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的面孔,抽搐的身体,这就是倒在地上斧头帮众,能喘气的只有十数人而已,也许这就是兵败如山倒。如若平时,他们万难如此不堪一击。斗鸡感觉自己撕心裂肺了,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看起来妖艳而又诡异,紧握的双拳,指甲已经陷入掌心,而他犹不自觉。“杀。。。。。。”完全是腹音,斗鸡再次咆哮而出,自从混迹江湖以来,他谨记那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是江湖就有危险,没有想到,风光一世,马失前蹄,竟然让天行的人抓住了空子。斗鸡带领的手下仅剩二十人出头,每个手背都青盘爆跳着,冰冷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天行的兄弟们,他们不甘,但是不后悔。曾经的辉煌让他们已经享尽了人间的富贵,人生几何,悲哉。。。。。。壮哉。。。。。。“杀。。。。。。”虽然只有二十几人,悲壮的声音如同滚滚的江水一般,带着杀伐气势,如同千军万马一样冲向天行的兄弟们。王萧和肥海一前一后,任长平在弱侧侧应,完美的阵型,当对方冲起来的时候,王萧和肥海带领着如同猛虎下山般的兄弟同样的爆冲上去。血气方刚的青年,甚至少年,对上了正值人生最辉煌时刻的斧头帮众。男人本该用肢体语言来交谈,这是雄性动物本身具有的潜能,这一刻,人心中浅在爆力倾向彻底爆发了。惨啸声此起彼伏,交织的声音如同一张大网不断的冲向天空,兵败之后也可能是穷寇,穷寇就会患发出最强的战斗力。眼下,斗鸡所带的人在他的领导之下,强大的战力竟然不次于天行龙堂的兄弟们。一旁的任长平看得真切,虽然,没有人能接得下萧哥两招,可是,这些丧家之犬充份发扬了疯狗精神,一时间竟然与其他兄弟杀了个不相上下。只有任长平知道,这些兄弟都是龙堂的精锐,没有想到,这种情况下还是处在伯中之间,也幸好自己没有托大,要不然胜负还在五五之数。龙堂的兄弟们是天行的脊梁骨,萧哥面前,他们更不愿意弱了龙堂的面子,所以,即使有受伤的兄弟,也不管不顾的冲在最前面。正像任长平想的那样,这些兄弟都是龙堂的精锐,何为精锐,就是在保存自己的情况下最大的打击敌人。五分钟,战斗只持续了五分钟,斧头帮依然站着的只有两个人而已,一个是不断颤抖的斗鸡,而他颤抖的右手,斧头依然紧握着。另一个站着的人在扶着斗鸡,这个时候的两个人可以称为孤胆了,在必死无疑的情况下,两个人笑了,且是对视一笑。“怕死吗?”斗鸡的声音何其悲壮嘶哑,甚至有些含糊不清,让人听着心疼。青年人苦笑一声,却也算平静,道:“怕,怎么能不怕,不怕就能活命吗。。。。。。。”这话是真话,没有任何的做作之意。两个人再冲对视一眼,平静的说出一句,“死在冲锋的路上。”斗鸡笑着冲了出去,他的身体在踉跄着,可是他没有倒下,尊严让他宁愿死在冲锋的路上,也要站着死,绝不能倒下。“噗。。。。。。”斗鸡差点前倾倒地,努力的使自己保持平衡,吃力的回头,像是机械一般,满脸带着疑惑,道:“为。。。。。。为什。。。。。。么?”问完这一句话,斗鸡哄然的倒在地上,而他后心的那柄利斧更深入了几分,鲜血涌了出来,空气中的血腥味更加的浓郁了。斗鸡做梦也想不到,这个时候的兄弟会背叛自己,背叛斧头帮,更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杀了自己,没不是在杀敌人,至死,他都没有闭上眼睛,甚至没有抽搐几下。斗鸡倒了,那个这确依然的站立着,此时的他依然的孤立着,给人一种孤独的感觉。肥海有些错愕的看着眼前的结果,眼前这个家伙,一身黑色的衣服血淋淋的,浑脸即使面也也带着滚热的鲜血,一米七多的个头也不算矮,却也怎么也不能给人一种高大的感觉。“我替你们杀了斗鸡,放我走,我只求你们放我一条活命,留下手还是脚都可以,我只求一条活命。。。。。。”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不断的重复着,仿佛机械一般无二。“留下你的右手吧。”王萧平静的说着,甚至没有正眼去瞧这个人,背叛兄弟的人罪该万死,这样的人无论做什么都靠不住,更不用说把自己虚不设防的后背交给他了,所以,断然没有可能让他加入天行。男人打个激灵,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同样布满血丝的眼睛带着一丝的侥幸,他慢慢的蹲下来,左手高高举起钢斧,‘呼’的落下。他颤抖的站起来,看都没有看地上的右手,左手紧紧的握住右腕,不让更多的血喷洒出来,“我可以走了吗?一个废人不会在起到任何的作用。”听着男人的话,王萧给他让开一条路,任由他从自己的身边经过,两个人都没有看向对方。萧哥既然让路了,天行的兄弟们自然也让开了,一抹蓝光刺向了男人的后心。“噗。。。。。。。”快速的捅进去,又快速绝伦的拔出来,王萧轻微侧身,一道血柱带着浓郁的血腥从身边射过。男人踉跄着,不甘的回头凝视着王萧,眼睛逐渐变得灰暗起来,他却没有倒下,只是不甘的看着王萧,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背叛兄弟者,死。。。。。。”王萧平静的声音在最后的‘死’字上加了重音。“扑嗵。。。。。。”男人倒在了地上,龙堂的兄弟们没有一个人用怜悯的眼光看向他,甚至懒得看他。对于他来说,龙堂的兄弟们看到,还不如尊敬斗鸡,这位死在冲锋路上的敌人,有着人们值得尊敬的血性。王萧和肥海带着大部分的兄弟走了,任长平这个时候留下来了,他只带着十余位龙堂的兄弟,在还没有死决的敌人心口上再补上一刀。这不是心狠手辣,只是不让他们再接受痛苦而已,同样,这里也是闹事区,十余兄弟分三五次才将这些尸体弄到了不易发觉的死胡同里。而大街上,依然有着浓郁的血星气,甚至还有干涸的血夜静静的印在地上,似乎证明着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只有雨水和消防车才能洗涮这里的血腥,但是,当清除的这一刻,这一的一缕怨念就真的没有了吗?也许天行的兄弟们化成了天上的星星,正在看着眼前的一切。。。。。。静。。。。。。不远处,王萧和肥海上了一辆黑色的奔驰600,后边跟着几十辆卡车,而上面坐的全是龙堂的兄弟们。会计算的人不是只是杨剑一个人,王萧在玉无霞,甚至所有敌人对他的评价当中,聪明绝对是其中的一项。这个时候,江浙北城,这个注定是事发地点的地方,野狼以及野狼战队的成员被围了,没错,他们虽然有枪,还是被围了。手枪的杀伤力终究是有限,而且子弹的数量也是有限的,面对着十倍于自己的敌人,果断的野狼让兄弟们选择了守势。容岩静静的站在野狼战队兄弟们形成的圈子里,怀里抱着张惜岩,他知道眼前的男人们都是血性的,自己只是因为安然在护住自己老婆,而护住了安然,没有想到这些年轻的人们,居然因为这样,而与强大的斧头帮为敌,甚至不异杀戮。他当然知道天行集团本身就与斧头帮是敌人,但是为了自己和自己的女人深陷敌围,这足以让人感动。容岩和张惜岩都没有说什么,他们知道这个时候任何的话语都是无用的,感恩或许只有行动来得更实在一些。想着想着,容岩似乎做了一个决定,低头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女人,似乎又动摇了。即使容岩曾经枪挑五百人,但是眼前的斧头帮众又怎么是那些乌合之众能比的,况且眼前还站着一个狐狸,没有想知道他有没有留后手。“放弃抵抗,你们可以离开。”杨剑站在人群里并没有走出去,他深知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即使别人死了,他也不能死。听着杨剑的话,野狼当然知道他是对自己和兄弟们说的,只是,回答是否定的,任何时候,只要是天行的兄弟们碰到这种情况都不会退缩。他仰望苍穹,微微的摇着头,嘶哑的声音淡淡道:“兄弟们在天上看着我们呢,如何能退,退了又怎么退得起曾经的兄弟。”没有人能听得懂野狼在说些什么,甚至包括野狼战队的成员,但是,野狼眼中的泪水却是如假包换的1C整理。众人不解,或许只有天行原班人马的兄弟能够理解,当真正的在绝境之中,放心的将自己的后背让兄弟们保护,自己由不顾一切的挡住了敌人的必杀一击,甚至用尸体当作盾牌的时候,这是一种舍生取义的大举,非有大智慧,大胸怀不可。。。。。。“我们本身就是敌人,即使这样,开战是在所难免的。”杨剑认真的说着,其实他也愁野狼战队兄弟手中的枪。虽然这里是江浙北城了,但是他也没有想到野狼战队会有枪,有枪的话,必然会有成片的人倒下,这不是他希望看到的结果。他在耗,在拖,在给野狼战队的兄弟们压力,只是,他又哪里知道野狼战队的兄弟们参加了战争,面对炮火的洗礼都没有皱过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