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3章 轰动全国

调查组在巴蜀省的调查工作一直持续了接近半个月的时间，由政务院一名入政治局的副总理亲自带队。而且，还不是走过场，而是实实在在的在这边实地详细的调查接近半个月的时间。这在国内，还是属于头一次。体制内，关于这个事情也是众说纷纭，全国，各个省市自治区一二把手的目光都望向了巴蜀。和聂振邦相熟的，靠拢的人，比如，黑水省田旭江，比如在豫州省的木定坚和李太石，比如以前在党校省部级干部培训班的一些同学，都纷纷打来了电话，看似有意无意，所有人，都只有一个目的，探一下这个事情的消息。一些和聂振邦或是和苏玦有意见的人，则是抱着一副看戏的心态，在等待着巴蜀省出丑。省委宾馆里面，省委宾馆309号套房，这里是省委贵宾楼最为豪华的一个套间了。论豪华程度，完全超过了所谓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贵宾楼，这本就是省委宾馆专门为了迎接和接待上级领导以及兄弟省市来访贵客而专门修建的专属楼，贵宾楼是不对外营业的。贵宾楼一共三楼，虽然低矮，但是占地面积却不小。足足有六千平米的占地面积。309号套房，更是这里面最豪华的一个套房，在华夏，自古以来，就有九为极数的一个说法。9也是最尊崇的。309号房，整个房间面积大约在四百平米左右，除去意见六十平米的卧室以外，这里，洗浴的冲浪温泉浴缸、等等休闲设备一应俱全。在卧室旁边是书房，打开书房门就是会客室，面积约一百平米。柔软的地毯，来自意大利的小牛皮沙发。艺术根雕、大型的瓷器，各种摆设一应俱全。此刻。在会客厅内，调查组，各个分组的负责人以及副手，再加上调查组各个相关部门的带队领导。都已经围坐在了这里。此刻，来自国家旅游局的一名副局长，沉默了片刻之后，开口道：“首长，第三产业方面的情况，大致也差不多，巴蜀省上报的数据。实际上，还是有一些盈余。看他们的意思，其目的，恐怕还是想为明年的经济增长速度留一些余地。”话音一说话，旁边，尹副总理沉吟了一下，开口道：“旅游数据，这是最容易造假的。你们在这方面做了一些什么样的工作？”旅游。算是第三产业里面的一个重头戏，国内，各个省市。各个地方，都在发展旅游，大力的发展旅游，这一方面，和国家实施黄金周计划分不开。这样的设置，衍生了一个独特的经济模式，这就是假日经济。可是，具体，一个旅游景点，年接待多少游客。这些游客在这里产生了多少消费，这些都不是表面上的账目，这是潜在的。自然，这也是最容易造假的。打个比方。一个游客，来景点旅游，除去门票之后。或许，其他的他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消费。可是，检查的时候，你就只能随便别人说。我说有消费，难道，调查组还真能一个个把游客找到了去核实不成？顿了一下，旅游局的副局长介绍道：“首长，对于这个，我们也是早有准备的，一方面，我们调查了他们的门票销售以及门票印刷情况。根据资金和财政核算，基本上可以确定门票没有任何作伪的情况。与此同时，我们派出了暗访组进驻了各大景区，对景区工作人员的福利待遇以及景区从业销售人员的生意好坏进行了详细的暗访，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巴蜀省，确实没有在这方面作假。”话音落下，旁边，一名副组长却是开口道：“尹副总理，您看，对于巴蜀省现在的情况，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是如实上报？还是……？”话没有说完，尹副总理此刻淡然的瞟了旁边的副组长一眼，副组长，这是来自财政部的常务副部长，也是中央委员。心中却是冷笑一下，想让自己掉入陷阱，谎报？自己还没有那么傻。如今，已经不是封建社会了，古时侯，通讯落后，京城来人，怎么调查的，怎么汇报的，这完全是两码子事，现在不行，谎报故意的误报。给出一个贬低的调查报告，可以想象，不出一个小时，就会有真实的情况呈送上去，苏玦和聂振邦都不是什么易与的角色。这两人，可都是有本事直达天听的人。顿了一下，尹副总理开口道：“巴蜀省的情况，很典型啊，也很出人意料。没有想到，原本以为巴蜀省的经济增长速度是有水分的。可是，经过实际的调查，不但没有水分，相反还更加出色。这一点，巴蜀省的作法，值得全党，全国各地的领导干部学习。我看，还是要实事求是，是什么就是什么。我建议，把我们调查得到的数据如实申报上去。号召全党和各个省市自治区，向巴蜀省学习。”尹副总理这一番言语，看似是在褒奖聂振邦。可是，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这完全就是在捧杀，今年，巴蜀省或许会很风光。可是，聂振邦毕竟才刚升正部级，再向上的话，年纪和资历还是略浅了一些。这样一来，顶多就是表扬吹嘘一番，可是，这么做，隐藏的经济增长就瞒不住了，如果下一年，没有这么大的成就，那聂振邦就成为全国的笑话了。调查组里面，明白人不少，一听尹副总理的话语，不少人就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和聂振邦有嫌隙的几个人，也都点头道：“我同意首长的意见，这样做，也是实事求是的表现，不能因为要顾虑到明年的经济增长速度就任意妄为隐瞒数据吧。我个人是绝不赞同这么做的，相信，聂振邦同志以及巴蜀省省委班子的领导，既然能够有如此出色的执政能力，在明年，必然也能取得更为辉煌的成绩。”调查组这边，很快就离开了巴蜀省，返回京城，机场内，看着调查组全体登上飞机。苏玦在旁边有一番感叹，低声道：“振邦，这一次，尹卫军这是要捧杀我们啊。”聂振邦淡然一笑，此刻，聂振邦并不在乎。明眼人都知道，一张白纸，好做文章，巴蜀省之前的经济发展速度明显和巴蜀的区域定位不相符合。现在，在自己到来之后，第一年，经济井喷，这是正常的。可是，越是经济发达地区，经济就越不好发展。这是公认的。对于这个，尹卫军想的什么。聂振邦很清楚，无非就是想把自己从经济建设能手的神坛上拉下来。对于这个，聂振邦向来是不怎么在意的，这就好比是一支球队，一直胜利，反而会背上沉重的包袱。偶尔的输一场，反而能够轻装上阵。转过身，聂振邦笑着道：“苏书记，你多虑了。搞经济么，还是要遵守自然规律的，要是年年都有增长，那就不符合自然规律，那是大跃进、浮夸风了。您说呢？”苏玦听着，愣了一下，随即哈哈笑着道：“振邦，你看得透彻，我苏玦是真心佩服啊。”第二天，国家电视台上就开始了隆重的新闻报道。一篇名为巴蜀奇迹的专题片报道集，开始在国家电视台一套节目《每日七点》上面连载。整个专题片，将巴蜀省之前的经济和现在的经济做了全面的对比，并对各个行业的增长速度进行了细致的对比。与此同时，中央也正式召开了新一年的“三农工作会议”在会议上，沈总正式提出了向巴蜀省学习的口号。从新一年开始，全国都要学习巴蜀在农业农村土地集中流转方面的成功经验。并予以实施。两方面，双管齐下，有国家级媒体的连篇报道，有中央首长的正式认可。巴蜀省一时之间，轰动全国。学习巴蜀精神，学习巴蜀模式，成为了当下最为热点的话题。同时，聂振邦也彻底出名了。国内最年轻的省部级干部。华夏年度十大经济人物，等等头衔和荣耀纷纷而至。对于这些，聂振邦并没有去理会，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现在，国内一些人，都是心怀叵测，想要捧杀自己。可是，相对来说，自己也需要借此机会。提高自己的资历和政治资本，这一遭是不可避免的。而在做人方面，聂振邦却是愈发的低调起来了。这就是所谓的高调做事，低调做人。现在，聂振邦的目光已经放在了年终的工作上来了。随着年关临近，下面，各个地市、各个厅局，都开始年前的团拜活动。与此同时，巴蜀省这边，驻京办也在行动，中央各个部委，巴蜀省走出去的在京的老领导，老干部，都要拜访到位，这是必不可少的程序，也是国人礼尚往来的一个传统。门外，房门传来了两声敲门的声音，紧接着，李居朋从门外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叠文件，放在桌面上，汇报道：“省长，苏书记那边来电话了。他那边已经确定好了，人大、政协等单位，由苏书记去看望慰问，军分区这边以及天府军区这边，苏书记的意思是，想让您去。”(未完待续)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