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溪马上也不怠慢,拱手道:“请小兄弟通报一声,便说武当张松溪等前来拜山。”那两个少年听了张松溪话,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之色,却也不见得有更多的表情波动,互望一眼,点点头,二人恭敬还礼后便倒退几步,然后转身不急不慢徐徐而去,片刻后消失在花丛中,不知去了哪里。莫声谷哈哈笑几声道:“他昆仑还是这样的臭架子,多少年没变。”殷梨亭脸上微微发笑,不过嘴里却训斥莫声谷:“七弟别乱嚼舌头,这可是人家的地头。”莫声谷地头嘟囔一声便不再多言,原来殷梨亭婚后日益稳重,身上倒也慢慢地有了一股气势,殷梨亭当下向张松溪、张翠山拱手道:“四哥、五哥,你们多多保重,我便和七弟,还有五嫂舆胡先生夫妇一起去了。”张翠山点头道:“你们路上多加小心。”原来昆仑派素来和明教不和,上一派掌门据说甚至死在了杨逍手下,若是胡青牛夫妇上去,多半不好看,便是殷素素虽说现在算武当的媳妇,大家见了也会感到尴尬,若是在自己武当山上自然不会有这些忌讳,现在却是到昆仑山求助,所以张松溪路上安排到了三圣坳便兵分两路。高强等却是被蒙在鼓里,大人们讨论事情自然不会舆他们这些小孩儿说,他急忙道:“六师叔,我便随你去吧。我要跟着我义父义母,而且我总觉得那猴子应该是来回乱跑的,没准儿就在昆仑山内呢。”高强素来得殷梨亭喜爱,甚至舆是溺爱,殷梨亭当下满口答应,于是一行人就要在此分别。宋青书看看这美丽地方,实在拾不得走,而且他第一次下山行走,骑马过多大腿内侧都出血了,老实不想在马上再奔波了。便留了下来。这边殷梨亭、莫声谷、殷素素与胡青牛夫妇,再加上一个小尾巴高强要走。那张无忌却不干了,嚷嚷道:“我这身上的寒病。却离不开胡先生,爹爹,便让我随胡先生他们去吧。”他嘴上喊得冠冕堂皇,却和高强眨眨眼睛,两个人心造不宣,一路上二人多次较量拳术,张无忌没有胜了一次。自然要缠着高强,期待东山再起。那边张翠山沉吟道:“也好,跟着胡先生安全一点,这样吧,六弟留下来陪四哥,我去连环庄。”那边殷素素面露喜色。老公跟自己走一路,一家三口凑一起,那是最好不过地事情。众人被几个小孩儿一搅和乱了套。再整合一遍,便是张翠山一家三口,胡青牛夫妇舆高强,再加上一个大灯泡莫声谷前去连环庄,而张松溪舆殷梨亭再加上宋青书留了下来。原来路上几个大人合计,都觉得猴子素来机警,况且昆仑莽莽难以寻找,而张无忌的身子拖不得,那便兵分二路去寻找这苍猿为好,只是到了后来,因为殷素素和胡青牛夫妇的原因,这兵分两路却显得轻重有别。本来昆仑派是首选之地,毕竟当初潇湘子和尹克西是死在三圣坳的,但是现在为了避免胡青牛夫妇和殷素素的尴尬,却是大家去了连环庄,三圣坳只留下张松溪、殷梨亭和宋青书,这都是众人所没有想到的。不过高强庆幸,他自己就懒得出来再装神弄鬼了,直奔朱武连环庄!找那身怀九阳真经的苍猿——现在是白猿!倒是他们这一路人数实在不少,张翠山一家三口共享乐趣,便是胡青牛王难姑也能和他凑成一家,只有莫声谷一人独自游荡,今年殷梨亭三十二岁,莫声谷却刚满三十,虬髯大汉一个,倒是和高强脾气最和。在路上别无他事,倒是高强和莫声谷拼斗了几场,只是几场打下来以后,莫声谷唉声叹气,王难姑眉开眼笑,两人若是较量剑术,则莫声谷稳胜,但是若较量拳脚,则高强胜出,若是真打实斗,高强内力不弱于莫声谷,轻功也优于他,只是莫声谷有更多压箱绝技,不过高强超过莫声谷,也就是一两年之事,这让莫声谷好生丧气。高强也不知道为何,他到现在不知道自己修炼的是“易筋锻骨篇”,他听杨雪怡说过,他修炼此功进程神速,比杨雪怡本人都快许多。高强却不知,这易筋锻骨篇是黄裳三四十岁后创的武学,他以此求得了武学极境,当时他根骨其差无比,他便得出的是以根骨差而飞速入武地法门,这门武学给那些身体康健之人练习也可以,却最好是让那体弱之人练习。奇怪处便是本人身体根骨越差方能学得越好,便如同北冥神功需要一身无功力方可学,而少林寺镇派之宝易筋经却是要心无旁念,在无意中去学。若是心有一丝挂念,便是学了也只是小有进步,却不是这武学的问题,易筋锻骨篇以前别人都学避,但是杨避、郭靖等人无一不是身体健硕之辈,并且早先有学过其他功夫,这门功夫所学不精,因此后末杨遇靠蛇胆与海潮增加内力,郭靖内外兼修,外练降龙十八掌内修全真教玄门内功,易筋锻骨篇虽然起了作用,却并不非常明显。只是九阴真经中地总纲部分和其它论述实为精辟,天下武学无所不包,所以无论是王重阳还是黄药师,或者周伯通舆郭靖、杨遇,皆以为九阴真经高屋建瓴,见解深奥博学,却并不以为那基础内功心法能超出其它一流心法一截傲然称首,后来杨避晚年悟到了这个道理,那个时候。古墓未练功的人便只有杨雪怡,因此几代人中,反倒使她开始修连。若以正常人为标准,天下中超出易筋锻骨篇威力地心法却不在少数。一路上众人疾驰,这一日却临近了朱武连环庄,江湖上这连环庄名声不显,仅仅知道惊天一笔朱长龄地名头,还知道另一位庄主名号是姓武名裂,却再也不知道更多的消息了。一行人中,便是张翠山和莫声谷见多识广。也没有见过这两人何等模样,只是知道江湖上二人倒也有些侠名。而且是昆仑山内不可小觑的势力,因此若是寻那猴儿。找他们却是最好,而且武当派老祖宗张三丰与他们祖辈的师傅一灯法师也算有点关系。一路上看惯了单调的石头,再往前走,猛然便是一片片花丛之地,尤其以红梅居多,虽然不如昆仑派三圣坳那样花朵夺目眩眼,也别有一番风味。一路人正往前走。王难姑突然道:“前面有血腥味。”她是毒仙出身,以前给别人下惯了药,鼻子灵敏无比,众人听了面上变色,加快策马扬鞭,往前去。便看着一个奴仆打扮的小厮倒在路上,喉咙处开了个人口子,血液汩汩而出。只是胸口上还露出半截信封,还未开封。他旁边还倒毙着一匹骏马,眼看着也是随着主人一块死去地。高强跳下马来,仔细端量,那边王难姑说无妨,已经死透了,这才放心从他胸口处拿了信封,却看这信封上面却是写给昆仑派的字样,不敢大(16K小说网手机站smenhu.cn6smenhu.cn)意,便只手递给了张翠山,张翠山沉吟半晌,那边殷素素却说道:“本来是昆仑派的信件,我们不好随意开启,只是这人死地蹊跷,说不定有什么重大事情,看一看也不妨。”张翠山点点头,拆开信封,草草浏览一遍,脸色大爱道:“不好,却是有对头找上了朱武连环庄的麻烦!快走!”他是一片侠义之心,看到同道有难自然要去相救,众人骑了马匹紧紧跟上,张翠山迎着风道:“朱武连环庄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对头,那对头每晚在他们庄上留信,偏偏他们查不到半点人影,信中要他们交出一阳指指谱,要么就要杀他们满门。”莫声谷惊道:“那他们没有一点抵抗能力?”张翠山摇头道:“这信里面却没有细说,显然情况不妙,我们去看看好。”那边张无忌和高强互望一眼,眼睛里面都是闪光,张无忌奇经八脉被圆真强自打通,虽说寒毒侵入了五脏六腑,但是从另一点看,他得以顺利修炼三家镇派之宝九阳功,最近功夫突飞猛进,内力进界一日千里,以前高强需要十招击败他,现在却得在二十招开外了。想那殷梨亭和莫声谷此时年龄已到三十岁,还没有打通奇经八脉,便知道这武艺确实不易练习。张无忌和高强都是一个念头,要去会会那不知名地对头,只是张无忌打破脑袋也不知道,高强脑子里面还动着个歪念头——若是把朱九真和张无忌凑合在一起,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众人快速前行,路上又见了倒毙的骏马和奴仆,尸体却有腐烂地迹象,想必是朱武连环庄前后派出了好几拨人马,越往前行,尸体腐烂程度越厉害,却不知道是那连环庄的对头打地是什么意思,为何越离山庄进,尸首越多死地越早。七人走了半晌,远远看着一大套院子依靠在一座大山下,四处也都是高耸入云山峰,选地确实讲究,只是大白天,那庄子死气沉沉,似乎少了点什么东西亡。张无忌歪着脑袋看了半晌,突然道:“娘,那里面没有人做饭呢。”殷素素颇为高兴,儿子聪明伶俐,能一眼看出这关键所在,她忍不住瞅了高强一眼,发现这傻小子还是一个劲地眼睛呆呆向前看,却一片迷茫之色。高强视力好过众人,他看到这庄子不仅烟火全无,而且大门洞开,也不知道唱地哪一出戏。又往前走了半会儿,高强在马上道:“五师叔,我轻功还算可以,我先绕着庄子走一圈,看看有什么古怪。”张翠山略一沉吟,他们在山上这么多日子自然知道,高强地轻功绝佳,却是比这里任何一个人都强,他知道高强打不过可以跑得过,而且人素来机警,点头道:“小心点。”高强点点头,轻轻跳下马,提起跳跃起纵之术,轻轻巧巧身子便窜了出去,他小心翼翼尽量压低身子,没有正面直入山庄,却是绕了一个***避开了正面建筑。他知道自己视力逮超于常人,再看这庄子左右都是俊峰叠岭,不过地势险恶,几乎是直插云霄,光秃秃上面不长寸草,只是有一些天然凹凸不平地石坑。他脑子里有了办法,便从庄子一侧绕了过去,望望上面陡峭山峰,选了一处略缓的山坡,施展那壁虎游墙功,胸腔内一口真气提起,丹田气走全身,身轻如燕,手掌脚掌中一股若有若无吸力生起,牢牢吸住那一片山石,一呼吸见,身子猛然向上窜了半丈有余,下一呼吸,又往上跷了半丈,四肢并用,匍匐在峭壁上,虽然形象不雅,当真是如同一只壁虎一般,这门功夫却非常实用。片刻他便居高临下,俯视整个山庄,那边张翠山等人却是看着他上去的,莫声谷叹息一声道:“我明道这小娃儿也就是平地奔跑比我快,没想到攀山越岭也比我强,我这个师叔啊……”张翠山面带微笑道:“这天下,便是年轻人的天下啊。”他话虽然如此说,眼睛却是看着张无忌,张无忌挺挺胸膛作为回应。高强从上往下俯视,便看着下面这庄子是好人一重院落,前前后后一眼略莫能看到边际,也不知道有多少重院落,便从正门入内,偏左处有一套大院,黄土铺地,显然是平时练武之场所。一青袍男子大剌剌坐在木椅上,身后一象青衣人提刀冷冷站在那里,他们脚下或跪或趴一地老幼妇孺,而场中正有六人厮杀在一起,被包围的三人怒吼连连,背靠背舍命拼斗,却是两个中年汉子与一个十六七岁少年,那两个漠子一提判官笔一提点穴撅,那少年手中却是掌一口青光寒烁的宝剑。高强看这三人明显是一路武学,三人虽然狼狈不堪,身上血迹斑斑,但是兵器挥舞甚为严密,而且处处指向故人要穴。再看围攻他们地,却是三个青袍独臂少年,手中却是每人一把黑黝黝的细长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