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意涨红了一张脸,也不知道是怒还是恼,像只抓狂的小猫狠狠的在咬伤流云祈羽的耳垂。流云祈羽嘶的一声,俊逸非凡的面容顿时皱成一团,瞪着怀中不断挣扎的小女人,啪的一声,对着绾意的屁股打下去。“老实点!”他瞪她。绾意停止动作,眨巴着一双水意氤氲的眸,眸光流转间,怒气升腾。“流云祈羽!”她低吼,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闭嘴,如果不想我当场要了你,就乖乖的别动!”流云祈羽压低声音,丝毫无视她声音里面的威胁。绾意看着他欲火升腾的眼,突然间不敢动了,看向流云祈羽的眼神就像他是一只随时随地会扑过来的猛兽似的,而她,野兽口中的小白兔,四肢被擒,如果不想死,还是乖乖的闭嘴。屋内雾气朦胧,刺**-欲的麝香弥漫着,两人紧贴的肌肤,滚烫如铁,阵阵热气从四肢百骸冲向面门,绾意的一双手僵着,不知道该放在哪里,而流云祈羽却大摇大摆的一手揽着绾意的腰,一手在她后背游移,脸上的神情好不满足。“人都走了,你还不放手!”绾意红着一张脸,瞪着他,若是她早就发现门口有人,她才不会那么配合他,还被吃了不少豆腐。流云祈羽将脸埋在她的颈间,低低的笑了起来,随后笑声越来越大,笑的绾意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抬起头,啵的在绾意白皙的脸蛋上亲了一口,面上满是赞赏。“那人是谁?”绾意问,若不是那人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扰乱了心绪,以她的本事根本不可能知道他们一直在被人偷窥着。“某些个无聊的苍蝇罢了!”流云祈羽瘪了瘪嘴,不置可否,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但是他愈加阴沉的眸光却告诉绾意,他一定知道是谁,甚至和那人很熟。气氛变得有些太过安静,安静到绾意陡然升起一种不安的情绪,流云祈羽早已放开了她,径自走到床边,如今正翘着二郎腿,悠哉游哉的晃着。绾意站在一旁,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总是觉得这人的心思太多,自己又猜不透,这种什么都掌握不了的感觉让她很是迷惘。“你到底想要怎样?”绾意妥协了。“不怎么样,只是想看好戏罢了!”流云祈羽玩世不恭的晃悠着,丝毫不把如今的局势放在眼里。绾意气恼,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太子今夜宴请的可都是朝中举足轻重的人,她猜想战天戈的到来估计也是他刻意安排了,现如今,凤家随着凤红鸾嫁给了太子,俨然已经倒向太子那边,而金家和斩家虽然没有明确表示,但是偏向太子的可能性居大,而且根据她让李大张渊打听到了消息,流云帝这几日早朝都是怏怏的,今日甚至绰朝,据皇宫传来的笑意,流云帝的身体已经一天不如一天了。绾意想到那个目光锐利,霸气十足的男人不自觉的心生畏惧,隐约的感觉到这样的男人不会那么容易就倒下,就怕这一切都是他布下的局,而他们这些人都是瓮中之鳖。“过来!”他霸气十足的唤她。绾意皱着眉头,关心则乱,但是她的思绪总是围着他转,默默的坐在床边,无语。流云祈羽叹了一口气,一改先前吊儿郎当的样子,伸手一拉,便将她稳稳拉向他的怀中,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温柔的呢喃道:“你只要相信你的男人,什么也不要想,摁?”她硬朗如钢铁般的胸膛磕得她鼻子红红的,刚想吼几句,却听到他这般话语,说不感动是骗人的,但是让她安心的待在公主府,不管不问,由着他去冲锋陷阵,她办不到。“祈羽!”耳边是他强有力的心跳,扑通扑通,透过耳膜,震得她浑身的爪子都收了起来。“恩?”“祈羽,告诉我,你要干什么?”蓄满担忧的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流云祈羽在她如此执着的眼神中,也认真了起来。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她阻止,“告诉我,你想要那个位子吗?”流云祈羽眸光微暗,出口的话语带着叹息,“有些事不是你想或者不想就能左后的!”他的那些跟他刀剑火海中走出来的兄弟,他不能不管,而且……他目光深沉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如果只有登上了那个位子才能保她无忧的话,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的去争夺!绾意愣住,那样无可奈何的语气居然适从那个无所无能的流云祈羽口中说出来。她不再言语,安静的伏在他的胸膛,他们之间能够这般平静幸福待在一起的时光太少了,不管未来有多少风雨,他们能把握的便是眼前的幸福!【俺是分割线】“属下拜见主上!”周围万籁寂静,排排葱郁的树木将那一片繁华热闹阻隔,清亮的女声划破夜的深沉,身杆笔直的跪在一片阴暗之中,额头轻抬,月牙的光辉薄弱的打在她的连忙,将那一张平凡出奇的脸映衬的灼灼生辉。而那熟悉的眉眼,不悲不喜的语调不是秋心是谁!“起来吧!”喑哑而低沉的声音带着醉人的磁性在耳边响起,一道黑影从黑暗中走来,与这夜色融为一体,借着远处灯光的照耀,清冷孤月,刀削斧刻的脸庞带着寂寞萧索的黯然映入地上人的眼帘。战天戈看也不看地上的秋心一眼,径自走了几步,透过树德缝隙,望着灯火通明的凤雏楼,一阵失落。“她可好,为何是你前来?”一国帝王,千里而来,却是相见已惘然,他的声音渐渐有些哽咽,随后又被那深沉如黑子的气势给淹没。“公主目前很好,人多眼杂,公主不方便前来,遂让属下前来传讯,主上的行踪已然暴露,还请趁早回凤都为好!”秋心一板一眼的说着,俨然是最称职的属下,只是那追逐战天戈背影的眼神却出卖了她。“这事朕自有分寸!你先回去,不惜一切保护她的安危!”战天戈面上无波的命令道。“是!属下遵命!”收回迷恋的视线,一眨眼,秋心便消失在黑夜之中。凉风习习,战天戈在那一片黑暗中站了良久,俨然有融入其中的意思,身子笔直而僵硬,如雕像一般,经风雨璀璨,却再也见不到彩虹的霞光。寒冷如剑的眸陡然沉了下来,为什么离得这么近,他反而觉得她与他却是隔着千山万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