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司马晔已经抱着顾葭苇走到了掌柜的面前,某个白痴这才想起自己还在这个男人的怀里,连忙挣扎着要下来。司马晔放下她,从怀中掏出一个银锭子,放于柜台之上,“住店,送些饭菜上来,还有热水。”“好嘞,小二,带两位客官上天字一号房。”掌柜笑眯眯地接过分量很足的银子,吩咐店小二带二人上楼去。司马晔又打横抱起了她,跟着店小二上楼去。顾葭苇深知现下的自己走起路来一定像只鸭子一般难看,便没有拒绝他的代劳。窝在他的怀抱,她抬头往身后望了一眼,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劲,难道,是她多心了?甩甩脑袋,埋在他怀里,有些昏昏欲睡。司马晔目不斜视地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弯起嘴角,凤眸里透出一丝丝小人得逞的光芒,转瞬即逝,快得让人以为那是错觉。直到走进房间,顾葭苇这才想起来,这厮只要了一间房!“客官,热水和饭菜待会儿就会送上来,没什么吩咐的话小的就先下去了。”小二弓着腰退出了房间,还体贴地关上了门。顾葭苇张了张嘴,这个小二行事还真是速度,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她使劲地白了司马晔一眼,“你为什么只要了一间房?”司马晔将她放到唯一的那张大**,伸手为她脱去鞋子,然后准确地找到了她大腿处酸痛的地方,细细揉捏起来,并没有回答她的话。顾葭苇也没有脸红,现代也有这种全身按摩的男师傅,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反而沉浸在他熟稔的指法当中,舒服得不禁吟哦出声。“天,你一个皇帝竟然懂得按摩啊,手法还这么好?啊……左左左,对对对,往左边一点,啊——就是那里……嗯……”曾被狐朋狗友怂恿着逛过窑子的店小二站在门外一听里头女人的声音,瞬间就石化了,手中端着饭菜,杵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这两人也太猴急了,这才刚进的房门,就迫不及待好上了,这可让自己如何是好啊!店小二急得在外头转来转去,挠头搔耳,十分无奈。里头女人的声音还是不绝于耳,“啊——对对对,就是那里,力量重一点,嗯——舒服——”他恨不得冲进去那肩上的汗巾堵住那个女人的嘴!司马晔感到外头有人,淡然地出声提醒道:“你要是不想让人误会我们在做夫妻之事,就闭嘴吧。”满脸绯红的顾葭苇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这才发现自己的叫声实在是过于露骨了,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满意得看到她惊悚害羞的模样,他收回自己的手,扬声道:“进来吧。”外头的小二扯下肩上的汗巾抹去额上的汗水,扬起招牌笑容,深呼一口气,这才推门走了进去。他已经做好了全被的准备来迎接房间里应该有的视觉冲击,然而事情仿佛并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样。只见这一男一女身上的衣服都整齐利落,一点皱褶都没有。他暗下皱眉,看来,这个事情必须告诉掌柜的。面上却还是那招牌式的笑容,“客官,送饭菜来了,待会撤下饭菜就会有人送热水来,小的先下去了,客官慢用。”司马晔头也不回地嗯了一声,等小二放下饭菜关上门离开之后立即抱起顾葭苇到圆桌旁,将筷子递到她手中,“吃饭吧。”顾葭苇吞了口口水,也顾不得这个男人一路上出乎异常的态度,狼吞虎咽地席卷了饭桌上的粮食,然后虎视眈眈地望着司马晔碗里的。没办法,她实在是太饿了。司马晔瞥了她一眼,像是没有察觉到她犀利的眼神,继续慢斯条理地往嘴巴里递送着饭菜。吃多了,会积食的。他就那样心无杂念地在她的注视下用完了晚膳,唤人送来了热水,架好屏风,褪去衣裳开始沐浴。顾葭苇气鼓鼓地嘟着嘴唇,呈大字状倒在**,望着上方的纱帐,又开始担心小狸的事情。司马晔往身上涂抹着皂角,出声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有人的心脏是长在右边的?”顾葭苇翻身坐起,“怎么?难道小狸的心脏是长在右边的?”“……这个事情你都不确定,我又怎么会清楚?”肩膀瞬间垮下,她再次躺倒**,“那你问什么。”“……”他无言以对。等他洗完,顾葭苇也舒舒服服地泡了澡,已是掌灯时分。司马晔穿着里衣,率先躺到**,顾葭苇双手抱胸,磨磨蹭蹭地往床的方向移动着。怎么,真的要孤男寡女共住一室?万一……不行,一定不行!“那个……我们能不能……”“如果你明天还想去天山的话,就别废话了吧。”**传来他淡淡的声音。顾葭苇一愣,这不正常,很不正常。听得他这么说,她收起起一脸的窘迫,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那一次出门遇黑店的经历实在不怎么愉快,难道,这又是黑店?挣扎了许久,她还是上了床,拿了另外一床被子裹紧自己,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紧闭着眼,努力让自己的听觉变得灵敏些,好感知周围的动静。然而过了不久,司马晔就听到旁边传来匀长的呼吸声,一天的奔波对于她这个不怎么运动的人来说实在是她强人所难,周公已经将她召唤了去。他挑了挑眉,侧过身子望着她纯净的睡颜,心脏一酥,不禁眯起眸子,伸手轻轻拂过她额前的发,为她按了按被角。为她袖手天下,究竟值不值得?想着林晨问的这个问题,他会心一笑,值不值得?他不知道,但是愿不愿意,他倒是可以给一个答案。锦绣江山,拱手相送,只为搏倾一笑。现在,他终是明白了这句话的心境。值不值得,这,还重要吗?_____________________咳咳,睡过头的孩子伤不起啊~我是真的不知道上午还有课,某老师,对不起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