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是被逼得没招,这才想起推销农副产品这招,了:预先取之,必先与之。虽然动机被孙主任察觉,不过,效果还是不错。孙主任领着胖子他们去了厂长室,厂长一听说这事,大笔一挥,立刻就挤出来胖子他们需要的三样机器,而且都是出厂价,便宜了百分之八。即使这样,还是花去了五千多块,胖子连连咋舌:好家伙,两台小四轮子干出去了。不过提货的时候,胖子又连叫值个,连电机、刀闸、手指粗细的电线等这些零碎全都齐备,三大件更是又高又大,一个个威武不凡,都是钢筋铁骨,物有所值。用厂里的电话跟侯见喜联系一下,不大一会,两辆大解放就开进来,先把上面的货物卸下来,然后又把三大件装上去。看着地上一花筐一花筐的鸡蛋和桃子,孙主任眉开眼笑:“小黄啊,等到年前能不能再给我们送一批鸡蛋,要是有点白条鸡啥的就更好了。”胖子也看明白了,这厂子里面各种农具都有,以后免不了要常来常往,当然满口答应。下午两点多,大解放这才驶出工厂。胖子把出门证递给门卫老大爷。老头看着车上的粉碎机,乐得直点头:“好事啊,下回俺孙子再上动物园,估计那些猴子肯定都欢蹦乱跳的。”第二天中午,大解放就驶回县城,直接开到王二愣子家。看到王二愣子人模狗样地回来了,邻居们这才算是彻底相信,七手八脚帮着搬东西。刘铁蛋的妹子也去工厂请了假,以看望哥哥为名,一起坐车前往靠山屯。胖子琢磨了一下。这事好像还得请电业局地人来帮忙。于是又跑到电业局。去年冬天接电地时候。胖子也认识了俩电工。一个叫姚光。一个叫常亮。到那一找。那哥俩都在。看到胖子。特别近乎。主要是因为在靠山屯那两天。胖子尽心招待。这哥俩现在还时常回忆起那种种美味。听说靠山屯要建米面加工厂。姚光连叫“好事”。于是领着胖子到局长那里请示。很快就把手续办了。领回来一块大电表和其它零件。姚光和常亮把大皮带往腰上一系。上面插着三大件:老虎钳子、螺丝刀子、电工刀。精神抖擞坐上车。因为要用动力电。所以规定好停电时间:明天早六点到晚六点。都忙活完了。大解放这才满载而归。下午五点多钟。就开进靠山屯。大喇叭嘟嘟两声。大人小孩都围拢过来。看着车上崭新地三大件。大伙立刻就兴奋起来。“这回好了。打米打面再也不用出村。”“俺回家先扛一袋小麦去!”王三炮性急,吆喝一声之后,噔噔噔就往家跑。“三叔,忙啥啊,机器还没卸下来呢。”胖子连忙把他招呼回来,然后叫了一帮棒小伙,车老板子负责指挥,搭好木板,支起橇杠,一会就把三大件弄下车子,骨碌到门口。不过很快就遇到麻烦,机器太大门太小,说啥也进不去。“干脆把门也往外扩一扩,以后进进出出也方便。”胖子提议说。于是就开始扒门,胖子则领着另外一伙人开始帮着王二愣子他们搬家,暂时就住在野菜厂的招待所,等过两天再盖房子。李五爷拉着王爷爷的手:“老哥哥,这回我算是有伴了。”一帮老娘们也围住王大婶,问长问短。不知道谁传了一句,很快大伙就把二姑娘当成了王二愣子的对象,跟他开起玩笑:“二愣子兄弟,啥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二愣子正一个劲嘿嘿,就见刘铁蛋飞奔而来:“妹子,你咋来了,咱爹咱娘都好吧?”二姑娘搂着大哥,叭嗒叭嗒掉眼泪,就连刘铁蛋眼睛也湿乎乎,总算是看到亲人了。另外一边,门框已经卸下来,墙壁都是土坯墙,直接用斧子往下砍,很快就扩得比原来大出一倍。为了保险起见,上面横上一块木板,两边各支起一根立柱,然后才开始往里抬机器。而常亮和姚光两位电工则开始安装刀闸电表,甩出电线,准备明天停电之后,直接就可以干活。倒是人多力量大,很快就把三台机器固定好,王二愣子和刘铁蛋大显身手,上皮带,接电机,大扳子抡起来,干得热火朝天,看得王爷爷在旁边一个劲点头:“这俩玩意,干活跟牛犊子似的,还真跟以前不一样了啊。”准备工作完成,招待所那边的酒菜也已经好了,大伙收工之后,直接就奔过去。三个大桌子已经摆好,上面盆子摞着盘子,满满登登。胖子抄起酒瓶子,连司机带电工,最后都喝得直散脚,全都躺倒炕上睡觉去了。回到鹿场,胖子老远就喊了一声丑丑。随后就见一个小黑影连蹦带跳地奔过来,抱住胖子的大腿,一个劲吭叽,就跟见了亲爹似的。胖子一弯腰,把丑丑拎起来,小家伙伸出舌头,在胖子的脸蛋子上就刷了好几下子,虽然还是小狗崽也感觉出点刷子扫过地意思。仔细打量一下丑丑,还真是一天一个样,似乎又大了一圈,而且两只尖尖的小耳朵也全部立立起来,和以前相比,多了几分威武。这几天胖子不在家,全是奇奇给它喂食,胖子还担心小家伙移情别恋,现在看来,这种担心完全有点侮辱丑丑的忠诚。第二天早晨起来,胖子领着丑丑在鹿场兜了两个圈子,然后又给它弄了点早饭,这才溜达回村。到了六点,准时停电,大伙也准时开工。常亮爬上变压器,接好电线,姚光在地下跑线,下边十多个人跟着打下手,不到一上午工夫,电路就连接完毕。屋里也有人在忙活,王二愣子和刘铁蛋指挥大伙把机器固定住,打苞米碴子的机器下面挖了俩坑,把木头箱子坐进去。旁边又专门用了一间房来跑糠皮子,到了下午三点多钟,所有设备都连接完毕,就等着来电之后试机。王三炮果然扛来一麻袋小麦,说啥也要第一个打面,然后晚上招待大伙吃烙油饼。车老板子也不甘落后,扛来一袋子陈苞米,吵吵着要打点苞米碴子试试。而李队长则排在粉碎机前面,准备第一个粉碎点苞米面。结果硬是叫大脚嫂子给撵下去,她家李老面要打黄米面子,说是要蒸两锅豆包,明天叫电业局地同志带回去尝尝。李队长一看人家公私兼顾,名正言顺,也只好让卧。不过嘴里还有些不满地叨咕:“行,就先让给你,睡觉你男人叫老面呢,用这个肯定是越来越面,呵呵——”大脚嫂不服气:“俺家老面咋地了,干啥事都稳稳当当,不慌不忙,一点错都不出。”胖子在旁边看了半天热闹,然后笑嘻嘻地说:“嫂子,老面哥这性子确实难找,我看叫他学着打米打面最合适,要是毛手毛脚地人,还真叫人不放心。”话说这些个机器,也有一定危险性。多是用皮带来作为传动装置,很容易把胳膊搅进去。另外还要经常拉闸合闸,时时刻刻摆弄电,也挺危险。“我看行,叫了好几年老面,这回才算名副其实。”李队长第一个赞成。李老面却有些胆怯:“俺行吗?”胖子把他拽到王二愣子跟前:“边做边学,这些机器都好摆弄,叫二愣子教你两天就能上手,剩下的你自个慢慢琢磨。”王二愣子和刘铁蛋拿着几张使用说明书,正在那研究呢,敢情这哥俩也是现学现卖。不过最起码有点基础,理论上都弄明白,剩下的实践操作,那是需要慢慢摸索,才能越来越熟练。到了晚上六点,准时来电。王二愣子一合闸,屋里面立刻响声隆隆,先给王三炮打起小麦。这时候的机器还比较麻烦,先要把外面的皮子磨下去,也就是麦