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柯北深深吸了口气,掌心处的黑色塔形印记微微颤抖,刹那间一座通体漆黑的启天塔陡然出现在了虚空中。“启天秘法,第三式,启天!”柯北冷喝一声,双手化为道道残影,玄奥纹路在指尖跳跃,刹那间,通体漆黑的启天塔,塔顶处绽放出了一丝金色光线,旋即金色光线弥漫开来,片刻后,通体漆黑的启天塔散发着璀璨的金光,彻底变为了金色。“去!”望着金光闪闪的启天塔,柯北低吼一声,随手一挥,启天塔便是向着那层半透明的隔层轰击而去。有了上次的经验,柯北很清楚,只要施展了启天塔秘法,变为金色启天塔便会轻易的穿透血渊界的空间屏障。然而就在金色启天塔轰击到屏障上的瞬间,柯北脸色陡然一变,伴随着一道震天轰鸣,柯北的身体倒飞了出去,嘴角浮现一丝血迹,想象中的一幕并没有出现,金色启天塔没穿透空间屏障,而是被一股巨力反弹了回来。“怎么会这样!”柯北眼眸中带着一抹愕然之色,呆呆望着金光闪闪的启天塔,有些不知所措。上次就是这个地方,同样的启天塔,同样的启天塔秘法,上次便是轻松的穿透了空间屏障,但是这次的结果却与柯北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启天秘法,天启!”柯北低吼一声,再次施展了启天塔秘法。地球上有他的妻子,有他的朋友,如果回不去了,怎么办?面对冰狱族的威胁,人类族群怎么办?此刻柯北心中只有这么一个念头,于是他的心开始乱了,一次次疯狂的施展启天秘法。但是每一次结果都是一样,庞大的金色启天塔被狠狠的弹了回来。柯北眼中泛着血丝,嘴角溢出的血迹越来越多。一次次反震,使得柯北受了不轻的伤势,但是他不愿意放弃。地球上有他的牵挂,有他的一切!“灵儿,灵儿!”柯北狠狠的咬着嘴唇,疯狂的冲击,足足过了三个时辰,血袍破碎,长发散落,看起来很是狼狈的柯北,有些颓废的坐在了虚空中,紧握着拳头。有些尖锐的指尖刺入了柯北掌心中,可是他对这一切,仿若不知,只是不停的低声呢喃着。“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此刻,柯北还不知道血渊界。已经被圣殿殿主,耗费了极大的代价,彻底封印了,除非拥有界主境的实力,否则谁也无法暴力的破掉空间屏障。柯北怕,怕自己再也出不去了。怕自己不能回到地球,怕冰族族会袭击人类,怕再也看不到罗灵,此刻他的心已经乱了。只是他不知道,这般的封锁,需要消耗极大的代价,血渊界毕竟只是一个残破的世界,以血渊界亿万年的底蕴,圣殿殿主也只能封锁血渊界三年的时间罢了。血渊界被封锁,没有外界的能量融入,就像是变为了一潭死水,普通人感受不到,甚至一半的虚境强者也感受不到任何的异常,唯有虚境巅峰的强者能察觉到一丝异常。奴仆青河望着神态疯狂的柯北,略微沉默了片刻,方才缓缓开口说道。“主人,血渊界与以前不太一样了……现在的血渊界就是一滩死水。”“死水?什么意思?”听到奴仆青河的话,刚开始柯北并没有反应过来,过了片刻后,方才回过神来,有些疑惑的望着青河。“现在的血渊界,能量在缓缓减少着,虽然很慢,但是我隐约间能感应到血渊界的能量在不断的减少……就仿佛有人把源头给堵住了,此刻的血渊界只是一滩死水,随着时间的流失,水会越来越少,虽然暂时有什么影响,但是属下敢肯定,最多三年,三年后如果仍然没有活水注入血渊界,那么血渊界亿万普通生灵,就会死去!”青河抬头望着虚空,神色肃穆,语气凝重。“如果继续这般下去,十年后,战神境强者会死,百年后,虚境强者会死,千年后,即便是虚境巅峰强者也难逃一死!”青河深深吸了口气,眼眸中有着一丝隐晦的惊恐。听到青河的话,柯北的眼睛却是越来越亮了,无论是谁施展了手段,使得自己无法出去,那么三年后,如果没有任何改变的话,血渊界亿万生灵就会死去,这般的代价实在太大,没有人敢这般做!也就是说,最多三年,血渊界的封锁一定会解除!想明白了这点,柯北眼中的血丝渐渐褪去,吁了口气后,缓缓站了起来,面目表情的将启天塔收了起来,心底彻底平静了下来。心里平静了,思路也就开阔了。“或许,这并不是一件坏事!”柯北微微眯起眼睛,心中各种念头,极速闪过。“冰狱女王肯定还在血渊界内,既然我无法出去,那冰狱女王,自然也就无法出去!”“没有冰狱女王,有青空银狼坐镇地球,冰狱族便翻不起什么浪花。”柯北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在这般极度平静的状态下,柯北的思维似乎运转的更快了,很多看似毫无联系的事情,竟然被发现了一丝隐约的关联!“冰狱女王,为何来血渊界?圣殿殿主要守护什么?”突然柯北心中闪过一道闪电,整个人突然睁大了眼睛。“难道,那,那妩媚女子就是冰狱女王!”柯北被自己的推论下了一跳,不过越想,这种可能性越大。圣殿是血渊界的核心,就算是荒古神兽一脉也不敢挑衅圣殿,那女子拼什么敢挑战圣殿殿主?而且圣殿殿主最疯疯狂的攻击,似乎丢了什么东西?什么东西能让血渊界最有权势,最强大的人紧张?那件东西,毫无疑问应该是一件神秘至宝,而且冰狱女王应该就是为了那件神秘至宝而来!想到此处,柯北的心脏骤然跳动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位仿佛瓷娃娃般完美无瑕,但是却拥有着可怕实力的小女孩。“不可能吧……”柯北手中出现一块令牌,那令牌正是当初小女孩送给他的,紧紧的捏着令牌,柯北的额头上溢出了细密的汗珠。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