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萧然离去

后来，小雪也没有联系过小锋。真的，一段感情就这样过去了，甚至这“感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刚接触到缥缈剑法这些武林绝学的时候，小锋都没有觉得这个世界的陌生。而再在，小锋却觉得真的好像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那天从花水城里回来后，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事情对小锋来说都是那么陌生。他就像个婴儿一样，什么都要重新开始认识。因此觉得好累，好累，要是能一睡不醒，一定是再爽不过的事情了。练剑，成了小锋这些天来最愿意做的事情。虽然，不必再保护许雪，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是乐意练剑。就像小学二年级那个时候，早上六七点就爬起来练习骑自行车一样。那时，到新屋小学的路是山路，自行车根本就不能代步上学，但是小锋还是乐此不疲地练自行车。有的时候，人执着于事，还真的是没有什么理由。也许是因为空虚没得事做，也许仅仅是为了好玩。不过，曾经有一段时间，小锋还是很得意自己学会了骑自行车，而且在几天之前，还是那么得意。因为从他家往许雪家的一段路，有八里长，却正是一条公路，骑车到小雪家，真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但是……小锋没有多想，在晒场上用枝写下无尽的“绝情”。邹父邹母看了也很是开心，说儿子懂得锻炼身体了，并喜欢小锋持之以恒。小锋笑了笑，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只是，他们并不知道小锋写下了什么。因为，无尽“绝情”的重叠，留下的只是一片凌乱。这绝情两个字，也真是奇怪，平常用钢笔毛笔一笔写下，顺风顺水般，很是流畅，但是用这木棍来写，扭两下就会不小心折断树枝。小锋觉得是自己太过用力了，但是不着力去写，似乎又很不像个男人。不管怎样，就这样毫无感觉地练了三天，便一棍子朝一棵手腕粗细的小树挥去，那小树居然“卡”地一声分成两段，只有一片树皮将树的两部分联系住。小锋觉得破坏了树木，心里有愧，连忙给小树赔了三个礼，后来又找了麻绳啊什么的将小树绑正。不过，三天下来就能轻易打断树木，这令小锋十分惊喜。小锋觉得自己这般身手，行走江湖应该是没有问题了，碰到了小混混，随手拣个吸管都可能要了人家的命。再练习下去，恐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召唤世界末日了。后来，干脆也懒得练什么剑了，随意捡了根树枝，在地上写着绝情二字，这之后，写绝情，完全是为了平静心情了。录取通知书出来的时候，小锋从班主任那里随便就拿了录取通知书。没想到自己这个破成绩居然在班里和李芳、王伟并列第五名。想到平均240分的理综和199分的理综，小锋悲痛万分，如祥林嫂般没完没了地逢人便念：“可惜啊，我小锋就栽在这理综上面了。”起初听到的人，无不为小锋感到惋惜。到后来，大家便听倦了，一见面还不等小锋开口，便道：“可惜啊，你应该去复读，下次理综考个300分，就无遗憾了！”后来，班里前十名都请了班主任吃饭，就王伟和小锋没有请。小锋问王伟怎么不请班主任吃饭，王伟说：“我跟班主任可不是很熟，都不知道跟他说什么好。我在一中里面还没有待满四个学期吧，而陈主任才带了我一年的班主任，我跟他真的不熟的。”[ 书客网 ShuKe.Com ]小锋听罢，深有同感，于是两人共饮可乐。互问所录何校，不想也巧得很，两人都进了武汉化工学院土木工程系了。于是深觉有缘，一起到兰子餐厅喝了十来瓶可乐。王伟问小锋：“你怎么不喝酒，要喝可乐？”小锋笑道：“你不也是？喝可乐挺刺激的，这感觉可以压过其他一切的感觉。今天太开心了，我不想这么开心，所以就用可乐压一压自己！”王伟笑道：“B话，完全是B话，哈哈，不过，我喜欢，我喜欢，哈哈哈……”于是两人又要了两瓶可乐，喝完这两瓶可乐，两人的肚子都涨得像个皮球了，连路都走不动了。本想随便找个网吧包夜了结此夜，不想得遇知己，乱喝了一阵，竟喝到走不动路。正思索着要到何处休息，就碰到了邹帆了。邹帆跟老板很熟，便求老板让两人楼上过夜了。两人虽不是喝酒，但十二瓶可乐也将两人灌得头都昏了。满肚子的可乐使得他俩在**躺着都会肚子痛，他俩为减轻痛苦，便爬到地上靠着床坐下。稍微休息好了些，便觉得尿意绵绵。又不知道五谷轮回之所在何处，于是两人便手拉着手到处找厕所。忽听得一处水声绵绵，两人并断定此处就是厕所，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撞门便进。谁知道刚一开门，只见眼前两个鬼爪电光火石间抓来，两人瞬时中招倒地。结果后来发生的事情让小锋和王伟追悔莫及，他们昏倒后居然失禁，一股热涌绵绵不绝，一直从楼上流到楼下，将整栋楼里的人都熏着了。当时还不算太晚，餐厅里的客人觉得味道不对，都走了很多。老板见此情景，一想到很有可能从此名誉扫地，生意不振，便大为不爽。跑到楼上来想找两个人拼命，但是偏偏两人又是怎么打都不醒。还好，刚洗完澡的邹帆说要帮老板清洁楼道等等。老板才没有找小锋和王伟扳命。其实，邹王两人早就醒了，只是醒来不久就猜中刚刚发生的事情，心想，还不如死了算了，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邹帆清洗完楼道，又将两人托到厕所里拧大浴头疯狂地对他们冲剧了一番，然后找来姜汤，往两人嘴里灌了进去，同时心想，也不知道这姜汤能不能解由过量饮用可乐所引起的昏睡。不管三七二十一，灌下去就是了。没想到两个人就借着这个机会醒来了，还装作很虚弱的样子，纷纷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在厕所里，还很慌张地问邹帆有没有把哥俩怎样，谁知此话刚出，便立刻收到两记粉拳。其实邹、王两人也知道邹帆刚才为他们做了很多事，所以感激五内，都很深情地向邹帆说了声谢谢，然后答应明天请她吃大鱼大肉之类。邹帆听罢，十分开心，说就等着兄弟俩的饭局了，但是眼角却莫名地有些湿润。第二天好生贿赂了一把邹帆之后，又向兰子餐厅的老板深深地表达了歉意，三人便打算回家。说到这里，邹帆就把自行车推了出来，说：“我骑自行车回家。”小锋马上阻止道：“靠，骑什么自行车，兄弟俩请你，打的回家！”邹帆把自行车收了回去，然后问小锋：“怎么，就这样子回去了，好像你这次来都没跟小雪在一起过呢？”小锋笑道：“已经分手了。”邹帆听完，便一记粉拳赐给了小锋的肚子，小锋五内剧痛，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小锋问道：“为什么打我？”邹帆气愤说道：“是不是你甩了人家？”小锋说不是，但邹帆不信，说要亲自找小雪看看。小锋也觉得应该让邹帆看看这个世界是多么地现实，不光的有男方甩掉女方，也有女方甩掉男方的现象。一行人来到烧烧红，小锋说不想进去。邹帆和王伟到烧烧红半天才出来，小锋以为邹帆和王伟跟小雪谈得很激烈，在外面很期待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但是两个人出来的时候，吃得满嘴流油，对小锋说：“我们问小雪在不在这里上班，工作人员都说在，我们说小雪在哪里，回答却是多种多样。看来，小雪是在工作的时候逃掉去玩了，而她的同事对她都很友好，所以请我们吃了很多东西来贿赂我们的嘴，怕我们要跟烧烧红的领导反应什么。哈哈！”王伟很傻地问：“也不知道小雪会去哪里，哦？”小锋一听，便知道小雪大概是找那个无耻下流加三级的吴征去了。自己不想再作解释，还是回去算了，于是招呼也不说个，便独自往车站方向走了。邹帆和王伟都觉得情况不妙，紧跟其后。结果，没走多久，便看到小雪和吴征走在一起。小雪穿着工作服，是另一番纯洁美丽的样子，而满脸尘土的吴征，却很不协调的和她并肩走在一起。小锋调转头想闪开，但是小雪却叫住小锋了。小锋这下没有回避，还是迎了上去，满脸笑容。王伟一旁看了，愤愤道：“小锋这鸟又要装B了。”小锋很是客气地向小雪和吴征问好，说好久不见之类的。小雪却语出惊人，道：“你这个垃圾，跟其他的垃圾，没有什么两样？”小锋听罢很是郁闷，心想，怎么突然骂起我来了，而且还骂得这么没厘头？小锋觉得无论如何，也必须胡乱解释一下，其实他并不是那么垃圾之类。谁知小雪还不等自己张嘴，便又继续了她的口诛。期间所涉及之词语，极显无耻下流加三级之本色，这里就不写出来了，怕带坏了小朋友，就算没带坏小朋友，污染了这个和谐社会也是不好的。小锋心想，一定是吴征那个龌龊的家伙把小雪带坏的。便问吴征：“有没有兴趣和我单挑？”吴征在那其实也是很惊诧地感觉，好像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般，说：“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小锋一听这话就火冒三丈，骂道：“吴征，你别跟我装B！”话毕，拣起一根吸管直朝吴征挥去。邹帆一旁看着，问王伟：“拿吸管做武器，有用伐？”王伟摇头道：“那当然是没用的。”说完，只见许雪一脚将小锋踢倒在地，小锋疼得满地打滚。约滚了三次，才爬起来对小雪说：“英雄啊！英雄！”然后，很萧然地独自往车站方向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