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有苏族的老祭师

吃过了一个悠长的早饭，妲己就满心期待的跟着苏虎一路走去拜访那位传说中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神机妙算的有苏族老祭师去了。乖巧的走在苏虎的身边，妲己好奇的打量着周围完全陌生的一切，安静祥和的简陋房屋还有参杂其间郁郁葱葱的挺拔树木。面对这个陌生时代的任何东西，她小小的心眼里都装满了无数的好奇和感叹。两个人一路走来，整个部落都沉浸在一片安静的氛围之中。没有了现代出街时那样拥挤喧嚣的车辆人流，人挤人，车塞车的窘况。也少了街边店铺震耳欲聋抢着出头的音响嘈杂声。这里真是个让人内心宁静的地方啊！妲己心里一个劲的感叹着，没想到她能有见到这样古老的社会生活状态的时候。并且还不是在什么仿这，仿那刻意构造的地方。是真的亲眼见到，而不是凭着想象在梦里或者是在自己脑子里想象的。可是，为什么一路走来都没有见到其它人呢？在感到新奇的同时，妲己不由心里一阵纳闷。走过了好多民舍。虽然路边房屋很多，可是奇怪的是行人道上却分外空旷，没见到有人出门行走或者是干活之内的。虽然如今是冬季了，天气也实在冷的慌。可是也不至于都快午时一个人影也没有吧？就算不出门，那些个炊烟什么的也该有吧？想到这些，妲己不由扯了下急急朝前行走爹爹的衣袖好奇的询问着。“爹爹！怎么这里这样安静啊！奇怪了，我们一路走来竟然都没有碰到什么人，难道这里的人都躲起来了不成？““呵呵，乖女儿，明天就是我们这里祭祀求雨求丰收的好日子了。部落里的人今天可都欢喜的赶去圣河边上准备搭建祭祀台和帮忙其它事务去了。”对于自己女儿的疑问，苏虎总是笑嘻嘻并且耐心的讲解。“啊？祭祀求雨？求丰收？可是爹爹，貌似现在这个季节还很冷的，什么作物要现在下地播种啊？”听了苏虎的话，妲己按照二十四节气认真的想了下，如今已经进入了冬季，他们一路走来风把腿都冻的发抖了。照理说动物都冬眠了。田里地里该收的也早收完了，该种的也已经入土了。这大冬天的还折腾什么雨啊！求丰收的啊？“哈哈，妲己，咱们族里每年要种植什么作物？什么作物会得到大丰收？老天爷是否会在这一年让我们风调雨顺事事顺意。也都需要我们的大祭师大人好好跟上天祈求了旨意。跟老天爷沟通好，才能够安排我们做的啊！你看啊，眼下马上就要开年了，除了迎新以外，我们也是时候准备明年的生产计划了。”像自己女儿问了一个十足好笑的问题一样，苏虎牵着妲己的手笑的脸上的肉都一颤一颤的。额！妲己郁闷的看着爹爹那张笑脸。心里暗自想着，原来在这个时代一个祭师就可以主宰一个部落人的民生大事。包括一切人的思想决定啊！想着，妲己内心就有些犹豫了。看来今天自己将要见到的那个老祭师可真是个不能得罪的大人物呢！可是，那个老祭师在十年前就叮嘱妲己的爹爹在今天这样的日子把她带过去见她。如果他真有此通天的本领。那么，他找她到底有什么事情呢？是好事？还是坏事？慢慢的在这样的思绪中，妲己本来很是期望的心情不由暗淡下来，跟着苏虎的脚步也变的沉重起来。“哎！到了！妲己，你看，那边就是老祭师大人住的地方了。今天所有人都为了明天的事情做准备去了。而祭师大人偏偏交代了你爹爹我带你过来找他。也是有些奇怪罗！”说着，苏虎当先一步，步伐稳健的径直朝着那位伟大祭师门前走去，还虔诚的低下头小心的招呼着后面正在东张西望的女儿跟上。“啊！到了！”正在内心犹豫的时候，听见苏虎说已经到了，妲己只有呐呐的应了一句。挺了挺胸脯，她不由精神振奋起来。哎！反正来都来了，担心也没有什么用。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就算这个祭师找她来是为了灭了自己这个狐狸精。她也只有硬着头皮先去看个究竟啊！想着，妲己就赶紧小心翼翼的跟在苏虎后面朝那扇门去了。刚靠近那座神秘的屋子，妲己的心里就感觉到一种沉闷压抑和不安。那座古朴古旧的房子，还有从门缝里透出来显得特别妖邪的黑暗空间让妲己的心不由强烈的跳动着。“妲己！祭师就在里面，你可要带着一颗诚挚的心去拜见他啊！在伟大的祭师面前，可千万不能心浮气躁，行为轻浮，更不可以胡言乱语。一定要虔诚信奉。明白吗？”走到了祭师的门前，苏虎止了步拉起女儿的手再一次小心的叮嘱了起来。“哦！我知道了！”随着苏虎的话语，妲己面上的表情也不由绷紧了起来。虽然对于巫蛊，神怪的事情作为现代社会文化人她本该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的。可是在她穿越来的这个社会人们可都是无比崇尚祭祀的。且不管里面的那个伟大祭师是不是真的神秘到能够通古博今，未卜先知。可是在这个人命如蒲草的时代，她要是真的冒犯了他。只要人家随口一句话，自己可能就会立刻变成一个邪恶人物作为生祭丢了性命的。想着，她还哪敢随意造次呢！俗话说：好女不吃眼前亏，既来之则安之。就看眼下这个能够占卜未来过去的尊贵祭师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打算了。“嗯！那就好，妲己你且站着。爹爹先进去参拜一下再叫你啊！”苏虎说完便转身准备朝着门内走去。“门外可是苏虎和其女妲己啊？”可是，没等苏虎靠近那个神秘的门口，却先从里面传来一个低沉响亮的声音。“回大祭师大人！正是苏虎紧记祭师大人的教诲带着小女妲己前来拜见！”听见门里传出来的问话，苏虎赶紧止步立在门边回答起来。“苏虎，你且在门外等着，叫她自己进来吧！”威严的声音再次从内里传出来，妲己面上一紧，心里突突个不停越发的搞不明白里面人是好心还是坏意了。不过，看来那个大祭师还真的有一些能力的，竟然在他们两个还没有禀报的情况下就先知道了他们来了。“回大祭师大人，小人遵命。”郑重的朝着紧闭的们里回了一句，苏虎朝着女儿使了个眼色。“妲己！快进去把！大祭师大人是个伟大的人，你不要害怕。爹爹就在这儿等你呢！”“哦！”妲己把心一横吸了一口气，对着一脸微笑支持她的父亲笑了一下。缓缓的朝着面前黑洞洞的门中走去。“吱呀”一声，刚走到门口，木质的门就自动为她打开了。妲己不由抬腿迈步走进了那扇门。进了门，映入妲己眼里的都是一片无尽的黑暗，只是在距离自己很远的地方有一点小小的灯火在微微的闪烁着。唔~~这里怎么那么黑啊？妲己小心的朝着那一点光芒的地方走去。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打着鼓。明明在外面的时候是个大白天。怎么进了这个房子就像进入了黑夜一样呢？是不是走入了另一个梦境中呢？妲己边走边左右打量着周围，想要找到一点能够证明自己没有做梦的迹象。“妲己！我可是等了你很久了啊？是不是感觉像是做梦一样呢？”正在妲己疑惑不解的时候，来自光源那边那个祭师的声音又响起了。“啊～～”在妲己乍听见声音的当儿，周围突然一亮。仿佛从黑夜中回到了白天一样。妲己面前凭白出现了一个满脸皱纹，披散着满头斑白发丝的瘦老头。他正用很是犀利的眼神打量着自己。“你～～你是大祭师大人？”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枯瘦老头，妲己原本忐忑不安的心突然完全的平静了下来。因为她发现他打量自己的眼神虽然犀利，但是却没有半点坏心思。只是从他的眼里竟然还存在了一些对她也很是好奇和探究的眼光。“呵呵，正是老朽。没想到吧！我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一个猥琐奸诈，招摇撞骗的老头吧！”矗在妲己面前那个目光如注的祭师冷不防把她内心嘀咕的话语给说了出来，搞的妲己不由满脸绯红，一时之间站在那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呵呵，坐吧，到这边来！很疑惑吧！其实能够遇到你这样奇特的人，也是老朽这辈子很荣幸的事呢！”像是真能猜透人心似的，大祭师瞟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的妲己，自己率先走到燃着火红油灯之下的蒲团上坐好。“那个~大祭师大人，我~~”在祭师的指引下，妲己听话的在他面前盘腿坐好。看着面前犹如普通老人一样模样的老祭师，妲己内心翻涌不停。原以为在这个人吃人的奴隶社会中所谓的祭师应该长着一副邪恶外表。他们一般都内心充满强大野心，为人歹毒。为了自己无上荣誉和地位无耻的欺瞒众人。可是，谁知道自己面前的老祭师给她的感觉竟不是那种利益熏心之人。看他的样子更像是一个有着大智慧的老者。“呵呵，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做祭师的都应该是大奸大恶之人的模样啊？看来，你很有自己的思想嘛！”在火红的油灯映照之下，老祭师的脸显得各位的诚恳。简单的几句话就把妲己内心害怕的防线给解开了。“额！大祭师，此次妲己跟爹爹来这里是应了祭师十年前的嘱咐而来。其实，小女子很想知道祭师为什么特别叫我满了十六岁就过来找你的?”满心的迷茫终是要寻到一个明白人好好解惑，妲己望着祭师的眼睛缓缓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听了妲己的话，对面的老祭师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接着闭上了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