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吟剑非铁非银,乃上古传下来的利器,被它伤到,即使是一个小小的伤口都会让你血尽身亡,它不单是杀人的利器,更因为它特殊的材质而使得伤口无法愈合,金疮药对它所造成的伤口根本没有用,所以一般流云祈羽并不使用这样杀气太重的兵器,一来是不需要,这天遥大陆能够让他拔出雪吟剑的对手屈指可数,二来当初师傅赠与他宝剑之时,曾经跟他说过,如无必要,绝对不要亮出雪吟。今日若不是绾意被伤,使得流云祈羽顿时失去了理智,魔性主宰之下,竟然不自觉拔出雪吟剑,这才误伤了绾意。幸好对已其他人来说,被雪吟剑伤到就等于提前进了棺材,但是对于身边带着天机神鼠的流云祈羽来说,这伤口最平常不过,天机神鼠的口水是世间最好的疗伤圣药,任何伤口只要团子的小舌头这么一舔,立马就好,连疤痕都不留。这不在团子浪费了许多的口水之后,雪吟剑造成的伤口立马止住了血,虽然伤疤仍然在,但是只要多舔几次,这伤口很快就好。完成了任务的团子,垮着肩膀嘘了口气,突然双手叉腰,龇牙咧嘴的对着它奉若神祗的主子一阵吱吱乱叫,那神情活像自己闺女被强了似的。流云祈羽丝毫不理睬它的愤怒,大手一挥,便把团子挥到墙角画圈圈去了。流云祈羽朝下拉开绾意的身前的薄被,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火色的小山丘上一点黑,眸光锐利,褪去身上潮湿的衣物,利落的跳入绾意的床榻上,张开大掌将绾意扶起,绕到绾意的身后,大掌顺着她细腻的秀颈绕到她的身后。绾意整个身子落入了流云祈羽的怀中,源源不断的热力从身后传来,使得绾意本就燥热的身子愈加火热,绾意觉得自己恍若置身在荒无人烟的沙漠中,饥渴的感觉让她昏昏欲睡,意识在漂流,本以为流云祈羽是她的浮木,哪里知道他却像火炉一般,将她从绝望之地,拉近火色天堂,五脏六腑都要被烧成灰烬,绾意难耐的揉动着软弱细蛇的身躯,空闲的手掌更是扯去身上的薄被。流云祈羽倒抽了一口气,整个身子陡然绷紧,僵硬的看着在他怀中不安分点火的女人,眸光忽沉,看着她脸上不自觉的潮红,流云祈羽一阵苦笑,压抑着身体的欲望,拉起被她扔到一旁的薄被,挡住她胸前的春光,然后紧闭双眸,从薄被中抽回散发着氤氲寒气的手掌。冰冷的掌心贴在她如凝脂白玉般的背部,掌心的触觉以及绾意不安的**时不时考验着流云祈羽的意志,顺着他的大掌,将点点内力灌输到绾意身体里,绾意瞬时轻松了许多,舒服的叹息一声,整个人朝着那散发寒气的地方磨蹭。流云祈羽心神一凝,额上散发点点汗渍,顺着他矫健的肌肤滑落,紧抿的双唇幽幽发白,眉上睫毛上更是染上片片寒霜,那紧闭的细缝突然打开,露出一双漆黑如暗夜的瞳孔,收回掌心的真气,流云祈羽的唇瓣忽紫忽白,呕的一口黑血,吐在地上,整个人倒在床边得架子上,粗重的喘着气,待他终于平复了胸中的燥动,面上早已苍白如雪,冷汗涔涔。他强自支起身子,退到一旁,将昏厥在一旁的绾意扶好,躺在床里边,对着她的左胸,当头吸—允。左胸的微微刺痛让绾意不舒服的皱起了眉头,虚弱的张开眼眸,映入眼帘的是流云祈羽乌黑的头颅,她脸上不自然的红晕褪去了大半,转而变成一抹欢爱时特有的红晕,两片朱唇也不再青紫,鲜艳欲滴,让人忍不住一亲芳泽,绾意的眼中迷离而闪亮,像是润泽在泉水中一般。微微移动手臂,覆在流云祈羽的后脑,声音粗噶而无力,“祈羽,不要!”她知道他并不是在侵犯自己,很有可能在帮自己吸毒,但是已然来不及了,自从那银针刺破胸膛的那一刻,绾意便知道那并不是普通的暗器,那种窒息的感觉将她笼罩,她知道那银针上啐了毒,而胸膛突如其来的冰凉让明白那根本不是她所想像的银针,而是一枚啐了毒的冰针,破体即化,如今早就流入她的五脏六腑。流云祈羽径自吸着,即使再听到那细若蚊蚋的声音,也紧紧是停留了一秒,直到耳边渐渐响起她细细的啜泣,他才停止唇下的动作。“绾儿,绾儿,我该拿你怎么办!”他的声音是从没有过的凄苦,绾儿多么亲密的称呼,可为什么却带着绝望的味道呢?四目相对,情谊流转,绾意犹自哭着,哭的撕心裂肺,哭的苦涩不堪,流云祈羽将她抱紧怀中,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花,“别怕,有我在!”绾意哭的更大声了,豆大的泪珠径自被流云祈羽吻去,她紧紧的环住他的腰身,像是缠着尤加利树的袋熊一般,她什么都不说,却比任何话语都让他心痛。温柔细腻的吻当空落下,绾意的哭声戛然而止,绝望的时刻最需要便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他的撞击,她的包容,灵与欲的结合,美妙的音符在耳边响起,开在悬崖上的爱情之花,经过他风雨不改的细心守候,终于在他的身下绽放,爱她,是他做过最美好的事儿,即使用生命作为礼赞,他也不想放开。绾意动人的喘息着,整个人像是濒临死绝的枯木,经过他水润的灌溉渐渐充满了生的气息,而他在给予自身的生命之泉后,慢慢地枯萎。一场欢爱,两人都是前所未有的满足,直到一丝坠痛从绾意的下腹升起,那经过爱-欲滋润的水眸突然染上惊恐之色,她惊慌的拍打着身上的男人,而流云祈羽却像是一个机械一般,垂着头颅不断挺进,抽出,每一次,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道。绾意慌了,一张小脸瞬间惨白,自己这些日子的反常她不是没有感觉,虽然没有大夫的诊断,但是血肉相连的微妙感觉让她知道她的腹中早就一条小生命。刚刚被那种绝望的感觉笼罩,一时间忘记她早已怀有身孕的事实。母体本就虚弱不堪,又经过这么激烈的欢爱,腹中的小生命似乎也在抗议着,腹中的绞痛随着流云祈羽的动作更加激烈,绾意忍不住伸手捶打身上的男人,嘴中不忘哭喊着:“祈羽,祈羽,停下,停下,宝宝,我们的宝宝……啊!痛!”流云祈羽恍若未闻,反而更加加大了力道,绾意被痛的直抽气,渐渐语不成调,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身子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却被流云祈羽固定住了腰腹,空留下两条虚弱无力的藕臂。绾意一时没辙,隐隐感觉到下身有**流出,腹部**的厉害,眼里泪水流的更多,绾意突然变得愤怒,十指埋进他的乌发,扯着他的头发,逼着他与她对视,她想要质问他,为什么,为什么不要他们的宝宝,然后再看到那漆黑如墨的瞳孔蕴含着不亚于自己的痛苦时,手上的动作突然松开了。失去绾意手臂的力道,流云祈羽像是失了线的风筝,整个人伏在绾意身上,脸埋进绾意的脖颈,冰冷的**顺着她的脖子留下,下面的动作依旧猛烈,汩汩不断的**喷涌而出,随着他一记猛烈的撞击,绾意浑身绷成一条直线,眼睛惊恐的张大,却毫无焦距。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他的话语这般悲凉,温暖的**流出眼眶,在脸颊,发间,绣枕上褪去温度,最后冰凉一片。他们紧紧的相拥着,安静得为他们尚未来到人世的孩子送别。浸透在一片血腥之中,绾意瞳孔放大,眼中一片虚无,神情飘渺,苍白如雪的唇瓣微微动着,像是在说什么,却无声,依稀从她唇瓣的动作辨别,“宝宝,原谅爸爸,爸爸不是故意不要你的,都是妈妈不好,妈妈没用,爸爸是为了救妈妈,所以你要怪就怪妈妈吧……”断肠散,入血即散,无解,平常人中之,与合欢散无异,然,腹有珠胎者,若中此毒,需坠胎保命……到底有多大的恨意,才会连未出生的婴儿也不放过,原来他们要的从来都不是绾意的性命,而是要他们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