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真没啥,虽然姨娘们不愿意来侍候,不过,或多或少因为宁远夫妻的关系还是来了,至少面子情还是必须给的。因此,大伯便在法喀的炕边碰到了雪姨娘。虽然雪姨娘不受法喀的宠,不过,人家这些年来,心思并没用在争宠上,本身年轻的时候底子就不错,再加上平时也算保养得宜,因此,哪怕快四十的人了,看上去也才三十来许。至于和大伯母这种一天到晚在用心计的人,人家看上去更加的年轻了,再加上这些年来淡泊名利,那雪姨娘又因为守着老太太的孝穿了一身素白的衣服,在大伯看来,雪姨娘更像是嫡仙般的人物了。要知道,由于长时间在战场上,因此,大伯回来的时候,倒也没觉得自己的妻妾们哪儿不好,或者哪儿不如意。毕竟,长时间待兵营里,母猪那都是会赛貂蝉的,更何况大伯母还有那些妻妾也算是各有所长,不过,却偏偏没一个是走雪姨娘这种风格的,再加上人家曾经也是在大伯心里的人,大伯难免会多看几眼了。雪姨娘也不是傻的,自然明白人家那几眼的含意,更何况,那人还是曾经长时间停驻在她心里的人。于是大伯走了之后,她便找了个借口跟在大伯后面。她那时候倒真没想干嘛,只是想让大伯看在往日的情份上,帮她的女儿相看一门亲事,她也不求有多富贵,只求女儿以后下半辈子平安喜乐。毕竟求法喀那是肯定不行的,至于宁远夫妻,她也有些不太相信,虽然她平时没给人家使绊子,不过,人家是嫡,她女儿是庶,万一人家记恨着呢?倒不如把希望寄托在曾经的恋人身上的好。大伯倒也没反对,虽然他多看了雪姨娘几眼,不过,毕竟知道,那是弟弟的妾,倒也应承了,不过,倒是和雪姨娘说了几句,比说相看的时候至少得等到一年以后,等法喀的那件事情淡了之后。雪姨娘本来也是没想到大伯应承得会这么快的,因此见大伯答应了,便道了谢之后离开了。本来么二人也不会有交集了,毕竟二人也都算是守礼的人。不过,那时候由于大伯觉得事无不可对人言,再加上以前在他眼里,雪姨娘也是懂事的,因此雪姨娘找他的时候,大伯的随从还是跟在他身边的。那随从跟在大伯身边长了,自然能看得出大伯对雪姨娘是种什么心思了,反正在边关的时候,大伯看上一个女人,都会用左手摸摸那右边的眉毛,虽然别扭些,不过,大伯近身侍候的人都明白那是啥意思。而随从嘛,有很多事情常替大伯办,自然会考虑得比较多了。虽然大伯是打心里没想过和雪姨娘来个啥风花雪月的,不过,人家随从不是想着,这些日子来,咱将军可没怎么去后院啊,也是,那些后院的女人哪有边关的女人带劲啊。现在难得将军有个看中的了,他自然得安排得妥妥当当了。那随从压根忘记了,他家将军现在守着孝这个问题了,因此,没过几天的一个晚上,他便安排好了。雪姨娘那时候接到人家的通知,自然明白大伯叫她过去是干嘛的,毕竟大晚上的,你说能干嘛?她又不是真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嫡仙,虽然理智告诉她别去,不过,她还是打扮打扮去了,心里还不断的暗示自己,自己做的一切,全是为了女儿的将来。而大伯那天也喝了那随从好容易淘来的边关的烈酒,谁让京里的酒在大伯喝来,全跟甜水似的,全部不带劲呢,人家那时候正喝高了。雪姨娘的出现,大伯自然是立马理智受控于情感,发生了某些,人人都会知道的事情了。而接下去的事情便可想而知了,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反正都扯破那层窗户纸了,也不怕了。首先发觉的是玉华。三房的人大都忙着侍候法喀,谁会有心思察觉雪姨娘晚上老不在院里的。哪怕和雪姨娘同在西厢的裘姨娘发现了,人家也是帮着收着藏着的。毕竟,拿捏住了人家这个把柄,或者也可以帮自己的女儿谋个福利呢?当然了,裘姨娘也是个聪明的,也没明着或者暗着的说,只是一切放在心底,打算某天出了孝再和人家商量一二,反正现在说一切都言之过早。人家还和自己侍候的两个丫头交待了,假装什么事都不知道,不许提,谁提,谁要是传了出去,她就把她们给许配给那个养马的黑麻子。因此,应该说,三房的人除了雪姨娘和裘姨娘的那西厢的六人知道外,真没人。玉华知道这事,也是事有凑巧。她那天正好去大伯的书房找东西,然后便捡到了雪姨娘的一只耳环。大伯呢带着那随从出去走友去了,而大伯和雪姨娘干那事的地方正是书房,大伯是觉得,自己的书房挺安全的,一般人也不会进来,因此也没放在心上。而玉华呢,倒也没往别的女人身上想,她是想着,肯定是阿玛后院哪个不要脸面的人,趁着孝期勾/引阿玛,觉得,这是一个敲打阿玛后院女人的好机会。便不动声色的收好了那耳环,然后去了大伯母的院落打小报告了。其实大伯母是真心不愿意理会这事,本来就在孝期,虽然家家户户都会有些不孝子孙干出这些事来,不过,只要没怀上孩子,谁也不会深究就是了。更何况,反正也没谁知道不是?家丑不可外扬啊,可倘若去捉了,肯定会大张声势的,到时候,先不说家里的事情都宣扬了出去,自己在夫君面前也讨不了好,何必呢?玉华见自家额娘不愿意去,便自己上阵了。不过,她倒也没立即去捉,只是一直叫自己的心腹守着,有什么异动,便来向自己汇报便是了。那心腹守了三天,终于瞧清楚来和大伯私会的人了。玉华听了这个消息,简直是喜上眉梢。换了一般的人,绝对是怒不可遏的,可玉华偏不是,她是打心里想给宁华一个狠狠的巴掌,不过,她也知道,凭今时今日的地步,哪怕自家男人再进步,也永远强不过七阿哥的。哪怕男人再强势,在皇室尊严面前,自己必须还是得给宁华见礼,既然如此,那么能少见面便少见面。可是,倘若有机会能狠狠的削了宁华的面子,玉华还是很愿意去做的。虽然会妨碍到阿玛的名声,不过,在玉华看来,男人嘛,有点风流事儿,根本不算什么,在民风保守的江南,这也是常见的事,更何况,这在民风还算开放的京城了,更何况,自己可是出嫁女,也影响不到自己。不过礼貌上,她还是必须让自家额娘上场的,毕竟额娘去干这事,才名正言顺。而大伯母听了,还是觉得不要管的好,只不过,去了三房,旁敲侧击了宁远夫妻一番。而宁远夫妻倒真没往雪姨娘身上想,毕竟,雪姨娘当透明人N年了,基本不在人家眼前晃,而且不得宠,人家真没把心思放在她身上。虽然对大伯母的旁敲侧击,宁远夫妻晚上的时候也商量过,不过,夫妻二人想的是,估计大伯母是来劝他们好好的管束法喀的那些姨娘吧,省得再出像珍姨娘这样的脑袋不清楚的妇人。不过,宁远身边晚辈,还真不好处理就是了。因此,只能请来了乔嬷嬷,让人家来提点了后院的那些姨娘几句。倘若那时候宁远让乔嬷嬷留在院里一些日子,估计就能发现雪姨娘的不妥了。不过,那时候,小乌拉那拉氏怕乔嬷嬷在三房这儿留的时间长,会让长房有啥想法,便到了第二日便送走了乔嬷嬷,顺便给了人家一个大大的红封。其实那时候法喀的伤也算养得差不多了,虽然没像以前那样能正常出去玩古董,品字画什么的,不过,在府里散步什么的还是可以的。而玉华的打算呢是把这次去捉jian的主角让法喀来担任,毕竟,没有谁是比法喀更加合适的了。应该说,经过一段时间的跟踪,玉华也掌握了人家雪姨娘去她阿玛哪儿的规律,因此,在某天晚上,她便借口说阿玛得了一个新古董,让法喀去书房,把法喀引到了哪儿。而本来守在书房门口的随从,早就被玉华的人引开的引开,打晕拖走的拖走了。因此,法喀进了书房,看见的自然是那肉搏相击的那一幕了。法喀本来就是大病初愈,而且伤的本来就是心脏哪儿,再加上这么多年来,法喀也是喜欢酒喜欢肉的主儿,没有那三高的毛病,就太不正常了,于是,便华丽丽的晕倒了。果然是中风一类的,宁华听了暗暗的点了点头。“这么说,后来玉华承认这件事了?”好像玉华搞出这种事情来,也不是啥光彩的吧,长房会说出来?不太可能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