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维重生后的第一个春节,仅仅在家里呆了三天。大年初一,陆维在家里,陪老爸老妈好好呆了一天,听着老妈的叨唠,陪老爸杀两盘棋,陆维度过了重生后难得的轻松的一天。初二,按照每年的惯例,陆维的二姨夫家都要请客,陆维一家、陆维的老姨一家、舅舅一家都聚在了一起,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席间,陆维自然成了全家族的重点,亲戚们纷纷打听着陆维上春晚的情况,表情里无一例外地带着深深的自豪和高兴。正当陆维享受这平淡而快乐的新年时,大年初三清早的一个电话,却打断了他这短暂而惬意的生活。“喂,你好,请问是陆维同学吗?”,正吃早饭的陆维拿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温和的声音。“对,是我,请问你是?”,陆维疑惑地问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中宣部秘书科的赵一鸣,前两天的春晚我也在场哦,你唱得相当不错啊,呵呵。”,话筒那头的赵一鸣说着轻轻笑了笑。“哦,是赵秘书啊,你好你好。”,陆维笑着说道,神情却变得认真起来,中宣部的秘书,陆维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陆维啊,春节过得怎么样啊?家里都好吧。”,赵一鸣亲切地问候着。“恩,都挺好的,谢谢您赵秘书。”,陆维见赵一鸣并不说什么事,也熟练地客套着。“陆维啊,这次找你是有件事和你说一下,那天晚上的晚会,首长们看到了你们的演出,十分欣赏。认为很有推广的必要,正好中宣部今年有一个打造五个一工程计划,首长指示可以考虑将这首歌曲列入这个项目,这可是个锻炼的好机会啊陆维,怎么样?你那边有没有问题?”。赵一鸣不紧不慢地说道。“是吗?那太好了。我这边当然没有问题!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啊。”,陆维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情。“呵呵,过了初六以后吧,如果没什么问题,大年初七等部里放完了假。你就来北京我这里报到吧。”,赵一鸣说道。“好的赵秘书,太谢谢你了。”,陆维笑道。“呵呵,不客气,这两天把歌再好好练练,好了,我就不多说啦。替我问候你爸妈一声。”,赵一鸣说着挂断了电话。陆维刚刚放下电话。老爸便忙着追问:“大维,是谁啊。什么事?”“呵呵。爸,好事!刚才打电话地是中宣部的赵秘书。他说首长看了我和祝海的合唱非常赞许,准备要精心打造这个节目呢,听说还列入了五个一工程呢!”,陆维高兴地道。“哦,那可太好了!”,陆维老爸高兴地说道,虽然他并不清楚什么是五个一工程,但却知道,中宣部可是中央的大部门,而且就连首长都看上了,肯定错不了。“大维,怎么打造啊,什么五个一,我还是没听明白。”,陆维老妈疑惑地说道。“妈,简单说就是拍成TV,大力宣传。”,陆维简明扼要地说道。“拍TV呀。”,老妈这回听懂了,高兴地说道,随后又马上道:“是不是马上就得走啊?”,脸上露出不乐意的神情。虽然儿子出息越大当妈地越高兴,但想到儿子刚到家两天又要走,不免有些不舍。“妈,没那么快,赵秘书说得过完初六才去报到呢。”,陆维看出老妈有些不悦地神色,笑着说道。“哦,那还差不多,快吃饭吧。”,陆维老妈说着,夹了一个鸡腿放到了陆维的碗里。“妈,我都吃饱啦,再说肉吃多了糊嗓子,对歌唱不好!”,陆维说道。“瞎说,吃个鸡腿还能影响你唱歌啦?那儿那么多说道。”,陆维老妈不以为然地说道。接下来的几天,陆维就是陪着老妈老妈到处走亲戚,期间,陆维接到了两个电话,一个是祝海打来的,她同样接到了赵秘书的通知,现在正住在北京地一家宾馆里,电话里除了问候外,祝海还和陆维约了一起去中宣部找赵秘书,陆维自然是一口答应了。第二天电话则是中国音乐学院的声乐教授金铁林的,金铁林是从祝海那里找到陆维的手机号的。电话里,金铁林对陆维在晚会上的表现大加赞赏,并和陆维说了自己是祝海的声乐老师,话里隐隐透出了想让陆维去音乐学院学习交流的意思,陆维自然乐意之至,一口答应等拍完了《为了谁》地TV之后,就去拜访金铁林。大年初六,陆维又一次踏上了赴京的列车。四个多小时地颠簸,让陆维感到十分不舒服,同时第一次有了想买一辆车的念头。为了避免在火车上让人认出来,引起不必要地麻烦,陆维脸上戴上了一副宽大地茶镜,遮住了大半个脸,衣领也竖了起来,此刻陆维的打扮,倒还真是有点像个港台地小明星。下了车,陆维直接来到了孔翔东的钢琴艺术中心。因为春节期间孔翔东的演出任务也很多,因此陆维去的时候孔翔东并不在。但事先陆维已经事先电话和孔翔东联系过了,因此陆维到的时候,艺术中心的负责人早已把陆维的食宿安排妥当了孔翔东听到陆维的节目被中宣部选中,电话里自然也十分高兴,嘱咐他好好演,一定要抓住这次难得的机会,同时要求他不要松懈了练琴,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星海杯全国钢琴小提琴大赛。到了艺术中心后,陆维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报平安,又将自己的歌曲被中宣部选中的事情告诉了康晓凌,康晓凌听了自然是十分高兴,问什么时候能拍出来,听到陆维说还得看安排时,嘱咐陆维有了消息后一定要给自己打电话,语气里流露出那浓浓的思念,让陆维感到心里暖暖的。陆维第三个电话是给祖海打去的,祖海接到陆维的电话时非常高兴,说自己正在金铁林老师这里,问陆维有没有时间过来一趟,金老师也十分想见见陆维。左右晚上没什么事,陆维便一口答应了下来。晚上六点钟,陆维打车来到了中国音乐学院。下了出租车,陆维打量着这座全国知名的高等音乐学府。宽敞的大门内,是碧绿的草坪,草坪背后,一座主体为白色的教学楼,正亮着班驳的灯光。中国音乐学院成立于1964年,是根据周恩来总理的提议而建立的。她是我国唯一一所以中国民族音乐教育和研究为主要特色,培养从事民族音乐理论研究、创作、表演和教育,推动民族音乐文化继承和发展的高级专门人才的高等音乐学府。祝海的声乐老师金铁林,正是这所学院的现任院长。有了前几次在电视台前被拒之门外的教训,陆维先掏出电话给祝海拨了一个电话。“喂,祝姐啊,我是陆维,我现在在你们学院门口呢。恩,好的好的。”,陆维说着,走到门卫室,和门卫示意了一下,将手机递了过去。门卫接过电话,和里面说了几句后,将手机还给了陆维,示意他可以进去了。中国音乐学院的校园很大,但并不显得空旷,里面的建筑错落有致,给人一种律动的美感。虽然已经是晚上,但学校小路上的路灯仍然将学校的主干道照得纤毫毕现。陆维按着祝海和自己说的地址,来到了学校的主教学楼前,虽然还没有正式开学,教学楼里仍然有许多琴房的灯光还亮着。陆维走进教学楼,一股熟悉的音乐氛围立刻扑面而来,让陆维感到一阵亲切。踏着叮叮咚咚的琴声,陆维来到了教学楼的三楼,没走几步,陆维便听到了在钢琴的伴奏下,祝海那甜美的歌声。“泥巴裹满裤腿,汗水湿透衣背,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却知道你为了谁?”几天后再次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陆维的心里一阵激动,循着这歌声,陆维很快来到了一间大琴房面前,但他并没有急于推门而入,而是站在门外静静地听了起来。祝海的声音仍然是那么甜美,在纯钢琴的伴奏下,听上去更有一丝质朴亲切的味道。一曲听罢,陆维轻轻敲了敲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