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饭馆喋血

“对不起，我们已经注意了。”，陆维有些歉意地说。“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完了？”，满脸横肉不依不饶地瞪着眼睛。“那你说怎么样？”，陆维看着那个人道。“怎么样？我李~天虎在这片儿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今天我也不，不~~难为你们，让这两个小~丫头陪我喝杯酒，陪个不是就~算完事”。李天虎喷着满嘴的酒气说道，一双色眯眯的眼睛不住地在康晓凌身上扫来扫去，恨不得用目光把衣服扒下来。两女哪里经过这样的场面，吓得脸都有点白。原来是故意找碴的。陆维前世这样的见的多了，知道这时候一定不能让，越让这种人就越得寸进尺。“对不起，我朋友不会喝酒。“，陆维冷冷地说道，语气里已没有了刚才那种歉意。“妈的，毛都没长全的小屁孩子，你算哪棵葱，敢跟我这么说话！滚一边去”，李天虎说着，拿着酒瓶的手朝康晓凌揽了过去，一脸**笑道：“来，妹子，陪哥哥我喝一个。”康晓凌吓得刚想躲，陆维的手已经稳稳地抓住了李天虎伸过去的胳膊。“干什么呢！”，陆维轻喝道。“你他妈找死啊。”，李天虎一脚朝陆维踹了过去。经常打架的他这一脚踹得又快又狠，结结实实地落在陆维的小肚子上，陆维被踹得从地上滑出老远。陆维只感到肚子里像翻江倒海一般，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知道这时候不能倒下，自己一倒下师傅就完了。忍着疼闷声从地上抄起一个条凳，骨碌一下爬起来，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劈头盖脸地向李天虎砸去。正吃饭的众人看到这阵势，吓得纷纷从座位上起身跑到了门外，老板和服务生也吓得躲在吧台后不敢冒头。李天虎想不到陆维一个学生，打起架来居然敢下这样的狠手。看陆维来势凶猛，忙向一旁闪去，但陆维速度太快，李天虎匆忙中向边上一闪，虽然头躲了过去，肩膀上却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痛得他“哎呀”一下，酒也醒了大半。和李天虎一桌的几个痞子看到干起来了，也不上去帮忙，只是在一旁笑着看热闹，知道李天虎打架实力的他们都准备看陆维鼻青脸肿的样子。“小嵬子，我废了你！”，李天虎挨这一下，被打出了凶性，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弹簧刀，狠狠刺向了陆维的腹部。“扑！”，陆维只觉得腹部一阵剧痛，全身的力气开始快速地流失。“陆维！”，康晓凌看到陆维被捅了一刀，吓得大声尖叫。孟亚敬也吓傻了，两个人看着陆维表情痛苦地捂着腹部，血从指缝里汩汩流出，吓得大声尖叫。李天虎也是一愣，他只想揍这小子一顿，没想到刚才挨了一下，脑子一热便动了刀子捅了陆维一刀。他也就是街面上的小地痞，不是什么狠角色，腰里别着刀多半是吓唬人的，此刻看到陆维痛苦的样子，突然之间也乱了方寸。不知谁喊了一声：“杀人啦”，一帮原来还在看热闹的痞子转眼间跑得没了影。李天虎喃喃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突然，也转身没命地跑了出去。不过短短的几十秒钟，就变成了现在的局面，康晓凌和孟亚敬看着躺在血泊中的陆维痛苦地呻吟着，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大脑一片空白。康晓凌最先反应过来，大叫道：“快打120，叫救护车！”，说着转身飞快地朝吧台的电话跑了过去。不一会儿功夫，救护车拉着警报赶到了门前，康晓凌和孟亚敬两人和跑下车的大夫一起，把浑身是血的陆维抬到了车上。坐在车厢里，康晓凌拉着陆维的手，哭着说：“徒弟，徒弟你不要有事啊，你要坚持，坚持听到了吗？”陆维无力地睁着眼睛望着康晓凌，虚弱地说道：“师傅，你别~~~担心，不怕，我~~没事的。”“傻徒弟，你和那种人那么拼命干什么。”，康晓凌的眼泪像断线珍珠一般滴在陆维的手上和衣服上。“师傅，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你，徒弟保护师傅，是~~是应该的~~。”陆维的声音越来越虚弱。“徒弟，你怎么了？”，看出不对劲的康晓凌摇着陆维的手道。“师傅，我~~我好喜欢你这样~~这样抓着我的~~~手，你别~~~放开好不~~好。”“好，好，师傅不放开，不放开。”，康晓凌泪如雨下，用力地握紧陆维的手。“师傅，我~~好困，好~~~困，我要~~~睡~了。”，陆维的眼皮越来越重，终于合在了一起。“快，想办法和伤者说话，别让他睡觉！”，一名大夫焦急地说。“徒弟，徒弟你别睡啊，医院马上就到了，师傅不准你睡你听到没？”，康晓凌泣不成声地道。“陆维，陆维！”，孟亚敬也在一边焦急地喊。公路上，救护车拉着凄厉的长鸣飞速向医院驶去，可康晓凌还是觉得车走得太慢，不到1公里的路程，在她觉得就像一个世纪般漫长。终于到医院了，陆维被众人迅速抬上担架，送进了急救室。康晓凌一直紧紧地跟在陆维的身边，不住地呼唤着陆维的名字，一张俏脸上满是泪痕。急救室的门“啪”地一声合上了，仿佛把康晓凌的一颗心也关在了里面，看着门外那刺目的红灯，康晓凌只觉得心惊肉跳的，她本来不信神，此刻在心里却早把自己知道的各路神仙求了个遍，只求陆维能够被抢救过来。这时，急救室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戴着口罩的大夫。看到坐在椅子上面等着的两个人，大夫把口罩摘了下来，严肃的道：“伤者的情况很严重，需要马上进行手术，你们谁是病人家属来签一下字。”“大夫，我们都是他的同学，你先进行手术，我们马上通知他的家属。”，孟亚敬急忙道。“不行，必须先签字再进行手术，不然到时候手术出了问题谁来负责？你们赶快商量一下，病人的时间不多了，现在靠输血维持。”“大夫，我签字行不行？”，康晓凌焦急地起身道。“你不是他同学吗？”，大夫问道。“不是，我是~~是他女朋友！”，康晓凌虽然脸微微红了一下，但还是很坚决地说。“这样啊，那好吧，喏，在这里签字就可以了，快点，病人的时间不多了。”，大夫说着，把一张手术通知单和一支笔递到了康晓凌的面前。康晓凌接过手术通知单，拧开笔帽，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坚决地签上了“康晓凌”三个字。把手术通知单送回大夫手里，康晓凌满脸企求的神色对着大夫哭泣道：“大夫，求求你们一定要把他抢救过来，一定要把他救过来啊。”“我们会尽力的，手术马上进行，你们就在这里等，哪里也不要去。”，大夫说完，转身进了急救室。康晓凌看到急救室的门又一次关上，无力地坐在长椅上啜泣，孟亚敬轻声地安慰道：“别哭了，大夫们正在抢救呢，陆维会没事的。”，孟亚敬心里对陆维的情况也没有底，毕竟流了那么多的血，不过看到康晓凌哭得那么伤心，她也只能说些安慰的话。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两个人的心也悬得越来越紧，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了，陆维已经进去了六个多小时。就在这时，急救室的灯灭了，康晓凌和孟亚敬同时站起来，望着急救室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