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外公外婆老了

“应该是没回来的。”苏岚坐在车内，左看看右看看的说道：“听我妈说，她和姐夫还得过年的那天才能回来。”李毅随即发动车子，缓缓的驱动车辆，朝着外公家而去。李毅母亲这一边，也就李毅一个男孩子。不管是舅舅家，还是大姨妈家，都是女孩子。小姨这边，也是女孩子！所以，李毅从小也被外公外婆多疼爱一些！不管怎么说，老一辈的人，都还是比较的喜欢男孩子。不过，这种宠溺，也不是很明显。外公外婆，对待自己的外甥，那都是一视同仁的。当李毅开车来到外公外婆家的时候，四周也是热闹不已。小的时候，李毅和苏岚可是没少来这边住，说来也是奇怪。小的时候基本上都是有假期的时候，去亲戚家住，而且一点都不陌生。那个时候，不管是谁，都相处的极好。可是在长大之后，就再也没有这种经历了。“小毅来了。”李毅笑着和外婆周围的邻居打招呼。因为从小到大都在这边玩耍，所以李毅对这边的人，也都并不陌生。“外公外婆！”苏岚一下车，就开始喊道。敞亮的屋内，走出了一道蹒跚的身影。正是外公。“小岚来了。”外公走的很慢，眼睛有点看不太清楚了。“外公。”苏岚立即跑到外公身边，拉着他那粗糙满是老茧的大手，“还有毅哥。”“外公！”李毅下车，看着头发已经白的老人家，心里没有由来的一酸。小时候在这边住，因为是真的穷，所以连自行车都没有。那个时候外公就带着李毅和苏岚，从这边一路走回去的。外公平时的话不多，多半都是沉默的状态。李毅和苏岚也懂事，就经常在这边住。印象中，外公总是存在感很低。因为他每次都是笑一笑，也不多说。每次被外婆骂，也还是笑一笑。“小毅啊！”外公的眼睛放亮，露出了一抹微笑。李毅打开了车门，然后提出了装好的肉。“外婆呢。”外公被李毅牵着，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在洗东西呢。”两人牵着外公，穿过堂屋，走到后面的院子中。一道身影，正在清洗东西。“小毅和小岚来了。”外公兴奋的像是个孩子，先一步对着外婆的背影喊道。“外婆。”李毅和苏岚轻轻叫了一声。那身影猛的一顿，然后转头，盯着李毅和苏岚之后，脸上立即浮现了笑意。她丢掉手中的抹布，赶紧用手洗了洗，胡乱的在身上擦了擦。“你们怎么来了。”“来看看你们。”李毅笑道。外婆走过来，不满道：“来就来，还带东西干嘛。”“我妈和小姨这不是想你们了吗？你们又舍不得吃。”李毅笑道，“挂在哪里？”“就挂在烤火屋内。”外婆瞪了一眼，她很心疼。李毅挂好之后，外婆立即道：“饿不饿，我给你们做饭吃。”“好啊好啊。”苏岚立即开口。李毅笑着点头。见到两个外甥没有拒绝，外婆立即笑盈盈的走进了厨房之中。外婆年轻的时候，做菜很好吃，但是随着年纪大了，眼睛视力也差了，就慢慢的看不清楚了。所以，这个时候的饭菜，有时候要么是偏咸，要么是偏淡。后来，逢年过节的时候，都是舅舅下厨的。李毅和苏岚其实都知道这点，但是也不拆穿。老人家就这点爱好和能力了。“舅舅呢？”“去给人家做厨子去了！”外公立即站起来道：“我忘了给猪喂饲料了。”李毅知道，舅舅这个人，多才多艺，但是命却有点不好。干啥亏啥。做瓦匠是舅舅的专业技能，做厨师是辅助技能，而养猪只是为了多挣一点钱。这里的厨师，不是专业的在酒店中的那种。农村里，但凡是有红白喜事的这种，都会有吃酒席的惯例。而李毅的舅舅，做的就是这个。“外公你坐着，我来帮你。”李毅说道。“要你帮什么？你坐着休息。”外公不肯。李毅直接接过他手中的桶，开始兑水调饲料。“你这孩子……”“外公，我在家也经常的。”李毅解释道，很快就调好了。“现在还有几头猪？”“七八头。”外公跟着李毅边走边说道：“这里五头，那边三头。”穿过院子，后面就是大菜园子。这边种植了很多的水果，如葡萄、橘子、枣子、梨子这些。反正舅舅就是喜欢捣鼓这些东西，但却始终没搞出个名堂来。后面就是巨大的池塘，这口塘是他们家的，而舅舅的养猪小屋子，就是在池塘边。隔得老远，就能闻到那股臭味。这里面还有很多鱼，每年过年的时候，舅舅都会抽干池塘的水，然后打捞鱼起来，然后给他们几家分。可以说，在李毅之前，舅舅算是一个真真切切的实干派吧。只是，方法不太对，运气也不太好。外公驼着背，背负着双手，对着李毅说着一些家常话。也有感叹舅舅时运不济的意思。李毅心中记下了，以前那是人言轻微，也没啥本事。但是现在不同，李毅还是想帮舅舅一把的。给猪喂了猪食之后，李毅问道：“舅舅明年还养猪吗？”“不养猪能干嘛？”外公叹息道：“现在我没什么事，也就帮他照顾一下，但是行情又不好。”“那我到时候找他谈谈。”李毅说道：“现在我那边有了起色，过年的时候舅舅过去看看就知道了。”“行，你和他说。”外公点点头。“这池塘的鱼……”“你舅舅说二十九的时候再起鱼。”外公道：“也不知道今年能卖几个钱。”从外公的口气中，李毅还是听得出来，他挺担忧的。李毅瞥了眼池塘附近，因为猪的粪便都在附近，所以这些池塘的水都污染了。这种养殖方法，真的不可取。李毅心中想到。两人返身回去，又看了眼这些养殖作物，叹了口气。“你让小毅干什么活。”刚一回来，外婆就对着外公说道。“外婆，这是我自己干的，干点活没啥的。”李毅哭笑不得。外公只是微笑，也不解释。“搬桌子，准备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