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廷昏迷在隔壁的房间里,他给她把了脉,幸而没有受伤。他刚抱着她走出“醉香阁”,付北他们恰也赶到,付北想从荆之痕手里接过莫青廷却被他挡开并吩咐道,“快去我房里准备一大桶冷水!”回到客栈,他本想抱她回她自己房间,可转念一想便把她抱回了自己房里,他看不到她总有些不放心。把她安置在自己**,知道她中了迷香一时半刻还不得醒,便脱了衣衫跨入付北准备好的木桶中。木桶中是刺骨的冷水,冷到他忍不住打颤,心里的那股邪气受到寒气入侵慢慢被压制,正运气调顺气息,耳中却听得**传来她的一声嘤咛。原本被压制的那股邪气不知怎的复又活跃起来,热气和寒气相撞,这毒竟然愈发强烈起来,坐在刺骨冷水中的他额上竟冒出了汗!而正在此时,他却见她幽幽的从**醒来,伸手揭去脸上的假皮相,她一双细长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看,原本清澈的眼眸里竟然晕染了丝丝情。。。欲!心中轰然炸响,难道她也中了催情散!他因正在入定身体动不了半分,只能眼睁睁看她一步步朝他走来,身上青色的衣袍早已褪去,贴身穿的中衣也半褪半掩遮挡不住她锁骨处一片雪白。她脸上挂着迷茫的笑容,伸手拔去头上的簪子,一头瀑布似的乌黑秀发散落在身上,唇红齿皓,眼波流转间竟然是他从没见过的媚态!纵是定力再强,纵使心里的防线再坚固,她如此仪态跪坐在自己面前,同样中了催情散的他哪里有半分抵挡的气力?见他只是坐在水中不动,她显然是不奈烦了,伸手去触他的脸,她手上灼热,在碰到他冰凉的脸后不愿再放开,随之将自己的脸也贴了上去。他心里最后一丝理智便也随之消失殆尽!知道她是他的徒弟,知道这样做是世人所不忍的,况且她又是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只是,在那一刻心中最真实的渴望盖过了千般万般,这一刻,只想把她拥在怀里,让她在自己身下。。。“噗——”随着口中一口黑血喷出,他的意识才逐渐清醒。睁开双眼朝**看去,她正安静的躺在**,未曾有转醒的迹象。强撑着身子从木桶里站起身,穿上衣服走到床边,低下头去看她安睡的容颜。手指轻滑过她唇畔,“还好,还好。。。”还好一切都只是一场梦,是他差点走火入魔时的幻想,他还是她的师父,她也还是他的徒弟,虽然损耗了大半内力来压制,但心中庆幸没有伤害她,一切便是值得的。而刚才的南柯一梦。。。也就只是梦而已。。。第二日她醒来,发现自己并不是在自己房内,想起昨晚的事,心里一阵心惊,抬眼看,正瞧见她师父坐在塌上入定,这才安了心。想必昨晚她被人迷昏后是师父带她回的客栈。“庄主,该启程了。”门外付北的敲门声传来。“知道了。”他闭眼说道。收了体内气息,他缓缓睁开眼,正对上她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去梳洗一番吧。”复又闭上眼。“是。”洗漱了一番,他们一行人继续朝南郡出发。后面的路他们有意加快了行程,三日后便到了南郡。这边靖王爷早已准备妥当,不仅亲自在王爷府门外迎接更是在府里摆了宴席替他们接风。这靖王爷是宣仁帝的嫡亲兄弟,在宣仁帝推翻旧朝自立为王时这个兄弟很是出了力,所以他一登基便封了他王,前些年调他来这南郡是为的守着南方这些小国。靖王爷只比荆之痕大了三岁的年纪,看着也是英姿飒爽的好相貌,这个王爷哪都不错,就是有些沉迷女色,这房新娶的小妾已是第七房妾室了。“之痕兄,咱们好些时候未见,本王这次可算把你请来了。”接风宴上,靖王爷燕厚向荆之痕敬酒。“全是王爷厚爱。”他回敬他。“说你也真是的,前些时候请你来替本王过寿,你为了你宝贝徒儿推了我,今次本王再请,你倒好,干脆把人带上!之痕兄,你说我该说你什么好?你总一颗心放在你那几个徒弟身上,可曾为自己好好谋划过?”燕厚和荆之痕相交的日子并不短,对他这些年来一直形单影只的总有些耿耿于怀。“我既然收了他们为徒,自然要多担待些。”“你呀!上次书信中提到我王妃的亲妹子,那西鸣国的二公主可也是倾国倾城的容貌,不知你可放在心上了?”燕厚的王妃是南方小国西鸣国的大公主,小姨子便是那二公主,他自觉自己小姨子无论是相貌身份皆是极配荆之痕人的便有心替他作媒。“王爷——”正想回绝便听得后边传来打斗声。不一会儿就有人前来禀报,“王爷,二公主和人打起来了!”“什么!”燕厚立时从椅子上站起来,“是什么人竟敢和公主动手?”“回王爷,是。。。是。。。太傅大人的徒弟。。。”“廷儿?”燕厚还未回神,这边荆之痕早已匆匆赶过去。后院内,莫青廷徒手接对方的招,对方一招比一招狠,她却始终不反击只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瞅准对方空门抽了她腰间的束带几个招式后将她手捆了起来。“放开我!”对方大叫着拿自己的身体去撞她,她不愿伤害对方又被对方逼得没法子,硬生生被对方一个用力撞在身后假山上,头正磕在突起的石头上,疼得她皱了眉。“住手!”“怎么回事!”荆之痕飞身过去把自己徒弟挡在身后,燕厚让人把被莫青廷绑住手的人松开。“你又是谁?你们是一伙的吗!”刚解开手上的束缚她又一掌挥去,荆之痕只微闭眼,一抬手化了她的掌势。“轩儿!”燕厚厉声何止住这个叫轩儿的女子,“不得无礼!”“姐夫!他们不是好人!”轩儿瞪了莫青廷一眼,转而对燕厚说道。“不是好人?”燕厚哈哈一笑,“之痕兄,看来真是不打不相识,不过,这下可有些麻烦了,我这小姨子竟然把你当成坏人了!”那燕厚的小姨子西鸣国的二公主乍听到“之痕”二字心下便已明白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谁。“你就是当朝太傅莫离山庄的庄主荆之痕?”她倒是毫不避讳的连名带姓的问。“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