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练歌

“老大老大。”胖子兴冲冲地冲进我的房间，气喘嘘嘘地说：“我的情诗写好了，你帮我看看怎么样？”“这么快就写好了，真是厉害。”我接过信，认真地看起来，看着看着，我忍不住大笑起来，这个刘子俊，真是个“天才”。“慕云，什么事啊笑得这么开心？”连珏走进房间，看我笑得喘不过气来，好奇地问。我一边揉肚子一边笑着说：“你看看，这是胖子写的情诗。”说完正准备把手中的信递给他，却被另一只手给抢先接过去了。“胖子的情诗写好了？不错嘛，胖子，我看看。”夏季接过信，大声地念了出来：“师妹美目，如皎皎明月。师妹脸蛋，若光滑圆盘。师妹红唇，如鲜红樱桃。师妹身姿，若翩翩杨柳。师兄子俊，爱意涛涛。思妹成疾，辗转反侧。作诗一首，聊表深情。”胖子一脸无辜地看着笑成一堆的人，小声地问：“真的那么好笑吗？”得到肯定的答复，胖子灰心丧气地坐下，一言不发。我急忙给大家使了个眼色，于是大家走到胖子身边，我安慰他：“没关系，还有我们呢！我们这么多人肯定能写出一首好的情诗。”“对呀，要不我们一人做一首诗，你喜欢哪首就用哪首。”夏季也安慰他。“那我先来吧。”我清了清喉咙，想了一下，轻声念道：“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注①）“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夏季和连珏同时念着这一句，同时转过头看着对方，两人各怀心思的一笑，不语。“老大，你的诗就是我想要表达的意思！老大，真厉害！这次肯定能行。哈哈”胖子激动地嚷嚷。我偷偷抹了抹汗，柳永公子，不好意思，借用一下你的大作。“我这个不是诗，这是词。”我解释。“连兄，你觉得我们俩还有必要作诗吗？”夏季展开扇子，一边扇着一边笑着反问。“有慕云的这词在，想必小师妹肯定会被打动的，我们就不再献丑了。甘拜下风。”连珏有默契地答道。“不会吧，你们两大才子居然就认输了！”我惊讶道。看来咱们柳大公子的作品果然不同凡响啊！“对了，老大，现在情诗我有了，那歌呢？”“歌我已经想好了，不过我不会写乐谱，我只能哼唱出来。稍后我把歌词给你，配乐的事就交给夏季了。”“唱歌？配乐？你们还有什么计划？听起来似乎很有趣，我能参加吗？”连珏感兴趣地问。我兴奋地说：“当然可以了，人多好干活！那连珏你擅长什么？”“我在乐器方面都还行。”他谦虚地说。我朝夏季抬了抬眼：看见了吧，人家这多谦虚，哪像某个自大狂。夏季回我一个‘你等着瞧’的眼神，然后走到连珏身边，说：“那由连公子来先选择乐器。”“那我就选古筝吧！”“行，我就用萧。”他们俩商量好之后，一起看着我，我会意一笑，清了清喉咙，唱了起来：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不移我的爱不变月亮代表我的心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注②）欧阳若兮的嗓音甜而不腻，唱这首《月亮代表我的心》很是贴切，而且这首是经典的老歌了，情意绵绵地唱来最能打动人心。我清唱完后，只见胖子一脸的陶醉样，连珏眼里是满满的柔情和熟悉的笑意，仿佛对我的歌并不感到惊讶。夏季则是一脸淡淡的笑，眼里的惊艳一闪而过，快得抓不住。我对着连珏眨眨眼，他如水的眼眸映着我得意的表情。“我唱完了，现在是你们的任务了，你们俩就负责琴箫合奏，配合好胖子的歌。”“好的，老大，你这首歌比上次那首还要好听。”胖子拍着马屁说道。“是吗？”我随口一问，转身到桌子边把歌词写下来，然后递给胖子。“可是老大，我怕我唱不好。”胖子一脸惶恐地说。“唱不好才要练习啊，胖子练歌的事就交给你们了。”“不要吧，胖子的这副嗓音要把这首歌唱好有难度。”夏季苦着脸说。“有难度才让你们两个大才子做，这是对你们的信任，况且本公子我还有更重要的任务。”我故意拍马屁说道。夏季一大步走到我身边，长臂一伸搭在我肩上顺势搂着我，笑嘻嘻地说：“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准备那个更重要的任务，这个练歌嘛，就交给连公子了，他在这方面可是高手。”我还没来得及推开他的手，就被连珏一把拉住右手拽到他身边，连珏淡淡地说：“夏公子过奖了，依我看，这件事还是由夏公子来做效果更好，慕云有我陪。”夏季面不改色地又走上前一步靠近我身边，紧紧拉着我的左手，冷冷地说：“纪师傅曾感叹‘连珏之赋，世人难及’，依我看，还是由连公子来帮助胖子更合适。”夹在两人中间的我受不了他们这样你一言我一语，我甩开两人的手，冷冷一笑，说：“既然两位都想帮我，那可不要后悔！”注①：选自柳永《蝶恋花》注②：选自邓丽君歌曲《月亮代表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