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音乐学院建于1950年,1958年学院由天津迁至北京,坐落在北京西城区复兴门原清醇王府旧址。著名的摇滚乐队“鲍家街43号”的主唱汪峰就毕业于这所著名的音乐学府,作为对母校的怀念,汪峰将学校的门牌号做为了自己乐队的名字。作为国内最著名的音乐学府,中央音乐学院在国内音乐界的地位是毋庸置疑的,就是在全世界,中央音乐学院的影响力也是非常巨大的,多年来,从这里走出去的著名音乐家不计其数,这里是全中国音乐爱好者心目中的胜地,代表着全国音乐艺术的最高水准。虽然中音院的校园每天都人来人往的十分热闹,但今天的气氛却显得更加热烈,这当然是因为“星海杯”的缘故。作为“星海杯”全国青少年钢琴大赛最主要的主办方,历次的“星海杯”决赛都要放在这里举行,而今天,正是各地闯过预选赛、来这里参加决赛的选手前来报到的日子,无怪乎这里从早上六点钟开始,大门内外的车辆和人流就开始川流不息了,而十分宽敞的前门的广场,也因为许多的选手和家长的到来而显得有些拥挤。陆维不到七点钟就起床了,没有惊醒在隔壁睡得正香的老爸老妈,陆维只叫上了韩壮,坐上车向中国音乐学院驶去因为今天只是报名,所以陆维和晓凌还有于文奇他们都说好了,没有让他们跟着一起去。“韩哥,车就先停这儿吧,里面挺乱的。车开进去也不方便,我自己走过去就好了。你先回饭店,问问我爸妈上午想去哪儿带他们逛逛。我报完了名就给你打电话。”,陆维说道。“那好吧,我等你电话。没事儿了你打给我,我过来接你。”,韩壮说着,将车子开走了。陆维双手插着衣袋,悠闲地向中国音乐学院的门口走去,看着一边马路上的车流。陆维第一次有了坐车没有走路方便的感觉。刚才韩壮送自己来地一路上,光等红灯的时间,陆维暗自算了算就得有二十来分钟,而车子走起来的车速也一直没超过每小时25m,算起来比自行车也快不了多少,要不是陆维对北京地路不熟悉,真想不坐韩壮的车,就这么一路悠闲地走过来。顺便还可以看看北京城的风光。陆维边走边欣赏着中央音乐学院地一座座围墙内的建筑。因为这里是原清醇王府旧址,所以有不少建筑物、包括外面的围墙也都是清代的建筑式样,当然是经过了人工翻修的,不然一百多年的风风雨雨,早就被侵蚀得不成样子了。看着这极富古香古韵地一座座建筑,陆维对那句不知道谁总结出来的:“来北京旅游就是看房子”多了一分认同。来到气势恢宏的中央音乐学院正门,陆维欣赏了一会儿那雕梁画栋、美轮美奂的大门后。随着报名的人流一起走进了这座国内外知名的音乐学府。虽然陆维来这里不是第一次了。但以前每次来找魏晓凡上课的陆维为了少走几步路,一边都是从侧门进。很少从这里直接进去,再加上今天为了星海杯而刻意布置的学院,更增添了几分节日地色彩,带给了陆维一种不一样地新鲜感。看着这会儿人正多,陆维没有急着去报名,而是朝魏晓凡的办公室走了过去。中央音乐学院的校区很大,从门口到魏晓凡的办公室,虽然没多远,但也走了十来分钟。“请进。”,听到陆维的敲门声,正在里面听着音乐的魏晓凡带着一丝随意喊道。“魏老师,又在听《暴风雨》啊。”,陆维推开门,边走边笑着说道。“你小子来得挺早啊,什么时候到的?”,魏晓凡也不关音乐,就那么一边听一边说道,斜靠在办公椅上,单手支着头随着音乐地节奏晃动着。“昨天就到了,今天星海杯报名,你怎么没有跟着去忙啊。”,陆维随意地在边上找了张椅子坐下说道。“铁路警察,各管一段嘛,那边又没我什么事,我去那儿干嘛,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人多地场合,看着一堆人我就烦!”,魏晓凡说道。“呵呵,那你还不是天天要面对一堆学生,怎么没见你说烦啊。”,陆维笑道。“谁说我不烦啦,只是没办法而已,我也想就带那么两三个学生,学校不是不让嘛。”,魏晓凡无奈地说道。他是个研究型的老师,对于上大课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想把时间多花一些在钢琴技巧地研究上。要不是碰到陆维这样一个怪胎,魏晓凡说什么也是不会主动收学生的。“对了,孔祥东那家伙来不来啊。”,魏晓凡说道。“不来,他这段时间在国外演出,没时间,不过他说会在电视里看比赛的情况的。”,陆维说道。“这家伙,自己的学生第一次参加这样正规的音乐比赛,他也不关注一下,这老师当得不合格!”,魏晓凡笑着说道。“孔老师说这次比赛本来就是让我锻炼一下,也没想着要拿什么名次,让我别太放在心上,别有什么压力。”,陆维说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不为名次你来这儿干嘛来了?”,魏晓凡双眼一瞪道。“交流学习啊。”,陆维模仿着孔祥东的语气说道。“少和你那孔老师学,别看他现在是大师,看他那种温吞吞的弹琴的样子,我心都跟着难受。对了,你小子和他学习技巧可以,风格可别学他,你要像他那么弹贝多芬,我可踹你啊。”,魏晓凡大声道。“呵呵,没问题,你看我表现吧。”,陆维笑道。“恩,看是当然要看的,对了,初赛的时候你都弹的什么啊。”,魏晓凡笑着问道。“哦,一首是莫扎特的奏鸣曲310,还有一首肖邦的《夜曲》,降E的那个。”,陆维很快地说道。“你小子脑袋进水啦,就算是地区选拔赛,也不用弹这么低级的曲子吧,还考级曲目,简直把你老师我的脸都丢光了,我教你那么长时间,你居然连一首贝多芬都没弹?”,魏晓凡夸张地叫道。“这是孔老师的意思啊,他让我多尝试一些不同风格的东西,而且这两首曲子都不简单啊,虽然技巧上没有什么太大的难度,但情绪把握上可是很难的哦。”,陆维笑着解释道,对于魏晓凡听到这句话的反应,他早就料到了。“又是孔祥东那家伙,真搞不懂他怎么想的,你也是,哦,他是你老师,我就不是啦,我让你弹贝多芬你怎么不弹?一个钢琴演奏家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个性,个性你明白吗?咱们全中国钢琴技巧好的有的是,为什么没有人成为世界级的演奏家?恩?缺乏个性!”,魏晓凡边说边用手敲着桌子道。听到魏晓凡这番话,陆维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思。是啊,魏晓凡说的未尝没有道理。自己现在学琴确实是孔祥东说什么自己就是什么,但魏晓凡的话让陆维意识到,如果这样下去,最好也就是成为第二个孔祥东而已。魏晓凡说得对,自己应该有自己演奏的个性,想着那种张扬、那种如火样的漏*点,陆维的眼里明亮了起来,心底也涌上一股演奏的欲望。对,就是这种感觉!演奏的欲望,这才是自己学习钢琴的最终目的,从弹琴的过程中获得享受,那种畅快淋漓、物我两忘的美妙享受。魏晓凡没想到,自己对孔祥东的几句抱怨,却让陆维在钢琴的认识上加深了一大步。“魏老师,你放心吧,孔老师没有说我决赛的时候不许弹老贝啊。”,想通了的陆维笑着说道。“他要说不让你弹,你还真就不弹呗?”,魏晓凡虽然看出陆维是在开玩笑,仍然没好气地说道。“呵呵,那怎么可能呢。”,陆维模棱两可地说道,也不知道是在说孔祥东不可能不让自己弹贝多芬,还是自己不可能听孔祥东的话。“行啦,魏老师,你接着听吧,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得去报名了。”,陆维站起身说道。“恩,去吧,今天有时间过我这儿练琴来,顺便熟悉一下比赛场地。”,魏晓凡说道,虽然两人一见面,魏晓凡嘴上总喜欢陆维,但却总是从心里透着一股喜欢和关怀,只是他的方式和别人不同罢了。陆维从魏晓凡的办公室出来,看到报名点的人还是有增无减,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地排起了队。角落里,一身牛仔装,戴着太阳镜的刘洁正左顾右盼地找着什么,突然看到了排在队尾的陆维,眼睛一亮,随即从身边的包里掏出一张照片看了看,待到确认后,眼角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起身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