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气势汹汹的大队人马过来,五六个衣着时尚的男女很有自知之明退到不碍眼的地方,这些习惯在小老百姓面前趾高气扬的富家子女可不是没头没脑的傻子,起码知道这时候不能装逼。他们的视线凝在很有装逼嫌疑的郭凌飞身上,不得不佩服这个貌似与Z国女首富关系不浅的陌生青年,不管人家是靠女人上位的小白脸,还是深藏不露的世家子弟,仅把背影留给一群大人物,是他们不敢想象的。郭凌飞用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捏住中南海的烟嘴,微扬起线条柔和的下巴,徐徐吐出一口清淡烟雾,很享受的眯起双眼,司徒少一从自家老头子那里搞出来的中南海是正儿八经的极品,能消受起这种烟的老头子大多是昔日政坛上一言九鼎的人物。慕小冉很讨厌男人抽烟时那种自以为是的深沉嘴脸,因此一直对抽烟的男人有排斥感,郭凌飞抽烟的样子却使她心头悸动,陶醉不已,甚至觉得这厮抽烟的动作与打高尔大球的动作同样帅的一塌糊涂。郭凌飞可没察觉自己抽烟的瞬间彻底颠覆了一位完美女性的省美观,手指从容轻巧弹着烟灰,静听着背后那群鸟人会说什么,废掉傅白冰后能让皇城根下那群纨绔。“年轻人,我们是为了两岸关系的融洽来大陆搞投资的,没惹是生非,你不觉得自己做的太过分了吗?”马文涛强忍怒气质问,这位马家的二号人物毕竟是大风大浪里闯过来的,隐忍功夫不差。“为自己国家出一份力是受欢迎的事儿,可那位马公子不太像话啊,非礼我的朋友不成还动手打人,我被迫以暴制暴,貌似不算过分,没把他这类渣滓彻底灭掉已经很仁慈了。你不要废话,再不送马公子去医院…他下半生兴许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至于想怎么报复随你便,我接着就是。”郭凌飞眺望着球场远处一脸平静道。马文涛气急,抬手点了点立于球场边的张狂背影,说不出一句话,几名台商在旁边小声劝慰,急救车驶来,十来个人七手八脚把受伤的四人弄上担架,人群最前边一排居中的国字脸男人一直没说话。Z国从古到今讲究以位次分尊卑,在官场上能居中而坐或是居中而站的人一定是说话最有分量的主儿,这个有点上位者气势的中年男人同样不例外。主管经济工作的副市长张斌见慕小冉在场,脸色阴晴不定,这妮子的朋友能是简单人吗?张炳用屁股都能想出问题的答案,他瞥了身边国字脸男人一眼,两道浓眉拧起,肃然道:“不论马先生的侄儿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儿,你没有权利去以暴制暴,你这样做只能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官腔好重啊,我没有权利?如果我是个没权没势没手段的废柴,我的朋友被这位马公子侮辱了,你们这些官会怎么做?会不会撕下那伪善和蔼的面具为我朋友讨个公道?你现在就回答我这个问题。”郭凌飞转身,犀利眼神逼视张斌,他从五岁开始每年总有几天随着父亲去最贫苦的地区,感受世态的炎凉。世界阴暗面的东西他见过太多太多,有太深的休会,孙菲菲若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遇上今天的事儿会怎么样?谁敢断定不会上演纨绔子弟以势压人,小人物忍气吞声甘被凌辱的狗血闹剧。郭凌飞不敢下定论,在经济工作上有点建村的张斌同样不敢下定论,这位副市长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谁能作证马公子非礼她们?你们的片面之词能让人信服?在我们台湾年轻玩的过火一点没什么大惊小怪。”一位大腹便便的台商蹦出来不合时宜的说了一句话,郭凌飞眉梢桃起,毫不齐啬把只抽了一半的中南海弹出,激射出的烟头不偏不绮在胖子铮亮的额头正中留下红色印迹。郭凌飞轻描淡写弹烟头动作再次刺激了周围的人,几个环肥燕瘦的女孩目光中多点暖昧成分,胖子龇牙咧嘴掊着额头缩进人群,那半截还在燃烧的中南海掉落在国字脸男人脚下,他下意识低头,烟嘴上的标记落入眼底,古井不波的眸子闪过一抹亮色,他是北京城省部级大军中的一员,并且还顶了个副字儿,但清楚什么级别的人物能抽上这个烟。郭凌飞转过身的第一眼就看出中年男人的特殊地位,应该是那位在发改委有相当话语权的人物,一个实权部门的重要人物算是不简单,可在北京这个层面的人物多如牛毛,一抓一大把,还进不了他的法眼。“郑副主任,张副市长,希望今天的事儿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不会影响到我们双方的合作。我得去医院看侄儿,先告辞一步。”马文涛何等老辣,一个太极推手把难题推给了别人,他瞪了郭凌飞一眼,带着一大帮台商浩浩荡荡离去。“今天的事儿不小,影响或许很大,你准备怎么解决?”中年人开口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汇聚在他和郭凌飞两人身上。郭凌飞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环视众人,道:“上海的投资有什么损失…我会补上,只比台商投资团多不比他们少。”“我也站在凌飞这边,会为他分担一部分。”慕小冉贴近郭凌飞,展露出女强人应有的风采。“投资是一方面,潜在的影响你怎么弥补,怎么去避免。”中年男人与郭凌飞对视,他最担心的就是潜在影响,这些年上边下大力气搞“三通”这可大可小的一件事儿搞不好会牵涉两岸通商,真要闹到那一步,他的仕途会彻底黯淡无光。“他们是什么人?是商人,任何地方的商人最看重的是利益,没有哪个傻叉会甘愿出卖自己的利益为别人找面子。”郭凌飞冷笑道,刚说完话手机响起,想说话的中年人只好保持沉默。“老万,哦……全蹦跶出来了,有一个是司徒老爷子的门生?那也搞掉收网一起搞掉,我想司徒老爷子不会介意我为他清理渣滓门生的。”郭凌飞挂了电话,嘴角勾勒出阴冷笑意,中年男人从短暂通话中摸索出令他心惊的蛛丝马迹。“至于我有没有能力彻底解决今天的事儿,你日后会知道,你现在要想的是怎么给那群人一个交代。”郭凌飞说完话迈步离去,慕小冉、孙菲菲、毛毛跟着离开。“慕小姐…”中年人不放心。“他叫郭凌飞,郑副主任应该听说过,不要担心他会赖账,以我慕小冉的人格担保。”“郭凌飞……”中年人皱眉重复这个有点熟悉的名字,猛然间想到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