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的话,奴婢是叫丹珠。”虽然身子软得连举步都非常的艰难,可是,丹珠还是挣扎着坐了起来,然后拿过端木灼手里的酒壶,替他将喝干的杯子满上,这才漫言细语地说道:“奴婢丹珠,是三殿下从牲口市场里买回来的……”牲口市场,就是专门进行奴隶和牲畜买卖和交换的地方,几乎每一年,那些个不可一世的富家公子,大户人家,都要从牲口市场选买马匹,还有奴婢。更因为草原辽阔,动辄要奔马代步,所以,在某些方面来说,奴婢的作用,远远地不及奔马,所以,这些奴婢被买回去之后,地位几乎和所选的牲畜价值相等。毫无自由和尊严可言。就如此时,虽然他躺在他的帐蓬里,可是,她心里同样地清楚。并非两个人在一起就会平等。事实上,她是奴,他是主。她得对他惟命是从,她得对他予取予舍——在这个主仆的分界线如此分明的年代,在这个主人只手就可以决定一个女奴的生死的年代,她所需要做的,只有尽自己奴仆的本分,取悦于自己的主人,然后,换取自己的苟且偷生的机会。端木灼一手夺下了丹珠手里的银壶,阴恻恻地望了她一眼,这才咧唇而笑:“那么,你是喜欢本殿多一点,还是喜欢三皇兄多一点……”其实,端木灼的潜台词就是,丹珠是否是端木阳派到自己的身边的人,她的存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奴隶,抑或是一个别有用心的女人?本来,奴仆是没有资格喜欢主人的。也没有主子喜欢得到奴仆的青睐。可是,这样的话,端木灼问了,丹珠就得答。不但得答,而且还得仔细地答。丹珠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说不出的温柔的笑来。她重新执过端木灼手里的酒壶,将他的空了的杯子再一次地斟满,然后轻轻地递到端木灼的唇边,静静地说道:“那么,不知道四殿下想听实话,还是想听假话呢?”听了丹珠的话,端木灼先是微微地一愣,然后蓦地大笑起来。他就着丹珠的手,将杯子里的酒喝得一滴都不剩,然后,一手揽紧丹珠的腰,斜着丹珠的眼睛,然后勾了勾唇,有些戏谑地说道:“真话怎么讲,假话又怎么讲?”丹珠嫣然一笑,一双如水般的眸子,在灯光之下,就仿佛是镶嵌在天宇之上的宝石一般,熠熠生辉。她望着端木灼,仍然用温柔之极的语气,慢吞吞地说道:“你们都是丹珠的主子。你们都对丹珠很好。而丹珠铭感五内……”丹珠的眸子轻轻地垂下了,她挣脱端木灼的怀抱,然后拿着空了的酒壶走到桌前,将壶里的酒续满,然后,又回到端木灼的怀里,也不用杯子,只是拿着酒壶,将那酒,长线般地倒进了端木灼的口里。而她的话,则是模棱两可。完全的敷衍塞责。任人怎么听,都没有听到哪怕是一点的实际的成分在里头。又或者说,她并不想回答端木灼的话,又或者说,对于她来说,那个答案,根本的,就无足轻重。端木灼不再说话了。他就着长线般的酒,张大了口,然后任由那烈酒仿佛是山泉水一般,汩汩地流入口中,不停地交替的吞咽之中,微微倾斜着的端木灼的脸上,甚至浮现着一抹和平日不一样的戏谑得色出来。不得不说,这个女子相当的聪明,不但聪明,而且知道进退。她既不会对着现任的主人,说前任主人的坏话,也不会对着现任的主人,缅怀以前的主人。又或者说,对于她来说,过去和现在,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境遇,而她的主人,却只有眼前的一个——谁是她的现在的主人,谁就是她的现在的主宰,而她,所要做的,是对现在的主子忠实,而并非对以前的事情负责。黎明的天光,仿佛被过滤过的劝砂一般,洋洋洒洒地照在两人的身上,给两具洁白的胴,体镀上了一层细微的淡光。帐蓬里的光,渐渐地明亮起来。年轻的丹珠赤,**身子,倚坐在端木灼的怀里,正将壶里的酒,全部地倒入端木灼的口中。端木灼的手,还揽在丹珠的腰间,他的巨大的手掌,就抚在丹珠的胸前,轻轻地揉,搓着,直到令那个赤,**的女子忍不住地再次呻,吟出声。“殿下,您要休息一下。”听着帐蓬之外的逐渐频繁起来的脚步声音。还有飞马急驰而过的声音,兵士们整齐的步伐,就象是沙漠里的飓风,带着席卷一切的气势,由远而近。于是,丹珠知道,那是换防的兵士们,正在进行着岗位的交替——新的一天,已经来临。帐蓬之内,端木灼将手里的酒壶一扔,再一次地翻身而起,然后直接地将丹珠压在了身上。巨大的昂藏长躯而入,挤进了丹珠的身体。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兴奋,丹珠的脸,再一次地红了起来。她扭了扭身子,白皙的身上,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她一边享受着,可是,一边却忍不住地想要拒绝:“殿下,您看看,天都要亮了。”“天亮了又怎样?本殿就是要你这个小蹄子大声地叫,然后让所有的人都看看,三皇兄养的女奴是如何的放,荡……”端木灼的声音粗嘎得惊人。他一边在丹珠的身上,更加用力地驰骋,另外两只巨手,狠狠地揉,搓着丹珠的柔软,那力道,仿佛要将这个女子,生生地揉碎在自己的身下。丹珠“吃吃”地笑了起来。她一边笑,一边将白嫩的手臂环上了端木灼的肩膀,用几乎要滴出水的眸子望着端木灼,然后,在他的脸上轻轻地啄了一下,娇笑道:“可是,现在丹珠可是四殿下的人,那么,四殿下是不是也想让人知道,四殿下豢养的女奴,是多么的放,荡呢?”丹珠的声音,非常的好听,柔媚入骨,带着微微的令人心颤的麻酥。她伸出自己的空着的另外一只手,在端木灼的胸前轻轻地划着圈子,然后呢喃道:“亲爱的四皇子殿下,你是不是想要了丹珠的命的呢?”“本殿就是想要了你这个小蹄子的命,让你舒服死,尖叫而死……”诅咒似地发现声音,商木灼的动作,更加地粗暴以及迅速起来。那样的强有力的冲刺,直到身下的人,再也没有办法出声。当端木灼再一次地瘫软在丹珠的身上时,两个人的身上,再也没有了哪怕是一丝的力气。丹珠的身体滚了开去。她压着端木灼的一条腿,媚眼入丝地望着他:“殿下,若是你今天累了,可别说是丹珠令到您累的哟……”一声娇笑之后,丹珠的身体便滚了开去,长长的发丝顺着她的滚动的身体飘散开来,就仿佛是风起时的涟漪一般,吹动风情万千。端木灼的眸子里的光,微微地愣了一下。说不出为什么,这个丹珠的身上,仿佛有一种说不出的香气,每当那种香气,随着她的汗水,在这个空气里挥发出来时,他就会被迷失得兴奋起来。仿佛那香气有一种魔力,引导着他对于她的身体的需求,可以说是乐此不疲。仿佛他在她的身上,将最后的一分力气都耗尽了,这才能感觉到一丝的心安。可以说,这并不是好的现象,最起码,在端木灼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好的现象——对于一个女人如此的痴迷的皇子,是要遭人唾弃的。就仿佛是当初的端木阳,就仿佛是现在的端木齐。而端木灼当然并不会是另外的一个,事实证明,他本来就不是个太在乎这些名利地位的人,所以,正德的宠爱,对于他来说,可有可无——反正,他还有他的母亲,不论什么时候,他的母妃,都会将他喜欢的,双手奉上给他……这样想着,端木灼一手扯过丹珠,然后用力一扯,想要将丹珠再一次地扯到自己的怀里来。他还真想试试,这个丹珠的身上,究竟有多么大的魔力,究竟要令到他沉迷到哪一种地步……可是,就在他的手即将够到那个浑身是汗,全身滑得仿佛是一条泥鳅一般的女子时,当女子的身上的香味,混合着她的汗水的味道,再一次地侵入端木灼的全身的细胞时,帐蓬的外面,忽然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呼唤:“殿下,三殿下来了……”端木灼的手顿了一下。而丹珠则快速地滑出了他的怀抱,然后溜到了一边,开始找自己的衣服穿——一夜寻欢,竟然被人叫到了帐蓬外,这对于丹珠来说,怎么着,也会觉得不好意思吧。一看到丹珠想溜,端木灼快速地上前,一把抓住她,顺手将她的衣服一扯,然后扔到了一边,丹珠的身体跌进了端木灼的怀里。她满脸通红地指了指门外,再指指自己,然后挣扎着去找自己的衣服。可是,刚刚起来的身体,却再了次地被人制住了。端木灼按住她,一口咬在她的胸前,听到丹珠呼痛而起,端木灼这才咬牙切齿地说道:“怎么,听到你的前任主人来了,心虚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