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现模最宏大的一场戏拍完,外景拍摄基本进入尾声,饰演婢女的王青青本来只有几次在镜头前出现的机会,演完了她自己的戏份自然没必要再留在飞腾影视基地,她不是什么巨星大腕,不可能跟到剧组杀青,出席庆功宴会。用情专一的护花使者皇甫朝歌随着离去,很少有值得郭凌飞佩服的同龄人,即使对极具天赋的怪才夏羽只是单纯的欣赏,不佩服,而大了郭凌飞几岁的皇甫朝歌对待感情的专一,让无数纨绔公子哥汗颜的同时也让郭凌飞佩服。皇甫朝歌完全有能力圈个大大的后宫,养个十几甚至几十个美女,潇潇洒洒做一个别人不敢非议的种马,从对王青青的感情上能看出这男人的克制力有多么深,有多么可怕,对待王青青之外的女人有多么无情决绝。影视基地的宾馆门前,郭凌飞目送偌大个华夏唯一能与自己匹敌的男人乘车离去。两个男人没说一句话,离别前相视笑了一下,笑容之中隐着说不出的感慨,郭凌飞认为大抵是“既生瑜何生亮”那种意味儿,又不尽相同,周瑜临死前的一呼是带着浓重嫉妒的悲愤宣泄,而他与皇甫朝歌之间更多是那种只能为死敌不能成知己的无奈,多多少少掺杂了点悲咸色彩,毕竟有一人会倒下去。“哎”郭凌飞轻叹一声,最终只有一人能俯瞰这华夏大地,是谁?郭凌飞不去想,但从不缺乏自信的他不会对自己悲观,从不认为自己是倒下去的那个人,真要到了必杀皇甫朝歌那一刻,屠戮了千多人的双手绝不留情。原计划在影视基地呆三天的郭凌飞由于董芳的缘故呆了五天,在离开的前一天晚上,董芳如愿以偿的把呵护了二十多年的贞操献给了最爱的男人,完成了女孩向女人的蜕变,当郭凌飞温柔抚摸着堪比艺术品完美的胴体听着怀里女人的一句话时双眼再次湿润。“做为一个女人,最珍贵的东西有兰样,感情,贞操,性命,已经有两样完全属于我的凌飞,我现在活着是为了我的凌飞,如果有一天凌飞不需要我活了,我会毫不犹豫的交出性命。”美丽女人的痴情可融化男人冰冷的心,郭凌飞柔肠百转,该离开的时候依旧走的干脆,不拖泥带水,向来鄙夷有了美人忘却江山的废柴,要让自己女人活的风光,手中就得握着一片大大的江山。第二天上午,董芳目送郭凌飞登上省军区的直升飞机,在舱门关上的刹那,她笑面如花朝自己男人挥手,大声说着“我爱你我想你”,那精致俏脸根本没表露一丝离别的伤感,直升飞机起飞,逐渐飞远。董芳灿烂笑容一点一点僵硬,伤感一点一点流露,双手捂着脸,转过身鸿下,柔美背影一阵阵凄楚颤抖着,两行蕴含着无尽伤感的泪珠滚落,把最美的一面留给自己男人,把悲伤心痛留给自己,这就是董芳,一个为了男人而活的痴情女人。上海的云南路有着“美食街”之称,不论是兜里有点闲钱的草根老百姓还是锦衣豪车的有钱人,下馆子的首选大多会是云南路,大街两边是数不尽的餐馆招牌,各地的有名小吃汇聚在这里,每天吸引着无数人前来。云南路上,刚回到上海的郭凌飞和花枝招展的孙菲菲并肩走在一起,后边跟着毛毛以及毛毛的男友孙大光,两个女孩子仰着脸,皱眉扫视一块接一块招牌,费力寻找着合胃口的馆子。“凌飞,你喜欢吃什么?”孙菲菲问身边的郭凌飞,“我这人胃口好,吃什么都行,别太费心了,随便找一家就可以了。”郭凌飞笑道,他确实不是很在意吃喝,十几年的艰苦生活磨练了他的筋骨,也磨练了他的胃,在南美洲的原始森林里吃过大多数孩子一辈子不可能吃到的东西,喝野菜汤吃铐熟的眼镜蛇肉算是改善生活了,很多时候要茹毛饮血。但这并不等于他对吃喝没研究,他可以品出五种掺混在一起的红酒分别是哪个酒庄在什么年份出产的,对“吃”这个字儿更不含糊,跟随着父亲走遍世界认识什么是世态炎凉的同时也吃遍了世界各地的特色小吃。四人最后在毛毛提议下杀向长安饺子楼,这家在上海小有名气的饺子楼门庭若市,进进出出的顾客不断,两个女孩进去看有没有空位,郭凌飞和孙大光呆在外边,至从孙大光知道郭凌飞是手眼通天的世家子弟后,再不像以前那么从容,处处显得拘谨。两人处于的层面有着太遥远的距离,遥远到无力去非议嫉妒,只能去仰望膜拜的地步,郭凌飞点了根烟,瞥了眼旁边有点拘谨的孙大光,笑道:“你不是我那些走狗,跟我相处没必要这么紧张,听齐白峰说今年上海有几个大的工程项目,吸引了很多搞建筑的公闻竟标,你们家的建筑公闻不妨选几个适合的项目去竟标。”郭凌飞吐了口烟雾,话点到即止,若是听话的人不明白,他也就没必要提携这样的傻叉,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聪明人,孙大光当然是聪明人,在孙菲菲那个交际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善于察言观色,马上听出话里的意思,赶忙点头,不敢流露丝毫喜色,三分认真七分敬畏道:“谢谢郭少捉携,只要郭少吩咐一声,日后一定效犬马之劳。”“恩”郭凌飞看着车来车往的大街,轻笑着点头,俊逸脸膛在缭绕烟雾中显得迷离不清,又是一枚不起眼的棋子钉在了上海,至于以后在关键时刻能发挥多大作用,还要看“棋子”本身的能力,一颗小村苗在风吹雨淋下能长成参天大村,何况一个不缺精明不缺才华的大活人。一个穿着粗布工作服的大个子扛着一大箱蔬菜斜着穿过马路,朝长安饺子楼走来,由于大纸箱的遮挡,郭凌飞没看清大个子的脸,但那魁梧的休形使他想到了一个人,下意识眯眼,溢出一抹犀利寒芒。“凌飞一快进来吧,有空位了。”孙菲菲站在门口朝郭凌飞招手,郭渍凌飞扭身一笑,点头掐了烟,扛着纸箝斗的大个早低头与他擦肩而过,并未做出异样举动,大步走向长安饺子楼,而孙菲菲仍旧在门口等着郭凌飞。郭凌飞把掐灭的半截烟重新装进烟盒,再抬头,战意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