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命运之轮

伴随着沙沙的声音，小锋胸口前的有质无形之剑渐渐消失。鲜血应势从小锋的体内喷涌而出，将小雪的衣裳染红。小雪环顾四周，向曾豫投去了一个求助的眼神。曾豫便立即打通了120急救电话。许雷鸣又急步走到小锋的面前，轻声念叨了些什么，然后一指击在小锋额部，小锋立即应指昏倒。许雷鸣说：“这种剑伤不是一般的医院能治的，现在小锋身体虚弱，倒是得到医院点些葡萄糖。”小雪在此时退出些许距离，任凭她的爸爸做着一切，她能够分辨许雷鸣的心意。果然，小锋的伤口已经不在流血。林仙仙和邹帆则一直一语不发，只是站在离小锋不远的地方，似在为小锋鼓气加油。吴征则和曾豫站在一块，远远地看着小锋。而小锋自己，却是觉得精神一直难以集中起来，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终是体力没有失去多少，也是枉然。还不如睡倒过去，于是眼睛一闭，躺在地上了。凌天南、许雷鸣、许雪、林仙仙、邹帆、吴征当晚便将小锋送至医院，凌天南请来医院最有名的医生为小锋医治。凌天南、许雷鸣纷纷解释着，说伤害小锋的事情纯属误会。凌天南还说：“小锋是在我们凌家受的伤，这事我不能袖手旁观。小锋的医药费我全负责了，小锋上大学四年的学费，我也会一力承担。”凌天南这么一说，众人自然是深感欣慰，也觉得小锋是因祸得福了。林仙仙、邹帆尤其开心，林仙仙还说：“嗯，这一剑换来四年大学学费近三万元钱，倒也不错哩。”邹帆投给小锋一个安慰的眼神，道：“福祸相依，命运总是那么神奇而且不可理解哩。像你小锋赶走众人，只留下邹帆。“你一定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吧？”小锋语气很平静。“我不知道。”“哦？”“因为，如果我无时不刻都在算计着未来的话，我一定会活得很辛苦。”“我想问我……什么时候会死？我现在会死吗？还是在四年之后？我会不会得脑癌？”邹帆陷入沉默，一分钟过去后，邹帆道：“你现在肯定不会死了！你可要好好活着哩？你可是你家唯一的希望，我知道你的父母对你的期望一定很大的！”“嗯，我一定会好好的活着。哪怕只有四年的寿命，我也会好好地活，活得精彩！只是，如果我真的这么短命，我就不想和小雪在一起了。我们都是极认真的人，不会像别人那样随随便便地在一起了，我们是追求最终有个结果的。所以，请你一定要告诉我，我是否真的会得脑癌？是否真的会在四年之后死去啊？”小锋的一番话，直被邹帆惊住了。邹帆一脸惊讶，她轻声自问：“怎么会？怎么会？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痴情的人！这太假了！爱一个人，可以爱到准备与之分别？”小锋轻笑了一声，道：“我没有你想象那么纯洁，那么神圣。我只是一个凡夫俗子，只想过平淡的生活。如果，有个跟一样的短命鬼，我也会毫不介意地与之厮守终生……哦，对不起，我好像说得有些不准备。总之，我并不是你想像中的那么专情。但是，假如，我有足够的寿命，我一定会追求小雪直到成功，或者是她嫁给别人的那一天。”邹帆听罢，不禁身形小退，脱口问了个“难道”，但却是没有下文。小锋投给邹帆一个微笑，道：“有什么，你就直接说吧！”邹帆舒了口气，道：“我告诉你，你能……活……到…………今年年底。”“我靠……”小锋听罢顿时惊出声来，道：“我怎么这么短命？这不是真的吧？”“其实，一切都没有定数，又有定数。命运的千番变化，在我眼里，都是静如尘土。而在于每个世界，却又有他独特的选择。可怜，我们都是那般命苦的人！”“不是吧，你莫非也短命？”“是也不是，一个人能看到未来，也是能看到自己的千种死法，万种坟墓的，是么？想像一下，那是多么恐怖的事情，会让你夜里睡不着觉的哩！”“相比之下，你比我艰难得多了。也许，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后来，小锋如来众人，道：“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哩。不过，凌伯伯既然决定要给我补偿，我还是不要什么学费了，你指点我一两手凌家剑法就OK了啦。”凌天南自然是坚决不会同意，许雷鸣也说：“凌家剑法是凌家的绝技，凌天南要是肯传你，那你不就取代了曾豫的位置，成为凌家的传人？”小锋却是坚持起来，道：“那学费我也不要了，医药费我也自己出了，谁叫我自己这么倒霉呀，做什么不好，跑到你们凌家处挨这一剑？”没想到这话却是击在凌天南的弱处，凌天南很是急动地指着小锋，道：“你，你，没想到你这么猥琐，一点都不像我的兄弟。”众人听着凌天南似是有些昏头昏脑，居然喊小锋作“兄弟”的话，都有些迷惑。小锋却是抓住把柄，笑道：“难道，和凌伯伯结拜成兄弟，就可以学习凌家剑法了吗？刚才你话里，可是把我当作你的兄弟了哦。”凌天南似乎是被逼得没话说了，便道：“要传凌家剑法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未必学得会。”小锋听凌天南这么一说，管他是不是真的想传授凌家剑法，只抓住这句话想要凌天南落实点什么。凌天南果然还是设好了退路，说：“凌家剑法毕竟是凌家的家传绝学，如果全部传给了你，恐有违凌家祖训。不过，我倒是可以让我倒儿曾豫教你一两招，如此则可省去仁爱凌家剑法的一项重要步骤，便也不算不孝了。”小雪听罢，略感不太对劲，道：“只怕是那省掉的一项步骤，关乎到小锋能不能学成凌家剑法呢。”许雷鸣立即阻住小雪的话，道：“小雪，我看小锋也只是随便提提想学凌家剑法的事……小锋如果想学点绝学，我将我们许家的运气口绝教他一句手就好了。”小锋也渐渐觉得自己的要求有那么点过分，便笑道：“算了，算了，医药费我也不用你们出了，学武的事我也只是提提，你们也不必太当真了。”谁知话一说话，凌天南却和许雷鸣齐声怒道：“住嘴！”许雷鸣见状，没把话说下去，凌天南却要把话说完，道：“我最讨厌别人说话前后颠倒，不懂得坚持的人了。我叫我侄儿曾豫去教你凌家剑法，也不至于让你一招半式都学不会。你如此反复，难道是把我凌天南当成个小气鬼了？”邹帆此时一旁暗笑，林仙仙见状，便知小锋学习凌家剑法的事，一定已经有了着落。于是便依着邹帆曾经所预见的那样，请求凌天南同意，邀凌恒香、曾豫陪同邹帆、林仙仙、小雪、吴征于7月26日同去小锋家玩。小锋家是农场出身，自然不担心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食物不够的问题。农场里的房子通常又是非常大的，大家也不担心没地方住。到时，再邀曾豫、凌恒香给小锋指点一二，小雪再将许家的魔法口诀传授给小锋一些，便大功告成了。这天是7月23，也是小锋的房子租期到期的前一天。小锋将铺盖一卷，告别了柳房东。不过，柳房东又接近了一大批男生入住。项先生居然对柳房东只招收男学生入住的做法一点意见也没有，真的让小锋感到奇怪。曾经小锋是非常想弄清楚为什么漂亮的柳房东为什么只招收男生入宿的，但是有些问题注定无法得到答案。现在唯一能记得的，便是漂亮的柳房东在傍晚为各位男生捡回那些被风吹落到楼下的被子，教大家怎么洗衣服。当然，最难忘的，是和王伟一起睡在柳房东的家里。不过，那天柳房东可没陪这两个浮臭未干的男生一起睡，而是彻夜未归。柳房东似乎知道自己晚上回不来了，她在等一个电话，等到很晚很晚。然后她再也等不下去了，将等待交给她最信任的小锋。而那时王伟正要拉小锋去包夜，于是也难逃此“劫”。柳房东放弃了等待，而是去寻找，她说：“你们边看电视边等，累了就在我的**睡吧，我晚上可能不回来了。”虽然小锋觉得躺在一个有夫之妇的**很不好，但是当看到王伟同学完全不知道廉耻地用房东家的浴室洗过澡，钻进柳房东的被子里后，便也豁出去了。然后，两个人跟周公聊了很久，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小锋有时会想：“我这么一走，柳房东会伤心吗？”但很快小锋就发觉这个问题很可笑，好像很没有道理，是一件牛头不对马嘴的事情。小雪、小锋和邹帆一起回家，林仙仙、曾豫、凌恒香、吴征等人并没来送。大概是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大家都太累了吧？然而，小锋却选择了继续踏进这趟浑水。小锋很难想像在一个自己所不熟知的环境中生存，所以他害怕看到这个世界陌生的一面，如果不得不面对，小锋只有选择弄个清清楚楚。“最重要的，”小锋如是想，“是要弄清楚有没有可能摆托命运之轮的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