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的美,带有几分刚毅;夜憧的美,则多了几分柔美!同父异母的兄弟啊……当然,叶家的家事不好说,莫霜忆也完全不打算理会,只是看到夜憧,很容易牵起她的心。可是,夜憧毕竟只是夜憧,不是叶景!“霜儿,很不想见到我啊!”夜憧不以为意,早已习惯了莫霜忆的冷漠,揉着酸麻的手臂,抱怨着,莫雪情缠了他许久,害得他一直在伪装。莫霜忆淡淡的扫了夜憧一眼,望向窗外,“不是不想,是不理解,你应该知道,老板娘可是用了宝贝信鸽急召你回去。”“哼!”夜憧轻哼着,“我和她借,她都舍不得,这个时候了才想起来,晚了!”莫霜忆并不搭话,心中另有担忧,影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秋月见莫霜忆也不应声,倒是先焦急的问出了口。夜憧皱了皱眉,突然勾起一抹摄人心魄的笑容,笑容中又似有几分酸涩怅然,“当然有事,而且有莫家庄园有着很大的关系,只是,应该已经解决了!”他一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甚至觉得这一次可以令莫霜忆对他“另眼相待”。“遇到影了吗?”莫霜忆缓缓起身,坐到桌前,与夜憧对面相视,果然见到夜憧疑惑的神情,“影不是应试保护霜儿吗?”一时错愕,夜憧不自觉的摇着手中的扇子,苦笑着,“看来,是我失算了!”“究竟,是什么事?”莫霜忆才询问出口,门外便传来奇怪的声响,机警的秋月冲到门前,猛的拉开,错愕的俯身相扶。是谁?莫霜忆疑惑的侧头,目光绕过夜憧,望向门外,不由得在惊,猛的起身。莫霜忆的神情是夜憧从未见过的,也连忙起身,见到却是一身鲜血的肖珍。秋月小心的将肖珍扶进,怜心也立刻迎上,望向店外,的确没有人特别的注意他,才缓缓的合上门。“这是怎么了?”莫霜忆伸手扶向肖珍,却碰到他的伤口,血顺着她的手指流到地面。肖珍拼命的喘息着,恐怕他已经追她们多时了,“小姐,代政王要焚掉庄园?”“什么?”莫霜忆惊呼,被夜憧捂住唇,猛的甩开他,怒气冲冲的反问夜憧,“你不会因为这件事来的吧!”“是啊!”夜憧也不否则,径自走向肖珍,单指捏起他的下巴,惊艳又惋惜的叹道,“好美的人啊,可惜,毁了脸!”夜憧所指的是肖珍脸上的伤,不算深,却足以破坏原来的俊美。“小姐,快点逃吧!代政王的人快要追来了!”肖珍被秋月扶到**,也不请示莫霜忆,将衣物摊开,露出狰狞的伤口,皱眉道,“难好!”完全不在意的夜憧,摇扇道,“可惜小云云走了,霜儿也不必担心,就算庄园毁了,相信也不会有太多伤亡的。”“你什么意思?”本不是很焦急的莫霜忆,却因夜憧一句话,变得愤怒不已。摇扇的夜憧也感觉到莫霜忆的怒气,也不似先时那般轻慢,略严肃的回道,“我可是安排得非常妥当,难道霜儿不是希望依附于庄园生存的老少,能够平安嘛?”“我当然希望!”莫霜忆也顾不得许多,冲向门处,“如若要损伤一兵一卒,我宁愿放弃庄园。”冲动的她,立即被秋月、怜心拦下,“主人,不可轻举妄动。”躺在**的肖珍已是送到话,此时奄奄一息,因放松而昏了过去。“主人,不要一时鲁莽,让肖管家的努力浪费呀!”秋月虽然这么说,但脸上的表情依然写着满满的不信任,她只是信任夜憧。怜心拼命的点着头,求救的看向夜憧,却见他黑了脸,不好办啊!拼命深呼吸的莫霜忆,也终于冷静下来,只是心中依然隐隐作痛,她辛苦培养出的死士,可不想因为小小的焚庄而尽毁。“看来,我要为自己赎罪了!”夜憧摇头叹着,瞄向已经昏迷的肖珍,眼中闪过一抹敌意,“不知……主人打算如何?”如何?一想到将会损兵折将她就极为烦闷,若是再被左煌尘抓个正着,极有可能全军覆没啊!“我要让他们撤回!”莫霜忆握紧了拳头,可是撤回会造成另一种伤害,她不想变成像左煌尘那样的人,可是……很矛盾。“算了!霜儿……主人想不明白!自然由我来想好了!”夜憧突的揽住莫霜忆的腰际,转身间对秋月、怜心道,“小心应付,若是有突发事件,就唤其他人!”其他人?自然是跟随他而来的人,夜憧纵身离去,秋月、怜心立刻俯身道,“送主子,情使!”等他们当真消失之后,秋月才转向肖珍,犹豫着不知要如何处理他。一时惊吓的莫霜忆,紧紧的拉扯着夜憧的衣襟,愤怒中又有几分恐惧,没办法,她不会武。轻功极好的夜憧,揽着莫霜忆的腰际在树间穿行,神情严肃的他,有时真的很像叶景。情不自禁的,莫霜忆伸出手,抚向夜憧的脸,仿佛是叶景怀抱着她,在夜空中飘行。“哼!”夜憧突的轻哼,引得莫霜忆一阵莫名的尴尬,“如果霜儿是对认真的我动心,倒还好,如果是当成叶景的替身,那就算了!”真刻薄!莫霜忆的心里暗骂着,却也知道,相比于叶景,她自然更依赖夜憧。只是这件事,他处理的的确不妙,她很心疼随莫家庄园颠沛流离,暂时定居于边远之处的普通百姓,却也心疼经过前朝动荡,无数有着仇恨与怨气而努力各施所长的“死士”。“死士”,并非敢死的勇士,而是认为从前的自己死于前朝战乱,重获新生的战士。她,不希望再失去任何人!“夜憧,我要怎么办?”无助的莫霜忆已然忘记此时的处境,无数枝叶扫过衣物,也扫过她起伏不定的心。“走一步算一步吧!”夜憧也是无可奈何,或者他的决定太过草率,却是因为太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