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上回,玉帝和王母临危之际,正见那金刚啄和木鱼来救,挡下了混沌钟的攻击。孰料,石忠根本不在乎那混沌钟攻击被挡下,居然毫不在乎地示意陆压下手。陆压虽然是那妖族太子,享了圣人不出之天地气运成就准圣,和这玉帝倒也有几分相当,不过,倒是从未有人见过他出手。玉帝正破开虚空,要招呼王母逃走,至于那两个还在一旁的臣子姜别峰夫妇,却是不在他的考虑中了。“请宝贝转身!”陆压无甚语气,却略带悲戚的声音传来,顿时让玉帝的背脊骨一凉,好像背后多了双眼睛,盯着自己一般。大骇之下,玉帝加快了施法速度,他也就是一准圣,哪能像那圣人一般,举手投足间就出入虚空。当下他却是回头一看,顿时惊得元神差点跳了出来。原来,从那陆压当先祭出葫芦,虔诚地一拜之后,葫芦瞬间飞起,当空而立,葫芦嘴朝上,好似喷出了一口肺气一般,当空一长,这白色的肺气好似变成了一双阴霾的眼睛,盯着玉帝这边。最开始那瞬间,玉帝还有些莫名其妙,不过瞬间就发现,王母的身形一滞。泥丸宫居然被那双眼睛发出一道白光定住了。玉帝刚想施法解救,但本来破碎虚空就是大耗法力之事,而且一旦停下来,那么他就只能留在这里,陪着石忠他们几个玩高手游戏了。玉帝却是只好将求乞的眼神望向了那两样当空旋转不停的法宝:木鱼和金刚啄。然后,令他很失望,那两样宝贝好似只保他周全一般,对那被斩仙飞刀定住泥丸宫的王母,视若无睹。说来很长,其实不过瞬间。只见那陆压一拜之后,便恭声道:“请宝贝转身!”“不!”玉帝大吼一声,只见那斩仙飞刀射出一道杀气腾腾地白光,白光之中隐有阴阳二气,周而复始绕而为杀,绕着王母只是一转,瑶池王母偌大头颅,瞬间便瓜熟蒂落一般,成了那刀下冤魂。自陆压祭出宝贝,不过转瞬功夫。然而就是这转瞬功夫,王母好似神魂失守一般。定身难动。玉帝最后关头本来要救王母,岂料那木鱼和金刚啄好似商量好的一般,齐齐向玉帝一撞,顿时将他撞进了破开的那道虚空裂缝中,瞬间合拢,却是回归天庭去了。“哈哈哈……不错,不错。二弟,你这宝贝端的厉害,玉帝和那王母奴役三界,自鸿钧门前便开始嚣张跋扈。如今已是千万年,却是难逃一死。哼,倒是便宜了那玉帝,此时不当死。日后自然有他报应之时。”石忠见这宝贝果然有奇效,虽然对付那玉帝还是勉强了些,但对付那准圣以下。如若陆压或者自己施展出来,那是“宝贝一转一个准儿”!陆压见这宝贝果然有如此奇效,却是对石忠道:“大哥既然知晓此宝来历,却是不必稀奇。”说完,陆压却是当空悬而跪下,昂声道:“叔父余荫,小十终生不忘!请宝贝归位!”斩仙飞刀好似颇通人气一般,凌空微点了三下葫芦嘴,却是射回陆压体内不见。石忠道:“此宝不入先天之数,却是后天利器,委实不错!”陆压:“天庭跋扈如此多年,今日这王母却是合该有这一劫。不过,那西方佛教和那云中子,居然眼睁睁看着王母受死,甚至阻止那玉帝救人,却是有些鬼?贰!?“无妨,无妨!”石忠笑道,“这些贼子想法,我岂能不知。他们不过是想让我们和仙界彻底决裂。他们是想让我们和天庭打到两败俱伤。”“如此死敌,怕是对我魔界事务不利。”“要的正是这效果。我正是要让天地众生知道,我石忠今日敢杀那天庭王母,下次就敢杀其他人。谁挡我的路,除了让开,便是被我打败!”石忠叹道。陆压叹道:“虽然如此杀孽太重,但大劫之下,如此也是无奈之举!”“嗯,此役不过是赶走了天庭,那仙界气运倒也损失无几,还须日后做过一场才是。”石忠说道,也对,就死了一个王母和抓了四百余万大军,不过伤了天庭九牛一毛而已,大战还在日后。两人虽然在那一旁却是没忘一旁还有姜别峰夫妇二人,两人也不愿趁乱在这囊括了太乙魔君等人的几千魔界高手眼皮子下,想要逃走,也是惘然。陆压望了望姜别峰夫妇,没有说话,却是转而望向石忠。石忠手一挥,对姜别峰夫妇道:“仙神不过皆是那玉帝奴役之辈罢了。便是那压神台下众人,他日如若答应改投我魔界,我也会放了他们。你二人与我成教颇有渊源,只是各为其主罢了。如今你二人与天庭缘分已尽,便是那封神榜上也没了牵挂,又与我魔界无缘,我不便强留!你们自去吧!”姜别峰夫妇闻言,倒也不矫情,夫妻二人径直拱手道别:“就此别过!”二人随即却转身入了仙魔通道,心中却是都有了个疑问。申彤道:“夫君,那石忠说你我二人之雷神之职已然尽了,你施那雷神手段试试,看是否如此!”姜别峰点点头,随即念动以前常用的雷部箴言,却是不见丝毫雷霆电闪之威,不由大喜道:“果然,你我已然脱了封神榜束缚!”“可是,当年封神榜乃是道祖亲立,为何你我如此轻易便逃了?”申彤疑道。—姜别峰道:“一来,你我二人肉身成神,故而脱身容易,只是少了机缘。二来,如今大劫临近,天地间剧变如此多,便是圣人都能遭殃,何况你我脱身之区区小事。只是这脱了榜,倒也未必是好事。”申彤沉吟良久,却是道:“不错。封神榜可是有名的避难之所,你我逃出来了,日后却是生死富贵全靠自己了。”两人一边谋划,一边漫无边际地腾云驾雾,不久却是鬼使神差地落到了一条山脚大路边。两人也是飞累了,不知去向,当下心忧惴惴焉,却是驻足四望。“夫君,当年你我封神之前,你不是最擅八卦命相之术吗?何不为自己卜一卦!”申彤望着这时而有人来去的山脚大路,却是不能如那路过地贩夫走卒一般,淡然于世。姜别峰点点头,当下便在路边一旁的大石头上,摆开了一副铁八卦,却是传家之物。“阴阳不现,两仪不分。四象浑然,八卦之数,居然晦涩难明!”姜别峰忙活半响,却是叹道:“夫人,你我都忘了。这神通越大之人,但凡牵连自身祸福之事,本人越难问之。卦象不明啊。”正在此时,却听一旁几个推着车的乡民闹腾起来了。“他叔,刚才好像听说那算命先生又来了。”“在哪?经常在这条路上听说他算命断命无比神通,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却是难以见到啊。”“这次他跑不掉了,就在前面山神庙!我们快去,兴许能求上一卦。问生死富贵之事,非他不行啊。”“嗯,快去…….”姜别峰闻言,却是道:“夫人,不如我们去看看,这同行有没有本事。”“这荒村野外的,哪里来什么同道,莫非比你我还厉害?”“夫人,学无先后,达者为先的道理你莫要忘了。而且,荒村野外,不是正好出那隐士高人吗?当年我儿垂钓渭水,不也被人奉为上宾。”当下两人身形变幻间,很快就到了那山神庙前,果然见了一老翁正在给路过的村民算命解卦。这老人算命颇为奇怪,不说话,不问生庚年月,只是简单摇头,点头。但凡被他摇头以示的人,都是颓然离去,做好倒霉的打算。被他点头以示的人,莫不欢天喜地地离去。“这位老人家,我们想算一卦!”姜别峰拉了拉申彤,示意她注意下身份,不要和凡人计较太多。排了半天队,自己却是拉低身份问道。很难得,这老者却是抬头看了看二人,声音沙哑地说道:“有何可算,世人皆是烂命一条!”“不算就不算,量他也算不出来什么东西。”申彤一怒,就要拉着姜别峰走。正在此时,那老者却又道:“为何不算,烂命亦能位尊权贵,骊山封神!”姜别峰闻言,却是猝然回头,拉着申彤半跪于地道:“还请高人指点迷津!”老者捋了捋胡子,点头道:“姜家起于渭水之滨,成于青龙之关。他日大劫之时,还须借那青龙之势!去吧,去吧,大路千条,命好不如活得好!”随即,老者却是收拾一番,离去了。姜别峰望着老者离去的方向,半响道:“夫人,看来我姜家机缘,还在那青龙关啊。走吧,前路千条,我们就走这一条了!”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