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儿听了二郎的话,蹬蹬的后退了几步,身子一软,一屁股跌坐在了**,她有些傻了,她是真的没有想到二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以为二郎心里有她,对她的感情深,上次那样说也就是吓唬吓唬她,给她个教训也就是了,再加上她帮了刘氏的事,家里人怎么也不能反对她了,都得对她好,这样二郎也就有了借口,他们就能和好。可现在二郎竟然说出了要和离的话,她无法相信也接受不了。“不!我不和离,我生是墨家的人,死是墨家的鬼,打死我也不会离开墨家。和离的事你别想,我死也不会同意的。若是你休了我,我也没脸做人,我就一头撞死在墨家,反正我是你墨家二郎的人,死了也得入你墨家的祖坟,你别想让我离开。我死也不走。”白晴儿厉声对二郎喊着。她的神情痛苦,又带了丝凶狠,看上去有些吓人,看她这个意思,显然她是下定了决心不会离开墨家的。“晴儿……”二郎刚喊了一句,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白晴儿腾地从**站了起来,她一把拉过了桌子上的针线筐,拿起了里面的剪子,她看了二郎一眼,然后把剪子头朝下对准了自己的心口窝。她怒视着二郎,厉声说道:“你再说,你再说一句,我现在就死在你的面前,我白晴儿不能这么丢人,我不能被休回去,二郎,你真的要逼死我吗?你真的这么狠心吗?非要我死了你才甘心吗?你当真就不念我们之间的情分吗?”二郎看着白晴儿凄苦的神情,看着她那双因痛苦愤恨而没了动人神采的眼睛。他心里难受,他没静静的看着她没有说话,他知道面前的这个女子性子很刚烈,若是自己再说什么,怕她真的会做出傻事来。自己是要和离,要过安稳的日子,而不是逼死她,这事不能太过激,给她个缓冲的时间也好。想到这里,二郎看着白晴儿,轻声说道:“晴儿,你放下剪刀,我现在不逼你,我们的事过些天再说,这段时间你好好想想我的话有没有道理。你不要做傻事。那样对谁都不好。”白晴儿看二郎妥协,她心内即痛苦又有些安慰,毕竟二郎心内是有她的,她开口道:“我不放下,二郎,你得应承我,这一辈子你都不会休妻,不会和我和离,若是你不应承我,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省得我x后伤心。”二郎脸一阴,本身他很愧疚,也很难受,可白晴儿现在以死要挟他,这做法让他不喜。这要是他自己家的人,不管是谁,都不会像她这样做。人得有骨气。而不是以死强求。“晴儿,你不必这样要挟我,我之所以答应你现在不逼你,一是我心疼你,二是想给你缓冲的时间。我不可能答应你这样的条件,我不能说瞎话骗你。日子不是两个人过的,我得为我的家人想,我不可能要个让我家里不和睦,让家人整日跟着生气的媳妇。所以我不会应你,若你真要做傻事,也随你。我今日找三郎有事,这段时间我就不过来歇息了。你自己好生想想吧。”二郎说完,不再理白晴儿,迈步走了出去。“你站住,你再走一步,我真死在这里了。你不能走。你给我停下。二郎,二郎……”白晴儿对着二郎的后背大喊着。二郎的脚步顿了下,可随即他又迈了步,白晴儿不会这么轻易的死的,她不是这么容易服输的人,他如果这次受了她的要挟,那以后她是不是总要这样要挟自己?那他是不是事事都要听她的?二郎心一狠,继续抬步往外走去,不理会白晴儿的喊叫。白晴儿看二郎只是顿了一下脚步就又走了,她心内冰冷,他当真就这样不在乎自己吗?他对自己的喜爱都是假的不成?白晴儿抬了抬胳膊,恨恨的看了看手里的剪刀,她想往下刺,想给二郎个教训,想让他后悔,可她的手在半空中怎么也下不去。不!她白晴儿不可以就这样认输。她不能死,她也不能离开墨家,他不能便宜了墨家,墨家既然把她娶进了门,就别想轻易的把她赶出去,她白晴儿不是那个好欺负的!既然你们不义,就别怪我无情,我会和你们斗下去的。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们安生的。白晴儿一咬牙,把剪刀扔到了针线筐内,她坐在桌子前仔细的收拾了自己一番,然后调整了心情也迈步出去了。二郎出得屋门,外面刚好摆了晚饭,等他上了桌子,还没有来得及和众人说白晴儿身子不舒服,让人给她把饭送到房里去吃,就见白晴儿娉娉婷婷的从外面走了进来。白晴儿冲众人行了礼,然后一脸娇羞的看了二郎一眼,给了他一个羞涩的微笑,然后她走到了墨兰的身边坐了下来。她这样得表情给人一种假象,想是二郎回来后,他们在屋内多好一样,她那羞涩的模样,一般人看了可真会误会,这要是关系好的,说不定还会打趣他们几句,可惜墨家和白晴儿的关系很微妙,没人会打趣他们。二郎看她这样,心内却一沉,白晴儿无事,他是安心了,可她现在的这幅模样明显就是在做戏,可看她的表情就像真的一样,让人看不出假来。这样的白晴儿不禁让二郎开始怀疑她起来,她对自己的情意是真的吗?还有那天的事,那时间自己看她是真的伤了,看她不似在做戏才送她回家,可他现在不得不重新思量了,那天的事实在是太巧了,巧的让人觉得像是在唱戏。当时自己看她情真意切,所以没有怀疑过那天的事,可她现在能做戏,那天会不会也是在做戏呢?还有,没有发生那事前,传出风声说她相中了一个人家,当时自己听了心里还难过了许久,是强忍住才没有去找她,可发生了那天的事后,并没有听说那户人家的消息,那这话是谁传出来的呢?是她吗?是她传出来安自己家的人心吗?是她让自己的家人以为她找了人家,和自己不会有关系了,放松了心神,然后她又寻了机会来找自己吗?那天的事也是她事先设计好的吗?那天的酒菜在灶屋里都是现成的,若不是她事先做的,怎么会那么齐当?还刚好选了她的父亲和兄弟不在家的时候扭伤了脚,她让自己喝醉了,留在了她的闺房,这也是故意设计的吗?她和自己说的那些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二郎一时间迷惑了,他觉得他眼中的白晴儿好陌生,他是那么的不熟悉。或者说从一开始他看到的就是表象,就是自己心中自以为是的那个白晴儿,而等现实浮出水面后,自己才会觉得陌生。二郎心内凄然,他想了很多,觉得白晴儿好可怕,觉得自己的感情是个笑话,他也没有了胃口,胡乱的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晴儿却不然,她没有少吃,吃几口还偷偷的看二郎一眼,那摸样就像是一个娇羞的小媳妇不断偷看自己的男人一般。邱氏因为先听了儿子的话,对于媳妇现在的情况,她觉得可能是儿子听进去了她的话,真的不和媳妇和离了,所以媳妇才是现在的这个模样,可为啥她就是觉得别扭呢。要是媳妇不在桌子上,他们一家子吃饭说说笑笑的热闹的很,可她在,众人只低头吃饭,都没话说,气氛很沉闷,饭都吃不出香来。还有,她看儿子的那个样子也不对头,不像是和好的样子,他们这是唱的那一出啊。邱氏心内有些迷糊。吃罢了饭,白晴儿主动的领着张婆子和宝婶,huā儿去灶屋收拾去了,她不让邱氏帮忙,让她在里屋坐着,说她该享清福了,娶了媳妇,有媳妇在,家里的事尽管交给媳妇,往后就不用她忙活了。墨全和墨长海,墨长河和二郎几人在外屋喝茶,几人问着二郎的情况,而邱氏空着手站在里屋内,对王氏和墨兰说道:“娘,你说我就是个操劳的命,这晴儿啥都不让我干,我咋觉得这么难受呢,这手脚都没地儿放,心里又担心她不知道咋弄,你说说,我咋就这么不知道享福呢。”王氏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道:“她要做就让她去做好了。你坐你的。想那多干啥,有啥不放心的,有张婆子在,她会收拾好灶屋的。你只管在这儿歇着好了。”邱氏一想,婆婆说的有理,平时张婆子跟着自己管灶屋,啥东西该放那里她都知道,有她在,自己不用担心了。“我这不是不习惯吗,娘,您说说她从进家门就没这么勤勤过,她这猛一勤勤,这一接手,我倒是不习惯了。娘,您说,这是不是二郎说她了,她就改好了?”邱氏自己想的不是太明白,所以出声问着婆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