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如何救人？

墨兰把王氏拉到最里面，估摸在这个位置说话别人听不着，她把声音压到了最低说道：“奶，墨菊她不简单，我是另一个世界来的灵魂，而她却是重生的，也就是说她已经活过一辈子了，然后又重新回到了小时候又活了一次。她心心念念嫁进了程家，我估摸着她上辈子肯定是看我进了程家为妾，日子过的好，她才非要进程家，不过显然她活的并不长。因为她没有太多的生活经验。在我那个世界，根本就没有进产房不好的说法，那里的人们都是到医院去生孩子的。那些医生都是女的，有很多没有结婚的闺女，她们一天不知道要见多少孕妇生孩子，人家还不是一生安康。什么事都没有。奶，您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您还不知道我吗？我很多时间是自私的，我只为我的家人。若是墨菊要对付我，我不会让她得逞的，我估计她是有话要对我说，肯定是她上辈子放不下的执念，就让我去看看吧。”王氏听孙女说了这么多，她认真的想着，孙女以前确实和她提过，那里生孩子和这里不一样，若是孙女说的都是实话，那就让她去看看也好，只是墨菊是孙女说的那个什么重生，她想不到，也不是很明白，这怎么都摊到了自己家呢。王氏叹了口气，半晌才对墨兰点了点头。二人出了里间，邱氏立马拉住了墨兰的胳膊，怕她跑了，墨兰无奈的摇头。不过心内却觉得温暖，因为这是娘亲爱她。“老2家的，你让她去吧。”王氏看着儿媳妇的动作，劝了句。邱氏听了这话想哭，婆婆跟自己保证过说不会被墨兰说服，这才多一会儿，就又被说服了，早知道就不让她去和婆婆说话了，也不知道她给婆婆灌了什么迷魂汤，一会儿就让婆婆改了主意。可自己真不愿意让她去啊。婆婆发话她又不能不听，邱氏一脸的为难，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娘，您放心，我让白妈妈和夏雨跟我去，没人能为难我，我保证不会有事的。我随时让人来传信。这样行吗？”墨兰和邱氏保证着。“死丫头，你就是不听我的，你要去也中，我要跟着去，不然我不放心。”邱氏看无法阻止闺女，只得提出自己也跟着去。万一有什么事她还能拦下。“行，那我们走吧。”墨兰没意见，立即同意了下来。“兰丫头。”看她们要走，墨金开口喊了句，看墨兰望着他，他又接着说道：“你别和菊儿一般的见识。二爷爷谢谢你了。”墨兰冲他点头笑笑，然后她和邱氏带着夏雨和白婆子同程宵一起赶往了程家。到了程家，进了内院。众人都不觉得程家的内院复杂了，因为见识过侯府后，程家就算简陋了。到了墨菊的房间外，墨兰看到程举人，方夫人，程宵的娘子方嫣儿都在门口等着。另外还有陈郎中，他身边放着一堆的药，显然是配出来应急用的。按说一个妾生孩子不会有这么大的阵势，一是因为这是程家的头一个孙子，二是因为方嫣儿不能生，所以他们特别重视墨菊肚内的这个孩子，才都在外面等。几人听了听，外面并没有听到墨菊凄惨的叫声传出来，想来是没有力气喊了。程家众人看她们来了后，只是点了点头，却并没有说话，反正两家不对付。“娘，咋样？”程宵一脸着急的出声问着。方夫人面沉似水的摇了摇头，显然是情势不乐观。“你等着，我先进去看看再说。”邱氏一把拉过想进房间的墨兰，让她等着，她不打算让闺女进去，她自己进了产房看看情况再说。过了两分钟，邱氏走了出来，脸色不大好看，她已经看过了，墨菊真如她们说的，情况不好，可闺女进去能有啥用？也只不过是白白难过罢了。墨兰看了娘的脸色，知道情况属实，安慰了邱氏一句。邱氏拉着墨兰的手，认真的叮嘱着闺女：“兰儿，答应娘，千万不要逞强，进去看看就出来，别让娘担心。”“恩。”墨兰重重的点了下头，示意娘放心，然后让白婆子跟着她进去，夏雨留下陪着邱氏，一进了屋，扑鼻而来的就是一股难闻的血腥气，房间内光线暗淡，门窗都是紧闭的，因为不通风，示意味道能加重，显得难闻，不过产妇的房间是这样的，怕受风，所以基本都是封闭的。她走到了近前，看着榻上的墨菊，她的发丝凌乱，脸色灰白，双眼无神，嘴微张着，却没有发出声音。两个接生的婆子，正在看她的****。踏上的白布上有血，孩子却不露头，稳婆用力正过胎位，却不管用。一个个满头大汗又面色疲惫，显然是急坏了，也累坏了。墨菊无神的双眼突然看到了墨兰，她眼内崩出了闪亮的光芒。就像一个快要饿死的乞丐看到了一桌珍馐佳肴一样，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伸手拽住了墨兰的衣襟，满怀希望的说道：“墨兰，兰兰，救我，我知道你能救我的，我不想死。我……我……”墨菊说到这里，话音低了起来。墨兰看着这样的她，心内可怜，她才十五岁啊。如花的年纪啊，在那个时代还是个孩子，可在这里却在经受生产之痛。她知道墨兰是有句要和自己说，她看了看两个稳婆，吩咐二人先下去准备热水，烧酒和干净的布等一类的东西。两个稳婆本待不愿，可一她们明白眼前的人是谁，二，她们确实也没有办法了，犹豫了下，还是下去了。墨兰让白婆子守在了门口，她低声对墨菊说道：“我想救你，可我并不懂这些，我怎么救你？”墨兰没说错，她不是妇科医生，就是知道现代的剖腹产，可她不会，再说拿刀拉开肚子很危险的。这里不行。墨菊听了墨兰的话并没有失望，她坚信墨兰一定能救她，急声说道：“兰兰，我上辈子就是生孩子难产死的，我不想这辈子也生孩子难产死，我不想死，我不想再经历一次，我好怕。上辈子你给程家生下了庶长子，你是母子平安的，为何我就不行？救救我，救救我吧。我怕，我好怕，兰兰，我不该害你，我错了。可我真不想死啊。”墨菊不住的哀求着，墨兰心内黯然，她没想到墨菊上辈子也是难产死的，可为何她还是不长教训，这么小进了程家，这么小就要再经历一次生产的苦难？上辈子的事这辈子早变了做不得准的，为何她就是放不下她的执念呢。自己怎么救她？她真的不会接生孩子啊。更何况孩子的胎位还是不正的。墨兰努力让自己脑子平静下来，回想着上辈子她知道的那些。她记得她婆婆说过，她的妈妈生她二妹妹的时间，孩子就是胎位不正，那个年代医学不发达，是她的父亲认识个老中医，把人拉了去，孩子是脚先出来的，吓坏了众人，那个老中医，说没事没事，然后把手伸进了生孩子的地方，把孩子的脚给弄了回去，然后不知道手怎么一使力，接着就把孩子拽出来了，孩子出来的时间，双手是像投降那样，是高高的举起的。过后，孩子的胳膊除了开始的两天不太灵活外，别的都是好的，过了三天，孩子的胳膊也没问题了，一切恢复了正常，婆婆常说，那时间困难，医学水平不发达，若不是那个老中医，她的娘和妹妹怕是都危险了。可自己就是知道，自己也不会弄啊，不知道怎么顺孩子的胳膊，她也做不到把手伸进那个地方去啊，这可如何是好？“兰兰，救我。”墨菊看墨兰沉思着，又叫了起来。只是声音低了不少。不行，救人的话得赶紧了，若是过会墨菊连最后的精气神都没有了，想救都救不了了。正好这时间两个接生婆过来了，把墨兰要的东西都弄了进来，墨兰让她们用热水洗了手，又给她们的手上倒了烧酒，她自己也是一样。到了墨菊双腿的跟前，一个婆子惊恐的喊道：“出来了，出来了，是脚，完了，这下完了。”墨兰也急了，急忙问二人谁得接生经验丰富些，让她把手伸进去，找到孩子的胳膊，把胳膊捋直了，然后用巧力把孩子拽出来。她们毕竟有接生的经验，比自己强多了。两个婆子有些惊恐，她们接生了不少，可从来没有这样弄过。谁知道能不能成啊。最后还是有个婆子觉得自己经验比较丰富，想试试，可她看了看墨菊的下身说道：“兰姑娘，老婆子倒是想试下，可是菊姨娘年岁太小，盆骨没有长大，她这里太窄了，不好出来啊。就是出来怕也会把下身撕扯坏。”墨兰一看确实是，怎么办？她知道那个时代有侧切，因为她一个嫂子就是侧切的，可她不会啊，不过现在没有办法了。死马当活马治疗吧。墨兰让白婆子出去吩咐她要的东西，把陈郎中的止血药，消炎药都拿了进来，又给墨菊灌了碗陈郎中配的止疼药，拿了人参片让墨菊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