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苍穹的提议,青牛沉默了一会,心中下了决定,就说道:“当初先天六圣博弈巫妖量劫与封神量劫,你都能从中获得利益大头,今日更是斩三尸,成圣就在眼前,又有混沌钟之身,乾坤笔在手,未来可见,你与太清教主必要争夺圣人首位,两强相斗,遭殃者只能是门人,今日便是见证,我投靠灵教门下,只求能与董永道兄,纵然应劫,也能够把一点真灵留存,便是不能,也可同生公死。”青牛却是明白,未来之中,圣人必定四分,太上老君与元始天尊一伙,坚持盘古正宗,苍穹与通天教主一伙,力争立教气运,西方二圣一伙,苦求生存,这三方都要以人族为根本,唯有妖教与他们道不同,只要没人去坏妖教气运,女娲与太一将游离场外,看利益行事。其中,圣人之间,又以太上老君执掌太极图与玲珑塔,苍穹身具混沌钟与乾坤笔,两人不分上下,但若算上元始天尊与通天教主,却是太上老君一方略胜一筹。但太上老君与元始天尊坚持盘古正宗,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观点行事,使得西方教与妖教都觉不悦,其心倾向了苍穹与通天教主,可以预见,一旦天数不在人教,西方二圣与妖族二圣必定会落井下石。再算上门人实力,灵教十四金仙,截教六大金仙,而阐教加上人教。虽然金仙数量不差,但在法宝质量与数量上,差地远了。综合起来。灵教与截教,崛起的趋势已经势不可挡了,青牛此时投靠,实在是明智之举。“但我门下,只要心不生异,我必以自身血肉待之,岂会学那老君与元始。把弟子当牛羊!”苍穹怎不知青牛心中打算。不过他有计较,只是淡淡笑道,把手一指,松了捆仙绳,着青牛起来,董永忙把捆仙绳拾起,双手奉上与苍穹。苍穹收起捆仙绳,对众人说道:“现今峨眉山由我五彩玲珑石护住。以地水火风推动西征,等得把西方神格世界也毁灭了。我再成圣。此举毁天灭地,吾之祖巫化身,截教之诛仙四剑都要应劫杀戮,尔四人留下,随我西征。”龟灵圣母四人,连忙应诺了。苍穹就取了五方仙旗与玫儿,对董永五人说道:“我用五滴盘古精血与你五人再塑真身。把现今这假五方仙旗而成的身体弃了。交由玫儿带上南赡部洲,化为五方祭台。让众生供奉这五方仙旗,以恢复元气,守护天地。”玫儿不解,问道:“我已经用通天神火柱护住南赡部洲,你又要行那毁灭天地地举动,如今刚把五方仙旗因果去了,却还要恢复作什么?”苍穹笑道:“此量劫为争夺玲珑塔归属,我等圣人都要全力出手,届时无法顾及世界存亡,争斗的震荡余波,就足够毁灭天地了,区区一件教主级法宝,岂能就护住一个南赡部洲?就算多几件教主级法宝,都是没用,只有让那众生供奉五方仙旗,求来大道造化,才能把整个南赡部洲从这个世界拔起,修成芥子空间,收进你元神紫府,如此方才可以避过毁灭之劫。”原来南赡部洲虽然被通天神火柱封锁,但根源还是立足于这个天地之中,一旦到了量劫之末,圣人大战,动辄粉碎虚空,只有教上级灵宝才能把圣人威能消化,但那时苍穹要全力破除玲珑塔,老君要全力护住玲珑塔,乾坤笔、太极图与玲珑塔都无法分力,元始天尊虽有盘古幡,此物开天辟地,演化混沌,对于地水火风,却是能化生不能镇压,稍一不慎,便是天地完全毁灭,一切生灵,凡是没有斩三尸的,都要神魂俱灭,这却不是苍穹等人的意愿的。到了那时候,若是有哪个圣人得不到好处,想要发泄一下,对着四大部洲发一记圣人法术,除非有斩三尸者来挡住,否则,就算以玫儿和吴纤斩二尸的实力,神魔太极图、混沌玄光塔,等等教主级法宝都加持起来,也要一击就化了恢恢,更别说要护住南赡部洲的亿万众生了。圣人威力,任何不斩三尸以上地存在,都绝对抵挡不住,这一点规则,当初以苍穹地情况,都无法消除,一开始要借助许愿石,后来要投靠通天教主,借他的上清元神符印,才敢肆意妄为,管中窥豹,见微知著,可见一斑。如今是所有圣人,都要争这量劫的一线生机,同时又要毁灭敌对圣人的大教根基,但妖族二圣忙于复兴妖教,西方二圣被神格世界吸引了注意力,太上老君在苦思破局之法,通天教主在完善抢夺玲珑塔的方式,就是元始天尊,也忙于整合阐、人二教,分心不得,又想着把灵教门人拖下水,使得因果缠身,无法逃避躲过,才把五方仙旗都放了出来,成功更好,失败了也无妨。但有一日,执掌教上级灵宝的圣人,其道传于天地,有着教派,五方仙旗那定天地秩序的作用,就都是虚假的,只是名义上而已,故而圣人们都舍得扔掉。其中,又以苍穹最为放不下,其他圣人,见事不可为,就可把一切都舍弃,包括门人地性命,无非草芥而已,但苍穹岂能如是想?圣人们正是知道如此,一方无所顾忌,一方弱点现于世间,高低立判,实在容易计算。既然有了牵挂,苍穹便只能忙碌了,殚精竭虑,破局之法,就是在实力不绝对占据上风之前,努力把每个量劫的内容,都操控在自己地意愿中运行,以此获得先机,才能在起点上不落下风。南赡部洲地人族信徒。支撑着玫儿成就人皇果位,如此,下量劫才能与人教的三皇争夺正统。至于峨眉山的十亿众生,便是用来确定天地重开之后,人为根本地基础了,否则,天地重开,女娲造人,那人究竟是人族还是人妖。可难说得很。不要到时候变成了妖为根本,其他种族都成了邪魔歪道,可就什么都没了。故而这两件事情都不能放弃,必须掌握在手中,所以苍穹才如此麻烦,破了五方仙旗之后,又复原五方仙旗,以此布下先天五行阵。调和五行阴阳,使得天地灵气循环其中。这样,以后将南赡部洲从天地中拔起,才不至于元气泄漏,而无法滋长万物生灵。其他圣人,也要争夺五方仙旗,故而大战之前,还要争夺几场。他们却不需要全部。只要有一面来护住几个门人就可以了,其他的。让苍穹劳碌去吧。这都是明谋,众圣都在互相计算,纠缠成了一个死结,解脱不开,只能按部就班来完成,直至量劫结束,分出胜负了,鸿钧出现,才能解脱。听了苍穹解说,众人都是骇然,圣人之争,计算之间,不似他们玩弄阴谋,而是全部明算,实在恐怖,这才是真大能啊。玫儿恍然,道:“所以你才这么急着把我扶上人皇之位,力求尽快让我斩三尸,好壮大灵教力量,以后便是不靠外人,最差的情况,至少也能护住精卫等人地一点真灵不灭了。”苍穹笑道:“正是这道理,但到了最后,还是要从诸圣之间地搏斗,来得出结果,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便是这个道理。”董永突然问道:“教主真身乃是混沌钟而成,万法不侵,到了那时候,怎不把我等收在里面,不是就可安然渡过毁灭量劫了么?”苍穹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因果降临,怎能避得?不正面迎上,没有经历地水火风考验,他日劫数到了,圣人也难救,那西方教尚且知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为鸿蒙就生来的人物,修成斩尸金仙,境界实力,三界中地排名也在前几,怎地如此没有见识!”董永羞愧而退,其他众人,其实心中或多或少,都有如此想法,只是不敢问出来,如今见得董永受责,大庭广众之下,毫不给面子,都噤若寒蝉,忙垂手恭身,不敢多说了。“若不是看你也是一个人物,吾岂会如此提点。”苍穹心中暗道,能说了出来,也可见董永有大勇气,虽然不智,却值得赞叹,故而苍穹提点了他,若是什么都不说,那是放弃不管了。苍穹就说道:“除了截教四位道友,其他人都回南赡部洲吧,谨防敌人偷袭,坏了神洲灵脉。”于是众人,连玫儿都回了洪荒世界,只龟灵圣母四人,下去了半山腰,留苍穹一人在金顶峰上。那地水火风还在推动着峨眉山西征,不急不缓,稳定之至,苍穹静坐不语,有半个时辰之久,太一从虚无中显形,落在苍穹对面,稽首道:“教主,贫道稽首了。”苍穹起身还礼,两人便分宾主坐下,苍穹说道:“道兄送我素色云界旗,使我五方仙旗聚首,灵教得此利益,生机却也多了一丝,贫道在此,先行谢过了。”太一笑道:“我妖教与道友有结盟之谊,岂敢不援手!道兄从此西征,一路破灭西方神格世界,循环一圈,最后从西牛贺洲回来洪荒世界,那时候便是耶和华没能与西方教拼个两败俱伤,道兄也可出手,顺便毁灭西方佛教根基,真个好计算,那时候,休说道兄能够成圣,便是你灵教教母,都可以得此毁灭功德斩三尸了,可怜贫道却是向何处求来法力功德?”浓浓地酸意,怎能隐瞒得过!苍穹说道:“道兄必有所求,何不说来?”太一就摆明了说:“无他,我从西牛贺洲进入神格世界,进行东征,你我在西方世界地中央,亚特兰蒂斯大路的庞贝城汇合,共分毁灭功德,如何?”苍穹笑道:“道兄把耶和华视若无物耶?在他世界乱来,他岂能无视?”太一大笑道:“道兄何必提他!无论如何,西方神格世界都要崩溃,耶和华乃是后天圣人,岂能不识天时?只有打破世界禁制,在洪荒世界另立根基,他才能延续天使之教,否则此量劫过后,他从此成为孤家寡人,只得了清净,却是红尘之外的人了,我等就算在他世界杀人,他岂会有空来理会,不怕来了洪荒世界之后,受我等全力狙击,立不成天使教么。”苍穹说道:“原来道兄有此计算,却也是可以,只是那西方佛教该灭,若耶和华不能完成此番任务,却是谁来执行?”太一沉吟了一会,道:“道兄,我知你斩三尸之前,受那佛教委屈甚多,此番报复,定要他灭教,也在情理中,但我想如今你我都得了永恒,有无量量劫的时间,其中几翻起落,都在在我等手中演变,为着门人性命着想,难免他日要再受佛教好处,何必一定要在此量劫闹死关系呢?所谓怨怨相报何时了,不若道兄大度,先行让一遭,谅那西方二圣看在眼中,他日还道兄恩情,不也是一番善缘么?”苍穹笑道:“那西方二圣行大慈悲天道,号称开悟心即明,心慈大道生,大慈悲即为大无情,这些恩情因果,不过小道,他等怎会记住?道兄不必多说,你要东征,便就东征吧,我便让出一半来,他西方教要承情也罢,不承情也无所谓,莫非我要受他好处,才能立足天地不成!”太一见劝解无效,妖教无法从中得到好处,只得表示遗憾,所幸他自己好处有了,便即告辞,到西牛贺洲,从西面冲击世界屏障,东征神格世界去了。苍穹只是静坐,心中默默暗道:“太一东征,第一站是东瀛的天照神界了,都是妖孽,却是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