么闭着眼像是睡着了般坐靠在车旁墙根下。马良越发的吃惊,可别都他妈挂掉了,那真出大乱子了。冲到一个坐倒在总经理办公室门口的人旁边马良极快的扫了对方一眼,就看到了那人额头上有一线幽光闪闪竟是被插入了一枚银针。马良吃了一惊,银〖针〗刺入眉心的印堂穴。什么人能在如此之快的情况下出针把人击倒,而且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把散开在不同地方的几个人同时击倒。飞针渡穴,矿厂内唯有马局长一人!马良虽然也会飞针渡穴,但那必须是在施术做好充分准备的前提下,而且也绝对没有这般精准的把握。直到此时,马良才发现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马大局长,竟然早就跑到了小白所在的房间门口,戴着金丝边眼镜,穿着白衬衫黑西裤黑皮鞋的他,神色平静的站在那里,往这边儿看着。十几米近二十米远的距离内,飞针渡穴伤人!这,太不可思议了。就在马良因为震惊而稍稍愣神儿的瞬间,只见马局长忽而右手一抬。一线银光在空气中无声划过。噗通!一个持着管刺的凶徒趴在了马良的身旁。马良这才反应过来,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这都他妈什么时候了,自己竟然失神了一不就是马局长施展了绝妙的飞针渡穴嘛。想到这里,马良赶紧掉头就去支援安冰泮。这边儿不用自己担心了,有马局长这号猛人在,多少个暴徒冲上来也得被撂翻在地。此时安冰泮就在距离他几米远的地方和和凶徒们进行着搏杀,脸上手上身上都沾染了广些血点,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一其实安冰泮自始至终都紧跟马良,他的职责就是保护好马良!但那些暴徒们可不想这些,见到他最能打,全都一窝蜂的涌了过来。矿厂从前大门到里面近二十多米的距离内,地上已经有十几个被安冰泮和马良彻底撂翻的人。而现在,这段距离已经乱了套,呵骂声叫嚷着痛呼声不绝于耳。几名躲到屋里的工人看到马良、炱冰泮如此强悍,已经有二十多名暴徒倒在了厂内,他们也都不再害怕,挥着铁楸木棒冲了出来,和暴徒们展开了激烈的搏斗。而何商更是最先冲出来的拼了,人马良都这样干了,咱这做朋友的不能再怂下去啊,不然以后可怎么再面对马良?还是那句话,说来话长。其实从打斗到现在也不过是两三分钟里的事情罢了。形势陡转之下。所谓街头暴徒,绝大部分都是些仗势欺人的主儿,形势有利就上去围殴,或者势均力敌的情况下敢于玩儿命打斗,但是如果明摆着不行的话,十有八九会选择立刻撤丫字逃呃……,谁都是肉长的,喝多了吐挨打了痛,一棍子敲在脑门儿上也能要了命。这不,眼看着矿厂里那两个,不,尤其是那一个一声不响冷静的让人害怕的年轻家伙凶巴巴的独自撂翻七八个人,而且被撂翻的全都倒在地上打着滚儿的惨呼,还有冲到里面的几个莫名其妙的全都倒下不知死活了。剩下的暴徒们当即害怕,纷纷往外逃去。而矿厂里的工人和何商乘胜追击,一股劲儿把他们全都给赶出了矿厂大门,羊且又顺便撂翻了两人。马良没有追,他的目的不是要跟人没完没了的干仗;安冰泮更不会去追,他只是要保护好马良不被人伤害。看到那帮暴徒们被矿工和何商追打了出去,而里面这些人更是没有了战斗力,马良终于松了口气。没曾想刚松口气,就听着二十多米外的大门口突然传来了一声沉闷的枪声!“砰!”啊……跑在最前面的两名挥着铁楸的矿工痛呼一声,身不由己的踉跄着往后倒退两步摔倒在地。何商和其他三名矿工全都往旁边急速闪开,并且往屋内冲去。开枪了!这玩意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只见那两名被枪击中打倒在地的矿工满脸是血痛苦哀嚎着在地上打起了滚儿。砰!又一声枪响!枪声响起之前,安冰泮就迅速的伸手把马良推翻在地,同时自己也就地滚打了个滚儿,把旁边的房门撞开,一把拽住马良给推进了房内,自己一个前扑冲进去,同时甩手把房门给关上,然后拽着马良滚离了门口处。砰!枪声又响!啪啪啪……咣啷啷!铝合金的办公室门当即被打穿了几个小孔,而窗户上的玻璃被打碎了五六块。大门口处,一个长得五大三粗,光着膀子露出肩膀和胸脯上刺青的光头男子端着把霰弹枪大声叫骂着了进来,其面目狰狞,穷凶极恶。嘴里骂骂咧咧着:“妈的,能打啊?有种滚出来,老子把你们全崩了!”,那些跑出去的暴徒们,也都攥着刀棍冲了进来。不过可能是心有余悸的缘故吧,他们全都不敢跑在前面,而是跟在了持枪光头男的后面。靠在墙根下,马良一把拽住准备绕到旁侧窗户跳出去试图解决那名持枪者的安冰泮,啥着气急促的说道:“冰泮,先别动,我让你出去的时候,你再冲出去……”,“良子,我有把握,没事的。”安冰泮神色冷静的说道。“别动!”,马良怒喝一声。以前上大学的时候,马良也在网络上浏览过,知晓有种霰弹枪的玩意儿,即便不是霰弹枪,那么也有可能是那种打铁砂的连发猎枪,反正这两种玩意儿打出去的话子弹是散开的,杀伤面积极大。他可不能完全信任安冰泮的能力,哪怕是受点儿伤也不划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