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浇多少是多少吧,要不咱们在家也是干着急。还不如去浇地呢。”墨兰劝着爷爷。“中,那咱浇地去。”墨全磕了磕烟袋站了起来。墨长河,邱大军,陈轩三人一起把大水桶抬在了架子车上。这大水桶是铁皮做的。圆圆的,有一米多长。上面有个口可以拎水桶往里面灌水,下面有出口可以把水放进桶里,它特别的能装水,拉一趟能浇不少的地呢。墨家的男人去河边拉水,墨长海,邱氏,墨梅,墨兰则拿起了小木桶在地头等着。等架子车到了后,就排队上去接水,把水桶全装满了后,架子车又走了,墨兰他们则拎着桶,拿着水舀子开始浇地。把水舀子里的水均匀的倒在每颗苗的旁边,让它们吃透了水,就这样一颗颗的浇灌下去。一个下晌,墨家浇灌了两亩多的地。墨兰看了看空的水舀子,用胳膊使劲的捶了捶后腰。胳膊也酸沉的厉害,抬着都费劲。浇了好几天终于把玉米和huā生的地浇完了,墨家人也几乎累的虚脱了,看墨家浇地,庄内有几家效仿的,大部分却在笑话墨家傻,祖祖辈辈都是靠天吃饭,天不下雨,指望浇地,累死你也不成!不管别人如何,墨家是把地都浇了,玉米苗长的很快,别人家的才一扎高,墨家的就有半尺了。一眼看过去,就是和别人家的不一样。“我们去地里薅草去,兰丫头你就别去了。在家歇息两天吧。”墨全一边穿着衣裳,一边对墨兰说着。“中,我不去了,我在家和我奶奶捣鼓咸菜。”墨兰应了一声。地里现在出了不少杂草,这里没有除草剂,只得靠人去薅,薅草不是清闲活,人得一直蹲在地上薅,往前移动的时间也是蹲着移动的,一个下午下来回来人是腰和脖子都酸疼。不过伺候庄稼就是这样,你伺候的精心,它就长的好,你糊弄它,它也就糊弄你。大人们都去了,墨兰就领着小三和王氏一起进菜地收拾菜,摘菜,弄咸菜。墨家的咸菜一天消耗老了,那些工匠,还有来回去镇子上的,加上镇子上的来人,几乎桌桌都得一小碟的咸菜,一天光做咸菜就得两大盆子。地里的庄稼付出就有收获,别人家的苞米棒子才一点大,墨家的就可以呼嫩玉米吃了。huā生有些水泡,但也可以煮着吃了。那些镇子里的公子来后几乎都要一盘呼玉米,和水煮huā生,走的时间还要带点。当然有不少人眼馋墨家,以至于墨家的苞米和huā生就丢了些,半夜三更有那嘴馋不讲究的人跑墨家的地里去掰苞米,薅huā生的,不但带走,有的还祸害,不太好的还不要,拔出来后就给扔在地头。看着地头那些拔出来又被扔的huā生秧子,墨全气的胡子直翘,这是庄稼,是他们一家人的心血啊,被人这样糟蹋,他心头气难平。可他又没有办法,人看着地是看不过来的,都是一个庄子的,就是抓着了又能咋样?无非就是吵一顿,闹一场。过后人家该偷还偷,该祸害还祸害!墨家人有些发愁,最后商量出个办法来,王氏在大家卖给她们家蘑菇的时候说了,说墨家已经知道是谁去薅他们家的huā生,掰他们家的苞米棒子,只是一个庄的不想闹的太难看,要是往后他们再去,自家不但往后再不收他家的东西,还要告诉薛家的公子,要去找官老爷告状呢。此话一出,别说还挺管用,苞米和huā生不怎么丢了,当然偶尔还是有人偷点,不过却比原来好多了,看来都怕经官啊。“兰兰,我娘上山去割山huā椒了,你家不是天天呼肉吗?你们不去割点?”正在擦地瓜片的墨兰听到刘虎在喊她,山huā椒?山huā椒是什么?huā椒吗?墨兰心里疑惑不解。“虎子哥,俺家买了不少huā椒,就不用再去割了吧?”墨兰有些犹豫的说着,huā椒还用割的?不都是从huā椒树上摘下来的吗?“兰儿,虎子说的山huā椒和咱家的huā椒不是一回事。你要是想去就跟虎子去吧。”邱氏在旁边接了一嘴。“可我不认识山huā椒啊,虎子哥,你认识不?”墨兰问着刘虎。“我,我,我娘拿回来的我见过,可山huā椒树我也不太认得。”刘虎说的有些脸红,他不认识墨兰前很少进过山,并不是什么都认得。“得了,娘和你们一起去,不然怕是你们两个走丢了也找不着。”邱氏把漏板放下,把晒地瓜片的活计交给了王氏和刘氏,她换衣裳陪刘虎和墨兰进山。进了山,邱氏带二人不住的转着,墨兰也不认识,他们就随着邱氏走,偶尔采点蘑菇,捡个塔子啥的,也不无聊。“虎子,兰兰,快过来,这里有两颗山huā椒树。”正在找塔子的墨兰听得娘一声的喊,急忙跑了过来,一看她愣住了。这就是山huā椒?可这明明就是五味子的树啊,树上那一串串密密麻麻的红色的五味子挂在上面,看着甚是喜人。五味子,墨兰还是知道的,她那世见婆婆晒过,说是药材,能治病的。五味子墨兰还是知道的,她那世见婆婆晒过,说是药材,能治病的。她还记得当时她怕婆婆说的不对,专门回家查了资料,书上这样写道:五味子味酸,性温;归肺、心、肾经;敛降.适宜盗汗者、心悸、多梦、失眠者、遗精、滑精者。具有收敛固涩,益气生津,补肾宁心安神的功效。主治久咳虚喘、梦遗滑精、尿频遗尿,久泻不止、自汗盗汗、心悸失眠、津伤口渴。看到这些她的心才放下,也从而认识了五味子,眼前这颗树上的果实和婆婆晒的五味子是一样的,难道说这就是五味子的树?墨兰仔细打量这小树,树干是灰褐色,树皮上多刺,小树枝很平滑,颜色是紫红色,树结的部分有刺。huā粳比huā短,叶片是五,huā瓣是五,长圆形,上面长满了圆圆小小的小浆果,颜色为鲜红色。墨兰知道干燥成熟的果皮可以入药,温中散寒、驱虫。止痒。对于脘腹冷痛、呕吐、腹泻、蛔虫病都有疗效。墨兰看着母亲开始拿镰刀割着五味子树的皮,割一些就放进篮子里,这皮就是他们嘴里的山huā椒?墨兰无语,这明明就是药材嘛,把好东西舍弃了,把树皮割回去炖肉吃。虽然这皮也不错,不过哪比的五味子啊。这可是天然的药材啊,应该还是值钱的。“娘,我要那上面的果实,你们给我钩点。”墨兰垫脚试了几次也没有够着。只得求助娘亲。“要那做啥?那果看着好看,味酸的很。”邱氏一边割着山huā椒一边答着闺女。“好看啊,我们弄回去问问陈爷爷能吃不。我想吃。”墨兰仰头望着树上的五味子。“看你馋的,等着,我给你摘。”邱氏看着闺女的样子直想笑,这丫头对啥都有兴趣,她垫脚给闺女摘了几串。“都要,都要,全摘下来。”墨兰喊着,开玩笑,这山这么大,她现在都不知道被娘带到了那块了,要是确定了这是五味子,她想采都找不到地方。“要那多做啥?上面那么高,我也够不着啊。”邱氏不解的看着闺女。最后在墨兰的要求下,刘虎和邱氏开始摘五味子,上面那部分太高,没有办法刘虎把裤腰带解了下来,先随便挽上了裤子,用裤腰带钩着树枝,让邱氏来摘。好不容易摘了个干净,两棵树竟然摘了大半筐,喜的墨兰不住直乐,刘虎则是一直脸红,怕是因为裤腰带的事不好意思。几人往回走,一路上乐的墨兰见啥揪啥,揪完就扔到地上,反正就是树叶子一类的,过段时间就都该枯萎了,揪了也没啥要紧。咦?墨兰扔了几把叶子又折了回来,她看着面前的这东西挑了下眉头。“娘,娘,你回来。”她开口喊邱氏。“咋地了?你咋走这慢啊。”邱氏听到闺女的喊声,无奈又折了回来。“你看,这是不是达达香的叶子啊?”墨兰指着地上一株小小的树问着。邱氏看了两眼,随即白了闺女一眼说道:“是啊,咋啦?你别跟我说这个叶子你也要啊。”“嘻嘻,娘真厉害,是啊,我要这个叶子。”墨兰扯上了娘的衣角,冲娘笑着,那模样充满了讨好。“你咋啥都稀罕!要就摘吧。”邱氏拗不过闺女,陪她摘起了达达香的叶子。“这是二茬叶子,头茬上都是虫眼,等头茬叶子掉下去,二茬的叶子就好多了。”邱氏一边摘一边和闺女说着。摘了不少的叶子,三人下了山,墨兰没让回墨家,而是先去了陈郎中家里。见到了陈郎中,他急忙请几人坐了,他的娘子也是个和善之人,给三人倒了水,聊闲了几句,然后退了出去,让他们交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