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高考前后

吴征被抓了，其实当天吴征带着小锋跑了的。但是吴征还是被指出来参与了当天的斗殴而被抓了。吴征的行为在派出所是被行政拘留，但按照校规，则必须开除。吴征的黑社会背景很多人都是知道的，实中派的黑道势力基本上都由吴征掌控。但是那天前来找吴征滋事的，却正是实中的黑道势力。吴征怎么说都算个成绩拔尖的学生，学校也不忍将其开除，何况他还主动承担了那天受饭店的损失。大家都说吴征是一个好孩子，但按照校规，结伙斗殴是要被开除的。更何况有不下一百多个实中的学生指证吴征迫使他们加入实中黑道势力，甚至有很多人都冒出来指证吴征犯下了种种地罪行，吴征百口莫变。小雪知道这件事情也非常难过，常去探望吴征。吴征却很镇定，称自己虽然是受杨子雄兄弟所害，但也算行得正，坐得直，前途依旧是明亮的。最终学校决定先暂时开除吴征，以平民愤。内部已经和花水县长决定好，到来年让吴征再次参加高考。这，已经对吴征最大的宽容了。高考就这么来了，小锋六点起了床便来到学校外边。校园开来了二十来辆中巴，这些中巴将是送实中考点、师范考点的一中学生的。校园里早就站满了人，但只有学生、大学来的监考老师和运送学生的司机可以进入校园，除此之外，连本校老师都是不能进入的。事实上，大家都说高考是考场里的最后一块净土。小雪这段时间一直没跟小锋联系，小锋在校园里找了好久都找不到许雪，却找到了林仙仙。林仙仙说小雪是在实中考点的，这会，怕是坐在那辆车上，正准确出发了。小锋说：“那我得去看看她，在考试之间，怎么的也得祝福她两句。”仙儿骂道：“只知道你的雪儿，却不把我这个朋友看在眼里。”小锋笑道：“哦，那祝我的仙儿高考勇得第一，金榜提名！”“切，谁是你的仙儿。死一边去，你快去找你们家许雪吧。”小锋摇头道：“不找了，只怕是见了面，倒不利于彼此的发挥。这高考的几天，你就到我家来吃东西吧，保你有精神考试！”林仙仙道：“好啊好啊，不过早餐还是到学校食堂吃比较好。高考期间，早餐会减去3元的价格。超值！”小锋道：“我早知道了，所以我没吃呢。这下正要去食堂，不知你吃了没？”“我吃过了。不过，在这特殊的时候，我就请你到食堂吃一顿了，反正今天的便宜。”说完，两人笑着往学校的新食堂走去。仙儿点了猪心汤、小龙包和牛肉粉，这两样早点就算去了三元还得要六块，着实显出林仙仙的一片盛情。小锋十分开心，道：“好啊，不愧是好朋友。够意思！”小锋吃的过程中，两人也没说话。林仙只是看着小锋，不住地浅笑。小锋不以为意，自顾着猛吃。完了，两人便各自往考场奔去。第一天考语文、数学，第二天是英语和理综。考试期间，小锋极力不想除考试以外的任何事情，况且最近的遭遇，确实不够愉快。好在小锋的临场发挥能力十分不错，考时心情便控制得极佳。第一天的考试状况，小锋觉得非常满意。第二天的早点，也是仙儿陪小锋一起吃过。每每考完试，两人都是约好了再一齐出来。见到各自家长，都是信心百倍的说没问题，做得不错。两人坚决不在考完试后和同学们讨论题目的对错。只是休息好，备战下一门考试。有林仙仙陪着，小锋倒也真的感觉轻松了很多。只是前半个月的复习太过松懈，有很多东西都需要自己推导一遍，用了些时间。好在小锋的卷面时间安排相当合理，最后留下未完成的，多是些过程已经做得不错，未算出结果的题目。第二天的英语做得相当BT，花了一个小时多点就完成了全卷。这点，被前座的同学看见。于这严之又严的高考场所，他竟也回头看到了答案。只是这英语有A、B卷之分，怕他抄也是白搭了。小锋心里只是觉得难过，他用眼神示意前面的同学不要抄。但他全然不顾，甚至在小锋捂住答案的时候，回以愤怒的目光。第二天的理综考试便受到了他的影响，他说理综的答案A、B卷间的差别就是A卷的A相当于B卷的C，A卷的B相当B卷的D，A卷的C相当于B卷的A，最后一个，便不用我再烦述了。他很坚定自己的想法，并要求小锋为之抄袭作配合，如果拒绝的话，他宁愿被罚三年不准高考也要把小锋拉下马。小锋心想：“理综试卷我应该还能做好，既然你有本事抄，我就不为难你了。”但是下午考试的时候居然特别紧张，并没有发挥出水平。只勉强做完全卷，也没时间检查对错，小锋感觉最后一场考得有点不爽，但希望不要太坏。6月12号报纸上便出了高考答案，小锋对了语、数、外三门，平均每门估分到120，对外语有点小自信，觉得作文不打低分的话，有可能得到140分。但对了理综之后就有些郁闷，只对完选择题就校对不下去了。感觉上理综只有200分了，因为选择题填错了答案，从第二道选择题开始，往后第N道题，都是填的第N＋1道题的答案，最后一道题又填的是正确答案。因为最后两道题的答案是一样的，所以填完了答案小锋也没感觉出来有什么异常。但这时发觉，便觉得相当的郁闷了。听说钟声、张明他们都觉得这次考试非常之简单，不知道他们考得怎样。找到他们一聊，也的确见到他们很开心的样子。他们考到哪是哪，坚决不复读了，也劝小锋别复读。等分数出来，报同一所学校去。小锋和林仙仙见了个面，问及估分情况。林仙仙说大概在620分的样子，一句话把小锋郁闷得不想说什么了。林仙仙问小锋的情况，小锋说：“搞不好只有550分，但是我不想复读了，因为我的老同学都不打算复读。”林仙仙说没有关系，只要肯努力，到哪都会发光的。一直没有看到许雪，小锋也一直在打听他的下落。老同学们都说许雪会是四大名校的人，也就是清华、北大、渐大、人大的料。打电话到小雪家里，一直没人接。听说小雪有个堂妹，叫许梦的，联系过，许梦说：“我们也不清楚。”考完试后，不论感觉爽否，大家第一件事就是先撕他两本书，大吼两声。也不乏有女生这么做。真的，好像是被关在娘胎中好久，出生时应该大哭一场一样，要弄出些声响，搞得惊天动地似的。剩下的书自然是爽快地卖掉。论斤卖，三年一百多斤书，十几块钱就卖出去了。这时候，真让人感觉到书也可以这么不值钱。而每本书原来的标价，都是超过二十元的，有的书甚至有六七十块钱。所以卖书的时候，学生心里可真不是个滋味。小锋的房租一直交到了6月20日。他说还要留在花水县城玩一玩，劝刘绯雨先回去。刘绯雨也觉得累了这么久，的确该回去休息休息。便给了小锋五百块钱，叫他吃好点，又给了小锋一部手机，说要常和家人联系，注意安全。6月12日晚，小锋所在的七班共计三十来人，齐聚火头军吃了一桌。一不小心每人都花了三五十元，一桌千元大餐就这么吃下去了。晚上就在天宇网吧里通宵了，整个网吧大都是七班的人。夜里，马先志也不注意形象，大呼王伟，道：“王伟，快来帮我找毛片！”王伟道：“当着我们班众美女的面，你怎么能看毛片呢？”马先志道：“我才不管，我要看，我要看！”这时，从旁边挤来一个学生，留着长发，长长的刘海将半边眼睛都遮住了，一米六多点，只十二三岁的样子，一脸笑容倒是显得他格外热情，他说：“这位朋友，我来帮你找。”马先志叫道：“好，太好了！我是白跟王伟你们这几个同学三年了，快分手了，竟然一个毛片都不肯帮我找。”一番话说得在场的女生是不住地摇头。小锋走到马先志后面，推了推马先志的肩膀，道：“咳，我们七班虽说称不上什么君子班，但这样不入流的事情，我们可不能做。都快分开了，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的话？”马先志道：“操，不看就不看了。”长发男生见帮不上忙，便自已走开了。接下来，大家虽说是在网吧里上网，却多是互相聊天索要QQ号码为主。向没有申请QQ的同学代为申请QQ号码，充Q币，建班级群，在Chinaren建同学录，好不热闹。不一会儿，就夜深了，到了晚上十二点多，小锋去厕所时又碰到原先想帮马先志的长发男生。那男生笑道：“这位老兄，我有个好东西，保准你一定喜欢。”小锋道：“哦？什么东西？”长发男生从怀里掏出一个透明小袋，倒出一粒绿色药丸，那药丸有拇指盖那么大，像是“绿色版”的西瓜霜润喉片。长发男生道：“提神丸，您试试。通宵上网必备啊！”小锋道：“哦，多少钱？”长发男生道：“你要是想要的话，一块钱一粒。保你含在嘴里，一夜不瞌睡。”小锋道：“你倒是挺热心的。不过这东西，我不感兴趣。”说完，回到自己的电脑前，接着和同学们边聊边玩了。那长发男生也没再来热心。第二天回到房里，睡着随便翻了翻收到的同学照片，同学们都张扬着各自的性格，拿枪的、扛电脑的、穿超短裙的、着古装的……表情也不拘于笑，冷眼、鄙视、崇拜、捧腹大笑，不尽相同。这刻，才想起没有向几个重要的人索要照片。比如说小雪的，于是又想起许雪，猜想她此刻该不会还在为吴征的事奔波了。可恨没有许雪的联系方式，怎么都找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