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良博紧随其后,一行人向着训练场走去。这时天色尚早,训练场上站着一群人,看他们穿着,都是在演武堂内学习的学员。其中有一大半是吴国的降将。吴国降将进演武堂,一方面是学习,还有就是审查。当然最重要是调离军队进行改编。现在军队已经改编,这些降将也基本审查完毕,会陆续返回军队。王弘毅一走过去,几个暗卫就已在周围四角站住,十数人分成两批,将王弘毅和虞良博护在中间。王弘毅知道这是他们职责所在,默井了他们的行为。顺着声音向着场中望去。这时,场中的情形,一个汉子正不断和普通士官学员进行较量。看的出,这个大汉是军中高手,手脚功夫很深,一般人,到了他的面前,一个照面就要趴下。演武堂里的学员都有潜力,可与这大汉交起手来,几个回合,就会被打得趴在地上。几场后,这大汉不住冷笑:“之前是谁叫嚣着要给某家厉害?说什么吴地之兵都不如你们?怎的到了某家面前,都龟缩起来,成了乌龟怂蛋?,围观众人闻听这话,顿时传来低低笑声。“主上,这样是否不妥?,虞良博听到这话,不禁微微皱眉,转过头,向王弘毅压低声音说着。这就是新旧军队的矛盾了。“呵呵,军中向来如此,无妨,无妨!”王弘毅无甚恼怒,兴致颇浓的盯着场上,继续观看着。见虞良博有些不悦,他轻声说:“虞卿,吴地降将被打发在此地,录夺一切军权,自然有些怨气,这是人之常情。,“当然,公开流露怨望之心,自然就立刻解甲归田,不过这程度却还在范围内,而且你别看这人说话粗俗,却还有些本事。,见主公都这样说了,虞良博只好点点头,耐着性子,继续看着。这时,场中的情形一变,有人发现了这群陌生人。“臣左宗元,见过王上!王上千岁千岁千千岁!”王弘毅虽便服出行,可这里的主事是王弘毅亲选出来,自认得楚王,本是听说有陌生面孔进入演武堂,一走过来,看清来人面容,立刻小跑过来,下跪叩拜。顿时,全部人员,都黑鸦鸦跪了一地,场地立时肃穆寂静起来。王弘毅笑笑,不急于说话,在晨阳中展了一下身子,漫步踱着,用目光扫视着众人,众人这时,都伏地静听圣谕。一眼看去,只见众人无论老小,顶上云气都显了出来。白、红、黄染成一片,又有着几点青色在内。国垩家用人,不单看气运,不然还要“国垩家和组织培养”干什么?自然还看资历、功绩、才能。只是能进这演武堂,都有些功绩和才能,这时自然可以挑选有气运者。片刻,王弘毅开口了:“众卿!国垩家扫平逆乱,平定南方,但天下还有大半未平,草原胡人更是虎视眈眈,这武运才兴,远没有到解甲归田之时。,“无论蜀、楚,吴,都是孤的子民,入得演武堂,更是孤的臣子,尔等都是军中人杰,孤建此演武堂,就是使你们学明武道,平定乱世,希尔等不负孤的谆谆之意。,王弘毅顿了一顿,又说着:“孤今日牛时,在清武阁赐宴,凡是学员,都可到会。,这实际上就是通过赐宴,一次性大规模检查着里面的人才。不过对这些人来说,是不曾有过的持殊待遇。学员都一阵兴垩奋,互相交换着热烈的目光,带着难以形容的激动心情,一时磕头说着:“谢王上隆恩!”王弘毅微微笑着。左宗元看到这一幕,暗暗松了口气。此地演武堂创建不久,虽建的不错,可在教师和规矩上,与楚王要求还相差甚远,扪心自问,他已努力过了,一时却只能有此成效。只求能让楚王不怪果下来就可,仓促之间,又哪里完全成规矩?不过眼下来看,楚王无甚怪罪之意。左宗元在心中暗暗庆幸着,这暂且不提,只说王弘毅,这时的目光已看见了二人。一人就是刚才大汉,淡青色的气运。还有一人年纪很轻,二十岁都不到,看样子是新进的火长,相貌平凡,双眸却有神,却有着一丝青色气运。就这操场上,学员不到三成,就有这二人,这在王弘毅看来,已经难得。不愧是演武堂,拢集军中人才之地,这还是初建,以后时日久了,必是人才济济。王上有旨,自然快速而办。王弘毅笑着起身对左宗元说:“就这样吧!你不要有心思,办的很好,孤也没有多的话,回去后,每隔一期,给孤涕一份折子,要留心人才!”说完起身去了,自然就有休息的地点。转眼之间,到了中午,清武阁就准备完了。这时各席齐整,共是六十张桌子,每张桌坐八人,总共四百五十人左右,用的是十二道菜,这样的排场的确难得。“王上有旨,不必拘礼安席,即时开宴!”一声传呼,所有人都一齐起身,谢过天恩,这才坐下。一声金钟敲响,宴乐开始,不过所有人,都由几个学官满爵端酒,三拜三敬。王弘毅含笑饮了,在高台上看着,目光扫过全场四百人,就有了定数,低声吩咐了几句,又说着:“众卿慢用,只苹进食,不要拘礼!虞卿,你就代孤,在这里陪着!”说弄,就离席。这实是正常的举措,就算是新年赐宴,都会这样受饮三杯后,回宫接受后宫朝拜,让臣子放开手脚食用。要不,就没有人能用的自在,甚至连说话都得反复思虑,这又何必呢?在这里也是一样,不过目的已经达到了。出了阁,王弘毅不言声,只见几处重楼在阳光中,飞檐掩映着一丛丛浓绿,却真的有几分后世大学的气氛,心中哑然失笑。领看到了一处楼,王弘毅进了,里面的人立刻跪在地上行礼,王弘毅不禁笑着:“不必多礼,都起来吧!”这里有一席,才是王弘毅中午时用着。王弘毅微微一笑,就上了桌,这些都是检查过了,刚才喝了三杯酒,王弘毅口中有些味道,就先取了调羹,舀了一汤喝。片刻,就有着人进来禀告:“这五人已经查了出来了。,王弘毅只管用着,说着:“说!”这百户原本就是安插在演武堂中的人,这时用平缓的声气说着:“王上,这五人先后顺序是郑誉家、牧融、高勋、黄杰、石家谦。”“其中郑誉家、牧融、高勋三人,都是吴地降将,而黄杰和石家谦,是入学学员!”“郑誉家,高山县人,垂正十一年应募从军,积官到副都指挥使。,“牧融,化成县人,垂正十三年从军,身长七尺,脊力出众,杀敌三十一,累官昭武校尉,卫将。,“高勋,龙口县人,垂正十年举人出身……”这百户将五人资料,说了一遍,又禀告着:“这五人归档在此!”王弘毅一直静听不语,心里暗暗思考着,这五人中,两个新进学员没有问题,郑誉家和高勋,都和魏越有着很深联系,要不要用,还要进一步考虑。不过牧融这人就是行伍中杀上去,关系不大。思考着,透一口气,将调羹放在一处,说着:“孤知道了,这五人列入重点名单,你可以退下了!”“是!”百户答着,退了下去。王弘毅再用了片刻,心中已经有了想法,木着脸说着:“记,令牧融再为卫将,黄杰和石家谦为队正,率一支千人厢兵,运输粮草,进入魏地,听候征北将军调遣。”“是!”自然有人立刻记下。到了一个小时后,出了演武堂,王弘毅与虞良博乘车回宫。在路上,虞良博不禁问着:“王上今日似乎很是高兴?”“哈哈,不愧是虞卿,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王弘毅哈哈一笑,并不打算隐瞒:“孤今日的确高兴,演武堂内人才济济啊!”虞良博听罢,只是一笑,却心中一动。今日去演武堂,所见所闻,只是匆匆一过,又哪里真的能看出什么名堂来?虞良博见主公正在兴头上,自不会泼这冷水,只得笑笑,沉默不语。见此,王弘毅笑而不语。内城处,王弘毅让虞良博回府,而自己回了皇宫。直到下了车,来到书房,坐了下来,王弘毅长长的出了口气。“王上,可是有些疲倦了?要不奴婢让人给您熬些羹汤喝吧?”服侍他的内侍见王弘毅如此,走过来,小心翼翼说着。王弘毅说:“免了!”“报!王上,魏地离口港口已攻克!”正想着,有十三司的官员进来禀报情报,乃是捷报。王弘毅听后,令人将详细战报取来,仔细观看。看罢后,不禁思索了片刻。“怕是魏王许文会一时不察后,就会进行反攻吧?成与败,就看接下来几仗了。,将战报放置到一旁,王弘毅自言自语。“继续盯着魏地动静,有何举动,随时传报于孤!”“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