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言之,你可以大概的了解现代高科技的知识,明白电视机、汽车、甚至是飞机坦克的制造原理,但你要是让一位航天专家,去单独动手造出一台电视机,他恐怕就做不到了吧?”台下哄然大笑。这话说的多通俗,多亲和!马良笑着摆摆手,颇有些风范的继续说道:“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下大家,我们学习易的根本目的,不是让自己从中学习到什么传说中神奇的能力,而是借先贤之能,更为透彻的去探知世间万物的客观规律,其不变和变之所在,从而能够在生活中明事理、晓自然、知和谐、求共存。”“这是我们对生活、环境的尊重和认知。”“当今世界,每个人都知道爱护环境,保护大自然的重要性,明白大自然环境的破坏给人类生活带来的极大坏处。这其实就是所谓的不和谐,而几千年前,先贤们早在易中,给出了相应的精辟阑述”说到这里,马良顿了顿,继而玩笑般的说道:“也许大家听了我这番话心中会有些不屑和鄙夷,有些厌烦,有些失望。这是可以理解的,每个人在学习某些知识的时候,都有一定的目的性,我们可以委婉的将其称之为美好的理想。而我刚才所说学习易的目的,虽然也勉强称得上是理想,但与现实生活和个人的观念上,似乎显得格格不卜…。”听完马良的这段话,台下学生们有的窃窃私语,有的微皱眉思付,亦有轻拍手、微点头的表示认可。是啊,谁没事儿吃饱了撑的去huā钱浪费时间学习世界的和谐观去?这玩意儿我们无时不刻都在受到外界的熏陶感染电视节目中,日常生活的谈话中,经常可以听到类似的话语啊。何必再受到你们〖中〗国古老文化的教育?而岳仲、部先楚,还有爱丁堡大学校方的负责人,也是面露一丝尴尬和疑惑马良这是要做什么?这是来捧场的吗?怎么听着像是要砸场子啊!马良微笑道:“其实,易就在我们身边,与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小到吉凶祸福,大到社会国家的更迭变迁,从饮食起居,到工作、企业乃至于跨国公司的管理经营,甚至是开疆破土,国与国之间的政治外交,都有易在其中。”“时间的关系,我不能细说,大家可以尝试着先了解一下易,然后从日常生活中寻找易的存在。”“易,就是自然,就是宇宙自然的法则!”“易,可以让你终生受益!”“谢谢大家!”翻绎把马良的话翻译过后,台下安静了一会儿……继而,经久不息的掌声在偌大的教室中响彻,无论是学生还是在场的媒体记者,乃至于台上的专家、校方人员,全都忍不住鼓起掌来。甚至那岳仲,都在最初的愤恨过后,碍于脸面不得不起身鼓掌!本想着让马良出丑为难,让他成为被全球各国一些激进分子们的批判对象,不曾想马良一番〖言〗论却是轻松化解了其中**的方面,又完美的给出了合理的〖答〗案。“易学奥秘探索与应用”的讲授宣传性公开课,就此画上了句号。学生们涌上前来,纷纷拿着纸笔请马良为他们签字。他们都知道,这个年轻的易学专家,有可能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给他们讲课,以后将很有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人数是占据劣势的媒体记者很快被学生的汪洋大海所吞噬,根本别想挤过去。不过他们并不着急,因为学生们的热情终会散去,校方更不会让学生们持续时间过久。而记者,则是有校方特意安排的采访机会。本来嘛,请媒体记者来做什么?不就是为了宣传效应嘛。马良微笑着,毫不厌烦的一一给学生们签字,一边还要流露出谦逊之色。人群中照相机、摄像机、手机各种玩意儿全都用上了,都为了拍下马良,留做一个纪念,更有些学生索要马良的联系方式,希望以后能够和他成为朋友,多多请教有关易学方面的知识。最后,架不住学生代表们的热情,校方和国际易学联合会的专家们,同意和其中的一些学生们合影留念。而合影之后……数十位学生代表就趁机要求与马良合影。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校方负责人,部先楚、岳仲,你们都靠边站,俺们要和马教授合影留念。这其实没什么。谁都可以理解,比较马良是年轻人,而且虽然两天的课程中并没有授课讲演,但在最后的〖自〗由问答环节,锋芒毕露,展现了他过人的易学造诣和个人风格魅力,以及…在众人心目中留下的亲和幽默印象。只有一个人心里最是憋闷,感觉到被无数人狠狠的抽打着脸颊,火辣辣的疼痛感经久不消。他,就是岳仲。在校方人员的安排和劝阻下,学生们终于依依不舍的散开,不过还是有几位学生代表在校方的安排下,能够和马良、岳仲、部先楚他们一起接受媒体记者的现场采访。而记者的采访重点对象,选择了马良。原因很简单,马良年轻,又博学多才,把他放到新闻的采访焦点中,自然能够在宣传效果上起到更好的作用。只可惜……马良似乎对采访略有排斥性,虽然并没有拒绝采访,亦没有冷眼相待,但对于采访的问题都是简单的客套话回应,涉及到易学方面的问题更是敷衍了事,全然没有了在课程结束后的问答过程中那般挥洒自如,侃侃而谈的矫健之存。记者和校方,以及岳仲、部先楚,还有国际易学联合会此次安排过来的工作人员,都对此很无奈。还能咋地啊?马良不怎么配合宣传工作,那只有交给部先楚和岳仲来做呗。采访结束后,马良一行人乘坐专车赶往入住的酒店。晚上由校方和国际易学联合会方面共同安排了一个小型的酒宴,自然是庆祝下此次讲授宣传课程的完美落幕。酒宴上马良保持了以往那装出来的略带腼腆和憨厚的低调,不怎么言语,也不会显露出骄傲的姿态来。和这些人在一起,他实在是提不起什么侃侃而谈的兴趣来一本来在易学知识方面还能有点儿共同语言,可因为校方人员的存在,他们更多谈及的都是以后开设课程的细节:如何收费、分出几个等级来,专科学员的招收、兴趣爱好为主题的〖自〗由班级招收规则制度……太赤果果了。马良很伟大的在心里鄙视这些家伙们~易学,岂能被如此玷污!酒宴即将结束时校方的一名负责人神色诚恳的说道:“马先生,我代表我们校方诚恳的邀请您,希望您能够到我们学校任职,作为一名易学专业的特聘专家讲师,您放心,在薪金方面,我们会给与您最好的待遇,而且您在这里,将得到我们学校最好的待遇,还可以拥有足够的〖自〗由时间……”其实早在马良他们接受新闻媒体采访的时候,爱丁堡大学校方和国际易学联合会就已经开始商议让马良来担任特聘讲师的职务了。他们认为,从马良的言语风格,以及学生们对他的尊重洗好程度上来看,马良来担任易学讲师最合适不过了一相对来讲,绝大多数的易学教授和专家们,因为长期钻研沉迷于传统文化的观念和理念中自然而然就形成了无法更改的保守风格,在言语上缺乏足够的〖自〗由性和开放性、灵活性,从而会在授课过程中,显得保守、古板,沉闷。从而让那些从小生活在现代化〖自〗由教育理念下的学生们渐渐失去兴趣。没有了兴趣,学生们怎么会用心学习?而不能够用心学习,就更难以体会深奥渊博的易学知识中的璀璨之光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更好的学习研究成果。没有了从学习中得来的成就感,他们又怎么在现实生活中表露自己这一方面的优势?没有了优势的显露易学方面也就不会受到更多人的关注,甚至还会令人心生不屑和鄙夷的态度。这样一来就会形成一个恶性的循环!不远的将来,刚刚在现代化大学校园内兴起的易学文化,会再次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即便是还有极少数人会向往易学的神秘,去潜心的学习,但毕竟是极少数。通过这极少数的人得来的收益,和校方以及国际易学联合会前期的投入相比,简直可以说那些投资都打了水漂。马良没有任何犹豫的婉言谢绝了。他说:“谢谢,很荣幸能够得到爱丁堡大学的聘请,但我只能说抱歉,因为我本人并不喜欢讲师这份职业,首先我在国内有自己的事业,而且我个人在易学方面的知识积累还不够,无法胜任这份工作,抱歉。”“哦,这没什么,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希望马先生能够经常来我们学校,作为一名客座专家也行。”客座教授……是可以不定期的来搞讲座授课,但有义务接受校方的安排,去开课讲座,当然其〖自〗由度是相当之高,可以不是教授,只是名人、官员、企业家、发明家等等都可以,每年只需要偶尔去一次学校讲座,而且在时间安排上可以和校方进行磋商安排。马良虽然年轻,但他有这个资格享有且胜任这份名誉和工作。虽然他现在还没有准确的教授职称,而且爱丁堡大学校方还有意换了个客座专家的词汇,但谁都知道,马良现在既然是国际易学联合会的理事成员,那么就说明其只不过是缺乏一张教授的证书而已,随时都可以办下来。话说到这里,马良再拒绝的话就显得不近人情了。他稍作思付后,委婉的的说道:“谢谢,我感到很荣幸,请允许我考虑一段时间,并且和家人商量一下。,…“当然可以。”双方举杯喝下了一口酒。马良心想这种万金油的话果然见效一考虑那就是没消息了呗。坐在旁侧的岳仲,不咸不淡的说道:“小马爱丁堡大学可是全世界排名前二十的著名学府,能够诚聘你来任职讲师,绝对是难得的机会,而且我们国际易学联合会,也需要依靠著名学府的支持,促进易学文化在全球的发展,弘扬我国传统文化你还有什么顾虑的呢?或者,是因为你优越的经济条件看不上爱丁堡大学这份讲师的工作收入?”岳仲的话,说的阴险了。既当场挤兑了马良又无形中就挑起了马良和爱丁坶大学校方人员、国际易学联合会方面的矛盾。岳仲现在心里极度的不平衡!身为国际中华文化研究协会的副会长,国际易学联会老牌资格的成员,在全球易学界知名的顶级专家,美国几所知名大学中的客座教授,来到爱丁堡大学此行,其锋芒竟然被马良这个年轻的后起之秀所掩盖,而且爱丁堡大学校方的负责人员当着他的面,诚恳邀请马良到学校任职,却没有请仙……搞什么搞啊?这般不阴不阳的话说出来,在座者虽然心里都清楚岳仲话里的不满情绪,但也不由得会想到马良确实有点儿傲慢和自大了吧?气氛一时间显得有些尴尬了。众人的目光全都看向马良。马良表情随意的笑了笑,一边拿着刀叉细细的切割下一块牛排放入口中细嚼慢咽着,一边像是闲叙般的说道:“岳教授,易学博大精深,源远流长,其中文字古奥,语意艰涩难释,是以孔子集其大成,删诗、书,定礼、乐,作春秋,与周易则赞之以“十翼”使易学脱离了神秘色彩,成为了世界是最早也最奇妙的一部哲学巨著这些,岳教授您知道吗?”岳仲冷笑道:“呵呵,小马你是在考究老夫么?我潜心钻研易学多年,读过的书籍比你见识过的都多,在我的面前”马良摆摆手打断了岳仲的话,道:“那就回去再读读《论语》吧。”“你什么意思?”岳仲勃然大怒,瞪视着马良。马良翻着眼皮看了眼岳律,轻叹口气,似无奈般摇了摇头,没有再理会岳仲了……这,这,这是什么态度?岳仲一时间有气无处发,怒容满面却又尴尬不已他再如何愤怒,也是年过huā甲的老人,其阅历、思想上,都有着丰富的沉淀,自然能够明白马良刚才那句“那就回去再读读《论语》”的话,其内在的含义是什么你这个老头子的言行举止和心态,实在是有悖于所学所研,而且还很……幼稚!这是赤果果的鄙视!而后马良那般无语的态度,更是像极了一个长辈对不懂事不进去的晚辜失去了信心的无奈。部先楚自然也明白这一层,不由得苦笑摇头。而爱丁堡大学校方的负责人虽然不懂得什么《论语》,什么礼、乐、春秋、十翼,但从翻泽口中得知了马良和岳仲的对话后,再看两人的表情神态,联想到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很快他们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问题所在。于是他们内心里对于岳仲,也有些鄙夷了。不过毕竟是他们举办的小型酒宴,所以见气氛尴尬,就急忙微笑着开口缓和了场间的尴尬局面。只是众人并不知道,马良的无奈表现,除了刻意的去挤兑岳仲,让其饱受打击之外,还有一层原因…岳仲啊岳仲,这么大岁数了怎么非得跟我较劲?在外国人面前,咱们这样却是让人看了笑话啊。夜幕笼罩下的爱丁堡国际机场灯火通明。马良和程平坐在大厅内等候着国内飞来的班机卢祥安老爷子和马良所乘坐的是同一架航班,抵达时间是当地时间晚上十点二十分。“马先生,前天晚上,黛lì,莫斯去酒店找你了么?”程平问道。“嗯。”“你们,谈的还好吧。”“还行”马良微笑着点点头,带着些调侃的语气说道:“那个老巫婆脸皮真够厚的,竟然求我出钱,医治她的徒弟安辘黛丽丝,靠!”程平怔了下,道:“你答应了吗?”“唉,不答应还能怎么地?“马良叹口气,有些无奈的感慨道:“安雅,黛丽丝救了吴宇一命,仅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来,她和吴宇之间是真心相爱的,虽然,出发点不好。不过我总不能做出棒打鸳鸯的事吧?更何况,我不答应,我那小舅子也会答应下来的,他不缺这点儿钱。”“哦。”程平也深表认可。过了会儿……程平又试探着问道:“你和黛lì,莫斯,就谈了这些?”“是啊。”“然后呢?”“没有了吧?哦对,她似乎不大愿意让安雅,黛丽丝和吴宇在一起,真他娘不讲理,不把安雅,黛丽丝娶进门,凭什么为她huā钱?您说是这个理儿吧。”马良忿忿的说道,随即又诧异的问道:“程先生,你问这些做什么?”“哦,就是随便问问,呵呵,呵呵。”马良笑了笑,虽有疑惑,却也没有再问。“马先生,黛矛莫斯这两天都没有消息,也没见到她。”“哦。”“她那天晚上从你那里离开后,没说要去哪儿?”马良皱皱眉,道:“程先生,你们对我在爱丁堡的一切情况,都了如指掌,而且黛lì,莫斯的行踪,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咳咳。”程平尴尬道:“抱歉抱歉,完全是出于对马先生的安全考虑。”谢谢。”“客气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