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派尹少坤接近我的是吗?那么你一定知道我二师兄的下落!”“怎么?你是在担心你二师兄吗?”听到她打探陶简的下落,他突然停下离去的脚步,将面具重新戴回脸上,同时点着了屋内的烛火。抬眼看她,衣衫凌乱拥被坐在**,刚哭过的脸上还沾着晶莹的泪珠,如果不是因为仇恨,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份,也许。。。他会心疼,心疼她受过的伤,而此刻,他应该拥她入怀,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轻声细语的安慰,疼她进心坎。“我二师兄现在在哪里?”如果有人要害二师兄,眼前的这人嫌疑最大。“我以为你眼中只有你三师兄!”他懊恼自己的一时失神,更懊恼的是自己竟然会舍不得她受伤,舍不得她哭!“我。。。我二师兄究竟在哪里?”她不明白他为何又生气,小心翼翼的问,就怕惹恼了他,二师兄会有危险。“你说说看,我凭什么会知道他在哪里?”“你。。。”这个人做事从不讲道理,只按喜怒行事,如果他不想说,那么她可能永远都不知道二师兄的下落了,“你早就知道我一旦下山便会来这里找我二师兄,试问,如果你没有劫持我二师兄又怎会知道我与他选在此地碰面呢?你劫持他无非是想以他来胁迫我,可是现在我对你已无半分威胁,我对于你来说早已是笼中困兽,既然如此我师兄便再无用处,何不放了他呢?你恨的人是我,要报复的人也是我,和我二师兄没有任何关系!我请求你,放了他!”“放了他?”他冷哼一声,“你心里根本就没有他,何必在乎他的生死!”“不。。。我二师兄对于我,是非常重要的人。”她心里难过,他会陪她一醉解千愁;她受了伤,他心疼为她疗伤;即使她骗他伤他,他依旧无怨无悔的站在自己身后。小四,如果你愿意,让二师兄带你走,你想去哪儿,师兄就带你哪儿。天涯海角,我只执你一人之手,纵是违逆天下,也不负你!“重要?是重要,只不过不是最重要的那个罢了。”刚要离开,门外有人夺门而入,看到房中**衣衫凌乱的莫青廷,再看到他立在房内,一时怒火攻心,手中长剑直逼他命门。“师父——”看到他,她才终于安心,看来他的功力真的已恢复,能控制住走火入魔。“逆贼!今日我定要杀了你!”手中清恒剑瞬间变化成数道光影朝他袭去,黑衣人手中并无兵器,只能左右闪躲避开他的攻势。荆之痕招招杀机,眼中更是透露出阴狠的光。这个人一直是他的心病,只要他在一天,他的廷儿便无半刻安宁。如今更是妄图如此对她!他怎能原谅!荆之痕师承苍山老祖,苍山派的剑法又精妙绝伦,没想到他的功力会恢复得如此之快,黑衣人现在根本无还价之力,直到被他逼退至墙角,心生一计,将手中暗器朝莫青廷的方向射出。果然荆之痕下意识的飞身过去救莫青廷,趁着这个时机,他将手中的银针刺向荆之痕!荆之痕虽是背对,但却知道有暗器朝自己背后袭来,只是他现下只能顾她了!用剑挡去射向她的暗器,同时银针扎进了自己后背!看他中了自己的银针他才放下心,而荆之痕感到背后一阵细微的疼痛,腿上一麻双腿无力的跌倒在地。“师父,你怎么了?”他用剑撑起自己的身子,对她微笑,“无碍。”她终于,又叫他师父了吗?“怎么了?他中了我的软筋散,恐怕一时半刻都动不了了!”“是吗?”说话间他手中长剑脱手而出,黑衣人没料到他中了软筋散竟然还能施展内力,一个晃神被清恒剑刺穿了肩胛骨。“荆之痕。。。你果然。。。厉害!”他忍痛想拔出肩上的剑,却发现剑被深深的插进了墙壁中。血从伤口处不断涌出,房中顿时一股浓烈的莲花香气!“这香味——”她心中惊异,觉得这股子莲花香熟悉得很,仿佛就是自己身上和荆之痕身上的莲花香气。隐隐的,觉得心中似有什么疑惑正在被解开,所有的答案似乎都指向了一个人!她艰难的看向荆之痕,虽没有开口说话,但眼神中透露出的伤痛他一看便明了。心中叹了口气,他无奈的想,总有一日她会知道一切,不管何时知道都免不了要痛上一回,这是她必须要接受的事实,谁也无法替她承受。“你。。。”她穿好衣物,走下床,一步步走向他,眼睛直愣愣望着他被清恒剑钉在墙上的身影,“你。。。究竟是谁。。。”他忘了肩上的伤,忘了血正在身体中流失,见眼前朝自己靠近的莫青廷,她的脸上是他从没有见到过的绝望之色!面具之下的脸色苍白无血色,眼中的光芒愈加黯淡,她总有一天会知道他的身份的,不是吗?早已料想到她一旦知道了他是谁会有多难过,这是他报复她的手段之一,不是吗?她是自己恨的人,她越痛他便越痛快,这不正是你所期待的吗?手停在他的面具上,这张面具,从四年前就开始和自己纠缠,一边恨着她一边又救她,总说她不配知道他是谁,总是无时无刻不对她展示着他是怎样的恨着她!如今,终于要揭开它,终于要见到它真面目,可是为何。。。心会这么痛这么难受?“你不是很想知道我是谁吗?那就不要再犹豫了。”他冷如冰霜的声音响起。她闭上眼,扯下他脸上的狰狞面具。如果他总是能随时随地出现在自己身边,如果他对自己所有的事都了如指掌,如果他知道她不爱吃药,如果他手中有星辰灭,如果。。。他的身上会有莲花的香气。。。“为什么。。。为什么是你。。。”她闭上眼,眼中却早已干涸,流不出一滴的泪,声音沉重而悲伤,“为什么是你。。。二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