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新环境新思路

在杨靖快6岁的时候，因为工作关系。WW.杨海涛被调任到东南省安南市任兴海区区委书记，李芳也因为杨海涛的调任，也调到安南市组织部任职。因此一家人在80年上半年搬离了省政府家属大院，前往了安南市。“杨靖，今天是你第一天去学校读书，记住不要让人家知道你是杨海涛的儿子，知道吗？”李芳看着背老式书包正准备出门的杨靖说道。真要说起来杨靖的学习能力，杨海涛和李芳是知道的，要他去读小学一年级真的是屈才了，可是那个时候中科大所谓的神童班也要不到这么小的学生，虽然找校长能够跳级，可是杨明峰不同意杨靖这么小就脱离群众，坚决要求他从小学一年级读起，这样才能锻炼他的交际能力。“知道了妈！我走了！”本来在东南省省政府家属大院混熟了的杨靖，因为杨海涛的关系，只能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小城市，一个刚刚由地区改为市的地级城市。安南市兴海区红旗小学，这里是自己即将度过六年的地方吗？杨靖看着操场上飘扬的红旗，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着校门口站立了一排少先队员，不断检查着进入校门的学生衣着。“同学！请等一等！”杨靖正准备埋头走进学校，一位小学二年级左右的女生走了过来，对着杨靖敬了个少先队的礼后说道。“怎么了？”杨靖看着这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竟然叫住自己，难道不知道本少爷在省政府大院的恶名吗？感觉杨靖看自己的眼色有点邪恶，郭芳连忙说道：“同学，你的书包要按照学校规定背带，否则会影响校容。”杨靖看了看自己单肩挂带的军绿色书包，也就是老式工具包改小了的书包，再看看其他小学生都是把书包的带子从左边肩膀斜挂穿过脖子，书包放到右边，于是点了点头，把书包按照其他小学生的样式背着，走进了校门。刚来要低调，特别是在一群孩子面前，更是要低调，难道一个仙人，一个近两百岁的人会跟一群只有几岁的娃娃计较吗？这样说出去未免太没档次了。W.上课的时候杨靖的时间很容易过，由于个子比较高，被老师安排坐在最后一排，坐上去没多久就开始入定起来。“嘿，有玻璃球吗？咱们来玩玻璃球怎么样？”两节课后，杨靖身旁的一位安南学生拉了拉杨靖后问道。“玻璃球？怎么玩？”杨靖好奇的问道。“就是这个球，咱们两人一人一颗，离开5米远后互相用脚踢玻璃球，如果你踢着你的球碰到我的玻璃球了，那么就赢了，我的这颗玻璃球就归你了。”张辉笑着对杨靖解释道，看杨靖的样子就是外地来的，不拉他下水拉谁？“哦？好啊！可是我没有玻璃球怎么办？”杨靖看着张辉眼中露出的笑意，这孩子还是太小了，跟本不知道他故作聪明的样子暴露了他自己的想法。“我卖给你，2分钱一个，这可是公道价格！不信你可以问问旁边的人！”张辉笑着说道。“好啊！我要一个！”杨靖说着从书包里拿出2分钱来递给张辉，从他手中接过一颗里面带有黑色花纹的玻璃球后问道：“这个玻璃球哪都有买吗？我赢了的话能卖出去吗？”张辉看到赚了两分钱，高兴的连连点头，“咱们红旗小学的学生大多都玩玻璃球游戏，就连女孩子都喜欢玩，你要赢了到哪都能卖出去。你叫杨靖吧，刚才听你说了，我叫张辉！”杨靖点了点头后笑着对张辉说道：“那咱们就出去玩吧！”可怜的张辉在课间二十分钟里输的惨不忍睹，身上的20颗玻璃球在短短的课间休息时间里输了个干净，看着上课时都不断用哀怨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张辉，杨靖的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仅仅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兴海区红旗小学就没有人不认识一年级一班的杨靖，整个小学玩玻璃球的学生没有不输给他的，害得大伙见到他就转个弯走。看着自己半个月赚到的钱，足足有十块之多，手中更是积攒了大量的玻璃球，要知道在80年普通工人的工资一个月也就那么30、40块钱，那时一块钱能买13个鸡蛋呢。又赢了十颗玻璃球后走进教室，看着猫缩在座位上的张辉，杨靖笑着走过去，对着他说道：“怎么？才输了这么一点点就心疼了啊？”张辉横了一眼身旁的杨靖，郁闷的说道：“我存了两个月的零花钱都被你给赢过去了，大哥，我叫你大哥行吗？别再找我玩玻璃球游戏了！”看着不断告饶的张辉，杨靖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我没说要找你玩了啊！有个赚钱的事做不做？”张辉还是小孩子脾性，听到说有赚钱的事情，正在心疼自己输掉8毛钱的张辉马上来了兴趣，“什么事？”“咱们学校这么多同学，家里有牙膏壳的能够在我这换玻璃球，一个铅制牙膏壳能换2颗玻璃球，一个铝制牙膏壳换一颗玻璃球。这些都是一般家里不要的东西，如果你们拿出来换东西家里也不会说，怎么样？”杨靖笑着对张辉说道。张辉听到能用家里不要的牙膏壳换玻璃球后，笑着点了点头，这玩意家里还存了不少呢，如果杨靖说的是真的话，那自己还真能换上不少玻璃球。“如果用来换钱也行，一个铅制牙膏壳换3分钱，一个铝制牙膏壳换1分钱，这个消息如果你帮我传出去的话，我送你20颗玻璃球，不过你得帮我一起收这些东西。”杨靖眼睛一转，笑着对张辉说道。“行！没问题，我马上去说！”张辉听到能送自己20颗玻璃球后，马上高兴的站了起来，跑到操场上玩玻璃球的地方，对着那些正玩得起劲的同学说了起来。第二天，杨靖拿起卖玻璃球赚到的一沓分票，把书包里的书全部倒出来，里面装了玻璃球和钱，径直来到了红旗小学。早已收到消息的学生在放学后，走到一年级一班的教室，纷纷打开书包，把存放了一上午的牙膏壳倒了出来，张辉和杨靖马上按照牙膏壳的材质算起帐来，还好当时不同的牙膏品牌用不同的包装材料，分辨起来很容易。需要玻璃球的给玻璃球，需要钱的直接用卖玻璃球赚到的分票付账，一个中午的时间，杨靖的玻璃球以及那一沓厚厚的分票全部兑换了出去，看着还有不少意犹未尽的学生拿着牙膏壳准备兑换，杨靖笑着说下午放学继续兑换。叫上张辉，两人用杨靖早就准备好的麻布袋，把几百个已经挤得干瘪了的牙膏壳全部装了进去，由张辉到门卫室借了一辆打扫卫生倒垃圾的小板车，两人把两大袋装满了各式牙膏壳的麻布袋送到了兴海区的废品收购站。这个时候的废品收购站还属于国营，看着两个穿着学生装的小男孩，推着一辆小板车进来，收废品的高海滨顿时来了兴趣。“小朋友，你们这是干嘛呢！”高海滨走出来对着杨靖他们问道，看着不断擦汗的张辉，杨靖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叔叔，我们要卖牙膏壳！”杨靖看着和颜悦色的高海滨，指了指那两袋麻布袋说道。高海滨听到杨靖的话后顿时讶异了起来，这年月的小孩卖牙膏壳的还真没有过，说大人把家中积攒的牙膏壳、废铁、铜之类的东西拿过来卖的还有，可是这么多牙膏壳一起拿来卖的还真少见。“好啊！让叔叔看看这里有多少个牙膏壳。”高海滨一手提起一袋麻布袋走进了废品收购站，杨靖和张辉赶紧跟了过去，看着高海滨把麻布袋打开，全部倒出来后，地上马上堆满了各式的牙膏壳。“铅制牙膏壳一共300个，铝制牙膏壳一共200个。”在收这些东西的时候杨靖就心中记了数，自己的10元钱外加几十颗玻璃球刚好换了这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